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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夕夕被霸道抵在车身上亲吻。

  唇上男人气息冰凉,浓厚强势。

  她大脑宕机。

  薄夜今,一个异常矜贵成熟,稳重绅士的男人,曾经她在公司电梯内偷偷亲他,他都要一丝不苟将她推离。

  如今居然不顾形象,在这样的大马路上亲她!

  震惊之余,肺里的空气很快被男人占尽,兰夕夕不舒服的双手用力撑在男人胸口,推他:

  “唔……你有病,再这样,我报警了,告你**。”

  “**?”薄夜今俊美无俦的脸在夜色下模糊起来,唇角扬起讽刺危险的笑:“今晚,我坐实这个罪名。”

  他带着她身子推入车内。

  黑伞落地。

  真皮座椅竟早已被放平,形成一张不算狭窄的小床。

  兰夕夕再次被压在车内,小脸儿泛白,这座椅还能放平?什么时候放平的?

  这说明男人怒气已到极点……

  她声音开始恐慌,目光直直望着他精致立体的脸:“薄夜今,你说过再碰我一根头发,就是狗的!”

  “是狗就是狗,那也是你兰夕夕的狗。”薄夜今掐着兰夕夕下巴,吐出的声音暗哑磁性。

  “狗忠于主人。”

  “主人也不可轻易丢弃。”

  兰夕夕目瞪口呆,不能反应,薄夜今在说什么?做狗?

  他那么高贵,连人都不做了吗!

  还是9年前认识那个薄夜今吗!

  震愣间,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如车外的雨点落下。

  兰夕夕恐慌,恐惧,抵触……

  她发现不管如何,自己真的接受不了再做这种事。

  她应激了。

  这时,一把冰凉的**落在她小手之中,是薄夜今递来的。

  他冰凉大手包裹着她小手,目光深深:“知道你想杀我。”

  “刀已经给你备好。”

  “来,这次深点,左心室位置,不要偏差。”

  兰夕夕随着他的话,感受到自己的小手被带着走,来到男人胸膛之上。

  ‘哧’稍稍用力,**刺破他昂贵西装、高定衬衫。

  有鲜血泛出!

  “你做什么!疯了吗!”兰夕夕吓得小脸儿顿时惨白,缩回手,抗拒用力。

  薄夜今唇角噙起一抹笑,笑容实在称得上完美:“不舍得?”

  “可是……”他顿了顿,眼眸猩红,声音嘶哑:“我看着你结婚领证,的确要疯了。”

  “这种被你冷落抵触的姿势,也已受够。”

  “乖,刺进去,让我死。”

  他大手再次用力——

  血,瞬间染湿黑西装!

  兰夕夕脸色大变,飞快撤回手,拉开,丢掉刀:“薄夜今,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想死,我不想背负人命!”

  “还有,感情的事缘来缘散,很正常,这天下夫妻离异的也大把,你不必因为孩子、因为薄家名声,就这样对自己?我受那么多伤都已经释怀,你也可以的。”

  他那么强盛矜越,不值得为感情之事困扰。

  薄夜今剑眉微拧:“谁说我是因为孩子?名声?”

  “兰夕夕,到现在我是为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嗯?”

  他上扬询问的尾音缱绻好听,天生磁性,兰夕夕小脸儿一顿。

  不是因为孩子,名声?是因为什么?

  爱么?

  不可能,当年她是被娶错的,兰柔宁一回来揭开真相,他就宠着护着兰柔宁,那些偏爱,哪儿是一句简单的‘有失分寸,没处理好’可以解释的。

  他爱兰柔宁,谁都看得清楚。

  薄夜今的伤口还在流血,兰夕夕真是没时间多想,也不想再跟他多聊,快速打开随身包,拿出里面的药和纱布替他简单处理。

  “人命永远第一,三爷你回薄公馆吧,我也要回去了。”

  薄夜今俊脸下沉,危险俊美的眼睛愈发深邃锁着兰夕夕,片刻,他任由她处理伤口,大手抬起,缓缓优雅的解开皮带卡扣,下拉裤沿。

  随着光景浮现,那完美人鱼线勾勒的小腹处处,愕然出现一朵雕刻精致,栩栩如生的蓝紫相接小兰花。

  “用刀把这里的肉挖了,今夜我便让你走。”

  兰夕夕小手一颤,用刀怎么挖?

  而那小兰花……清晰的把她带回9年前。

  当年,她爱薄夜今爱的不得了,亲遍他全身,又啃又咬,一不小在他小腹处烙印下一个深深牙印。

  还在沉睡的薄夜今拧眉,一把扣住她头拉出被窝:“属狗的?”

  兰夕夕看着男人那异常优越俊美的脸,高冷气息,有种哪怕睡在一个被窝,他也不属于她的既视感。

  她就鬼使神差提出:“把牙印纹朵小兰花吧。”

  “……”

  “小兰花代表我姓氏的‘兰’,花语坚贞不渝,幸福美满,以后要是有女人勾引你,看到这个印记,会知道你有妻子的。”

  薄夜今拧起剑眉:“没有哪个女人能看到我这里。”

  身居高位,数百年书香门第出生的他,受**文化熏陶,也怎么可能接受纹身这种不入流的事?

  兰夕夕却就是想把他弄‘脏’,烙印下属于她的印痕:“我不管,你不纹,就是不喜欢我,不愿意我做你的太太。”

  “我知道我家境不好,你们看不起我,所以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其他情侣都是第一时间答应的。”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低落着小脸起身就要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红扑扑的,肉眼可见可怜。

  薄夜今看的喉结滚动,把她拉过来压在身下:“好,纹。”

  “以后夜夜给我亲!”

  他霸道气息侵蚀而来,兰夕夕欢喜了,眼睛铮亮,星光点点。

  当天,她便偷偷找来纹身师,背着薄权国他们,在西院的小仓库里完成。

  她看着他的纹身爱不释手,笑的像个孩子。

  那时的薄夜今觉得:19岁小姑娘事多,也很好哄。

  可如今才知道,小姑娘是个小丫头骗子!

  “我做到坚贞不渝,你做到了吗?嗯?”男人掐着兰夕夕的下巴,声音染着蛰伏中的危险,恼意。

  兰夕夕回神,此时也很感触,当年让薄夜今纹小兰花的时候,真的以为再大的痛,再苦的泪,她都会忍着,坚持。

  那么完美英俊的男人,就算是家暴她,她都认了。

  可最后……他没有家暴,也没有凶她,甚至给她优渥的生活条件。

  却唯独没有心,没有关怀。

  她受不住心寒,心灰意冷,撤了。

  如今想来,19岁的自己的确足够天真,幼稚。

  “对不起,三爷,明天有时间,我陪你去洗。”她做的孽,她愿意陪。

  薄夜今冷呵一声,笑容在昏暗的环境下如干枯沙漠开出的**花,妖孽危险:“洗得了纹身,洗得掉你在我身上弄出的痕迹吗?”

  “当年谁说一生一世,坚贞不渝?”

  “……”兰夕夕眼泪流出,摇头,“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食言。”

  薄夜今扣住她的后颈拉至脸前,目光灼灼,吐出的气息撩人充满倾略性:“还是那句话,要么,今夜杀了我。”

  “要么……跟那个男人离婚。”

  兰夕夕捏紧手心,离婚?她做不到……湛凛幽也不会允许。

  她唇角抿动:“如果我做不到又如何?请三爷理智,不要难为。”

  薄夜今咬住兰夕夕粉唇,声线暗哑:“那我便……夜夜做你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