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当晚,世子别装了 第57章 你一直都在骗我?

小说:出嫁当晚,世子别装了 作者:六幺令 更新时间:2025-10-23 00:01:31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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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你一直都在骗我?

  点点血迹洇在地砖上,崔培惊呼一声,“老大!”

  青年除了脸色苍白,神智还算清明,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淤血,又就地取土掩没了地上的血迹。

  “无事,旧伤复发而已。”

  崔培想问老大你有什么旧伤?但见裴令均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他们老大又什么旧伤?

  之前为文焘挡刀,背上那道伤口早就好了,去费县截获上寿银的时候,也没见他受伤啊?

  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吐血了?

  崔培想不明白,在暨京无人敢正大光明的对骁龙卫的卫使下手,他念头一转,老大因着文四娘子的事日夜忧心,莫不是害了所谓的相思病?

  祝子晋从外头一回来,便见崔培看着自家舅舅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

  “舅舅,打听到了,约莫一月前有个缮州人在这住过一段时间,但半月前走了。”祝子晋遥遥指了指西北放心那户漆黑的院子。

  “这附近统共就五六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有人,就那户没人。”

  “缮州?”青年喃喃一声,牙关间血腥味弥漫,他眸色幽深,记起前世文姝曾说起过,她幼时时常跟外祖父住在一处,就在缮州!

  密信、缮州、失踪,是她一手谋划的吗?

  似是忽然相通了什么,青年深吸一口气,看向祝子晋,“你先带含香回客栈,我和崔培去查些事。”

  祝子晋本来说他也想去,但含香这边又不能无人照看,他盯了这么久,如若再跑了怎么办?

  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土地庙陆陆续续走出四个人影,分别向两个方向走去。

  城外。

  越走越荒芜,崔培搓了搓胳膊,深吸了一口深山老林里的冷气,不解道:“老大,咱们来这干什么?”

  青年薄唇轻启,不冷不淡的吐出两个字,“挖坟。”

  “!!!”

  “这挖人祖坟的勾当我可不干!老大,你就放过我吧,这玩意它损人阴德啊——”

  “春芳楼里的彩云姑娘前些日子往侯府送了个精心绘绣的香囊,你想要吗?”

  崔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一步他就不给了。“要要要!”

  “还损阴德吗?”青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停在文氏祖坟前。

  崔培撸起 袖子,扛着铁铲,笑得如沐春风,“哪能呢?您这是给我积德呢。”

  月上中天,深夜里乌鸦惊叫几声,拍打着翅膀飞离。

  文氏族祠内,崔培掘开土层,哼哧哼哧的往上挥土。

  末了看着那完全露出来的棺椁,为难道:“这挖人娘亲棺材的事,若是被四娘子知道,那可不妙。”

  裴令均看着黑漆木的棺椁,“我倒真希望她能出现...”青年攥紧掌心,撇开视线,“开棺吧。”

  所有的猜测也好,怀疑也罢,很快就能揭开它真正的面目了。

  “等等!”崔培忽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裴令均,“老、老大,这棺椁被人动过!”

  裴令均霍然跳下来,掌心蓄力,一把掀开了棺盖。

  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崔培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这——”

  “棺木侧面有隐秘的气孔,不是给死人用的。”

  鼻腔酸涩,裴令均压住翻涌而上的泪意。

  此刻他无比庆幸。

  ——

  又过了小半月,文姝的内伤算是彻彻底底的养好了,在榻上躺了近一月的功夫,她每根骨头都叫嚣着酸软。

  好在近日也能活动一二,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医书。

  带来的银子花了一半,积蓄所剩无几,她还得想个赚钱的法子才对。

  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由小渐大,李子叶打着旋落下来,天气阴沉湿冷,一阵冷风穿堂而过,将屋内的烛灯都吹灭了。

  文姝忙阖上书本去关窗。

  阴沉雨气被隔绝在窗外,清冷潮湿的空气中忽然夹杂一丝熟悉的松木香,似乎还带着浅淡的体温。

  她脊背猛地绷直,刚要转头,脊背忽而抵上一人的胸膛,文姝身子猛地一颤。

  凌冽熟悉的松木香充斥在边边角角,男子身体遮盖过来,双手慢慢箍紧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闷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破碎与欣喜。

  “阿姝,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

  来不及说话,唇舌一下子被撬开,温热的舌卷着她的,耳边是闷沉的雨声,鼻腔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男人身上的松木香。

  她甚至还能触碰到他的身体,温热的,不是梦。

  文姝豁然睁大眼睛,使劲把人推开。

  裴令均察觉到她的抗拒,失神退了一步,手却拽着女子的小臂,不容她离开。

  文姝全身发着抖,清凌凌的眸子带着潮湿水汽,被惊吓到语无伦次,“你、你怎么找过来的?你想做什么?”

  屋内漆黑如墨,各自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但他却能感受到,她语气中极力的抗拒。

  “阿姝,你怎么不等我回来?”青年揽着她,当作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俯身啄吻她的唇瓣,“我回到安阳之后找不见你,担心你的安危,不过好在现下找到你了。”

  “你...”

  文姝说不出话来,她震惊于她都已经假死逃脱了,裴令均是怎么找过来的?

  含香与庄妍都不知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费劲心思的来缮州作何?”青年按住她的腰身,把她抵在窗棂前,眸光幽深,“为何不告诉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他语气冷冽而危险,拇指与食指不知何时掐上她的下巴,文姝不得不被迫抬头对上他湛黑的眸子。

  太近了,这个距离太近了。

  文姝心跳如雷,心跳大的几乎能蹦出自己的嗓子眼。

  她因紧张而吞咽口水,大脑快速思索,“没有...是我撞破了父亲的那些事,猜到后果严重,才带着娘亲和弟弟一起离开,没有、没有骗你...”

  她心虚的撇开眼,好在裴令均并未追问,只簪好她因慌乱而歪掉的钗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倘若你出了什么意外,叫我如何?”

  呼吸被压缩,文姝几欲喘不上气来。

  忽而院内传来一声疏朗温润的声音,“表妹,我带了夜宵——”

  文姝身后的窗子不知是风吹的,还是被人推开的,忽然‘吱呀’打开。

  陆江的话霎时卡在喉间。

  窗前,男子挺拔的身形完全笼罩着女子,他俯身凑近,姿势亲密。

  似是恼于旁人的打扰,男子漫不经心的抬头看来。

  廊庑下的灯笼温暖明亮,落在相对的两个男人的眼底,各自带上一抹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