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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婉秋轻轻瞥了许半夏一眼,柔声问道:“能说吗?”

  她这话的意思,是想把许半夏的身世告知刘阿姨。

  许半夏微微点头。

  这一下可把刘阿姨气得不轻,她连珠炮似地骂着“遭瘟的”。

  紧接着,刘阿姨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小许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事交给阿姨我,保管把对方祖宗八代都给你查得清清楚楚。等回头我儿媳做完手术,不就是打一场麻将的功夫嘛,包在我身上!”

  许半夏再次点头示意,随后便与张家一行人前往粤式茶餐厅,享用了一顿美味佳肴后才折返。

  回到医院,许半夏一眼就瞧见了苏梅。苏梅满脸兴奋地招呼道:“夏夏,快去高级病房瞧瞧,那边可热闹啦!”

  许半夏急忙赶过去,只见向晴正站在那里。

  病房内,许如玉哭得那叫一个悲戚凄惨。她坐在地上,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头发也有些凌乱,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我不回去,我要他写保证书。妈,你可得帮我啊!”蒋慧芳心疼地搂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许老太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正准备搬出高级病房,脸上满是无奈,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李林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人模狗样地靠在门框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静观事态的发展。

  看见许半夏到来,李林立刻换上一副客气的模样,微微欠身,笑着说道:“姐姐来了?我是来接如玉的。之前你提醒我,我还跟你置气,现在才明白,如玉确实是被家里给宠坏了,是我错怪你了。”

  他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宛如一位谦谦君子。然而,他只是不经意地看了许如玉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瞬间让许如玉吓得魂飞魄散。

  “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吧。”许如玉全然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涕泪横流地朝着许半夏跪行过去。

  许半夏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于人性的善良,她决定最后再给许如玉一次机会,轻声说道:“你确定要离婚?那我可以帮你问问罗姐姐。”

  “姐,你只要让陆家出面,李林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了!”许如玉眼中闪烁着一丝希冀,急切地说道。

  许半夏只觉得许如玉已经无药可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依旧如此自私自利。竟然还想拉自己下水,妄图让陆家得罪李家。

  这真可谓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许半夏冷脸地说道:“如玉,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许家的事情,跟陆家也扯不上关系!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配吗?”

  “夫妻之间的事儿,就算是清官也难断是非。说不定你们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呢。”

  她又转向李林,幽幽地说道:“妹夫,你也清楚,陆家有两个儿子。虽说小时候咱们做过邻居,有点情分,但长大了,也该懂得避嫌。尤其是如玉现在已经是你李家人了,你也太纵容她了吧?她一口一个陆家,还非要让我这个当姐姐的管这闲事。她自己不要名声也就罢了,我可是还要嫁人呢。”

  许半夏这番杀人诛心的话,直接点了李林,彻底断绝了许如玉的希望。

  许如玉顿时又想破口大骂。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李林一把拉了起来。似笑非笑,如同看着猎物般说道:“如玉,姐姐这是为咱们好。打你确实是我不对,可你张口闭口都是陆家,这让我着实为难啊。”

  “这样,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你把欠我李家的,还我就好。”

  许如玉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懵了。

  倘若她真的离了婚,那爸爸找李家借的那些准备东山再起的备用金,当初给妈妈顶罪的那位老太的贿赂钱,工厂这些年日积月累的亏损,还有奶奶在高级病房每日如流水般的费用,怎么吐出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沉重的负担,都得她来承担。这些钱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可她一直以来都是伸手党,即便拼尽全力,也难以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

  她眼神中满是求助,下意识地看向蒋慧芳,渴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丝安慰或者一个解决办法。

  然而,蒋慧芳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眼神躲闪,仿佛在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那一刻,许如玉心如死灰,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利益的博弈中,已经沦为了一枚被舍弃的棋子,价值就是满足李林。

  “要不,你去问问你那躺在床上的爹?不过,你才结婚两个来月就闹离婚,许叔叔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啊。”许半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看着许如玉听到这话,一脸怨毒看着自己,只觉得她就像那溺死在水中的恶鬼,到死都还想着拉个垫背的,妄图把别人也拖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林看着许半夏和自己一唱一和,不禁仔细打量起自己这位大姑姐来。

  许半夏身姿优雅,面容姣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她不仅心地善良,聪慧过人,而且举止端庄,无论是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还是操持家务,都能做得恰到好处,堪称完美的贤妻典范。

  可惜啊,他李林心中所渴望的,并不是这样温柔娴静的女子。

  他想要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外表看似凶悍,充满了野性与不羁,可实际上却能被他一点点地驯服、虐杀。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满足他内心深处那扭曲而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