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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岳苁蓉这一脸的挫败,忠伯轻叹了一口气:“大小姐,在同龄人里,您已经是佼佼者了,至于那位叶家大小姐,她即便是懂些收买人心的小手段,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靠着祖辈蒙阴蝇营狗苟,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只要大小姐您继续深造医术,做好老夫人交代的每一件事。

  这未来迟早是您的。”

  岳苁蓉看着忠伯那一脸的肯定,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将自己那本能感觉到的克制说给忠伯听。

  焦虑的情绪是会传播的。

  忠伯年纪大了,她不能让忠伯跟着自己一起深陷其中。

  她可以自己调节。

  “您说的对。”岳苁蓉点了点头,附和了两句,便让忠伯出去了。

  看着门关上之后,岳苁蓉才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指尖**按压着臂弯和虎口处的穴位,配合着呼吸法,调节着她焦虑的情绪。

  另一边,苏涛在苏家看着破罐子破摔的爸爸和二叔,太阳穴是一跳一跳的疼:“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苏泽义心里烦躁,看着自己和林娟的儿子也没个好脸色,“你那个没良心的妈,对咱们这个家洗劫一空啊!”

  “谁?我妈?”苏涛回忆起**妈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实在不觉得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算了,你也别在这待着了,我现在看你就烦。”苏泽义挥了挥手让苏涛滚到一边去,他继续收拾着行李箱。

  “二叔,我爸说的是真的吗?”苏涛见苏泽义这个样子又去问苏泽礼。

  “小涛啊,听二叔一句劝。”苏泽涛将皮箱子的拉链一拉上,留下了一句,“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要往外走。

  “二叔你要去哪啊?”苏涛的眼皮子跳了跳,他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我……我出差几天。”苏泽礼的嘴里囫囵说了这么一句,便推开苏涛往外走。

  “出差?”苏涛会信就有鬼了。

  整个苏氏都快成一个空壳子了,他二叔居然还要出差?

  出什么差?

  是跑路才对吧!

  苏涛一把拉住苏泽礼的手臂:“二叔,你可考虑清楚了,你要是就这么跑了以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要是走了,苏家怎么办?”

  “我还管得了那么多,你有空拦着我,你怎么不去拦你妈和你二叔母呢?她们要是不吵着离婚,不背刺我,苏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天塌下来让他叶严林顶着!”苏泽礼猛地推开苏涛,便迈着大步往外走。

  “二叔!”苏涛刚要追上去,眼睛的余光就瞥见了拎着皮箱也要走的苏泽义,他赶紧过去:“爸,你也要逃跑?”

  “不然呢?一个两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一看到苏家出事了,那些个女人全都跑了,还有那些小狼崽子,平时一口一个爸叫的最亲了,结果呢?我不过是要回我给出去的东西抵债,他们一个个都翻脸了,暴露本性了!全是一帮白眼狼!”苏泽义一想到自己外面的那些个女人和私生子女就恨得牙根痒痒。

  也不想想他着急度过难关都是为了谁!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他这回也算是见识到人性的自私和扭曲了。

  “爸,你要是也走了,苏家就彻底完了啊!”苏涛的脸色一片白,“你说,现在该怎么做才能……”

  “怎么做?我特么能怎么做!你要逼死我啊?我为这个家付出的还不够多啊!你有本事找你妈去啊,我养她这么多年她可倒好,你让她还钱,她要是能把钱都还回来,我用得着跑路吗?”苏泽义推开苏涛便要走。

  这么多贷款根本不可能还的上,多年来的高消费支出,一环套一环的,出事便是天崩地裂。

  现在不跑,是要他的命吗?

  “爸!我这就给妈打电话,我让她回来,她最疼我了!”苏涛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苏泽义走了。

  如果苏泽义和苏泽礼都潜逃了,那苏家所有的债务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他这辈子就彻底废了。

  听见苏涛要给林娟打电话,苏泽义眼珠子一转,将皮箱子往地上一放:“行吧,你打吧。”

  苏涛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林娟的号码,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林娟的声音:“喂?”

  “妈。”苏涛拦住张嘴就要骂人的苏泽义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还想不想让妈回来了?!

  苏泽义一想到林娟还有那么些钱,深呼吸一下才闭上了嘴,只是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似乎想要将苏涛的手机盯出一个窟窿来。

  “儿子啊。”林娟的声音听着欢快轻松,“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我妈,我给你打电话还需要原因吗?”苏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些,甚至还多了一抹以前从没有过的讨好,“你在哪呢?”

  “我在北城度假呢,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苏家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从没为自己活过,现在每天睡到自然醒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林娟的心情十分美丽,“北城是个好地方,就是点菜份量太大了,我一个人有点费劲。”

  “妈,北城再好那也不是家,你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

  “你爸没给你你说过吗?我跟他离婚了。”林娟的声音听着更开心了,“以后我就没家了。”

  “妈,你在说什么胡话?”苏涛皱着眉头,感觉心里十分不舒服,“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忘了吗?上次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你说的啊,让我有本事就离婚,我离了啊。”

  “我!”苏涛一哽,他能感觉到身边苏泽义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刀子,“我那不是气话吗,你怎么还真离了啊?你跟我爸这么多年没有感情的吗?”

  “没有感情的,只有做不完的事情,听不完的谩骂,抓不完的小三。”林娟的声音笃定,“而且,你那天说的不是气话,你只是觉得我没有离婚的本事罢了。”

  “妈,我……”苏涛心里一哽,眼中浮现了一抹被说中心事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