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芬格尔一脚将源稚女踹开，小心控制力道的同时又皱眉看向远处。
就在刚刚那诡异的梆子声又响了，趴在水里的源稚生忽然就从死龟变为了六亲不认的疯子，抓着刀就朝他砍过来。
要不是这家伙身体状态连续转变太快导致不自然，只拿把小**处理“皇”级混血种还挺麻烦，不过即使能控制住源稚女，也来不及去追果断逃跑的王将了……真是够狡猾啊。
“还好么，你的血统比你老哥还优秀，不至于踢一脚就死了吧？”芬格尔走近，发现源稚女已经晕厥。
当夜，暂住高天原牛郎店的樱井小暮又来到了黑石官邸，细致入微地照顾自己心上人，而一并回来的猎团众人，则在复盘东京塔事件始末时了解了王将死而复生的情况。
“那样都不死么？是不是有点**了？”大家议论纷纷。
“你确定没有看错？要么是被杀的王将是假的，要么是你看见的王将是假的？”
“我是觉得不可能是第二个人，哪怕他没有说话，给我感觉也是纯纯的真货，”芬格尔耸肩道：“而且是不是本尊朝夕相处的源稚女应该最有资格判断。”
“琉璃君已经被吓萎了，那大概假不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琉璃君没有原本那么帅了诶，是精气神问题么，还是他化妆技术太好？现在咱们恺撒和楚少又是天下第一帅了。”
“太不严谨啦，琉璃君哥哥源稚生先生还是和原来一样帅啊，战损状态也帅！”
“喂喂……你们真要继续讨论这种问题么，是不是太脱线了？”
“可现在的关键确实还在琉璃君身上嘛，他不跟我们交代干净王将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啊。”
“樱井小暮刚刚说他清醒了，咱们去问问呗！”
“要不要升堂，我可以负责威——武——”
“滚蛋，别给人家病号又吓晕了！”
路明非没跟着去凑热闹，反正跟病号谈心也要不到那么多人，他最近总在关心源氏重工的情况，刚刚负责监视那边的帕西给他发了最新的照片。
那张照片找的时机很棒，惊愕又狂喜的男人狠狠抱住了一丝不苟的女孩，略显阴柔的眼角甚至泛着泪光，身后的家臣都在笑。
“挺好的，哥哥和弟弟都有喜欢的女孩，也都没有失去他们的女孩。”路明非在大厅外的缘侧坐下，轻盈地踢着腿。
“不过橘政宗还是死了，他在昨晚受伤过重又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蛇岐八家已经办完简易葬礼了。”帕西说。
“死就死吧，他顺利地传了位，又是为救源稚生而死，也算弥补了些生前造的孽。”路明非轻描淡写道。
他抬眼望去，庭园里的樱花正簌簌飘落，粉白的花瓣在风中打了个旋儿，轻轻坠入池水。
“绘梨衣怎么样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樱花树下告别的女孩。
帕西似乎早有预料，又给路明非传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又是初见时的暗红长发了，不过着装改变很大，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脚底下是鞋跟高高的鞋子，似乎忽然间就从小女孩变成长大**的姑娘了。她被拍到时正默默地站在神社后园的墓地，为橘政宗的墓碑献上一束紫色石蒜花。
“恢复得不错，不过只是暂时的吧？”有人在身后说道，然后动作很轻地坐到了路明非身旁。
“嗯，真正的治疗要等到和老唐他们见面。”路明非点头，然后看向零也在轻轻摇晃的赤裸脚丫。
“对源稚女的过往不感兴趣么？据说他在幼时连续杀了十四个女孩，虽然现在想来肯定有王将的影响在。”
零摇了摇头。
“你说过，重要的是未来对吧？所以我只会记住那个约定，而不去在意发生在西伯利亚的曾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反倒是我，还没把路鸣泽那个小崽子带回来。”路明非叹道。
“那可能有些远，你还是先把上杉绘梨衣带回来吧。”零淡淡说。
路明非噎住。
“你老实说，是不是在生气？”他真的摸不准，这始终如一的冰块语气是否隐藏别的情绪。
“没有。”
“那就好？”
零无声地瞥了路明非一眼，又看向庭园里快落完的樱花，忽然想到了薯片妞和长腿妞最近老是在她耳边唠叨的话。
“上杉绘梨衣就是小屁孩啊，什么都不懂的！你又是先来的——毫无疑问是你赢了！”
她这么想着，忽然就往路明非腿上一倒，然后就那么施施然地闭上眼睛。
路明非被吓得一抖，但见女孩真的只是躺在他腿上小憩，便也舒缓下来，摸了摸她柔顺的白金色长发。
黑石官邸迎来了热闹夹缝中短暂的安宁，最后一簇樱花也在观赏者的视线中缓缓飘落。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当神情各异的众人从源稚女的房间返回大厅，路明非也正被夏弥制造的噪音搅得头疼。
“没什么，就是让对新大陆不管不顾的团长大人听个响。你还挺优哉游哉的嘛。”
“还好。”
“好你妹啊！我们三个都要被烦死了！”夏弥大叫起来。
“此次古龙暴动的程度有点出乎我们预料了。”老唐沉声解释：“我们越接近震动的源头，被困在龙结晶之地的古龙就越狂躁，不仅如此，新大陆的地壳也开始不规则异变，怪物更加活性化，亚种更是频繁出现……这样的影响力，在幕后操纵的家伙绝对不简单，或许是连我们君主联手都无法解决的对手。”
“就算不是另一头冥灯龙，大概也是生态阶级不逊色于它的物种了。”路明非轻松的心情一下就消失了：“这确实需要大家一起想办法。”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源头八九不离十了，将近期所有的震动频率记录下来，指向的方向无疑在新大陆之外。”夏弥说。
“新大陆之外么，莫非是我和你们提到过的永霜冻土？你们有尝试到海外探索么？”路明非心中一动，那片未知的冰原可以说是他猎人生涯最大的遗憾了。
“不是，虽然我们望见过符合你描述的另一块陆地，但震动操纵者停留的地方只是个孤岛罢了。”
“必须去调查啊……所以‘门’的事怎么样了，日本这边我们还走不了，白王的事就要浮出水面了。”
“真的快了，大概两三天的功夫。”夏弥叹道，同时压制古龙和构筑尼伯龙根之门，这段时间可给她累够呛。
“你得做好准备，大家也得做好准备，”老唐严肃地提醒路明非：“古龙集群的破坏力不容小觑，我们的封锁已经快到极限了，门扉一旦打开，也就代表不得不立刻处理古龙暴动了。”
“到那时，如果你们还赶不到新大陆，就算要毁掉大半个龙结晶之地，我们也会全力和古龙们动手。”
“我知道了，那最后这两天就辛苦你们了——康斯坦丁你还好么？”
“不怎么好，你快回来吧路哥哥，这帮古龙都是疯子啊，关键是我还不能陪它们一块儿疯，毕竟它们可一点不心疼生态环境。”有气无力的声音回道。
“等哥！看我到时候不狠狠收拾那帮家伙！”路明非打着气。
不过嘴上虽然信心满满，路明非心里可一点不轻松，因为蛇岐八家挖掘到赤鬼川也是这两天，真是好事不成对，坏事扎一堆。
“长话短说，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他轻轻摇醒睡着的零，转身走回大厅。
“源稚女其实是个兄控。”苏恩曦说。
“……”
“这有个锤子用啊！拿去告诉源稚生让他感动一下，然后来接走他老弟给我们省伙食费吗！”
“这你就不懂了，既然是兄控，那就不是单纯的精神**了，可以信任。”
“可源稚女是兄控不假，风间琉璃不是啊，只要王将一敲梆子，他就会跟小时候连环杀人一样在背后**们刀子。”有人反驳道。
“梆子梆子梆子，那到底是个什么离谱的玩意儿啊，看着也不像言灵啊，或者是王将精神控制类言灵的增幅器？”大家苦恼起来。
“确实不是言灵。”路明非幽幽道，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赫尔佐格在黑天鹅港时很喜欢一种叫‘脑桥分裂手术’的手段，具体过程我也不算清楚，反正他那时的身体素质还只是普通人，依靠那种手术辅助洗脑，他便能控制那些拥有强大言灵力量的实验体。”
“我没听过那个名字，”几乎什么都懂一点的楚子航说道：“不过医学上确实存在‘裂脑术’，学名叫‘胼胝体切开术’，用以治疗严重的癫痫病。当然你也可能说的是‘脑叶白质切除术’，过去混血种们很喜欢用那种手术让高危个体变得温顺，甚至白痴，发明者还拿了诺贝尔奖。”
“如果是单纯的人类医学手术是达不到那种效果的。”苏恩曦说。有了引子后，大家的思路都打开了。
“考虑到混血种因为龙血而获得了更强大的生理构造，赫尔佐格在分离左右脑的基础上进行更激进的实验是可能的，即使是普通人会疯甚至会当场死亡的实验，在混血种身上也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
“也是，只考虑人类医学的合理性完全没必要，混血种自身就能通过言灵体系制造夸张的效果。”
“总而言之，干掉赫尔佐格不就好了，一了百了。足以进行控制的梆子声需要特定的频率吧？显然那家伙不会与别人分享——他二不兮兮地说要孤独地爬上世界王座来着。”
“你怎么知道需要特定频率，虽然随便敲梆子就行是有点廉价。”众人看向说这话的芬格尔。
“哦，我刚刚在你们听源稚女讲故事时就试过啊，我买了好几种不同的木梆子乱敲来着，”芬格尔说着又拿出一对：“中途源稚女表情不对劲，我还以为是受到影响了，吓我一跳。”
“我觉得那应该是单纯地想揍你，考虑到你是救命恩人又忍住了。”
“额。”
“回归正题吧，源稚女还说了什么？”路明非问。
“大概就是他怎么从纯良兄控变成猛鬼众龙王的故事吧。”说到这个，不少人都有点感慨的样子。
“橘政宗当时在山里找到他们两兄弟时，说源家家主只能存在一个，就带走源稚生留下了源稚女，结果就被王将捡漏了，引诱、喂进化药，加上梆子声的控制，以连环杀人案为节点制造了猛鬼众的风间琉璃。”
“祸害遗千年啊，他**两个畜生老头……好吧，已经死的那个稍微好点，从畜生降为**吧。”
“至于王将不死的原因，源稚女本人是弄不清楚了，不然他也不会崩溃。”
“正常，都切三段了还能没事人一样去找他，换我也好受不了。”
“所以比起下落不明地杀掉，我们更需要活捉，或者至少能留下尸体，那样什么都清楚了。”
“有道理，可已经被算计过一次的老狐狸还能被逮到么？”
“哼哼，日本人的‘神’就要重现天日了，蛇岐八家也好王将也罢，不都日思夜想着那一天？”
“说得人家的神只是打酱油一样！”
“那倒要看看……祂有几个师了。”
夜，巨型机械震动了整个多摩川地区，盘旋在天空的群鸟迟迟找不到落点，因为方圆几公里的树枝都在以相同的频率颤动着。
“距离藏骸之井只有20米了。”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接通了龙马弦一郎的电话：“我们会暂停挖掘工作。”
“好，开启的时间已经定在明天午夜，大家长会亲自到场欣赏人类屠神的壮举。”龙马玄一郎说：“辛苦了宫本君，我的人会将这个区域牢牢控制住的。”
“那就拜托你们了。”宫本志雄从没过膝盖的红水站到站到岸边。有龙马家主和航空自卫队的士兵控制外围，他们这些岩流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也可以放心休息会儿。
就在刚刚那诡异的梆子声又响了，趴在水里的源稚生忽然就从死龟变为了六亲不认的疯子，抓着刀就朝他砍过来。
要不是这家伙身体状态连续转变太快导致不自然，只拿把小**处理“皇”级混血种还挺麻烦，不过即使能控制住源稚女，也来不及去追果断逃跑的王将了……真是够狡猾啊。
“还好么，你的血统比你老哥还优秀，不至于踢一脚就死了吧？”芬格尔走近，发现源稚女已经晕厥。
当夜，暂住高天原牛郎店的樱井小暮又来到了黑石官邸，细致入微地照顾自己心上人，而一并回来的猎团众人，则在复盘东京塔事件始末时了解了王将死而复生的情况。
“那样都不死么？是不是有点**了？”大家议论纷纷。
“你确定没有看错？要么是被杀的王将是假的，要么是你看见的王将是假的？”
“我是觉得不可能是第二个人，哪怕他没有说话，给我感觉也是纯纯的真货，”芬格尔耸肩道：“而且是不是本尊朝夕相处的源稚女应该最有资格判断。”
“琉璃君已经被吓萎了，那大概假不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琉璃君没有原本那么帅了诶，是精气神问题么，还是他化妆技术太好？现在咱们恺撒和楚少又是天下第一帅了。”
“太不严谨啦，琉璃君哥哥源稚生先生还是和原来一样帅啊，战损状态也帅！”
“喂喂……你们真要继续讨论这种问题么，是不是太脱线了？”
“可现在的关键确实还在琉璃君身上嘛，他不跟我们交代干净王将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啊。”
“樱井小暮刚刚说他清醒了，咱们去问问呗！”
“要不要升堂，我可以负责威——武——”
“滚蛋，别给人家病号又吓晕了！”
路明非没跟着去凑热闹，反正跟病号谈心也要不到那么多人，他最近总在关心源氏重工的情况，刚刚负责监视那边的帕西给他发了最新的照片。
那张照片找的时机很棒，惊愕又狂喜的男人狠狠抱住了一丝不苟的女孩，略显阴柔的眼角甚至泛着泪光，身后的家臣都在笑。
“挺好的，哥哥和弟弟都有喜欢的女孩，也都没有失去他们的女孩。”路明非在大厅外的缘侧坐下，轻盈地踢着腿。
“不过橘政宗还是死了，他在昨晚受伤过重又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蛇岐八家已经办完简易葬礼了。”帕西说。
“死就死吧，他顺利地传了位，又是为救源稚生而死，也算弥补了些生前造的孽。”路明非轻描淡写道。
他抬眼望去，庭园里的樱花正簌簌飘落，粉白的花瓣在风中打了个旋儿，轻轻坠入池水。
“绘梨衣怎么样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樱花树下告别的女孩。
帕西似乎早有预料，又给路明非传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又是初见时的暗红长发了，不过着装改变很大，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脚底下是鞋跟高高的鞋子，似乎忽然间就从小女孩变成长大**的姑娘了。她被拍到时正默默地站在神社后园的墓地，为橘政宗的墓碑献上一束紫色石蒜花。
“恢复得不错，不过只是暂时的吧？”有人在身后说道，然后动作很轻地坐到了路明非身旁。
“嗯，真正的治疗要等到和老唐他们见面。”路明非点头，然后看向零也在轻轻摇晃的赤裸脚丫。
“对源稚女的过往不感兴趣么？据说他在幼时连续杀了十四个女孩，虽然现在想来肯定有王将的影响在。”
零摇了摇头。
“你说过，重要的是未来对吧？所以我只会记住那个约定，而不去在意发生在西伯利亚的曾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反倒是我，还没把路鸣泽那个小崽子带回来。”路明非叹道。
“那可能有些远，你还是先把上杉绘梨衣带回来吧。”零淡淡说。
路明非噎住。
“你老实说，是不是在生气？”他真的摸不准，这始终如一的冰块语气是否隐藏别的情绪。
“没有。”
“那就好？”
零无声地瞥了路明非一眼，又看向庭园里快落完的樱花，忽然想到了薯片妞和长腿妞最近老是在她耳边唠叨的话。
“上杉绘梨衣就是小屁孩啊，什么都不懂的！你又是先来的——毫无疑问是你赢了！”
她这么想着，忽然就往路明非腿上一倒，然后就那么施施然地闭上眼睛。
路明非被吓得一抖，但见女孩真的只是躺在他腿上小憩，便也舒缓下来，摸了摸她柔顺的白金色长发。
黑石官邸迎来了热闹夹缝中短暂的安宁，最后一簇樱花也在观赏者的视线中缓缓飘落。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当神情各异的众人从源稚女的房间返回大厅，路明非也正被夏弥制造的噪音搅得头疼。
“没什么，就是让对新大陆不管不顾的团长大人听个响。你还挺优哉游哉的嘛。”
“还好。”
“好你妹啊！我们三个都要被烦死了！”夏弥大叫起来。
“此次古龙暴动的程度有点出乎我们预料了。”老唐沉声解释：“我们越接近震动的源头，被困在龙结晶之地的古龙就越狂躁，不仅如此，新大陆的地壳也开始不规则异变，怪物更加活性化，亚种更是频繁出现……这样的影响力，在幕后操纵的家伙绝对不简单，或许是连我们君主联手都无法解决的对手。”
“就算不是另一头冥灯龙，大概也是生态阶级不逊色于它的物种了。”路明非轻松的心情一下就消失了：“这确实需要大家一起想办法。”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源头八九不离十了，将近期所有的震动频率记录下来，指向的方向无疑在新大陆之外。”夏弥说。
“新大陆之外么，莫非是我和你们提到过的永霜冻土？你们有尝试到海外探索么？”路明非心中一动，那片未知的冰原可以说是他猎人生涯最大的遗憾了。
“不是，虽然我们望见过符合你描述的另一块陆地，但震动操纵者停留的地方只是个孤岛罢了。”
“必须去调查啊……所以‘门’的事怎么样了，日本这边我们还走不了，白王的事就要浮出水面了。”
“真的快了，大概两三天的功夫。”夏弥叹道，同时压制古龙和构筑尼伯龙根之门，这段时间可给她累够呛。
“你得做好准备，大家也得做好准备，”老唐严肃地提醒路明非：“古龙集群的破坏力不容小觑，我们的封锁已经快到极限了，门扉一旦打开，也就代表不得不立刻处理古龙暴动了。”
“到那时，如果你们还赶不到新大陆，就算要毁掉大半个龙结晶之地，我们也会全力和古龙们动手。”
“我知道了，那最后这两天就辛苦你们了——康斯坦丁你还好么？”
“不怎么好，你快回来吧路哥哥，这帮古龙都是疯子啊，关键是我还不能陪它们一块儿疯，毕竟它们可一点不心疼生态环境。”有气无力的声音回道。
“等哥！看我到时候不狠狠收拾那帮家伙！”路明非打着气。
不过嘴上虽然信心满满，路明非心里可一点不轻松，因为蛇岐八家挖掘到赤鬼川也是这两天，真是好事不成对，坏事扎一堆。
“长话短说，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他轻轻摇醒睡着的零，转身走回大厅。
“源稚女其实是个兄控。”苏恩曦说。
“……”
“这有个锤子用啊！拿去告诉源稚生让他感动一下，然后来接走他老弟给我们省伙食费吗！”
“这你就不懂了，既然是兄控，那就不是单纯的精神**了，可以信任。”
“可源稚女是兄控不假，风间琉璃不是啊，只要王将一敲梆子，他就会跟小时候连环杀人一样在背后**们刀子。”有人反驳道。
“梆子梆子梆子，那到底是个什么离谱的玩意儿啊，看着也不像言灵啊，或者是王将精神控制类言灵的增幅器？”大家苦恼起来。
“确实不是言灵。”路明非幽幽道，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赫尔佐格在黑天鹅港时很喜欢一种叫‘脑桥分裂手术’的手段，具体过程我也不算清楚，反正他那时的身体素质还只是普通人，依靠那种手术辅助洗脑，他便能控制那些拥有强大言灵力量的实验体。”
“我没听过那个名字，”几乎什么都懂一点的楚子航说道：“不过医学上确实存在‘裂脑术’，学名叫‘胼胝体切开术’，用以治疗严重的癫痫病。当然你也可能说的是‘脑叶白质切除术’，过去混血种们很喜欢用那种手术让高危个体变得温顺，甚至白痴，发明者还拿了诺贝尔奖。”
“如果是单纯的人类医学手术是达不到那种效果的。”苏恩曦说。有了引子后，大家的思路都打开了。
“考虑到混血种因为龙血而获得了更强大的生理构造，赫尔佐格在分离左右脑的基础上进行更激进的实验是可能的，即使是普通人会疯甚至会当场死亡的实验，在混血种身上也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
“也是，只考虑人类医学的合理性完全没必要，混血种自身就能通过言灵体系制造夸张的效果。”
“总而言之，干掉赫尔佐格不就好了，一了百了。足以进行控制的梆子声需要特定的频率吧？显然那家伙不会与别人分享——他二不兮兮地说要孤独地爬上世界王座来着。”
“你怎么知道需要特定频率，虽然随便敲梆子就行是有点廉价。”众人看向说这话的芬格尔。
“哦，我刚刚在你们听源稚女讲故事时就试过啊，我买了好几种不同的木梆子乱敲来着，”芬格尔说着又拿出一对：“中途源稚女表情不对劲，我还以为是受到影响了，吓我一跳。”
“我觉得那应该是单纯地想揍你，考虑到你是救命恩人又忍住了。”
“额。”
“回归正题吧，源稚女还说了什么？”路明非问。
“大概就是他怎么从纯良兄控变成猛鬼众龙王的故事吧。”说到这个，不少人都有点感慨的样子。
“橘政宗当时在山里找到他们两兄弟时，说源家家主只能存在一个，就带走源稚生留下了源稚女，结果就被王将捡漏了，引诱、喂进化药，加上梆子声的控制，以连环杀人案为节点制造了猛鬼众的风间琉璃。”
“祸害遗千年啊，他**两个畜生老头……好吧，已经死的那个稍微好点，从畜生降为**吧。”
“至于王将不死的原因，源稚女本人是弄不清楚了，不然他也不会崩溃。”
“正常，都切三段了还能没事人一样去找他，换我也好受不了。”
“所以比起下落不明地杀掉，我们更需要活捉，或者至少能留下尸体，那样什么都清楚了。”
“有道理，可已经被算计过一次的老狐狸还能被逮到么？”
“哼哼，日本人的‘神’就要重现天日了，蛇岐八家也好王将也罢，不都日思夜想着那一天？”
“说得人家的神只是打酱油一样！”
“那倒要看看……祂有几个师了。”
夜，巨型机械震动了整个多摩川地区，盘旋在天空的群鸟迟迟找不到落点，因为方圆几公里的树枝都在以相同的频率颤动着。
“距离藏骸之井只有20米了。”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接通了龙马弦一郎的电话：“我们会暂停挖掘工作。”
“好，开启的时间已经定在明天午夜，大家长会亲自到场欣赏人类屠神的壮举。”龙马玄一郎说：“辛苦了宫本君，我的人会将这个区域牢牢控制住的。”
“那就拜托你们了。”宫本志雄从没过膝盖的红水站到站到岸边。有龙马家主和航空自卫队的士兵控制外围，他们这些岩流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也可以放心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