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当晚,世子别装了 第56章 剧烈的呛咳声伴着鲜血喷涌而出

小说:出嫁当晚,世子别装了 作者:六幺令 更新时间:2025-10-23 00:01:31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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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剧烈的呛咳声伴着鲜血喷涌而出

  裴令均第二日就快马加鞭回了安阳,他前几日喝的烂醉,只顾沉浸在悲痛之中,恍然忘了一件事。

  重来一回,文姝与他并没有走向前世的路,或许...

  她从一开始就有记忆!

  青年凤眼半眯,如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开。

  一别半月有余,安阳肃冷了不少。

  新任安阳知府的调令还没下来,此地暂无主事官员。

  裴令均就带着崔培找了客栈下榻。

  夕阳半落,他踩着自个儿的影子一步步寻去了文府,昔日的安阳文府如今只剩一座空宅子了。

  文府的侍卫女婢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主子家眷都在暨京牢里呆着。

  从繁荣到落魄,只有短短几日而已。

  裴令均捏捏眉心,正欲进去,忽地背后有人快速伸手探来,青年眉眼一压,头都不转直接捏住来人的手腕,使劲翻转。

  “——啊!疼疼疼!!!”

  祝子晋捂着嘴嚎叫起来,裴令均霎时松了手。

  “你怎么在这?”

  少年捂着自己快断了的胳膊,顾不得呲牙咧嘴,压着声音小心指了指里面,“舅舅,里面有人,我都跟了好几天了。”

  湛黑的眸子猛地一缩,裴令均沉声问:“谁?”

  “文四娘子的贴身女婢,含香!”

  和文姝一起被挟持后来被救,又在抄家之际跑的无影无踪的含香!

  裴令均心间酸麻鼓胀,难以言说的酸涩感在舌根无声的蔓延开来,他拍拍少年的肩,压低声音道:“你去后门堵着,别叫她跑了。”

  “好。”

  二人无声无息的分开,一道俊秀挺拔的黑影从前门闪身进去,无声关紧了大门。

  自打文姝失踪,文府被抄家之后,含香收着自己的身契没敢露面,她要是被抓走了,谁来找她们姑娘?

  半月时间,府内萧瑟,枯枝落叶无人打扫,天色愈暗。

  她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正要点火,岂料一脚踩到一截枯枝,“咯吱”一声,吓了她一跳。

  火折子从手里滑出去,眼见掉在地上。

  忽地斜刺里伸出一只脚,把火折子顺势一挑,稳稳落在来人怀里。

  变故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含香甚至来不及逃脱,喉前就抵了一把泛着月光的**。

  “啊...”

  含香欲惊恐大叫,岂料下一刻,火折子亮起来,映出一张熟悉的男子的脸,那剩下的半截惊叫声突兀的止住了。

  “宋郎君?”

  含香见他气势凌厉,已经不像是之前的那位看着温润的宋家郎君了,再结合近日听到的那些传闻,她咽咽口水,眼神惊惧,“裴...裴卫使?”

  “文姝去哪了?”裴令均收了刀,睨她一眼,“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说起文姝,含香嗓音一哽,把那日她和文姝去广福寺的经过说了一遍,“奴婢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等奴婢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河滩边上,他们说...说姑娘已经、已经死了...”

  “那之后文府抄家,你为何不在其中?”

  裴令均一直以来都疑惑这件事,他当时去过收押文府家眷的地牢,只有含香不在其中。

  “那是因为...因为...”含香有所顾忌,对面的男人,不是宋府表哥,她嗫喏一声,缩着脖子道:“姑娘她在成婚前夕,把奴契给奴婢了,还叫奴婢离开文府,可谁曾想,姑娘没成亲又回了文府,奴婢也就一直没走。”

  “她把奴契给你了?”青年眼神微眯,脑海中有想法一闪而过,他并未抓住,接着又问:“去广福寺之前,她可有什么异常?”

  含香想了会,猛地抬头,“有!”

  “姑娘那日忽然收拾起了首饰,说是要换钱,还让奴婢去土地庙的烛台下压了一封信,第二日府上说在山崖底下找着小郎君的血衣了...”

  含香絮絮叨叨说了什么,裴令均已经听不清了,他咬着牙关,握着**的手不自觉的战栗着,“送的什么信?”

  含香觑他发白的神色,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周韵前脚病死,文吉后脚中邪坠崖,文姝把奴契给了自己的贴身女侍,还叮嘱她离开文府,随后自己也不见了。

  如果文府没有被抄家,那么这些事还算是合情理,外人听说了也只好说一句,文家人命不好。

  可文府出事了,家眷尽数被带到暨京问罪。

  可偏偏这关头,文姝他们全都消失了。

  一件事可以是巧合,可两件事三件事合起来,桩桩件件都透露着古怪。

  心里那个诡异的想法一闪而过,青年眸子紧缩,怕不是,她也有记忆了。

  所以才竭力避开前世所有的因果。

  心里的念头被无限的放大,青年内心欣喜如狂,他宁愿文姝骗他恨他,也不想认同她死的消息。

  含香觑着他的脸色,她怎么觉得这位宋...裴卫使回来之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阴晴不定的。

  “去土地庙,走后门带路。”

  崔培久不见裴令均回去,往文府那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后门瞧见祝子晋。

  二人在后门等了会,瞧见裴令均带着一个女子出来,正是含香。

  土地庙在城西,走路须得一会。

  含香把人带到,指着那空落落的烛台底下,“当时,信就放在这了。”

  土地面一看就废弃多年了,庙内蛛网接连,地上隐约有烧火的痕迹。

  崔培里里外外查验了一圈,朝裴令均道:“老大,这没什么线索。”

  信是被放在这又被取走了的,只是文姝给什么人传信,需得放在土地庙?她就不怕旁人拿走么?

  除非,拿信的人离这足够近。

  青年巡视一圈,庙外松柏苍翠,附近只因零星几处院子。

  裴令均打了个手势,唤来祝子晋,“去问问这几户人家最近可有陌生人出入此地。”

  问话这事还得交给祝子晋来做,毕竟谁会拒绝一个笑起来很温润漂亮的少年郎呢?

  其余三人默不作声的在庙内等着,昏暗的庙内,没人看见裴令均脸色苍白如纸。

  心口处的绞痛感愈发明显,他咬着牙硬撑,冷汗渗出皮肤,一点点汇聚在下颌。

  似的强忍不住,青年只觉喉头腥甜,下一刻,剧烈的呛咳声伴着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