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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收东瀛,天皇跪服

  船在海湾泊了整月,王白每日站在船头,听着来自京都的消息。

  血屠派去的细作每隔三日便会带回一封密信,信上用潦草的字迹记录着东瀛的混乱。

  北条家占了左京,上杉家烧了三条街,甚至有大名带着家臣冲进天皇御所,逼着病榻上的天皇下旨讨伐“弑君凶手”。

  “侯爷,您瞧这信。”

  “上杉家昨天夜里偷袭了北条家的粮仓,两家在朱雀大街上砍了整整一夜,尸体把排水沟都堵了!”

  李勇拿着最新的密信闯进船舱,脸色兴奋。

  王白接过信,就着油灯看完,随手放在桌上。

  桌上已经堆了七八封这样的信,每一封都浸透着血腥气。

  “还不够。”

  王白淡淡道。

  “不够?”

  李勇挠挠头,道:“都死了快五万人了,再打下去,京都怕是要成空城了。”

  “空城才好。”

  王白看向窗外,道:“等他们把能打的人都耗光了,把藏的粮都烧光了,我们再进去,才省力气。”

  血屠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瓦罐,罐口封着布。

  他将瓦罐放在桌上,道:“侯爷,这是从京都流出来的伤药,您看看。”

  王白揭开布。

  一股苦涩的草药味扑面而来,罐子里的药膏黑乎乎的,还混着几根草屑。

  “这是用晒干的艾草和锅底灰拌的。”

  血屠道:“细作说,京都的药材早就被抢光了,现在连太医都得用这东西给伤兵敷伤口,死在伤口感染上的人,比战死的还多。”

  李勇咋舌道:“这么惨?”

  “惨?”

  王白冷笑道:“当初他们抢我大夏渔船,杀我沿海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王白盖上布,继续道:“让细作再盯着,告诉他们,等北条家和上杉家分出胜负的那天,就来报信。”

  又过了五日,细作终于带来了消息。

  上杉家的家主在上次混战中被流矢射中,死了。

  北条家趁机反扑,占了大半个京都。

  剩下的几个大名要么投靠北条,要么带着残部逃到了城外的寺庙里。

  “北条家现在势大,怕是要坐稳这幕府将军的位置了。”

  李勇道:“三哥,咱们该动手了吧?”

  王白摇摇头:“再等等。北条家刚打赢,正是气焰最盛的时候,手下的人也憋着一股子劲,现在去硬碰硬,不值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他们分赃不均的时候。”

  王白道:“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北条家内部就得乱。”

  果然,不出十日,细作又来报,说北条家的几个重臣为了抢上杉家留下的地盘,在议事厅里吵翻了天,甚至拔剑相向。

  北条家主为了平息争端,杀了两个老臣,才勉强压下局面,但底下的人已经离心离德。

  “时候到了。”

  王白站起身,走到舱外,对等候在甲板上的兵卒们道:“传令下去,明日卯时,拔锚起航,目标京都!”

  “吼!”

  兵卒们齐声呐喊。

  ............

  次日清晨,舰队抵达京都外海。

  王白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城墙。

  曾经繁华的京都,如今城墙斑驳,城头上的旗帜歪歪扭扭,连守卫都稀稀拉拉的。

  一个个面黄肌瘦,手里的长枪都快握不住了。

  “李勇,带三千人从南门攻,记住,别用火箭,尽量留着城里的房子。”

  王白下令。

  “为啥不用火箭?烧起来多省事。”

  李勇不解。

  “房子留着,将来还能给咱们的人住。”

  王白道:“血屠,你带血影卫从东门潜入,去控制天皇御所,别让天皇跑了,也别让他死了。”

  “属下明白。”

  血屠领命。

  “剩下的人,跟我去西门,堵住北条家的退路。”

  王白拔出龙鳞剑,声音冷道:“记住,投降的不杀,负隅顽抗的,格杀勿论!”

  进攻开始了。

  南门的守卫看到黑压压的舰队,吓得腿都软了,没等李勇的人靠近,就扔下武器跑了。

  李勇率军顺利进城,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狗在啃食路边的尸体,看到兵卒们过来,夹着尾巴跑了。

  “侯爷说的没错,这城里是真没多少人了。”

  “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一个兵卒踢了踢路边的破碗。

  李勇没说话,只是挥手让兵卒们继续前进。

  真正的硬仗在后面。

  北条家的主力还在城北的府邸里。

  与此同时,血屠带着血影卫从东门潜入。

  东门的守卫正在打盹,被血影卫一刀割喉,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们沿着小巷往天皇御所摸去,路上遇到几个巡逻的武士,都被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御所里更是一片混乱,太监宫女们四处乱跑,太医们守在天皇的寝宫外,急得团团转。

  血屠带人冲进去时,天皇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满身是血的血屠,吓得又晕了过去。

  “看好他。”

  血屠对一个血影卫道:“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任何人靠近。”

  而王白带着人在西门堵住了北条家的退路。

  北条家主得知大夏军队进城,带着残部想从西门逃跑,却被王白拦了个正着。

  “王白!”

  “是你!是你杀了昭仁殿下,是你搅乱了我东瀛!”

  北条家主看着立马横刀的王白,眼睛都红了。

  “是又如何?”

  王白勒住马道:“你们东瀛人想打我大夏的主意,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我跟你拼了!”

  北条家主挥刀冲了过来。

  王白不闪不避,龙鳞剑迎着对方的刀劈了过去。

  只听“当”的一声,北条家主的刀被震飞,人也从马上跌了下来。

  “拿下。”

  王白道。

  兵卒们一拥而上,将北条家主捆了个结实。

  他的手下见状,有的扔下武器投降,有的还想反抗,被兵卒们砍倒在地。

  战斗很快结束。

  王白走进北条家的府邸。

  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金银珠宝和兵器。

  几个侍女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侯爷,搜出了这些东西。”

  一个兵卒捧着个箱子过来,里面全是账本。

  王白翻开账本。

  上面记录着北条家历年搜刮的粮食、钱财。

  甚至,还有与其他大名勾结,准备攻打大夏的计划。

  “烧了吧。”

  王白合上账本,道:“留着也没用。”

  “那北条家主怎么办?”

  李勇问道。

  “带下去,和德川家康关在一起。”

  王白道:“等处理完京都的事,再一起处置。”

  接下来的几日,王白让人清点城里的粮食和物资,安抚幸存的百姓,又派人去收拢那些逃到城外的大名残部,愿意投降的就编入军队,不愿意的就赶尽杀绝。

  第二日,王白正在御所里看着地图,血屠进来道:“侯爷,天皇醒了,说想见您。”

  “哦?”

  王白挑眉道:“他想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想求饶。”

  血屠道。

  王白放下地图:“走,去看看。”

  天皇的寝宫布置得很简陋,连被褥都打着补丁。

  天皇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看到王白进来,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王白按住了。

  “天皇陛下,不必多礼。”

  “你想见我,有什么事?”

  王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王……王侯爷。”

  天皇喘着气,道:“求你……求你放过我东瀛吧……我们愿意臣服,愿意年年进贡,只要你别再打了……”

  “臣服?进贡?”

  “当初你们东瀛人抢我大夏渔船,杀我沿海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臣服?”

  王白笑了。

  “那都是德川家康和北条家干的,与我无关啊!”

  天皇急忙道:“我一直是想和大夏和睦相处的!”

  “是吗?”

  王白看着他,冷冷笑道:“那昭仁殿下说,你被德川家康软禁,是真的吗?”

  天皇眼神闪烁:“是……是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

  王白冷笑,继续道:“我听说,德川家康每年给你送的美女和金银,你可没少收。他抢来的粮食,你也分了不少吧?”

  天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说不出话来。

  “你也别装了。”

  王白站起身,声音平淡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和大夏和睦相处,我不在乎。我只告诉你,从今天起,东瀛就是我大夏的属国,所有的港口都由我大夏军队驻守,所有的大名都得听我大夏的号令。”

  “你……你不能这么做!”

  天皇急道:“东瀛是独立的国家,你这是侵略!”

  “侵略?”

  王白看着他,眼神一冷,道:“你们东瀛人跑到我大夏的土地上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不说侵略?现在轮到你们了,就受不了了?”

  王白转身往外走,道:“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答应,要么,我就把你和北条家主、德川家康一起砍了,换个听话的人当天皇。”

  说完,王白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三天后,天皇派人来报,说他愿意臣服。

  王白让人拟定了盟约,让天皇签了字,又盖上了天皇的玉玺。

  盟约上写着:东瀛永远是大夏的属国,每年进贡粮食、丝绸、金银各十万,开放所有港口,允许大夏军队驻守,所有大名的任免都需经过大夏同意。

  签完盟约,王白让人将德川家康、北条家主等人押到京都的广场上,当众斩首。

  百姓们围在广场外,看着曾经欺压他们的人被砍下头颅,没有欢呼,也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看着,眼神复杂。

  ............

  盟约签订后的第二个月,京都的积雪刚化,朱雀大街上就出现了一批身着黑衣的武士。

  他们腰佩长刀,面蒙黑布,见着大夏兵卒就砍,嘴里还喊着“驱逐异族,还我东瀛”的口号。

  李勇带着人赶到时,已有三个兵卒倒在血泊里。

  他怒喝一声,陌刀横扫,将为首的武士劈成两半。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侯爷饶你们一命,还敢作乱!”

  武士们却像疯了一样,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李勇杀得兴起,刀光翻飞间,尸体堆成了小山。

  可后面的人依旧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永远杀不完。

  “头儿,这样不是办法!”

  一个兵卒喊道:“他们好像是从城外的寺庙里冲出来的!”

  李勇这才注意到,这些武士的袖口都绣着一个小小的“佛”字。

  他心头一沉,想起那些逃到城外寺庙里的大名残部。

  看来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留下一半人清理现场,另一半跟我去寺庙!”

  李勇下令。

  城外的清水寺依山而建,香火鼎盛,此刻却成了叛军的巢穴。

  李勇带人冲到寺门口,只见寺门紧闭,门楼上站满了武士,手里还拿着弓箭。

  “放箭!”

  门楼上有人喊道。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李勇连忙让人举盾抵挡,却还是有几个兵卒中箭倒地。

  “**,这群和尚也敢助纣为虐!”

  李勇骂道:“去找些柴火来,老子烧了这破庙!”

  兵卒们刚找来柴火,寺庙的侧门突然打开,一群手持长枪的武士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个光头和尚,正是清水寺的住持。

  “李将军,何必赶尽杀绝?”

  住持双手合十,脸上却毫无慈悲之色,道:“我东瀛的土地,岂容异族践踏?若你们肯撤军,老衲可以饶你们不死。”

  “饶我们不死?”

  李勇笑了,道:“就凭你们这群酒肉和尚?去年你们勾结德川家康,抢了山下百姓的粮食,怎么不说慈悲?”

  住持脸色一变:“施主休要胡言!”

  “胡言?”

  李勇挥刀指向寺庙,道:“里面藏着的那些大名残部,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拆了你们这藏污纳垢的地方!”

  说完,他率先冲了上去。

  住持拔出腰间的戒刀,与李勇战在一处。

  这和尚看着瘦弱,刀法却狠辣异常,刀刀直取要害。

  李勇一时竟占不到便宜,心里不由暗惊。

  看来这清水寺藏着不少高手。

  就在这时,寺庙里突然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浓烟滚滚。

  李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血屠兄弟!”

  果然,寺里很快传来厮杀声和惨叫声。

  住持心神大乱,被李勇抓住破绽,一刀砍中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

  “降者不杀!”

  李勇喊道。

  武士们见住持被擒,又腹背受敌,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李勇带人冲进寺里,只见血屠正站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前,手里的短刀还在滴血。

  “你怎么来了?”

  李勇问道。

  “侯爷听说城里出事,怕你应付不过来,让我带些人过来。”

  血屠道:“这些和尚藏得够深,佛像后面还有个密室,里面全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