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捡到了失忆继兄 第158章 意乱情迷

小说:死遁后捡到了失忆继兄 作者:去冰乌龙 更新时间:2025-11-21 08:06:22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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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 意乱情迷

  “你也喝了酒,这衣服沾了酒味好难闻。”

  陆羡蝉抓住外裳用力一扯,不等谢翎反应,像只毛茸茸的小兽一样钻进他怀里,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虽是被鹿血酒影响,但面对她这难得的小性子,谢翎自无不从。听到她轻轻“啧”了一声,便知是自己腰间的物件硌到她。

  他用一只手在黑暗里轻轻托住她的脸颊,另一只手飞快解下零零散散的玉坠令牌,随手掷于床前小案。

  待陆羡蝉心满意足地再次贴过来,凉润乌发划过指缝,他缠住一缕玩弄,心里陡然生出一股遗憾。

  可惜此刻不能点灯,不能看见她躺在自己臂弯里,脸颊绯红,迷迷瞪瞪的模样。

  “阿蝉。”

  察觉她又不安分地滚来滚去,谢翎慢慢开口,许是离得太近,他的嗓音不觉含了几分暧昧的喑哑。

  渐渐地,滋生出令人心慌的蠢蠢欲动。

  陆羡蝉正在努力伸手去摸索案上的令牌,还未察觉到异常,鼻音逸出一声轻嗯:“怎么了?”

  谢翎的手指便已在她腰间流连,附唇低声道:“我们礼尚往来,如何?”

  况且喝了鹿血酒本就需要发散。

  衣结在他指尖打转。

  唔……

  陆羡蝉用如今稀里糊涂,一心只想拿到令牌的脑子,努力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似乎也是为了自己好。

  于是道:“那你快点,摸来摸去怪痒的。”

  听她语气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慷慨来,谢翎埋在她颈项间,闷闷地笑。

  陆羡蝉歪了歪头:“……有什么不对?”

  “阿蝉今日甚是温柔。”

  她嘟哝着:“我有不温柔过吗?”

  大抵是鹿血酒作用起了,她此刻尾音骄矜扬起,仿佛一根羽毛在心尖轻轻一挠,说不出的任性可爱。

  喉结微滚,谢翎一手去解开她紧束的外裳,一手将她下巴扭过来。

  摩挲着她昏暗的轮廓。

  谢翎自幼将全副身心都投入文武两道,对男女之事一向看得淡泊,不理解这世间的情爱,为何总教人郁郁难平。

  如今连她的眉眼都看不分明,揉抚她纤细脆弱的颈项,才觉温香软玉不是一句空话,实在是乱人心神,无可自抑。

  宫中衣裙繁复,陆羡蝉也不是一个热爱朴素的性子,今日特特挑了的这件雪青银丝织锦百褶裙尤其如此。

  以至于……他找不到暗扣在哪里。

  谢七公子并没有解女郎衣裙的丰富经验。

  等了许久都没有进一步动作,陆羡蝉便想捉住腰间那只作乱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掌忽在此刻移开了,谢翎放开了她。

  那片刻的凝滞,忽然让他想到陆羡蝉在乐阳城时,口口声声道“失了名节是大事”。

  如今她神志不清,他不是那种道貌岸然之辈,如今即便意志薄弱时,叫他全然放纵自己,也并不容易。

  最后只将她整个人在怀里揉了揉,谢翎定了定心神,将她强行推开来。

  陆羡蝉见他突然停下动作,还有些茫然,待背脊触及平整的床板,才陡然回味过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什么令牌,目的都抛之脑后,只在他的温柔安抚下渐渐沉溺。

  紧贴的身躯稍稍分离,被酒意冲昏的头脑也冷静下来。

  这还在丹霞殿呢!一时莫名尴尬。

  缓了缓,陆羡蝉埋在被子里瓮声道:“太热了,你给我换一下。”

  她捡起了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棉帕,理所当然使唤他。

  谢翎却没有半分不悦,着一身雪色里衣,下榻行至铜盆前,重新将棉帕浸入凉水中。

  丹霞殿虽一直有宫人打扫,但毕竟此间主人已去,经久不用的妆奁边缘还是积了雪白的灰尘。

  眼睛已经熟悉了黑暗的谢翎,不由去拭铜镜上的暗纹。

  恰在此时,月光清亮,薄薄一层如霜雪,照亮身后软榻上的情形。

  方才柔顺无比的女郎,挣扎坐起,一把抓住了他放在床前的令牌。而后熟练地抽开衣带,从怀中取出一枚相差无几的令牌放回原位。

  许是为了维持清醒,她指甲深深嵌入了掌背,划出一道道浮痕。

  谢翎静默地看着镜中,忽觉心脏一阵阵痉挛似地抽?? 动。

  细细密密的疼,仿佛有蚂蚁在啃啮着。

  但他终是没有出声,等了一会才朝内间走来,坐在榻边的圈椅中。

  他垂睫点了一盏灯,捉住了她手腕。

  女郎抬眸看他,惊讶中带着点心虚。

  “疼么?”

  他披着不亮也不暗的烛火,眼瞳如一块幽暗的曜石,仔细端详着她洁白的手腕上,浮起的抓痕。

  陆羡蝉也看过去,以为他在看腕上几乎淡到看不见的痕迹,而他指节上那细密的一圈,却十分醒目。

  “早就不疼了……你这个怎么没消下去?”

  “或许是我不愿意让它消失,我要它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微微笑了笑:“而你却不同。”

  他语气依旧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丝丝冷诮。

  陆羡蝉一时几乎觉得自己多心了。

  “公子。”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流火压低的嗓音:“太子入席了。”

  谢翎不慌不忙,从容帮她将衣服裹好,“我该回去了。你在此??休憩片刻,等缓过来再出去。”

  顿了顿,他又道:“你体质脆弱,后日我进宫教你一套简单的剑法,练熟后可以强身益体,不会这么容易醉。”

  “好……”陆羡蝉心不在焉地应着,忽地反应过来:“你进宫教我?”

  以他们明面上的关系,他如何能来寻她?

  “你没有听错。”

  见陆羡蝉眉眼里洇开的诧异与疑惑,谢翎揉了揉她手背的痕迹,缓声??解释:“我今日赴宴的目的,就是请太子殿下做保,向陛下求娶乐阳县主。”

  “定亲之后,我便可以正大光明来宫中寻你。”

  此话一出,犹如冷水泼热油,惊炸得陆羡蝉头皮发麻,大脑都空白了一阵。

  他要求娶她?!

  茫然的视线掠过他平静的神色,缓缓向下,落在他勾起的衣袍袖口。

  一起一落,那藏在里面的文书终于随着动作露出了真面目。

  那薄薄的封皮上,宛然写着两个字:庚帖。

  陆羡蝉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连定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她现在身份虽见得了光,但依旧尴尬。先不说陛下,谢侯第一个不会同意,他这是先斩后奏还是一意孤行?

  无论哪一种,他的求娶听起来都是那样匪夷所思。

  谢翎捡起桌案上的东西,递给她,“帮我带上。你若不回宴席,等会我安排人送你回自己的院子。”

  那枚贴着胸口的令牌滚烫起来。

  陆羡蝉迟钝地接过他那枚假令牌,放在手心里,怔怔看了一会,喃喃道:“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