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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手脚麻利地从厨房拿了两个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何雨柱打开那瓶酒，一股酱香味顿时飘满了小屋。
喝了几杯酒，吃了点菜，阎埠贵的脸有点红了，眼神也活泛起来，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已经磨得有些发亮的黑色小本子。
看到这个本子，何雨柱差点笑出声来。正事终于来了。
阎埠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汇报工作的认真态度，翻开了小本子，还用指头蘸了点唾沫，捻开其中一页。
“柱子啊，你看。”他把本子往何雨柱面前推了推，指着上面用钢笔写得密密麻麻的字。
“我们家解成，进你厂里，不知不觉也半年了。这半年来，他一天假没请过。你看这上面记着，他主动加班，一百五十三个小时，一分钱加班费没要过。这觉悟，高不高？”
何雨柱端着酒杯，笑着没说话。
阎埠贵见状，又翻了一页，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得意。
“还有这个，他这脑子活，给车间提了三条合理化建议，都被采纳了。其中有一条，光是改进刀具，一个月就给厂里省了二十多块钱的成本！这可是实打实的贡献吧？”
“另外，他现在技术好了，还主动带了两个新来的徒弟。那两个小子现在都能独立上机了，这不也是给厂里培养人才吗？”
阎埠贵一项项地念着，好像在宣读一份功劳簿。念完，他合上本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总结道：“柱子，你看啊，解成这孩子有能力，态度也好，贡献也不小。这车间里，是不是也该给他个机会，挪挪位置了？”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是送酒又是送点心，原来是为了这事。
何雨柱心里觉得好笑，他看着阎埠贵那张写满了“我儿子该提干了”的脸，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他笑了笑，伸手把那个小本子轻轻推了回去。
“三大爷，您这账，算得比我们厂财务科都清楚。”
阎埠贵一听，以为有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是，咱们得讲道理不是？”
何雨柱嘴角的笑意不变，话锋却转了，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
“不过，我这厂里提干，可不看您的账本。”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何雨柱看着他，继续说道：“加班、提建议、带徒弟，这些都是好事，说明解成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工人。但红星实业有红星实业的规矩，提拔干部，只看一条。”
“什么？”阎埠贵下意识地问道。
“真本事。”何雨柱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他看着阎埠贵那张由晴转阴的脸，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毕竟是院里的邻居。
他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不过，您说得对，解成确实是个好苗子，我也一直关注着他。既然您今天提了，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阎埠贵那颗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紧张地看着何雨柱。
“下个月，厂里有一批从德国进口的精密机床要调试，同时有一批精度要求极高的发动机活塞环要加工。这活儿，技术要求高，责任大。”何雨柱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我让车间主任把这批活儿，单独划出一部分，交给阎解成。”
他伸出三根手指。
“如果他能在一个月内，独立完成这批零件的加工，并且保证废品率低于百分之三。我就破格提拔他，让他当机加工二组的生产小组长，级别等同副科级，工资加八块。”
废品率低于百分之三！
独立完成！
小组长！
工资加八块！
这一连串的词，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在了阎埠贵的心坎上。他那颗会计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小组长，那就是干部了！一个月多八块钱，一年就是九十六块！这可是一笔巨款！
他那张脸，瞬间就从阴天转为了晴天，而且是阳光普照。
“没问题！”阎埠贵激动地一拍大腿，胸脯拍得邦邦响，“何厂长，您就瞧好吧！这条件要是还完不成，他就是个废物！我回去就亲自盯着他！不，我让他搬到厂里宿舍去住！天天抱着那零件练！保证给您干得漂漂亮亮的！”
他看何雨柱的眼神，此刻已经不是在看一个晚辈，而是在看一个挥手间就能改变他家命运的贵人。
“三大爷，您也别逼得太紧。技术活，靠的是悟性，不是死练。”何雨柱笑着提醒了一句。
“我懂，我懂！劳逸结合嘛！”阎埠贵连连点头，他拿起酒杯，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何雨柱面前，“柱子，不，何厂长！这杯酒，三大爷敬你！您放心，我们家解成，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看着阎埠贵那一脸恨不得掏心掏肺的真诚模样，何雨柱笑着与他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阎埠贵的算盘打得再精，也算不过规矩。而他要做的，就是用铁一般的规矩，把红星实业打造成一个真正靠本事吃饭的地方。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阎埠贵，何雨柱看着桌上那瓶没喝完的酒，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知道从今天起，阎解成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第二天阎解成下班刚回到家，**还没坐热，阎埠贵就背着手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解成，吃完饭别乱跑，我跟你说说厂里的事。”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饭桌上，阎埠贵一反常态，主动给阎解成夹了一筷子肉，语重心长地开了口：“解成啊，何厂长很看好你。”
阎解成刚扒拉一口饭，闻言差点噎住，他警惕地看着自己老爹：“爸，您又算计什么呢？”
“什么叫算计！”阎埠贵眼睛一瞪，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这是给你争取来的前途！何厂长说了，只要你完成任务，就破格提拔你当小组长，工资涨八块钱！”
“小组长？涨八块？”阎解成和一旁的两个弟弟都愣住了，连三大妈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阎埠贵看着儿子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那个小黑本子，翻到新的一页，用钢笔在上面写下“小组长”三个字，后面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爸算过了，一个月八块，一年就是九十六块。有了这笔钱，你明年就能娶媳妇了。当了小组长，那就是干部身份，以后在院里，谁敢小瞧咱们家？”
秦京茹手脚麻利地从厨房拿了两个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何雨柱打开那瓶酒，一股酱香味顿时飘满了小屋。
喝了几杯酒，吃了点菜，阎埠贵的脸有点红了，眼神也活泛起来，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已经磨得有些发亮的黑色小本子。
看到这个本子，何雨柱差点笑出声来。正事终于来了。
阎埠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汇报工作的认真态度，翻开了小本子，还用指头蘸了点唾沫，捻开其中一页。
“柱子啊，你看。”他把本子往何雨柱面前推了推，指着上面用钢笔写得密密麻麻的字。
“我们家解成，进你厂里，不知不觉也半年了。这半年来，他一天假没请过。你看这上面记着，他主动加班，一百五十三个小时，一分钱加班费没要过。这觉悟，高不高？”
何雨柱端着酒杯，笑着没说话。
阎埠贵见状，又翻了一页，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得意。
“还有这个，他这脑子活，给车间提了三条合理化建议，都被采纳了。其中有一条，光是改进刀具，一个月就给厂里省了二十多块钱的成本！这可是实打实的贡献吧？”
“另外，他现在技术好了，还主动带了两个新来的徒弟。那两个小子现在都能独立上机了，这不也是给厂里培养人才吗？”
阎埠贵一项项地念着，好像在宣读一份功劳簿。念完，他合上本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总结道：“柱子，你看啊，解成这孩子有能力，态度也好，贡献也不小。这车间里，是不是也该给他个机会，挪挪位置了？”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是送酒又是送点心，原来是为了这事。
何雨柱心里觉得好笑，他看着阎埠贵那张写满了“我儿子该提干了”的脸，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他笑了笑，伸手把那个小本子轻轻推了回去。
“三大爷，您这账，算得比我们厂财务科都清楚。”
阎埠贵一听，以为有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是，咱们得讲道理不是？”
何雨柱嘴角的笑意不变，话锋却转了，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
“不过，我这厂里提干，可不看您的账本。”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何雨柱看着他，继续说道：“加班、提建议、带徒弟，这些都是好事，说明解成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工人。但红星实业有红星实业的规矩，提拔干部，只看一条。”
“什么？”阎埠贵下意识地问道。
“真本事。”何雨柱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他看着阎埠贵那张由晴转阴的脸，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毕竟是院里的邻居。
他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不过，您说得对，解成确实是个好苗子，我也一直关注着他。既然您今天提了，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阎埠贵那颗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紧张地看着何雨柱。
“下个月，厂里有一批从德国进口的精密机床要调试，同时有一批精度要求极高的发动机活塞环要加工。这活儿，技术要求高，责任大。”何雨柱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我让车间主任把这批活儿，单独划出一部分，交给阎解成。”
他伸出三根手指。
“如果他能在一个月内，独立完成这批零件的加工，并且保证废品率低于百分之三。我就破格提拔他，让他当机加工二组的生产小组长，级别等同副科级，工资加八块。”
废品率低于百分之三！
独立完成！
小组长！
工资加八块！
这一连串的词，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在了阎埠贵的心坎上。他那颗会计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小组长，那就是干部了！一个月多八块钱，一年就是九十六块！这可是一笔巨款！
他那张脸，瞬间就从阴天转为了晴天，而且是阳光普照。
“没问题！”阎埠贵激动地一拍大腿，胸脯拍得邦邦响，“何厂长，您就瞧好吧！这条件要是还完不成，他就是个废物！我回去就亲自盯着他！不，我让他搬到厂里宿舍去住！天天抱着那零件练！保证给您干得漂漂亮亮的！”
他看何雨柱的眼神，此刻已经不是在看一个晚辈，而是在看一个挥手间就能改变他家命运的贵人。
“三大爷，您也别逼得太紧。技术活，靠的是悟性，不是死练。”何雨柱笑着提醒了一句。
“我懂，我懂！劳逸结合嘛！”阎埠贵连连点头，他拿起酒杯，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何雨柱面前，“柱子，不，何厂长！这杯酒，三大爷敬你！您放心，我们家解成，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看着阎埠贵那一脸恨不得掏心掏肺的真诚模样，何雨柱笑着与他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阎埠贵的算盘打得再精，也算不过规矩。而他要做的，就是用铁一般的规矩，把红星实业打造成一个真正靠本事吃饭的地方。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阎埠贵，何雨柱看着桌上那瓶没喝完的酒，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知道从今天起，阎解成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第二天阎解成下班刚回到家，**还没坐热，阎埠贵就背着手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解成，吃完饭别乱跑，我跟你说说厂里的事。”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饭桌上，阎埠贵一反常态，主动给阎解成夹了一筷子肉，语重心长地开了口：“解成啊，何厂长很看好你。”
阎解成刚扒拉一口饭，闻言差点噎住，他警惕地看着自己老爹：“爸，您又算计什么呢？”
“什么叫算计！”阎埠贵眼睛一瞪，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这是给你争取来的前途！何厂长说了，只要你完成任务，就破格提拔你当小组长，工资涨八块钱！”
“小组长？涨八块？”阎解成和一旁的两个弟弟都愣住了，连三大妈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阎埠贵看着儿子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那个小黑本子，翻到新的一页，用钢笔在上面写下“小组长”三个字，后面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爸算过了，一个月八块，一年就是九十六块。有了这笔钱，你明年就能娶媳妇了。当了小组长，那就是干部身份，以后在院里，谁敢小瞧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