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往他们那边去对吧？”芬格尔问苏恩曦，他已经随新发的列车行驶过不少站台。
“没错，他们正在你刷卡的车站等你，一路顺风。”苏恩曦抽空回答他。
“但愿，这种鬼地方我可从来没顺风过……”
尽管始发站“苹果园”与京都地铁一般无二，但列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感觉便截然不同，孤寂、清冷、幽暗，芬格尔总觉得自己正前往神话中“冥界”之类的地方，仿佛那些空无一人的站台都有数不清的怨魂在朝他招手，空洞的眼里都是“为什么不下车？”“为什么不来与我们一起？”
怪渗人的。
“等把怪物师弟的事弄清楚，真该毕业旅游了吧，全世界那么多美女等着我呢……是不是还有个什么‘森林’来着，他们私下玩的东西也太多了。”碎碎念着，芬格尔发现列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了。
本以为是例行的到站停靠，但他在月台上发现了扭动的阴影，随即毫不犹豫地下车探查。
“福寿岭站。”芬格尔望着红漆写成的几个大字，发现这月台极为古老，水泥地面和白灰刷的墙壁都破落得厉害。
直到他靠近，月台内侧的白炽灯才突然亮起来，一个披着暗褐色麻布的人影正坐在灯下，朝他缓缓抬起了脸。
“鬼啊！”芬格尔惊喊起来，被对方整整九个戴着白银面具的头骨吓了一跳。
“来玩吗，姐姐不让我用原来的规则玩，只能偷偷的。”九个头骨深处同时亮起金色。
“玩？”芬格尔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虽然造型很夸张但也勉强属于那种骨鸟的构造……镰鼬王？还是女王？居然还有姐姐的。
异形镰鼬的九个金色瞳孔亮得更明显了，齐齐地凑近些，似乎正仔细观察着他。
不一会儿，它示意芬格尔坐下，从身后抓起一堆暗金色硬币递过来，貌似有好几百枚。
“搞半天你其实是个荷官么？”芬格尔看着面前被一起分到的纸牌，明白了那些硬币就是筹码。
“来玩，如果赢了给你奖励。”镰鼬荷官再度开口。
“奖励？你能带我去终点站？”
“你想去终点站？可以，只要你能赢我——我很厉害的。”
“笑话，德州扑克我还没怕过谁！”芬格尔自信地抄起手牌，鼻子翘得老高。这玩意儿怎么会知道呢，他芬格尔·冯·弗林斯可是当时学院数学成绩绝对的断层第一啊，不折不扣的天才！
“嘘，不要大声，姐姐会发现的，她刚刚出去找其他客人了。”荷官神秘兮兮地提醒他，活像个做亏心事怕被大人发现的屁孩。
“好吧，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那是什么玩法？”
“咳咳，顺口，不过摇骰子都没听说过么，小老弟你还是太孤陋寡闻呐，哥赢牌了有空教你……”
恺撒打开了之前买到的名为“天变邸抄”古代册子，边翻阅边轻轻摩挲它脆黄的纸页，这价值二十万的关键线索，就是他此次调查龙王的底气。
“所谓‘鬼车鸟’，应该指的就是镰鼬，它们在明朝的那次大爆炸中出现在了当时人的视野。”
“镰鼬是引子，这种低级血脉的生物只能依附真正的龙类，最密集的地方，就是龙王的巢穴。”诺诺在旁帮忙分析。
“对，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去遵循这座迷宫的规则，‘王恭厂’的旧址、明朝的古地图、寻找所谓‘龙脉’的探路技术，再加上你我的能力，通往终点的道路再清楚不过。”恺撒极为自信，而帕西也了然于胸，因为那明朝古册记载的线索货真价实，家族实际出价可远比二十万美金多。
“现在的关键是列车，整个迷宫太大，我们徒步的速度很有限。”
“确实，你说过这里的列车不止一辆对吧？”
“前面站台有东西！”帕西突然警觉，恺撒和诺诺都跟着冲出隧道。
一只浑身漆黑毛发的猩猩巨兽，正端坐铺满了砂砾的月台正中，他们疑惑地去触碰这片空间的热风，对突如其来的干燥和酷热感到不可思议。
“寻人，可一直往前；寻车，右二转左。”兽瞳未睁，响起的低沉粗犷的声音如同洪钟回荡：
“但最好谨慎些，很多东西已经变化。”
三人交换着眼神，颇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
“你说，那晚上的龙群不会都在这里吧，其实他们都是大地与山之王的小弟？”诺诺脸色怪异。
“不可能，没有哪个龙王会对闯入者这么客气，这些家伙图谋不轨呐。”恺撒摇头。
“倒也正常，没孵化完成的初代种，在谁眼里都是香饽饽。”
“那要再套点情报么？”
“多说无益，按他说的找车去，我们得抓紧时间！”
路明非闲坐在指定的站台，旁边抢来的列车已经拉闸停靠多时，楚子航和康斯坦丁分两头探查回来，都没有发现异常。
“什么情况？不说拿着交通卡很快么？”他联系苏恩曦。
“芬格尔失联了！我现在连他搭乘的那辆车都看不到！”苏恩曦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寻遍所有监控也看不到人影。
“有车来了！”楚子航提醒，站台的铁轨开始发出震动。
“这不是好好的来了嘛，那条败狗就喜欢玩惊吓，但实际还是很靠得住的！”路明非拍拍**站起来。
“马上到站了，如果是您的话，看门人应该不在话下！”老六对奈落基伽特恭维道。
“那就是看门人？”奈落基伽特看向窗外的三个黑影，其中一位总觉得有些熟悉。
“不对！不该是镰鼬女王么，怎么是——”高幂和万博倩眉头紧锁：
“死侍？！”
“死侍！车上是一群死侍！”楚子航黄金瞳瞬间高亮，君焰已经攀上村雨的刀身。
“靠，空欢喜一场，准备动手！”路明非也将手放在背后的刀柄。
“？”只有康斯坦丁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不对劲，路哥哥。”他提醒道。
“什么不对劲，这个站台还是那辆车上的死侍？”
“我说不清……对不起，应该是言灵？但我需要时间，我暂时……辨别不了。”康斯坦丁有些着急，但此刻发动哥哥给的“言灵百科”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先清理这一波！”路明非和楚子航朝停下的列车奔去，上面已经钻出将近十个死侍，为首的气息异常强大。
“最好不要下死手！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康斯坦丁头脑混乱地跟上。
“……知道了！”
“铿！”太刀与为首死侍陡然增生的手臂凸起撞在一起，火花飞溅。
君焰的高温领域同时扩散，其余弱不少的死侍都被分割开来，楚子航和康斯坦丁逐个将他们逼退。
“是耶梦加得。”老唐突然抬起头，望向一侧的深邃黑暗。
“找到了？”麻衣跟着凑过去，但窗外什么都没有。
“很隐晦，如果不是我的血统，没人能发现。我去看看。”
“那好，我们先停车。”零去车头拉闸。
“我跟你一起，三无妞把车守好！”麻衣跟着老唐，但没过多久又摇摇晃晃地回来了，零疑惑地扶住她。
“前面有……什么什么限制血统的磁场？邪门儿。”麻衣不爽地**脑袋。
“你冰窖那次不是能和初代种掰手腕了？”
“要是老板能一分钟不到就造出真正的初代种也太夸张了，一次性的啦，后面我还虚了好几天呢……虽然也很夸张。”
“总觉得像是引诱。”零看向老唐渐渐模糊的背影：“不过应该真的有线索吧，欺瞒地位同等的君主没那么容易。”
“轰隆——”突如其来的地震席卷了附近所有隧道，铁轨四周的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崩裂。
“这下铁定是陷阱了！把老唐叫回来！”麻衣惊呼。
“失联。”零脸色沉下来，手已经放到电闸上。
“该死，我找不到他去的那条隧道了，什么时候来的雾气！我们大意了！”
“只能先逃出这里，地裂快蔓延到铁轨了！”零果断拉闸，将列车的速度档位调到最高。
“薯片妞！来点作用！”麻衣赶紧联系后台。
“我这里都快成雪花电视了！”苏恩曦焦急地调试着地铁系统，震动渐缓后，虚拟屏幕才又出现画面。
“做好准备！”她大喊。
“什么！”
“你们马上要到的站，全是镰鼬！我的天，那些九个头的，是镰鼬女王？”
“镰鼬的话其实还好——一点也不好！”麻衣一个后翻，差点被朝车顶袭来的巨大镰鼬抓住，她用老本行丢出的飞镖竟然全被弹开。
“什么鬼！镰鼬的骨骼有这种强度？”她的忍者武器可都是炼金精品。
“这不是普通的镰鼬，它身上的龙血在躁动。”零冰蓝的眼睛已经泛起金色，前方愈发狂暴的骨鸟们一只只从视野掠过。
“难不成是被抢夺了重要东西，镰鼬女王有配偶吗？”
“比起这些血统低**的雄性镰鼬，女王们肯定更青睐龙血纯度更好的混血种，它们变成这样是因为言灵。”零仔细感受着前方站台残存的气息。
“有人将好几个镰鼬族群引到这里，并集体强化了它们——这里已经变成迷宫最危险的节点之一。”
“耶梦加得？还是另一位大地与山之王？”
“谁知道，或许都是呢。进车厢，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车厢中，零和麻衣面面相觑，都发现了列车正越来越慢，这样的速度到月台时绝对会停下来。
“……例行停靠，这是地铁系统的铁则。”
“然后欢迎那些镰鼬把列车挤爆吗！什么**地铁，要不要这么**啊！”
虽然零很想回，不管怎么样都会到站停靠是对乘客友好的规则，但眼下确实很让人头疼。
“扑过来了，瞧瞧这些该死的丑玩意儿多敏感，我俩肯定很香！”
“它们应该撕不开老唐制造的外皮，但如果全挤过来停靠完也不一定能顺利发车！”零严肃道，这种规模，几乎能把前后隧道堵出上百米，她和麻衣目前还都没有超大范围杀伤手段。
“引到月台那边去，列车发动再回来！”麻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走！”
言灵·君焰！
火舌从打开的车厢喷涌而出，顺利逼退了堵上来的小批镰鼬，但火焰对它们骨骼的微弱杀伤还是让零微微皱眉，麻衣的轻弩火力覆盖赶紧跟上，两人在列车停靠的同时冲上了月台。
“序列号29的‘王选之侍’？”零挥动着大剑，触及的镰鼬骨骼都发出沉重的金属噪音：“虽然那个言灵也可以作用于非人类目标，但这种强化幅度太可怕了。”
“你忘了么，老唐刚说言灵的强度随使用者而变化，在龙王手里，卡塞尔的序列号29算个毛线！”
“可这里起码有好几万的镰鼬！全部都以这种程度进行了强化？”
“这里同时是龙王的老家啊，充斥着龙王的元素和龙王的血缘，这些镰鼬本就全部是依附大地与山之王的龙种！”
恺撒感受着他的言灵镰鼬不断归来，特别的声响不绝于耳。
“那怪物没骗我们，前面的站台有列车刚刚停靠，我们抓紧！”
三人都提高速度跑起来，他们缺的就只是代步工具来更快地抵达终点，好不容易在这偌大迷宫寻到列车，可不能再错过。
“看到了！”他们冲出隧道，前面的列车照明灯将铁轨和附近岩壁点亮了大片。
“里面……没有人！”恺撒仔细地探查着，将镰鼬们全部放进车厢，结果十分理想。
“那还等什么，我腿都走软了……”诺诺兴奋道，她就算撒欢发疯也是开法拉利啊，什么时候走过这么多路。
但帕西拦住了他，包括一并往月台靠的恺撒，那金发下的表情异常凝重。
“少爷，你太关注列车了。”他轻声警告，示意他们看向从月台内侧慢慢走出的人影……有着冰蓝色的及腰长发的人影。
不知不觉，晶莹的雪花已经落到三人附近的地面，他们环顾四周，眼见无尽的寒气从连接的所有隧道涌向此处，月台、铁轨、岩壁，坚硬的冰层不断覆盖这片空间，仿佛就是一瞬间——凛冬降临。
“没错，他们正在你刷卡的车站等你，一路顺风。”苏恩曦抽空回答他。
“但愿，这种鬼地方我可从来没顺风过……”
尽管始发站“苹果园”与京都地铁一般无二，但列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感觉便截然不同，孤寂、清冷、幽暗，芬格尔总觉得自己正前往神话中“冥界”之类的地方，仿佛那些空无一人的站台都有数不清的怨魂在朝他招手，空洞的眼里都是“为什么不下车？”“为什么不来与我们一起？”
怪渗人的。
“等把怪物师弟的事弄清楚，真该毕业旅游了吧，全世界那么多美女等着我呢……是不是还有个什么‘森林’来着，他们私下玩的东西也太多了。”碎碎念着，芬格尔发现列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了。
本以为是例行的到站停靠，但他在月台上发现了扭动的阴影，随即毫不犹豫地下车探查。
“福寿岭站。”芬格尔望着红漆写成的几个大字，发现这月台极为古老，水泥地面和白灰刷的墙壁都破落得厉害。
直到他靠近，月台内侧的白炽灯才突然亮起来，一个披着暗褐色麻布的人影正坐在灯下，朝他缓缓抬起了脸。
“鬼啊！”芬格尔惊喊起来，被对方整整九个戴着白银面具的头骨吓了一跳。
“来玩吗，姐姐不让我用原来的规则玩，只能偷偷的。”九个头骨深处同时亮起金色。
“玩？”芬格尔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虽然造型很夸张但也勉强属于那种骨鸟的构造……镰鼬王？还是女王？居然还有姐姐的。
异形镰鼬的九个金色瞳孔亮得更明显了，齐齐地凑近些，似乎正仔细观察着他。
不一会儿，它示意芬格尔坐下，从身后抓起一堆暗金色硬币递过来，貌似有好几百枚。
“搞半天你其实是个荷官么？”芬格尔看着面前被一起分到的纸牌，明白了那些硬币就是筹码。
“来玩，如果赢了给你奖励。”镰鼬荷官再度开口。
“奖励？你能带我去终点站？”
“你想去终点站？可以，只要你能赢我——我很厉害的。”
“笑话，德州扑克我还没怕过谁！”芬格尔自信地抄起手牌，鼻子翘得老高。这玩意儿怎么会知道呢，他芬格尔·冯·弗林斯可是当时学院数学成绩绝对的断层第一啊，不折不扣的天才！
“嘘，不要大声，姐姐会发现的，她刚刚出去找其他客人了。”荷官神秘兮兮地提醒他，活像个做亏心事怕被大人发现的屁孩。
“好吧，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那是什么玩法？”
“咳咳，顺口，不过摇骰子都没听说过么，小老弟你还是太孤陋寡闻呐，哥赢牌了有空教你……”
恺撒打开了之前买到的名为“天变邸抄”古代册子，边翻阅边轻轻摩挲它脆黄的纸页，这价值二十万的关键线索，就是他此次调查龙王的底气。
“所谓‘鬼车鸟’，应该指的就是镰鼬，它们在明朝的那次大爆炸中出现在了当时人的视野。”
“镰鼬是引子，这种低级血脉的生物只能依附真正的龙类，最密集的地方，就是龙王的巢穴。”诺诺在旁帮忙分析。
“对，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去遵循这座迷宫的规则，‘王恭厂’的旧址、明朝的古地图、寻找所谓‘龙脉’的探路技术，再加上你我的能力，通往终点的道路再清楚不过。”恺撒极为自信，而帕西也了然于胸，因为那明朝古册记载的线索货真价实，家族实际出价可远比二十万美金多。
“现在的关键是列车，整个迷宫太大，我们徒步的速度很有限。”
“确实，你说过这里的列车不止一辆对吧？”
“前面站台有东西！”帕西突然警觉，恺撒和诺诺都跟着冲出隧道。
一只浑身漆黑毛发的猩猩巨兽，正端坐铺满了砂砾的月台正中，他们疑惑地去触碰这片空间的热风，对突如其来的干燥和酷热感到不可思议。
“寻人，可一直往前；寻车，右二转左。”兽瞳未睁，响起的低沉粗犷的声音如同洪钟回荡：
“但最好谨慎些，很多东西已经变化。”
三人交换着眼神，颇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
“你说，那晚上的龙群不会都在这里吧，其实他们都是大地与山之王的小弟？”诺诺脸色怪异。
“不可能，没有哪个龙王会对闯入者这么客气，这些家伙图谋不轨呐。”恺撒摇头。
“倒也正常，没孵化完成的初代种，在谁眼里都是香饽饽。”
“那要再套点情报么？”
“多说无益，按他说的找车去，我们得抓紧时间！”
路明非闲坐在指定的站台，旁边抢来的列车已经拉闸停靠多时，楚子航和康斯坦丁分两头探查回来，都没有发现异常。
“什么情况？不说拿着交通卡很快么？”他联系苏恩曦。
“芬格尔失联了！我现在连他搭乘的那辆车都看不到！”苏恩曦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寻遍所有监控也看不到人影。
“有车来了！”楚子航提醒，站台的铁轨开始发出震动。
“这不是好好的来了嘛，那条败狗就喜欢玩惊吓，但实际还是很靠得住的！”路明非拍拍**站起来。
“马上到站了，如果是您的话，看门人应该不在话下！”老六对奈落基伽特恭维道。
“那就是看门人？”奈落基伽特看向窗外的三个黑影，其中一位总觉得有些熟悉。
“不对！不该是镰鼬女王么，怎么是——”高幂和万博倩眉头紧锁：
“死侍？！”
“死侍！车上是一群死侍！”楚子航黄金瞳瞬间高亮，君焰已经攀上村雨的刀身。
“靠，空欢喜一场，准备动手！”路明非也将手放在背后的刀柄。
“？”只有康斯坦丁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不对劲，路哥哥。”他提醒道。
“什么不对劲，这个站台还是那辆车上的死侍？”
“我说不清……对不起，应该是言灵？但我需要时间，我暂时……辨别不了。”康斯坦丁有些着急，但此刻发动哥哥给的“言灵百科”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先清理这一波！”路明非和楚子航朝停下的列车奔去，上面已经钻出将近十个死侍，为首的气息异常强大。
“最好不要下死手！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康斯坦丁头脑混乱地跟上。
“……知道了！”
“铿！”太刀与为首死侍陡然增生的手臂凸起撞在一起，火花飞溅。
君焰的高温领域同时扩散，其余弱不少的死侍都被分割开来，楚子航和康斯坦丁逐个将他们逼退。
“是耶梦加得。”老唐突然抬起头，望向一侧的深邃黑暗。
“找到了？”麻衣跟着凑过去，但窗外什么都没有。
“很隐晦，如果不是我的血统，没人能发现。我去看看。”
“那好，我们先停车。”零去车头拉闸。
“我跟你一起，三无妞把车守好！”麻衣跟着老唐，但没过多久又摇摇晃晃地回来了，零疑惑地扶住她。
“前面有……什么什么限制血统的磁场？邪门儿。”麻衣不爽地**脑袋。
“你冰窖那次不是能和初代种掰手腕了？”
“要是老板能一分钟不到就造出真正的初代种也太夸张了，一次性的啦，后面我还虚了好几天呢……虽然也很夸张。”
“总觉得像是引诱。”零看向老唐渐渐模糊的背影：“不过应该真的有线索吧，欺瞒地位同等的君主没那么容易。”
“轰隆——”突如其来的地震席卷了附近所有隧道，铁轨四周的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崩裂。
“这下铁定是陷阱了！把老唐叫回来！”麻衣惊呼。
“失联。”零脸色沉下来，手已经放到电闸上。
“该死，我找不到他去的那条隧道了，什么时候来的雾气！我们大意了！”
“只能先逃出这里，地裂快蔓延到铁轨了！”零果断拉闸，将列车的速度档位调到最高。
“薯片妞！来点作用！”麻衣赶紧联系后台。
“我这里都快成雪花电视了！”苏恩曦焦急地调试着地铁系统，震动渐缓后，虚拟屏幕才又出现画面。
“做好准备！”她大喊。
“什么！”
“你们马上要到的站，全是镰鼬！我的天，那些九个头的，是镰鼬女王？”
“镰鼬的话其实还好——一点也不好！”麻衣一个后翻，差点被朝车顶袭来的巨大镰鼬抓住，她用老本行丢出的飞镖竟然全被弹开。
“什么鬼！镰鼬的骨骼有这种强度？”她的忍者武器可都是炼金精品。
“这不是普通的镰鼬，它身上的龙血在躁动。”零冰蓝的眼睛已经泛起金色，前方愈发狂暴的骨鸟们一只只从视野掠过。
“难不成是被抢夺了重要东西，镰鼬女王有配偶吗？”
“比起这些血统低**的雄性镰鼬，女王们肯定更青睐龙血纯度更好的混血种，它们变成这样是因为言灵。”零仔细感受着前方站台残存的气息。
“有人将好几个镰鼬族群引到这里，并集体强化了它们——这里已经变成迷宫最危险的节点之一。”
“耶梦加得？还是另一位大地与山之王？”
“谁知道，或许都是呢。进车厢，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车厢中，零和麻衣面面相觑，都发现了列车正越来越慢，这样的速度到月台时绝对会停下来。
“……例行停靠，这是地铁系统的铁则。”
“然后欢迎那些镰鼬把列车挤爆吗！什么**地铁，要不要这么**啊！”
虽然零很想回，不管怎么样都会到站停靠是对乘客友好的规则，但眼下确实很让人头疼。
“扑过来了，瞧瞧这些该死的丑玩意儿多敏感，我俩肯定很香！”
“它们应该撕不开老唐制造的外皮，但如果全挤过来停靠完也不一定能顺利发车！”零严肃道，这种规模，几乎能把前后隧道堵出上百米，她和麻衣目前还都没有超大范围杀伤手段。
“引到月台那边去，列车发动再回来！”麻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走！”
言灵·君焰！
火舌从打开的车厢喷涌而出，顺利逼退了堵上来的小批镰鼬，但火焰对它们骨骼的微弱杀伤还是让零微微皱眉，麻衣的轻弩火力覆盖赶紧跟上，两人在列车停靠的同时冲上了月台。
“序列号29的‘王选之侍’？”零挥动着大剑，触及的镰鼬骨骼都发出沉重的金属噪音：“虽然那个言灵也可以作用于非人类目标，但这种强化幅度太可怕了。”
“你忘了么，老唐刚说言灵的强度随使用者而变化，在龙王手里，卡塞尔的序列号29算个毛线！”
“可这里起码有好几万的镰鼬！全部都以这种程度进行了强化？”
“这里同时是龙王的老家啊，充斥着龙王的元素和龙王的血缘，这些镰鼬本就全部是依附大地与山之王的龙种！”
恺撒感受着他的言灵镰鼬不断归来，特别的声响不绝于耳。
“那怪物没骗我们，前面的站台有列车刚刚停靠，我们抓紧！”
三人都提高速度跑起来，他们缺的就只是代步工具来更快地抵达终点，好不容易在这偌大迷宫寻到列车，可不能再错过。
“看到了！”他们冲出隧道，前面的列车照明灯将铁轨和附近岩壁点亮了大片。
“里面……没有人！”恺撒仔细地探查着，将镰鼬们全部放进车厢，结果十分理想。
“那还等什么，我腿都走软了……”诺诺兴奋道，她就算撒欢发疯也是开法拉利啊，什么时候走过这么多路。
但帕西拦住了他，包括一并往月台靠的恺撒，那金发下的表情异常凝重。
“少爷，你太关注列车了。”他轻声警告，示意他们看向从月台内侧慢慢走出的人影……有着冰蓝色的及腰长发的人影。
不知不觉，晶莹的雪花已经落到三人附近的地面，他们环顾四周，眼见无尽的寒气从连接的所有隧道涌向此处，月台、铁轨、岩壁，坚硬的冰层不断覆盖这片空间，仿佛就是一瞬间——凛冬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