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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英雄救老婆婆啊
卫琢微怔，默默握紧手中的二十两，垂下手臂，声线微哑：“夫人的话，在下会照办。”
薛秀莲欣慰：“嗯，那就好。那你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你。”
他点头，转身出去。
重新坐下的薛秀莲沉吟片刻，便想好待会儿该如何应对。
-
重回到老太太家。
卫琢发现老太太从里面屋内端出水盆，不由脸色一凝，“她怎么了吗？”
老婆婆忧色道：“好端端发烧了，你没来，我也不好出去寻大夫。”
听到沈清宜发烧，卫琢心揪起来。“无妨，我去买药。”
屋内的沈清宜睡得沉，但并不安稳。她在做梦，梦里出现的是沈子润那张令她生怒的脸。
看见时，她恨不得就地找到什么能顺手的东西，然后把沈子润当场砸死。
但她不行，反而是有股力量控制她与前世那般，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如此无情。
她的委曲求全没有换来他的心软，而是他的致命一击。
瘫倒在地上垂死挣扎时，他依然没心软，任由他怀中的女人在她身上补刀子。周围站着的都是她曾经豁命保护的沈家人，各个冷眼旁观，见她快死了，甚至都在笑。
那一副副嘴脸，沈清宜到死都印在脑子里。
闭上眼又睁开眼，所有场景不复存在，入目的是令她顿感陌生的地方。她顶着如千斤重的身体缓缓坐起来，再环顾一圈，赫然发现坐在椅子上但已经睡着的卫琢。
确定他在这里，沈清宜放松警惕。
这时，房屋的门被打开。
老太太端着饭菜进来，她本想让卫琢先吃点。发现沈清宜醒了，她脸上堆笑：“姑娘，你醒了啊。”
沈清宜表情惊疑，但还是点头，余光发现卫琢醒了。
老太太见状，便笑着说：“那我去把姑**饭菜也端进来，你俩一起吃。”
说完，她退出房间。
沈清宜掀开被子下床，“这是哪里？”
卫琢说：“我之前提过的那位卖葱油饼的老婆婆。”
沈清宜惊愕：“我不是让你带我回宅院吗？”她仔细回想，是没记混。晕厥之前，她特地叮嘱的。
他之所以不肯带她回去，是那发霉的被子、那些七嘴八舌，哪一个都会打搅她休养。“姑娘忘记了，赵明月做早膳，当时天已经亮了，回去会被她发现。所以我擅自做主带你来这里，我也回去跟夫人交代过，宅院那边夫人能应付。”
“你怎么跟我娘说的？”沈清宜半信半疑的问。
他一字不落交代，并把二十两银子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
沈清宜悬着的心就此放下。
老太太又端饭菜进来，沈清宜笑脸相迎。
老太太说：“粗茶淡饭，姑娘莫嫌弃。”
沈清宜坐在那里，接过老太太给的鸡汤，“这已经很好，而且是我们叨扰您了。”顿了顿，她想起了什么，“您做的葱油饼很好吃。”
闻此言，老太太眼里闪过轻诧，看了卫琢一眼。
见他低头吃饭，老太太了然，看破不说破。她慈祥道：“姑娘喜欢，老婆子我回头再给你做些。”
沈清宜忙摇头：“那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我本来就卖葱油饼。二位慢吃，有事叫我。”说完，老太太慢吞吞走出房间。
目送老太太出去，沈清宜拾起筷子，把碗里的鸡肉都放进卫琢的碗里。“筷子没动过。”
卫琢不解：“这鸡汤是为你熬的。”
“嗯，我在喝。”沈清宜喝了口鸡汤，浑身暖呼呼。
“姑娘。”
“我最近胃口不好，不宜吃荤腥。”沈清宜草草敷衍，放下碗，又端起盛着白米饭的碗，就着青菜吃。“你怎么跟老婆婆认识的？”
卫琢神情复杂，对沈清宜这种借口产生怀疑。偏偏他又不好把鸡肉夹回她的碗里，只能被迫吃了它。“当时有人欺负老婆婆。”
沈清宜恍然：“英雄救老婆婆啊。”
“........”
“待会儿留些银子给老婆婆。”
“已经留了。”
离开时，老太太塞了不少核桃，说是自己种的吃不完。沈清宜万分感谢，让卫琢收下。好在她偷偷又在床边留了些银子。
林府那边后来又找到馄饨小摊，沈清宜不再出面，只让卫琢去林府把诊金收了。
前后一共十张银票，放在薛秀莲手中，沉甸甸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还有点喜极而泣。“你这赚钱功夫真是要吓死为娘了。”
“一尸两命，人家多给也正常。”
明天就是岁首，沈清宜晚上便不再上山通宵抓雪兔。此时她和婆婆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卫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炒栗子，吃得真香。看婆婆的反应，她更是笑得灿烂。
“之前都没听说过你会医术，老夫人是不是也不知？”薛秀莲颇为好奇地问。
“嗯，不知。”沈清宜说，“是白马寺的老主持传授我医术，他交代万不得已不可展露。去川城的路还很远，一路我们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想着光靠挖野菜草药换钱是不够的，便去给人看病。我运气好，给镇上一位富户夫人治好了疑难杂症，她又介绍其他夫人给我，所以诊金给的多。”
薛秀莲听完，便知道一切都说得通了。“大雍朝的女大夫本就不多，女子有很多难言之隐的毛病，又不敢跟男大夫说，都是咬牙忍，这一忍就是忍到死为止。了慧大师高深莫测，神出鬼没，一般人可没那么容易能见到他，哪怕当今太后和圣上有时候都不行。”
“他就是个老顽童。”
沈清宜没说错，了慧大师总喜欢变个法戏弄她。虽然她知道了慧大师所有的做法都是为她好，不过不妨碍他也因为捉弄她而感到乐趣。
有时候她挺好奇，堂堂白马寺主持不该六根皆空吗？怎么还能像个老顽童一样，心眼子忒多。
薛秀莲无奈地拿食指点她额头，“大雍朝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得到了慧大师的青睐，都是无法入他眼。好多皇亲贵胄年年送香火都不行。不过你和云儿还真是缘分得很呐。”
闻言，沈清宜抬眉，“为什么？”
薛秀莲边整理钱财边说：“我有一次带他去白马寺拜佛上香，数月未曾出现的了慧大师突然现身，还说跟云儿有眼缘，要云儿跟他学武功。云儿轻功了得，便是了慧大师传授。”
“云行是老主持的徒弟？！”沈清宜满脸惊愕，“娘，他是哪年跟老主持练武功的？”
薛秀莲笑说：“云儿十五岁那年。”
第五十八章 英雄救老婆婆啊
卫琢微怔，默默握紧手中的二十两，垂下手臂，声线微哑：“夫人的话，在下会照办。”
薛秀莲欣慰：“嗯，那就好。那你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你。”
他点头，转身出去。
重新坐下的薛秀莲沉吟片刻，便想好待会儿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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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到老太太家。
卫琢发现老太太从里面屋内端出水盆，不由脸色一凝，“她怎么了吗？”
老婆婆忧色道：“好端端发烧了，你没来，我也不好出去寻大夫。”
听到沈清宜发烧，卫琢心揪起来。“无妨，我去买药。”
屋内的沈清宜睡得沉，但并不安稳。她在做梦，梦里出现的是沈子润那张令她生怒的脸。
看见时，她恨不得就地找到什么能顺手的东西，然后把沈子润当场砸死。
但她不行，反而是有股力量控制她与前世那般，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如此无情。
她的委曲求全没有换来他的心软，而是他的致命一击。
瘫倒在地上垂死挣扎时，他依然没心软，任由他怀中的女人在她身上补刀子。周围站着的都是她曾经豁命保护的沈家人，各个冷眼旁观，见她快死了，甚至都在笑。
那一副副嘴脸，沈清宜到死都印在脑子里。
闭上眼又睁开眼，所有场景不复存在，入目的是令她顿感陌生的地方。她顶着如千斤重的身体缓缓坐起来，再环顾一圈，赫然发现坐在椅子上但已经睡着的卫琢。
确定他在这里，沈清宜放松警惕。
这时，房屋的门被打开。
老太太端着饭菜进来，她本想让卫琢先吃点。发现沈清宜醒了，她脸上堆笑：“姑娘，你醒了啊。”
沈清宜表情惊疑，但还是点头，余光发现卫琢醒了。
老太太见状，便笑着说：“那我去把姑**饭菜也端进来，你俩一起吃。”
说完，她退出房间。
沈清宜掀开被子下床，“这是哪里？”
卫琢说：“我之前提过的那位卖葱油饼的老婆婆。”
沈清宜惊愕：“我不是让你带我回宅院吗？”她仔细回想，是没记混。晕厥之前，她特地叮嘱的。
他之所以不肯带她回去，是那发霉的被子、那些七嘴八舌，哪一个都会打搅她休养。“姑娘忘记了，赵明月做早膳，当时天已经亮了，回去会被她发现。所以我擅自做主带你来这里，我也回去跟夫人交代过，宅院那边夫人能应付。”
“你怎么跟我娘说的？”沈清宜半信半疑的问。
他一字不落交代，并把二十两银子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
沈清宜悬着的心就此放下。
老太太又端饭菜进来，沈清宜笑脸相迎。
老太太说：“粗茶淡饭，姑娘莫嫌弃。”
沈清宜坐在那里，接过老太太给的鸡汤，“这已经很好，而且是我们叨扰您了。”顿了顿，她想起了什么，“您做的葱油饼很好吃。”
闻此言，老太太眼里闪过轻诧，看了卫琢一眼。
见他低头吃饭，老太太了然，看破不说破。她慈祥道：“姑娘喜欢，老婆子我回头再给你做些。”
沈清宜忙摇头：“那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我本来就卖葱油饼。二位慢吃，有事叫我。”说完，老太太慢吞吞走出房间。
目送老太太出去，沈清宜拾起筷子，把碗里的鸡肉都放进卫琢的碗里。“筷子没动过。”
卫琢不解：“这鸡汤是为你熬的。”
“嗯，我在喝。”沈清宜喝了口鸡汤，浑身暖呼呼。
“姑娘。”
“我最近胃口不好，不宜吃荤腥。”沈清宜草草敷衍，放下碗，又端起盛着白米饭的碗，就着青菜吃。“你怎么跟老婆婆认识的？”
卫琢神情复杂，对沈清宜这种借口产生怀疑。偏偏他又不好把鸡肉夹回她的碗里，只能被迫吃了它。“当时有人欺负老婆婆。”
沈清宜恍然：“英雄救老婆婆啊。”
“........”
“待会儿留些银子给老婆婆。”
“已经留了。”
离开时，老太太塞了不少核桃，说是自己种的吃不完。沈清宜万分感谢，让卫琢收下。好在她偷偷又在床边留了些银子。
林府那边后来又找到馄饨小摊，沈清宜不再出面，只让卫琢去林府把诊金收了。
前后一共十张银票，放在薛秀莲手中，沉甸甸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还有点喜极而泣。“你这赚钱功夫真是要吓死为娘了。”
“一尸两命，人家多给也正常。”
明天就是岁首，沈清宜晚上便不再上山通宵抓雪兔。此时她和婆婆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卫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炒栗子，吃得真香。看婆婆的反应，她更是笑得灿烂。
“之前都没听说过你会医术，老夫人是不是也不知？”薛秀莲颇为好奇地问。
“嗯，不知。”沈清宜说，“是白马寺的老主持传授我医术，他交代万不得已不可展露。去川城的路还很远，一路我们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想着光靠挖野菜草药换钱是不够的，便去给人看病。我运气好，给镇上一位富户夫人治好了疑难杂症，她又介绍其他夫人给我，所以诊金给的多。”
薛秀莲听完，便知道一切都说得通了。“大雍朝的女大夫本就不多，女子有很多难言之隐的毛病，又不敢跟男大夫说，都是咬牙忍，这一忍就是忍到死为止。了慧大师高深莫测，神出鬼没，一般人可没那么容易能见到他，哪怕当今太后和圣上有时候都不行。”
“他就是个老顽童。”
沈清宜没说错，了慧大师总喜欢变个法戏弄她。虽然她知道了慧大师所有的做法都是为她好，不过不妨碍他也因为捉弄她而感到乐趣。
有时候她挺好奇，堂堂白马寺主持不该六根皆空吗？怎么还能像个老顽童一样，心眼子忒多。
薛秀莲无奈地拿食指点她额头，“大雍朝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得到了慧大师的青睐，都是无法入他眼。好多皇亲贵胄年年送香火都不行。不过你和云儿还真是缘分得很呐。”
闻言，沈清宜抬眉，“为什么？”
薛秀莲边整理钱财边说：“我有一次带他去白马寺拜佛上香，数月未曾出现的了慧大师突然现身，还说跟云儿有眼缘，要云儿跟他学武功。云儿轻功了得，便是了慧大师传授。”
“云行是老主持的徒弟？！”沈清宜满脸惊愕，“娘，他是哪年跟老主持练武功的？”
薛秀莲笑说：“云儿十五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