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天宝咬得很用力,何荣华忍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反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你说谁是老甲鱼,谁是你爸爸?”

  他看着手臂上的血不断流下来,心中一阵寒凉。自己还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之前还相信**人说的孩子无辜,什么都不知道。原来这小畜生心里清楚谁是亲爹。自己疼爱了他十四年,对他可谓是有求必应,要天上的星星都想办法去摘,结果连基本的父子情都没有。

  以前养的大黑,就算只是一条狗,无论怎么打它,它都不会咬主人。

  而何天宝,自己是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他却如此不念及父子之情。

  报应,都是报应。

  一直沉默不语的保姆王妈这时开口了:“老爷,我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何荣华咬了咬牙,坐在椅子上撑着身体说:“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你说吧。”

  王妈缓缓说道:“房子是夫人买的。然后小少爷的衣服、零食、玩具,都是用您给的钱,然后您侄子以您的名义买的,他每次还让小少爷叫您爹,夫人也不阻拦。另外,您给何楠小姐和何北少爷的学费、生活费,都被夫人克扣了。”

  何荣华听完,嘴唇颤抖不已,他愤怒地甩开何天宝,一把扯住杨娜娜的头发,想要狠狠抽她一巴掌。却被宋所长拦住了,宋所长说:“老何,你懂法的,她现在是犯人,打不得。”

  何天宝见状,又像个小泼皮一样冲过来大骂:“我爸爸妈妈说你马上就会高血压发作,爆炸死,你怎么还没爆炸。”

  何荣华眼一冷,他忍耐到了极限,扬起手直接往死里一巴掌打过去。

  “啊!”何天宝惨叫一声,像只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脸上五个掌印高高肿起。

  小畜生这下被打得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天宝!”杨娜娜惨叫出声,可警察押着她,她根本无法动弹。

  “何荣华,你不是人,他还是个孩子。”杨娜娜声嘶力竭地喊道。

  何荣华冷笑一声,杀意浮现在脸上,说道:“是吗?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不是人的时候,到底是会做出什么事。”

  他自诩聪明,却被这两个地痞算计得家破人亡。他以为自己得了个小娇妻,没想到却是个不知廉耻的毒妇。

  对于杨娜娜和何元良,他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就算他们判刑没几年,他也能让他们出来后背上一身高利贷。

  原本他还想放过何天宝,打算找个全日制学校把他寄养起来。

  结果这小**自寻死路,怪不得和自己不亲。“我马上会把他送去少管所,我会让我的学生,好好管教他。杨娜娜,你知道,那个地方他进去是什么下场。”

  何荣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里都是问题儿童,甚至有杀过人的,还有超雄综合征患者。那些孩子,都是等年纪到了,要么直接转监狱,要么非死即残。你就等着这孽种生不如死吧。”

  杨娜娜崩溃了,哀求道:“你都冲着我来,放过天宝。”

  “冲你来?放过他?你有什么底气说这话?你我自然会收拾,孽障我也会清算。”

  何荣华以前有多稀罕这个小儿子,现在就有多厌恶他。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老宋,你把人带走吧,回头我会过来配合调查的。”

  不一会儿,人都走了,只留下许半夏和陆彦秋。

  而丁佳则带着春草母女去吃饭了。

  何荣华带着满腔怨气看着许半夏,许半夏其实还有想找他帮忙春草进许晓得事。

  只是何荣华并没想到这层,没好气地说:“你们还在这里干嘛?怕我想不开吗?”

  许半夏有点心虚地说:“何楠是我妹妹,何北是我对象的弟弟。我只是觉得作为他们的哥哥姐姐,还是有必要看护一下你这个不靠谱的爹。”

  其实真不是……渣男死了才好。

  何荣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谢谢啊。”

  他抓起一瓶酒,猛地灌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这对奸夫**妇,居然喝拉菲,给我喝的却是红星老白干。”

  干了半瓶后,何荣华自顾自地说起来:“我不顾别人说什么,也不让她做什么实事,还给她在学校挂职拿工资。何楠考上大学,我没在意;何北读书荒废,我只觉得他本身没出息。我对她们母子掏心挖肺地好,结果呢,众叛亲离,真正的女儿儿子都不要我了,这都是我自找的。”

  说着,他猛地又喝了一口酒,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是天大的笑话,我对不起我何家列祖列宗,我回学校还当什么**校长,以后肯定被人戳脊梁骨。”

  何荣华喝得有点微醺了,忽然拿过酒杯,倒满酒,推给许半夏和陆彦秋,说:“陪我喝一点。”

  小夫妻对视了一下,象征性地举了举杯。

  “我喝了,你们随意。”何荣华咕咚咕咚又灌下一杯酒,接着说,“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何楠有出息,何北也要做祖国栋梁,我何荣华的种就是好,以后我的东西都留给他们。”

  何荣华忽然有了点阿Q精神。

  许半夏忍不住戳破他的心思,说:“那个,叔叔,我提醒你一句。你的亲生子女,他们现在认了王叔当爹。何楠的户口已经迁过去了。”

  “什么?”何荣华一下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