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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的目光落在李卫东身上，缓缓点了点头，那眼神里带着一股无需多言的信任。
他要的就是李卫东这句话。
李卫东接下这个担子，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车间主任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他们都清楚，这个质检部一旦成立，而且是由何雨柱亲自撑腰，那以后大家的日子怕是都不好过了。
李卫东沉默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他抬起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种为难的神色。
“厂长，这活我接了。但是，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李卫东的声音很沉，“技术上的事，我相信没问题，能给您把好关。可这得罪人的事……我这性子，您是知道的，让我去跟那些老师傅、老兄弟红脸拍桌子，我怕是……狠不下这个心。”
他叹了口气：“要镇住这帮人，光有技术不行，还得有一股子六亲不认的狠劲。我怕我……镇不住场子。”
这话一出，王铁柱等人也都点了点头，李卫东平时就是个老好人性格，钻研技术是一把好手，可要让他去当黑脸的判官，确实有点难为他。
何雨柱眉头微皱，他没想到李卫东会提出这个。
“那你的意思是？”何雨柱问道。
“厂长，我倒是想给您推荐一个人。”李卫东的眼睛亮了一下，“要是能把他请出山，别说一个质检部，就是整个厂的技术和规矩，都能给咱们立得铁桶一样！”
“哦？还有这种人？”何雨柱来了兴趣。
李卫东深吸一口气，像是提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耿长发，耿师傅。以前轧钢厂的老车间主任，厂里公认的第一技术大拿，后来退下来了。”
“这人我知道，技术确实是没的说。”一个车间主任插嘴道，“可这老爷子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
“何止是又臭又硬。”李卫东苦笑一声，回忆起往事，“当年耿师傅还在位的时候，有一批给矿山机械配套的轴承出了问题，废品率高了那么一点点。为了这事，他敢把他亲小舅子的‘先进生产者’给当场撸了，还让人家写了一万字的检讨贴在车间门口，整整挂了一个月。”
李卫东顿了顿，补充道：“从那以后，厂里就没人敢再叫他耿师傅了，私底下都喊他‘耿阎王’。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认图纸和规矩。”
耿阎王！
这三个字一出来，办公室里几个从老厂过来的主任，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满是忌惮。
何雨柱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新部门的成立，尤其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部门，负责人如果不够强势，不够铁面无私，很快就会被各种人情关系腐蚀，最后变成一个摆设。
李卫东这种技术骨干，适合当副手，负责制定标准和技术攻关。但这个部门的头儿，这个唱黑脸的角色，必须得是一尊谁见了都得哆嗦的“活阎王”！
“好！就要他了！”何雨柱当机立断，一拍桌子，“这个人，我亲自去请！”
“厂长，您可想好了？”王铁柱脸上满是担忧，“这‘耿阎王’可不是李主任，他那脾气，万一请来了，不听您的指挥，把咱们厂里搞得鸡飞狗跳的，那可怎么收场？”
“咱们要请的，就不是一个和事佬。”何雨柱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咱们要请的，就是一尊谁见了都得拜的‘黑脸神’！他越是难搞，越是六亲不认，就越说明咱们找对人了！”
“老李，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儿吗？”何雨柱转头看向李卫东。
“知道，就在东城那边的一个老胡同里。”
“行，散会！”何雨柱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老李，你跟我走一趟。铁柱，你去供销社，买两瓶最好的西凤酒，再称四斤猪肉，直接送到车上。”
他心里清楚，对付这种老顽固，光靠道理是说不通的，得拿出足够的诚意，也得让他看到自己想要做事的决心。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的吉普车停在了东城一条有些破旧的胡同口。
何雨柱和李卫东一人提着两瓶酒，一人拎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猪肉，走进了胡同。
七拐八绕，两人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门口停下。
李卫东指了指正对着院门的那间北房：“就那儿。”
院子里很安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院角的葡萄架下择菜。
李卫东上前，客气地问道：“大妈，请问这里是耿长发耿师傅家吗？”
老太太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手里提的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找他有事？”
“我们是红星实业的，想请耿师傅帮个忙。”
老太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对着屋里喊了一嗓子：“老头子，有人找！”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见！就说我死了！”
老太太转过头，摊了摊手，一脸“你们看，不是我不帮忙”的表情。
李卫东的脸顿时就垮了，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何雨柱却笑了笑，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李卫东，自己走上前，也不进院子，就站在门口，朗声说道：“耿师傅，我是红星实业的厂长，何雨柱。我知道您是咱们京城工业界的泰山北斗，但我们厂里现在遇到个天大的难题，除了您，谁也办不了。”
屋里沉默了片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一个退休等死的老头子，能帮你什么忙？走吧，别在我门口耽误工夫！”
“耿师傅，我们想成立一个独立的质量检验部，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敢得罪人的部长。”何雨柱不急不躁，继续说道，“这个部长，手握一票否决权，他说不合格的零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蒙混过关！”
何雨柱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屋里，彻底没了声音。
李卫东紧张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手心都出了汗。
就在何雨柱以为没戏了的时候，那扇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李卫东身上，缓缓点了点头，那眼神里带着一股无需多言的信任。
他要的就是李卫东这句话。
李卫东接下这个担子，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车间主任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他们都清楚，这个质检部一旦成立，而且是由何雨柱亲自撑腰，那以后大家的日子怕是都不好过了。
李卫东沉默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他抬起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种为难的神色。
“厂长，这活我接了。但是，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李卫东的声音很沉，“技术上的事，我相信没问题，能给您把好关。可这得罪人的事……我这性子，您是知道的，让我去跟那些老师傅、老兄弟红脸拍桌子，我怕是……狠不下这个心。”
他叹了口气：“要镇住这帮人，光有技术不行，还得有一股子六亲不认的狠劲。我怕我……镇不住场子。”
这话一出，王铁柱等人也都点了点头，李卫东平时就是个老好人性格，钻研技术是一把好手，可要让他去当黑脸的判官，确实有点难为他。
何雨柱眉头微皱，他没想到李卫东会提出这个。
“那你的意思是？”何雨柱问道。
“厂长，我倒是想给您推荐一个人。”李卫东的眼睛亮了一下，“要是能把他请出山，别说一个质检部，就是整个厂的技术和规矩，都能给咱们立得铁桶一样！”
“哦？还有这种人？”何雨柱来了兴趣。
李卫东深吸一口气，像是提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耿长发，耿师傅。以前轧钢厂的老车间主任，厂里公认的第一技术大拿，后来退下来了。”
“这人我知道，技术确实是没的说。”一个车间主任插嘴道，“可这老爷子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
“何止是又臭又硬。”李卫东苦笑一声，回忆起往事，“当年耿师傅还在位的时候，有一批给矿山机械配套的轴承出了问题，废品率高了那么一点点。为了这事，他敢把他亲小舅子的‘先进生产者’给当场撸了，还让人家写了一万字的检讨贴在车间门口，整整挂了一个月。”
李卫东顿了顿，补充道：“从那以后，厂里就没人敢再叫他耿师傅了，私底下都喊他‘耿阎王’。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认图纸和规矩。”
耿阎王！
这三个字一出来，办公室里几个从老厂过来的主任，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满是忌惮。
何雨柱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新部门的成立，尤其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部门，负责人如果不够强势，不够铁面无私，很快就会被各种人情关系腐蚀，最后变成一个摆设。
李卫东这种技术骨干，适合当副手，负责制定标准和技术攻关。但这个部门的头儿，这个唱黑脸的角色，必须得是一尊谁见了都得哆嗦的“活阎王”！
“好！就要他了！”何雨柱当机立断，一拍桌子，“这个人，我亲自去请！”
“厂长，您可想好了？”王铁柱脸上满是担忧，“这‘耿阎王’可不是李主任，他那脾气，万一请来了，不听您的指挥，把咱们厂里搞得鸡飞狗跳的，那可怎么收场？”
“咱们要请的，就不是一个和事佬。”何雨柱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咱们要请的，就是一尊谁见了都得拜的‘黑脸神’！他越是难搞，越是六亲不认，就越说明咱们找对人了！”
“老李，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儿吗？”何雨柱转头看向李卫东。
“知道，就在东城那边的一个老胡同里。”
“行，散会！”何雨柱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老李，你跟我走一趟。铁柱，你去供销社，买两瓶最好的西凤酒，再称四斤猪肉，直接送到车上。”
他心里清楚，对付这种老顽固，光靠道理是说不通的，得拿出足够的诚意，也得让他看到自己想要做事的决心。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的吉普车停在了东城一条有些破旧的胡同口。
何雨柱和李卫东一人提着两瓶酒，一人拎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猪肉，走进了胡同。
七拐八绕，两人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门口停下。
李卫东指了指正对着院门的那间北房：“就那儿。”
院子里很安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院角的葡萄架下择菜。
李卫东上前，客气地问道：“大妈，请问这里是耿长发耿师傅家吗？”
老太太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手里提的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找他有事？”
“我们是红星实业的，想请耿师傅帮个忙。”
老太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对着屋里喊了一嗓子：“老头子，有人找！”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见！就说我死了！”
老太太转过头，摊了摊手，一脸“你们看，不是我不帮忙”的表情。
李卫东的脸顿时就垮了，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何雨柱却笑了笑，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李卫东，自己走上前，也不进院子，就站在门口，朗声说道：“耿师傅，我是红星实业的厂长，何雨柱。我知道您是咱们京城工业界的泰山北斗，但我们厂里现在遇到个天大的难题，除了您，谁也办不了。”
屋里沉默了片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一个退休等死的老头子，能帮你什么忙？走吧，别在我门口耽误工夫！”
“耿师傅，我们想成立一个独立的质量检验部，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敢得罪人的部长。”何雨柱不急不躁，继续说道，“这个部长，手握一票否决权，他说不合格的零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蒙混过关！”
何雨柱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屋里，彻底没了声音。
李卫东紧张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手心都出了汗。
就在何雨柱以为没戏了的时候，那扇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