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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哥!我能跟我男人告个别吗?”

  “就……就说一句话!”

  阮安安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陆贺警惕地看向她,“阮安安,收起你那套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鬼心眼最多!让你靠近告别?谁知道你会耍什么阴招?”

  “我真没想耍阴招,我是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这些话就没机会说了!”

  阮安安说着,眼泪说来就来,看起来深情又可怜。

  就是现在!距离够了!

  徐晏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听到她这话,只觉得心如刀割。

  “安安,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拦着我,这是我的使命……”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阮安安又往前蹭了一小步。

  “我…我知道拦不住你,也没想拦着你,只是有句话一直想说,但是没有机会……”

  说着,她泪眼婆娑又往前挪了一步,“陆大哥,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好大哥。”

  “你怎么能是坏人呢?”

  吴畏:……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嫂子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柔弱好欺的模样?

  明明刚刚还在抽老太太大耳刮子呢。

  徐晏丞原本还沉浸在阮安安的眼泪中,发现她在用眼泪当幌子,一步步朝陆贺逼近后。

  他大声喝道:“安安,那些告别话我不想听!”

  “徐晏丞!” 阮安安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这榆木疙瘩!他明明已经看穿了她的目的,竟然还故意把她推开。

  陆贺见两人依依不舍,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

  说着,他突然用刀尖狠狠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疤。

  “可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有指望,就我烂在泥里?”

  说着,他一把将碍事的钱婆子推开,反手扼住徐晏丞的脖子。

  “都给老子滚远点!再过八天船就靠岸!老子要坐船走!谁都别想拦!”

  阮安安闻言眼睛立马亮了,她飞快地抹了把眼泪。

  “既然你现在走不了,何必扣着徐晏丞这么个大活人在这荒山野岭喝西北风呢?”

  “我男人可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你打个盹,他就能把你撂趴下。”

  “到时候谁绑谁还不一定呢!”

  陆贺被戳中心事,刀尖在徐晏丞颈侧压出一道浅痕。

  “死丫头片子!少在这放屁吓唬人!”

  “给老子弄辆车!老子要开车进山!”

  他知道阮安安在搅乱他心神,刀锋用力贴着徐晏丞的血管。

  “滚!去弄车!”

  阮安安飞快地给吴畏递了个眼色。

  吴畏狠狠剜了陆贺一眼,才不甘心地扭头冲出去安排。

  阮安安非但没停住脚步,反而又往前凑了半步。

  “陆大哥,车找起来得费点功夫呢,咱俩再唠两句掏心窝子的呗?你看你……”

  “滚!” 陆贺死死盯着阮安安,又怨毒地瞥向徐晏丞。

  “我了解徐晏丞,他不可能想到这种奸计。肯定是你这狐狸精设套,想抓老子立功!”

  “行!摊牌了!”

  见他看穿,阮安安双手一摊,脸上那点伪装的无害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对!老娘就是好看又机灵,怎么着?”

  她决定赌一把,继续拱火。

  “你要是不服气,不如你放了他,换我当你人质怎么样?”

  “不行!”

  徐晏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知道自家媳妇胆子大,可陆贺他现在就是条疯狗。

  他就算死,也不能让她往亡命徒的刀口上撞!

  “够了,老子没心情看你们你侬我侬。”

  陆贺不耐烦的拽着徐晏丞后退的一步,“阮安安!你早晚会死,我才不想脏了我的刀……”

  可没等他话说完,阮安安反手变出一颗拳头大的石头。

  “徐晏丞!”

  徐晏丞瞬间会意,本能地调整了一下身体角度。

  说时迟那时快!

  阮安安手腕一抖,那块石头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向陆贺的手腕。

  陆贺手中的刀差点脱手,又惊又怒下就要把刀捅进徐晏丞身体!

  然而徐晏丞比他更快!

  在石头砸中的瞬间,他右肘轰在陆贺的下颌骨上!

  陆贺整个下巴就歪向一边,剧痛和眩晕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徐晏丞顺势一个拧身反剪,将人结结实实掼倒在地。

  全程不到一分钟!

  阮安安走过去单膝蹲下,用刀背拍打陆贺的脸。

  “敢挟持我男人?胆子够肥啊!”

  “信不信姑奶奶给你这边也划一刀?”

  陆贺下巴脱臼,只能死死瞪着阮安安手里那块石头。

  “想知道石头怎么飞过去的?”

  阮安安看懂了他眼中的疑问,拿起石头照着陆贺完好的左肩胛骨砸了下去!

  “就这么扔的!” 阮安安甩了甩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陆贺。

  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全是彪悍。

  “姑奶奶我瞧着是朵娇花,骨子里可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懂了吗?”

  “安安,” 徐晏丞目光扫过周围吓傻了的女人们,“部队有纪律,不能滥用私刑。”

  “哦……”

  阮安安拖长了调子, 晃了晃手里的石头,扫向那群噤若寒蝉的妇女。

  “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钱婆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恨不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阮安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徐晏丞得意地挑挑眉。

  那意思:看,解决了!

  徐晏丞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那我把他按住,你再发泄发泄?”

  “行吧!” 阮安安勉为其难再次那块石头。

  随后,避开要害,专挑那些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又不至于要命的地方砸!

  “啊啊啊!疼,疼死我了!”

  陆贺撕心裂肺的惨嚎响彻整片树林。

  阮安安胸中那口恶气出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沾血的石头扔了。

  吴畏带着人来时,就看到地上躺着有出气没进气的陆贺。

  旁边站着叉腰喘气的阮安安和一脸无奈的徐团长。

  他恍然明白什么,什么也不敢问,麻溜地拿出麻绳把陆贺捆了,拖死狗一样拖回了**。

  阮安安见有人收尾,没管那几个婆子,二话不说拉着徐晏丞去**医院处理脖子上的伤。

  赶巧,今天急诊值班的是朱尧尧。

  看着徐晏丞脖子上那道细细的的血痕,朱尧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徐团长,您这伤还好来得及时。再晚来一会儿,怕是连痂都要掉了!”

  徐晏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