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也是重生？
沈清辞回过神，慌忙起身行礼，脸颊微微发烫：“民女失言！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府中之事本就不该由民女置喙。民女只是觉得，若这是公主与驸**合意，民女贸然点破，反倒会扰了公主的清净，所以才……”
风再次吹过，桂花瓣落在沈清辞的发间，她却不敢抬手拂去，只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心跳有些急促。
贸然猜测长公主家事，只怕会惹怒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忽然轻笑一声，语气里的严肃散去不少：“起来吧，本宫没怪你。”
沈清辞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直起身。
长公主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目光落在远处的桂花树，声音轻缓：“你倒是心细。只是有些事，不是‘不舍得’就能避开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像是在说给沈清辞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长公主继续说道：“这确实是本宫的主意，问你这些，是想看你能否说实话。本宫能否信你。”
沈清辞没想到竟成了一番试探，不确定的问道：“那民女……没有通过长公主的试探？”
长公主直言：“你没能说实话，确实令本宫失望，但是你的回答，本宫很欣慰。至少现在的你，是可信之人。”
沈清辞赶忙躬身：“多谢长公主信任。”
石桌上的茶盏冒着热气，桂香萦绕在两人之间，原本松弛的氛围，忽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长公主放下茶盏，缓缓起身，裙摆扫过石凳下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望着不远处连片的桂树，语气轻缓：“园子里的秋意渐浓了，陪本宫再转一转吧。”
沈清辞连忙应下，跟在长公主身侧。
御花园的小径铺着青石板，两侧的枫树已染上浅红，落叶被风卷着，轻轻贴在鞋边。
偶有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了两声，又扑棱着翅膀飞走，反倒让这园子更显静谧。
长公主走得极慢，指尖偶尔拂过路边开得正盛的秋菊，眼神里的怅惘像一层薄纱，轻轻笼在眼底。
“近来总睡不安稳，夜里总做些奇怪的梦，”长公主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飘，“梦里的事太真了，醒来时常常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
沈清辞心中判断，许是今日忧思，所以让她的精神有些衰弱，才会出现这些错觉。
没成想，长公主下句话淡淡飘入耳中，“有时候竟会觉得，本宫像是……活了两世。”
“两世” 二字入耳，沈清辞的指尖猛地一颤，攥在掌心的素帕瞬间被捏出褶皱。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青石板，心跳骤然加快，这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是她穿越生死才换来的重来机会，如今竟从长公主口中听到相似的话语，惊得她几乎要屏住呼吸。
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长公主，见她神色坦荡，不似说谎，更添了几分惶惑与探究。
“民女斗胆……敢问殿下，梦中都是些什么景象？” 沈清辞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长公主脚步微顿，侧身看向一株挂满红果的海棠，眼底泛起一层薄雾：“梦很长，像是把这辈子又重新过了一遍。过往种种，桩桩件件，都和现实一模一样，连细节都分毫不差。可唯独一件事，出了偏差。”
她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沈清辞脸上，带着几分迷茫，又几分探究：“是马场那次。本宫梦中死在那次中风，可现实里，却是你冲过来，用银针稳住了本宫的气息，救了本宫一命。你说，这是为何？”
沈清辞站在原地，如遭雷击。她回想起那场马赛。
陈昭华与柳玉珠赛马，那匹被下了药的马惊了之后，直直冲向长公主，导致其中分，上一世，那次中风，便直接要了长公主的命，重生后的沈清辞改变了这个结局。
她攥着帕子的手更紧了，脑海里翻涌着无数疑问：长公主的 “梦”，难道也是她的上一世？为何两人都会有这样的 “重生” 迹象？马场的偏差，是因为她的干预，还是另有原因？
但这些疑问，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长公主看着沈清辞紧蹙的眉峰与斟酌的神色，语气多了几分皇室威仪的逼迫感：“本宫要听你的真实想法，不必说那些本宫已经听过的套话。”
沈清辞垂眸沉吟片刻，终是抬眼，“民女不敢妄断殿下梦境缘由，若殿下信任，能否让民女再为您把一次脉？”
长公主依言伸出手腕，衣袖滑落，露出纤细却略显苍白的腕骨。
沈清辞指尖轻搭其上，指腹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依旧平稳，只在寸脉处有极细微的滞涩，却并非病理所致，倒像是心绪不宁引发的细微波动，与她自己的脉象竟有几分隐约的相似。
她把了半晌，终究缓缓收回手，眼底添了几分困惑：“殿下脉象与方才无异，并无中毒或体虚的异象。只是……”
她顿了顿，“民女在陇西时，曾见过一种名为‘血陀罗’的奇花。中者会陷入无边幻境，在梦里经历一生沉浮，从荣华到落魄，从相聚到别离，恍若人生一世。。”
长公主闻言，指尖微微一颤，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秋菊上，若有所思：“你是觉得，本宫这‘两世’的错觉，是中了这血陀罗的毒？”
“民女不敢确认。” 沈清辞连忙躬身，语气愈发谨慎，“民女虽知道血陀罗，却未深究过其药性，也不知中毒究竟是何迹象，更不知如何解此‘毒’。若殿下允许，请给民女些时间。今日殿下所言，以及血陀罗之事，绝不会泄露半句。”
长公主沉默片刻，望着沈清辞眼底的坦诚，终是点了点头：“也好。你且去查罢。另外，往后每隔三日，你便来府中为本宫把一次脉。”
“民女遵旨。” 沈清辞躬身应下。
长公主随即唤来贴身侍女：“送沈小姐出府。”
侍女应了声，引着沈清辞往府外走。
沈清辞回过神，慌忙起身行礼，脸颊微微发烫：“民女失言！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府中之事本就不该由民女置喙。民女只是觉得，若这是公主与驸**合意，民女贸然点破，反倒会扰了公主的清净，所以才……”
风再次吹过，桂花瓣落在沈清辞的发间，她却不敢抬手拂去，只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心跳有些急促。
贸然猜测长公主家事，只怕会惹怒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忽然轻笑一声，语气里的严肃散去不少：“起来吧，本宫没怪你。”
沈清辞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直起身。
长公主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目光落在远处的桂花树，声音轻缓：“你倒是心细。只是有些事，不是‘不舍得’就能避开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像是在说给沈清辞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长公主继续说道：“这确实是本宫的主意，问你这些，是想看你能否说实话。本宫能否信你。”
沈清辞没想到竟成了一番试探，不确定的问道：“那民女……没有通过长公主的试探？”
长公主直言：“你没能说实话，确实令本宫失望，但是你的回答，本宫很欣慰。至少现在的你，是可信之人。”
沈清辞赶忙躬身：“多谢长公主信任。”
石桌上的茶盏冒着热气，桂香萦绕在两人之间，原本松弛的氛围，忽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长公主放下茶盏，缓缓起身，裙摆扫过石凳下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望着不远处连片的桂树，语气轻缓：“园子里的秋意渐浓了，陪本宫再转一转吧。”
沈清辞连忙应下，跟在长公主身侧。
御花园的小径铺着青石板，两侧的枫树已染上浅红，落叶被风卷着，轻轻贴在鞋边。
偶有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了两声，又扑棱着翅膀飞走，反倒让这园子更显静谧。
长公主走得极慢，指尖偶尔拂过路边开得正盛的秋菊，眼神里的怅惘像一层薄纱，轻轻笼在眼底。
“近来总睡不安稳，夜里总做些奇怪的梦，”长公主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飘，“梦里的事太真了，醒来时常常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
沈清辞心中判断，许是今日忧思，所以让她的精神有些衰弱，才会出现这些错觉。
没成想，长公主下句话淡淡飘入耳中，“有时候竟会觉得，本宫像是……活了两世。”
“两世” 二字入耳，沈清辞的指尖猛地一颤，攥在掌心的素帕瞬间被捏出褶皱。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青石板，心跳骤然加快，这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是她穿越生死才换来的重来机会，如今竟从长公主口中听到相似的话语，惊得她几乎要屏住呼吸。
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长公主，见她神色坦荡，不似说谎，更添了几分惶惑与探究。
“民女斗胆……敢问殿下，梦中都是些什么景象？” 沈清辞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长公主脚步微顿，侧身看向一株挂满红果的海棠，眼底泛起一层薄雾：“梦很长，像是把这辈子又重新过了一遍。过往种种，桩桩件件，都和现实一模一样，连细节都分毫不差。可唯独一件事，出了偏差。”
她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沈清辞脸上，带着几分迷茫，又几分探究：“是马场那次。本宫梦中死在那次中风，可现实里，却是你冲过来，用银针稳住了本宫的气息，救了本宫一命。你说，这是为何？”
沈清辞站在原地，如遭雷击。她回想起那场马赛。
陈昭华与柳玉珠赛马，那匹被下了药的马惊了之后，直直冲向长公主，导致其中分，上一世，那次中风，便直接要了长公主的命，重生后的沈清辞改变了这个结局。
她攥着帕子的手更紧了，脑海里翻涌着无数疑问：长公主的 “梦”，难道也是她的上一世？为何两人都会有这样的 “重生” 迹象？马场的偏差，是因为她的干预，还是另有原因？
但这些疑问，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长公主看着沈清辞紧蹙的眉峰与斟酌的神色，语气多了几分皇室威仪的逼迫感：“本宫要听你的真实想法，不必说那些本宫已经听过的套话。”
沈清辞垂眸沉吟片刻，终是抬眼，“民女不敢妄断殿下梦境缘由，若殿下信任，能否让民女再为您把一次脉？”
长公主依言伸出手腕，衣袖滑落，露出纤细却略显苍白的腕骨。
沈清辞指尖轻搭其上，指腹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依旧平稳，只在寸脉处有极细微的滞涩，却并非病理所致，倒像是心绪不宁引发的细微波动，与她自己的脉象竟有几分隐约的相似。
她把了半晌，终究缓缓收回手，眼底添了几分困惑：“殿下脉象与方才无异，并无中毒或体虚的异象。只是……”
她顿了顿，“民女在陇西时，曾见过一种名为‘血陀罗’的奇花。中者会陷入无边幻境，在梦里经历一生沉浮，从荣华到落魄，从相聚到别离，恍若人生一世。。”
长公主闻言，指尖微微一颤，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秋菊上，若有所思：“你是觉得，本宫这‘两世’的错觉，是中了这血陀罗的毒？”
“民女不敢确认。” 沈清辞连忙躬身，语气愈发谨慎，“民女虽知道血陀罗，却未深究过其药性，也不知中毒究竟是何迹象，更不知如何解此‘毒’。若殿下允许，请给民女些时间。今日殿下所言，以及血陀罗之事，绝不会泄露半句。”
长公主沉默片刻，望着沈清辞眼底的坦诚，终是点了点头：“也好。你且去查罢。另外，往后每隔三日，你便来府中为本宫把一次脉。”
“民女遵旨。” 沈清辞躬身应下。
长公主随即唤来贴身侍女：“送沈小姐出府。”
侍女应了声，引着沈清辞往府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