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云月两样都接触过,她资质好,得到戏服、折扇认可,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云月想要带你离开庆和班,引起戏服强烈反应,导致被它割喉而死。

  大翠则是资质不够,得不到戏服认可。”

  居诸把玩着折扇,难怪她觉得折扇有些怪,透着一丝诡异、不完整。

  “你知道?”

  云仙看不透居诸,莫名觉得她值得依赖。

  “不难猜!”

  居诸展开折扇,云仙伸手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刚切断你和折扇的链接……别再碰它!”

  她退后一步,手指摩挲着扇面、扇骨,靠近鼻端轻嗅,撇撇嘴收起折扇。

  人骨做扇骨,人皮做面,再用人血调制颜料做画……做局的人好狠辣的心肠!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云仙蜷缩着点点折扇,“烧掉吗?”

  话音刚落,折扇疯狂震动,想要脱离居诸掌控。

  不知不觉间,云仙已经从主导者自动降到附庸者角色。

  “暂时不用!”居诸轻敲折扇,“日后不听话,毁了便好!”

  有千百种手段可以毁了折扇,不过可怜苦主,想找办法超度她去地府投胎。

  “那我需要做什么?”

  云仙见居诸小小个子,气势逼人,比她见过那些达官贵人还强盛。

  “不需要做什么!”居诸摇头,“平时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

  云仙点点头,战战兢兢、度日如今的到晚上,庆和班再没发生什么事。

  晚饭时分,大家交头接耳,讨论大翠的死,又延伸到云月的死。

  云仙安静吃饭,居诸在一旁伺候,让她有些坐立不安,又不好明着表达。

  夜晚才最难熬!

  大家各自回房却谁都不敢毫无芥蒂地入睡。

  居诸趁夜色出门,云仙眼睁睁看着,害怕又不敢叫住她。

  一路来到后院,那口他们避之不及的枯井矗立在后院荒僻角落。

  井口用几块歪斜条石半掩着,上面布满厚实青苔,周围杂草格外茂盛,将井口遮得严严实实。

  居诸观察一会儿走过去,脚下泥土松软潮湿,带着泥土腥臭味儿。

  她站在井口边,一股陈腐死气顺着长满青苔的缝隙钻出来。

  虚空画一道金符打下去,居诸向下看,井水幽暗浑浊,如同一潭死寂墨汁。

  瑞凤眼微微眯起,墨汁般水面下似乎沉着一团模糊白影。

  金符光亮消失,井底恢复一片漆黑,却传来一阵“嚓嚓”声,像水流搅动枯骨的摩擦声。

  折扇在居诸怀里疯狂震动,催促她赶紧离开。

  居诸后退几步,转身瞬间看到一扇门,再回头看周遭已经变成戏台后方区域。

  她观察一圈儿,发现装饰装潢比现在新得多。

  白嫩手指握住把手轻轻一拧,门瞬间打开,里面和井底一样黑。

  “砰!!!”

  在居诸走进去后,门板立刻死死关上,震得门框簌簌落灰。

  她无声亮出槐木剑,屏息等待即将出现的妖魔鬼怪。

  “噗!”

  一盏煤油灯亮起,灯芯上微弱火苗摇摇欲灭。

  哪怕光亮微弱,也让居诸看清不远处一件戏服正悬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