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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胥的手腕被捆绑,脚腕却被张开。

  因为没有了衣服的阻隔,那些细细的吸盘在他的皮肤上肆无忌惮的**着,因为不懂轻重,秦胥感觉到了疼痛。

  还有,酥酥麻麻,难以为外人道的感觉。

  那些触手带有独特的咸涩的,来自于他最爱的精神图景的味道。

  让他胸口的心脏难以自控。

  明明带着凉意,却没能让秦胥感觉到冷。

  他很热。

  灼热的感觉在身上久散不去。

  “温颂。”秦胥颤抖的叫着温颂的名字,声音的带着微微的乞求。

  这个场合不对。

  温颂对上秦胥的眸子,似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她潜意识里知道“温颂”是她的名字。

  他在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让她想要更恶劣的对待他。

  她松开了所有的触手,让他的身体坠落在她的身旁。

  温颂侧眸,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秦胥不止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温颂,可这一次,他感知到了她的危险。

  那是一种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奔逃的危险。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徒劳的叫着她的名字,“温颂”。

  “你的声音很好听。”温颂微微启唇,“想要听更多。”

  她似乎知道他能发出更好听的声音,一根根的触手又重新爬上了他的身体。

  那双满是系带的黑色长靴被脱下,触手们没有太多的耐心,将触手伸进那些系带之间,微微用力。

  “啪!”

  系带断裂。

  它们的腕足成功伸进了他的裤管中,顺着那温热的裤管向下,是他收窄的脚踝。

  腕足在触碰到他脚踝的刹那,秦胥控制不住的低喘了一声。

  温颂缓缓扬唇。

  是这样的,没错。

  她要听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黑色的长靴被脱下,脚上多余的东西被扔掉,触手仍觉得不满意,顺着他的裤管向上。

  秦胥察觉到它们的意图,控制不住的伸手阻拦,“别。”

  下一秒,一只白嫩的手就穿过了他的五指。

  温颂的一根根手指与他的手指紧扣,她的手臂抬起,半个身体倾轧而上。

  他的两只手臂被温颂举到头顶,紧紧的禁锢着。

  “别动。”她开口。

  秦胥抬起头来,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他的眸子很漂亮,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是幽深的黑色,像是夜晚最浓郁的黑。

  而在她的面前,却掀起了一道道的波澜。

  这样的波澜似乎在温颂的心上不停的撩拨着。

  让她的精神都为之一震。

  温颂猛地低头,毫无预兆的压在他的唇上。

  她想吻他。

  她十分清晰的想着。

  清亮的触感让秦胥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

  在印上秦胥唇齿的刹那,温颂的身子忽的停顿了一瞬,在秦胥没有看到的角落,温颂身上那股恐怖的气息一点点褪去。

  黄澄澄的眸子不复存在。

  温颂没想到自己清醒的刹那,会是这样的情景。

  随后,无数的记忆卷上她的头脑。

  闭上眼睛,每一根触手的感觉都在她的身体里激起回响。

  温颂知道现在应该停下,可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秦胥,突然有点不想停下。

  污染源的能量在她的身体里存蓄。

  未曾完全吸收的能量在她的身体里撞来撞去,让她浑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难受。

  这些难受正在寻求一个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秦胥的错觉,他感觉到那些触手温柔了许多,像是生怕弄疼他一样,路过他的肌肤时都在刻意的放轻。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唇齿就被撬开。

  他的身体被平稳的压在治疗舱里,没有了方才难受的姿势,手指虽然还在头顶,可那力道早已放轻了不少。

  “秦胥。”

  在无限的失控里,秦胥听到了温颂的声音。

  他的眸子猛地睁开,对上了她格外清亮的眸子。

  是温颂。

  她回来了!

  温颂看到秦胥眸中的惊喜,她知道刚刚的那种状态很吓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身体里的秘密超乎她的想象。

  “害怕吗?”她问。

  秦胥喉头发紧,“不怕。”

  无论什么样的她,都是他爱的她。

  温颂扬唇,整个身子突然猛地压在秦胥的身上,她的膝盖重重的抵在他的胸口,浑身张扬,“秦胥,你害怕也晚了。”

  她就是这样的她。

  即使再怎么样,他也逃不了。

  只要他敢逃,她就会用所有的触手找到他,将他全身禁锢。

  帐篷里的灯光很暗,秦胥再次感受到了温颂的吻。

  她的唇重重吻下,秦胥似乎意识到了她想要做什么,手指更用力的攥紧她的双手。

  场合不对又怎么样。

  只要是她就好了。

  ……

  南域下了近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场雨。

  细细的雨滴从天而降,将南域近日以来的灼热浇熄,安心疗养大楼第一次以这样的形态在所有人的面前出现。

  那是一栋栋的高楼,红砖墙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绿化也早已不复存在,成为枯草。

  无数人围过来,观看这这一景象。

  上报,将这块地方围起来,还要处理里面的事宜,无数的事情像是一个茧一样紧紧的缠着霍尔斯。

  霍尔斯想要回帐篷里看一眼温颂。

  他放心不下她。

  可刚刚走出帐篷,就有队员快速上来,“周处长来了!”

  周知昱从飞车上下来,一身深蓝色的军服落地。

  霍尔斯看到周知昱的刹那就蹙起了眉。

  他不喜欢他。

  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周知昱看着面前的安心疗养大楼,又一个污染区消散了。

  第四个,这是消散的第四个污染区。

  周知昱站在夜色里,看着面前硕大的安心疗养大楼。

  他想,或许污染区可以消散的消息,再也瞒不下去了。

  “温颂呢?”周知昱回头。

  霍尔斯并不愿意回答他的话,一旁的队员戳了戳自家队长。

  队长!快说话啊!

  霍尔斯有些不耐烦,“在治疗舱。”

  周知昱拧眉,“怎么回事?”

  她受伤了!

  “受伤。”

  说出“受伤”两个字的时候,霍尔斯攥紧了自己的手。

  她就躺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帐篷,可他却不能守着她。

  他克制着自己冲去帐篷的冲动,处理着一件件事。

  只有更快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他才能去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