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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沉默了。
李建国说得对，他现在的厂子确实太小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李建国笑了笑，“市里会帮你解决这些问题。我这次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干？”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李副市长，我想先把现有的产能稳住，保证质量。然后再考虑扩张的事。”
“稳扎稳打，这个思路不错。”李建国点点头，“不过有些事，不能等。我给你透个底，农机局那边已经收到好几个省的询价单了。人家都等着买你的机器呢。”
何雨柱的心跳加快了。
几个省的订单，这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啊，”李建国站起身，走到窗边，“你得做好准备。这次机会来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李建国走后，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副市长的话。几个省的订单，年产五千台的目标，这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巨大的压力。
“厂长，咱们现在的产能，一个月最多也就能造五十台。”王铁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报表，“这还是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何雨柱接过报表看了看，上面记满了每天的生产进度。“铁柱，你去把老李叫过来，咱们开个会。”
十分钟后，李卫东也来了。
三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谁都没先开口。
“厂长，我听说市里要给咱们下订单？”李卫东先开口问道。
“有好几个省。”何雨柱点了根烟，“老李，你说实话，咱们现在这个产能，能应付得了吗？”
李卫东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行，差得远。”他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字，“咱们现在就一个车间，设备也就那么几台，工人加起来不到一百人。一天最多组装三台发动机，还得保证质量不出问题。”
王铁柱也跟着说：“是啊厂长，前两天有个山东的经销商来问价，说要订两百台。我一算时间，这得干到明年去了。”
何雨柱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散开。“所以咱们得扩建。”
“扩建？”王铁柱眼睛一亮，“厂长，你是说再建个车间？”
“要建好几个。”何雨柱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厂区平面图前，“咱们现在这块地，总共也就十亩，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要扩大规模，就得找新地方。”
李卫东皱起了眉头：“找地方倒是不难，难的是钱。”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王铁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来给何雨柱看。“厂长，我昨天晚上算了一晚上。”他指着本子上的数字，“要想达到年产五千台的规模，咱们得建三个标准厂房，每个厂房至少两千平米。”
“光建厂房就得花两百万。另外还得买设备、招工人、铺设生产线，全部算下来，没有五百万下不来。”
“还有地。”李卫东补充道，“工业用地可不便宜，五十亩地怎么着也得一百万起步。”
何雨柱听着这些数字，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尖才发觉。他掐灭烟头，转过身看着两人。“咱们厂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王铁柱翻了翻账本：“上个月卖了三十台样机，加上之前的积累，总共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何雨柱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摇了摇头，这缺口实在太大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三个人都没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卫东开口了。“厂长，要不咱们去银行贷款？”
“贷款？”何雨柱看着他，“老李，你知道银行现在对民营企业什么态度。就咱们这点家底，人家连门都不让进。”
这话说得没错。这年头，银行的贷款基本都给国营企业，民营企业想贷款，比登天还难。
“那怎么办？”王铁柱有些着急，“总不能眼看着订单来了，咱们接不住吧？”
何雨柱没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这些人跟着自己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产品做出来了，要是现在因为资金问题倒下，他没法跟大伙交代。
“铁柱。”何雨柱突然转过身，“你去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工业用地。不用太大，三十亩就行，先把一期工程做起来。”
“那钱呢？”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何雨柱的语气很坚定，“你先把地的事落实了。”
王铁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何雨柱和李卫东两人。
“老李，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成吗？”何雨柱突然问道。
李卫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厂长，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造曲轴的时候吗？所有人都说不可能，结果呢？咱们不是造出来了。”
“这次也一样，只要咱们肯干，总能找到办法。”
何雨柱听着这话，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行，那咱们就干！”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几乎没怎么休息。
他白天在厂里盯着生产，晚上就去各个部门跑关系，打听工业用地的消息。
王铁柱也没闲着，他骑着自行车，把周边几个区的土地管理部门都跑了个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三天后，王铁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厂长！有的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全是兴奋，“东郊有块地，正好五十亩，位置也不错，离咱们现在的厂子就十公里！”
何雨柱立刻站起来：“什么价？”
“一亩两万，总共一百万。”王铁柱说着，又补充道，“不过人家要求一次性付清，不能分期。”
一百万，一次性付清。
何雨柱的眉头皱了起来。
厂里现在账上就一百二十万，拿出一百万买的，剩下的二十万连建个厕所都不够。
“厂长，要不咱们再找别的地方？”王铁柱看出了何雨柱的为难。
“不用找了，就这块地。”何雨柱做出了决定，“你去跟对方谈，就说咱们要了。”
“那钱……”
“钱的事你别管，我有办法。”
王铁柱走后，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他盯着眼前的烟雾，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一百万买的，至少还得三百万建厂房买设备，加起来就是四百万。
厂里的钱肯定不够，银行又贷不到款，这钱从哪儿来？
何雨柱沉默了。
李建国说得对，他现在的厂子确实太小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李建国笑了笑，“市里会帮你解决这些问题。我这次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干？”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李副市长，我想先把现有的产能稳住，保证质量。然后再考虑扩张的事。”
“稳扎稳打，这个思路不错。”李建国点点头，“不过有些事，不能等。我给你透个底，农机局那边已经收到好几个省的询价单了。人家都等着买你的机器呢。”
何雨柱的心跳加快了。
几个省的订单，这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啊，”李建国站起身，走到窗边，“你得做好准备。这次机会来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李建国走后，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副市长的话。几个省的订单，年产五千台的目标，这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巨大的压力。
“厂长，咱们现在的产能，一个月最多也就能造五十台。”王铁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报表，“这还是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何雨柱接过报表看了看，上面记满了每天的生产进度。“铁柱，你去把老李叫过来，咱们开个会。”
十分钟后，李卫东也来了。
三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谁都没先开口。
“厂长，我听说市里要给咱们下订单？”李卫东先开口问道。
“有好几个省。”何雨柱点了根烟，“老李，你说实话，咱们现在这个产能，能应付得了吗？”
李卫东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行，差得远。”他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字，“咱们现在就一个车间，设备也就那么几台，工人加起来不到一百人。一天最多组装三台发动机，还得保证质量不出问题。”
王铁柱也跟着说：“是啊厂长，前两天有个山东的经销商来问价，说要订两百台。我一算时间，这得干到明年去了。”
何雨柱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散开。“所以咱们得扩建。”
“扩建？”王铁柱眼睛一亮，“厂长，你是说再建个车间？”
“要建好几个。”何雨柱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厂区平面图前，“咱们现在这块地，总共也就十亩，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要扩大规模，就得找新地方。”
李卫东皱起了眉头：“找地方倒是不难，难的是钱。”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王铁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来给何雨柱看。“厂长，我昨天晚上算了一晚上。”他指着本子上的数字，“要想达到年产五千台的规模，咱们得建三个标准厂房，每个厂房至少两千平米。”
“光建厂房就得花两百万。另外还得买设备、招工人、铺设生产线，全部算下来，没有五百万下不来。”
“还有地。”李卫东补充道，“工业用地可不便宜，五十亩地怎么着也得一百万起步。”
何雨柱听着这些数字，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尖才发觉。他掐灭烟头，转过身看着两人。“咱们厂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王铁柱翻了翻账本：“上个月卖了三十台样机，加上之前的积累，总共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何雨柱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摇了摇头，这缺口实在太大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三个人都没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卫东开口了。“厂长，要不咱们去银行贷款？”
“贷款？”何雨柱看着他，“老李，你知道银行现在对民营企业什么态度。就咱们这点家底，人家连门都不让进。”
这话说得没错。这年头，银行的贷款基本都给国营企业，民营企业想贷款，比登天还难。
“那怎么办？”王铁柱有些着急，“总不能眼看着订单来了，咱们接不住吧？”
何雨柱没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这些人跟着自己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产品做出来了，要是现在因为资金问题倒下，他没法跟大伙交代。
“铁柱。”何雨柱突然转过身，“你去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工业用地。不用太大，三十亩就行，先把一期工程做起来。”
“那钱呢？”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何雨柱的语气很坚定，“你先把地的事落实了。”
王铁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何雨柱和李卫东两人。
“老李，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成吗？”何雨柱突然问道。
李卫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厂长，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造曲轴的时候吗？所有人都说不可能，结果呢？咱们不是造出来了。”
“这次也一样，只要咱们肯干，总能找到办法。”
何雨柱听着这话，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行，那咱们就干！”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几乎没怎么休息。
他白天在厂里盯着生产，晚上就去各个部门跑关系，打听工业用地的消息。
王铁柱也没闲着，他骑着自行车，把周边几个区的土地管理部门都跑了个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三天后，王铁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厂长！有的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全是兴奋，“东郊有块地，正好五十亩，位置也不错，离咱们现在的厂子就十公里！”
何雨柱立刻站起来：“什么价？”
“一亩两万，总共一百万。”王铁柱说着，又补充道，“不过人家要求一次性付清，不能分期。”
一百万，一次性付清。
何雨柱的眉头皱了起来。
厂里现在账上就一百二十万，拿出一百万买的，剩下的二十万连建个厕所都不够。
“厂长，要不咱们再找别的地方？”王铁柱看出了何雨柱的为难。
“不用找了，就这块地。”何雨柱做出了决定，“你去跟对方谈，就说咱们要了。”
“那钱……”
“钱的事你别管，我有办法。”
王铁柱走后，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他盯着眼前的烟雾，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一百万买的，至少还得三百万建厂房买设备，加起来就是四百万。
厂里的钱肯定不够，银行又贷不到款，这钱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