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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来纺织厂寻找线索时，乔宁就反复告诫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精于算计。她承担不起暴露的风险，最好的方式就是避免与纺织厂的人直接接触，只私底下的买卖交易。
可此刻，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老人，乔宁的心还是被狠狠揪紧了。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这个悲伤绝望的老人口中问出关于那场大火的任何线索，但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和写满无助的脸，她愿意赌一把。
赌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或许能在未来某个关键的时刻，换来一丝揭露真相的可能。
即使最终一无所获，此刻救助一个濒临绝境的家庭，也遵循了她内心深处的良知。
她定了定神，声音沉稳而清晰：“大爷，您别急。孩子做手术，还需要多少钱？”
“一……一百五。”老人颤抖着回答。
一百五！！
这个数字让乔宁心头一沉。
她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老人脚上那双已经开胶了的解放鞋上——鞋尖已经磨得发白，鞋帮上打着歪歪扭扭的补丁。
一百五，对这样一个家庭而言，不啻于天文数字。
乔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所有钱都掏出来。
这段时间她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多带一些钱，但她的钱也不多，总共才六十多块，现在全身上下也只有二十三块多一点而已。
她将钱稳妥地塞进老人颤抖的手里：“这些您先拿着，应应急。”
老人愣住了，低头看着手中那厚厚一叠钞票，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姑娘……这……这使不得！这太多了！我……我不能要你的钱……”他嘴唇哆嗦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与无措
“救命要紧。”乔宁语气坚定，不容拒绝：“钱没了可以再挣，孩子的命只有一条。快拿着钱去医院吧，给孩子治病最要紧。”
“恩人……恩人哪！”老人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老泪纵横，双腿一弯，就要给乔宁跪下：“谢谢……谢谢您！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我给您磕头了！”
乔宁心头一酸，连忙用力扶住老人的胳膊，阻止他下跪：“大爷，您别这样！快起来！赶紧去医院看孩子要紧！”
老人紧紧攥着那叠救命钱，像是攥住了全部的希望。
他抬起袖子，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感谢的话，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
苍老的背影在渐浓的暮色中，仿佛重新注入了一丝力量。
乔宁则转身快步往公交站台走。
纺织厂本就和家属院有一段距离，何况她要回到出租屋。
她的大部分钱都放在这里，剩下的虽然不多，但也能解大爷的燃眉之急，至于钱不够……
乔宁收好只给自己留了五块钱的钱匣子，看似无害的杏眸里满是坚定——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再去一趟周家老宅。
打定主意，她急冲冲下楼，却在楼道里迎面撞上了自学校回来的陆行止。
在决定来纺织厂寻找线索时，乔宁就反复告诫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精于算计。她承担不起暴露的风险，最好的方式就是避免与纺织厂的人直接接触，只私底下的买卖交易。
可此刻，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老人，乔宁的心还是被狠狠揪紧了。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这个悲伤绝望的老人口中问出关于那场大火的任何线索，但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和写满无助的脸，她愿意赌一把。
赌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或许能在未来某个关键的时刻，换来一丝揭露真相的可能。
即使最终一无所获，此刻救助一个濒临绝境的家庭，也遵循了她内心深处的良知。
她定了定神，声音沉稳而清晰：“大爷，您别急。孩子做手术，还需要多少钱？”
“一……一百五。”老人颤抖着回答。
一百五！！
这个数字让乔宁心头一沉。
她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老人脚上那双已经开胶了的解放鞋上——鞋尖已经磨得发白，鞋帮上打着歪歪扭扭的补丁。
一百五，对这样一个家庭而言，不啻于天文数字。
乔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所有钱都掏出来。
这段时间她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多带一些钱，但她的钱也不多，总共才六十多块，现在全身上下也只有二十三块多一点而已。
她将钱稳妥地塞进老人颤抖的手里：“这些您先拿着，应应急。”
老人愣住了，低头看着手中那厚厚一叠钞票，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姑娘……这……这使不得！这太多了！我……我不能要你的钱……”他嘴唇哆嗦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与无措
“救命要紧。”乔宁语气坚定，不容拒绝：“钱没了可以再挣，孩子的命只有一条。快拿着钱去医院吧，给孩子治病最要紧。”
“恩人……恩人哪！”老人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老泪纵横，双腿一弯，就要给乔宁跪下：“谢谢……谢谢您！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我给您磕头了！”
乔宁心头一酸，连忙用力扶住老人的胳膊，阻止他下跪：“大爷，您别这样！快起来！赶紧去医院看孩子要紧！”
老人紧紧攥着那叠救命钱，像是攥住了全部的希望。
他抬起袖子，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感谢的话，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
苍老的背影在渐浓的暮色中，仿佛重新注入了一丝力量。
乔宁则转身快步往公交站台走。
纺织厂本就和家属院有一段距离，何况她要回到出租屋。
她的大部分钱都放在这里，剩下的虽然不多，但也能解大爷的燃眉之急，至于钱不够……
乔宁收好只给自己留了五块钱的钱匣子，看似无害的杏眸里满是坚定——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再去一趟周家老宅。
打定主意，她急冲冲下楼，却在楼道里迎面撞上了自学校回来的陆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