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珩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虽不知苏稚棠这番话有多少真情实意在里头,但她很聪明。

  这就是他想听到的。

  他需要一个能全心全意忠诚于他的人去制衡后宫。

  原本苏静婉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工具,毕竟是太后母家的人,他对她的“偏宠”足以堵住太后的嘴。

  朝臣那边就是再不满意,也有永安侯**替他挡着。

  其他世家大族就是心里头再不满,也不敢对他这个天子表露。

  最终那积攒已久的怨气只会指向永安侯府。

  只可惜,苏静婉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伤了身子,他若是再继续偏宠一个无法诞下皇嗣的女子,会引起朝臣公愤。

  好在这个时候,苏稚棠被送进来了。

  一个比苏静婉还要称心的苏家女。

  这时候,表完忠诚却一直没得到回应的苏稚棠有些不满地蹭了蹭他,无声地催促。

  怎么不说话?

  谢怀珩回神,察觉到了她的小情绪,安抚地在她的后颈处揉了揉。

  嗯……不但称心,还很趁手。

  小姑娘好像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就这么贴在身上和他的怀抱很是契合。

  就是不知为何……某个地方却不太契合。

  两根手指就满了。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掀了掀眼皮。

  抬手轻轻撩起苏稚棠的一缕发丝,嗓音散漫:“强上万倍……”

  “那便这么认为吧。”

  大手轻轻托着苏稚棠的后背,微微坐起来了些,换了个舒坦点的姿势。

  “朕允诺你,若是听话,朕保你和你的母亲一生荣华富贵。”

  “你所拥有的,只会比苏静婉更多。”

  谢怀珩神色温和,启唇道:“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背叛朕的下场。”

  他的唇瓣在苏稚棠的耳畔贴了贴,似乎很是爱怜她,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胆寒:“朕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苏稚棠佯装害怕地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面上却毫无惧怕之意。

  她眨了眨眼,知道他这是暂时接了她的“简历”了。

  乖乖地诺下:“是,臣女知晓的。”

  苏稚棠抿了抿唇,轻声道:“皇上宽仁,可否允臣女一个恩典?”

  她没等谢怀珩询问便直言道:“臣女知晓皇上这般宽待臣女另有其由。”

  “待皇上大计已成,不需要臣女之时,可否放臣女回江南。”

  谢怀珩想起她在梦中还在念叨着要和娘亲回江南,这次没有拒绝:“朕允了。”

  苏稚棠声音带着几分欣喜:“谢皇上隆恩。”

  她想起柳月儿教她的,侧过脸在谢怀珩的唇角亲了亲。

  正要重新窝回去的时候,神色迟疑了片刻。

  随后眼里逐渐涌现出来了几分不可置信。

  她坐了起来,和他分开了一点距离,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地看着他:“皇上?”

  一吻罢了,怎就又让他起了性致了?

  谢怀珩淡然地看着她神色变化,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很是坦然:“你太小了。”

  “方才朕可没有尽兴。”

  不能怪他。

  太……小了?

  苏稚棠一愣,迎上了他翻涌着暗色的双眸,从中间瞧出来了几分欲求不满之意。

  随即,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他话中的意思,面上泛起一层薄红。

  她愤然道:“皇上怎能这样话糙?”

  下意识地又要藏进他的怀里了,声音细若蚊声:“分明是皇上太……”

  谢怀珩觉得她的反应有趣,捏着她的后颈将她又提溜了出来。

  温润的嗓音中**笑:“这便害羞了?”

  “待往后做了更过分的,岂不是要羞得日日缩在朕怀里不走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话中带着几分深意:“过些天成了朕的妃嫔,可就不止今日这般了。”

  苏稚棠被他瞧得面上发烫,漂亮的狐狸眸中又泛起了水光:“臣女才不会!”

  她算是看透了他这恶劣的性子。

  抬手捂住谢怀珩的唇,皱着眉:“皇上莫要再说了。”

  偏那声音是软的,一点威慑性都没有。

  分明是大不敬的动作,谢怀珩却不觉得生气,反而心情很好地闷声笑了两声。

  胸腔的震鸣声让人耳根子都发着麻。

  谢怀珩很喜欢听她这样糯糯的嗓音,每次这般唤他的时候都让心里头痒痒的。

  “得了准话,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都敢这般不敬他了。

  苏稚棠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面上的羞赧更甚。

  抿了抿唇,葱白的手从他唇上松开,犹犹豫豫地往下放在了他腰间的带子上。

  “皇上若是实在难受……臣女有别的法子帮皇上。”

  谢怀珩眸色骤然深了几分。

  喉结滚动,有些危险地盯着苏稚棠片刻,直将人盯得有些不安了。

  手放在她的后臀上摸索了一下。

  惹得怀中美人阵阵惊呼。

  没有狐狸尾巴。

  那怎么还和在梦里那样勾人摄魂,活像狐狸成了精,一举一动却勾着人。

  他抬手将她刚上的口脂蹭去,然后在上面含吻,声音喑哑:“这几日,你替朕研墨。”

  苏稚棠被他亲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手在他肩膀上推了推,红着眼眶小小声地问道:“皇上,那王公公呢?”

  “他犯了错,需要静养些时日。”

  ……

  苏稚棠到底是在苏太后派人来寻之前被谢怀珩放出来了。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她手都是酸的。

  苏稚棠鼓了鼓腮帮子,一想到接下来几天都要来御书房帮他“研墨”,就有些纳闷:“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苏稚棠她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心,觉得疑惑:“我怎么觉得他很有当昏君的潜质?”

  系统道:【毕竟他可是寡了二十四年,这会儿刚尝到甜头,能只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苏稚棠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过看他的反应,她以后那方面的生活应该还挺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