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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姜在码头上干了一辈子，什么事没见过？”老姜头用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张单据，声音沉稳，“当初何老板买这批货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东西金贵，怕以后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所以办完手续，我特意跟档案室多要了一份复写联，自己留了个底！”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李和小张，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上面的章，这上面的签字，还有这批货的编号和处理说明，两位同志，你们说这算不算证据？能不能证明何老板的清白！”
......
绿皮火车在夜里开着，车厢里只有“哐当”声。
返回京城的硬座车厢里，气氛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小李和小张坐在何雨柱身边，不像是在监视，更像是在保护他。他们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怀疑，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何老板，喝口水吧，跑了一天一夜，身体也受不了。”小李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递了过去，话里带着关心。
“谢谢。”何雨柱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还是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黑暗。
“何同志，”一直没说话的小张推了推眼镜，想了想开口说，“回到京城，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何雨柱收回目光，很平静地看着他，“把证据，交给该看的人。”
一夜没话。
天刚亮，火车开进京城站，何雨柱一刻也没停，带着那份重要的文件，跟小李和小张直接坐上了一辆吉普车，开向市纪委的办公点。
王建国的办公室里，烟灰缸已经满了。他面前放着红星实业的账本，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去天津的人一直没消息，时间拖得越久，他心里就越不踏实。
“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没等他说话，门就开了。
进来的是小李和小张，还有走在他们中间，一脸平静的何雨柱。
王建国看到他们，皱起了眉头，声音里带着火气：“不是让你们在天津继续查吗？回来干什么！”
小李没说话，只是往旁边站了一步，让开了何雨柱。
何雨柱走到办公桌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那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轻轻放在了王建国的面前。
王建国奇怪地看了一眼包裹，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眼睛。他伸出手，解开油布，又撕开了里面的塑料纸。
当那份发黄的，盖着天津港务局公章和海关印章的复写联，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眼前时，王建国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份文件上。
钢材的编号、处理原因，买家红星实业的公章，何雨柱和调度员姜卫国的签名，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特别是签名旁边那个深褐色的指纹，和他之前从何雨柱口中听到的描述，一模一样。
他拿着文件的手，开始有点发抖。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王处长，”何雨柱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现在，您信了吗？”
王建国缓缓抬起头，没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是王建国！给我接天津海关档案科！马上！”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语气不容反驳。
电话很快接通了。
“核对一份编号为TG79-0411的货物处理单据……对，德国货轮留下的压舱物……最后处理方是红星实业，经手人何雨柱……查清楚，我要准确的答复！”
短暂的等待，每一秒都过得很慢。
电话那头传来肯定的答复后，王建国“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全是怒火和一点后怕。
事情清楚了。
举报信的内容，全是假的。
他，市纪委的副处长，差点就办了一桩大错案。要不是何雨柱自己找到了证据，后果真的不敢想。
“备车！去红星实业！”王建国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文件，声音冷得吓人。
……
三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又一次停在了红星实业的大门口。
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王建国脸色铁青，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厂区里，带薪休假的工人们都没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全是担心。当看到那几辆熟悉的黑车时，所有人的心都凉了。
完了，这是要来抓人了。
李卫东和王铁柱从办公楼里冲出来，挡在人群前面，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王建国没有去办公楼，而是直接走到了贴着封条的总装车间大门前。
在全厂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伸出手，“刺啦”一声，亲手撕下了那张刺眼的白色封条。
所有人都看呆了。
王建国转过身，面对所有工人，他的声音通过一个手持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厂区。
“同志们！经过我们市纪委的调查，现在已经查明，之前对红星实业及何雨柱同志的举报，内容全是捏造的！”
“红星实业的经营活动完全合法！何雨柱同志是清白的！”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解除对红星实业的所有封锁！调查结束！”
话音落下，整个厂区先是死一样的安静，接着，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好！”
“厂长是清白的！我们的厂子保住了！”
“我就说厂长不是那样的人！”
工人们的脸上，表情从震惊到高兴，积压了几天的害怕和担心，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激动的喊声和眼泪。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几个年轻工人冲上来，一把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何雨柱，然后用力地把他抛向了空中。
“厂长万岁！”
“红星实业万岁！”
何雨柱被一次次抛起，落下，他看着下面一张张激动的脸，听着那些发自内心的欢呼，心里一热，眼眶也有些湿了。
王建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等欢呼声小了一点，他走到何雨柱面前，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站直身体，抬起手，对着何雨柱，郑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何雨柱同志！”王建国的声音很大，也很真诚，“我们这次的调查太草率了，给你和你的工厂带来了麻烦，我向你道歉！”
他顿了顿，目光里满是赞赏。
“你的冷静和坚持，很了不起！”
“我老姜在码头上干了一辈子，什么事没见过？”老姜头用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张单据，声音沉稳，“当初何老板买这批货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东西金贵，怕以后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所以办完手续，我特意跟档案室多要了一份复写联，自己留了个底！”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李和小张，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上面的章，这上面的签字，还有这批货的编号和处理说明，两位同志，你们说这算不算证据？能不能证明何老板的清白！”
......
绿皮火车在夜里开着，车厢里只有“哐当”声。
返回京城的硬座车厢里，气氛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小李和小张坐在何雨柱身边，不像是在监视，更像是在保护他。他们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怀疑，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何老板，喝口水吧，跑了一天一夜，身体也受不了。”小李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递了过去，话里带着关心。
“谢谢。”何雨柱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还是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黑暗。
“何同志，”一直没说话的小张推了推眼镜，想了想开口说，“回到京城，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何雨柱收回目光，很平静地看着他，“把证据，交给该看的人。”
一夜没话。
天刚亮，火车开进京城站，何雨柱一刻也没停，带着那份重要的文件，跟小李和小张直接坐上了一辆吉普车，开向市纪委的办公点。
王建国的办公室里，烟灰缸已经满了。他面前放着红星实业的账本，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去天津的人一直没消息，时间拖得越久，他心里就越不踏实。
“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没等他说话，门就开了。
进来的是小李和小张，还有走在他们中间，一脸平静的何雨柱。
王建国看到他们，皱起了眉头，声音里带着火气：“不是让你们在天津继续查吗？回来干什么！”
小李没说话，只是往旁边站了一步，让开了何雨柱。
何雨柱走到办公桌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那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轻轻放在了王建国的面前。
王建国奇怪地看了一眼包裹，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眼睛。他伸出手，解开油布，又撕开了里面的塑料纸。
当那份发黄的，盖着天津港务局公章和海关印章的复写联，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眼前时，王建国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份文件上。
钢材的编号、处理原因，买家红星实业的公章，何雨柱和调度员姜卫国的签名，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特别是签名旁边那个深褐色的指纹，和他之前从何雨柱口中听到的描述，一模一样。
他拿着文件的手，开始有点发抖。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王处长，”何雨柱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现在，您信了吗？”
王建国缓缓抬起头，没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是王建国！给我接天津海关档案科！马上！”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语气不容反驳。
电话很快接通了。
“核对一份编号为TG79-0411的货物处理单据……对，德国货轮留下的压舱物……最后处理方是红星实业，经手人何雨柱……查清楚，我要准确的答复！”
短暂的等待，每一秒都过得很慢。
电话那头传来肯定的答复后，王建国“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全是怒火和一点后怕。
事情清楚了。
举报信的内容，全是假的。
他，市纪委的副处长，差点就办了一桩大错案。要不是何雨柱自己找到了证据，后果真的不敢想。
“备车！去红星实业！”王建国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文件，声音冷得吓人。
……
三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又一次停在了红星实业的大门口。
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王建国脸色铁青，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厂区里，带薪休假的工人们都没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全是担心。当看到那几辆熟悉的黑车时，所有人的心都凉了。
完了，这是要来抓人了。
李卫东和王铁柱从办公楼里冲出来，挡在人群前面，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王建国没有去办公楼，而是直接走到了贴着封条的总装车间大门前。
在全厂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伸出手，“刺啦”一声，亲手撕下了那张刺眼的白色封条。
所有人都看呆了。
王建国转过身，面对所有工人，他的声音通过一个手持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厂区。
“同志们！经过我们市纪委的调查，现在已经查明，之前对红星实业及何雨柱同志的举报，内容全是捏造的！”
“红星实业的经营活动完全合法！何雨柱同志是清白的！”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解除对红星实业的所有封锁！调查结束！”
话音落下，整个厂区先是死一样的安静，接着，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好！”
“厂长是清白的！我们的厂子保住了！”
“我就说厂长不是那样的人！”
工人们的脸上，表情从震惊到高兴，积压了几天的害怕和担心，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激动的喊声和眼泪。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几个年轻工人冲上来，一把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何雨柱，然后用力地把他抛向了空中。
“厂长万岁！”
“红星实业万岁！”
何雨柱被一次次抛起，落下，他看着下面一张张激动的脸，听着那些发自内心的欢呼，心里一热，眼眶也有些湿了。
王建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等欢呼声小了一点，他走到何雨柱面前，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站直身体，抬起手，对着何雨柱，郑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何雨柱同志！”王建国的声音很大，也很真诚，“我们这次的调查太草率了，给你和你的工厂带来了麻烦，我向你道歉！”
他顿了顿，目光里满是赞赏。
“你的冷静和坚持，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