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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尧尧听到这话,下意识捂阮安安的嘴,“阮同志,你能不能管管你这张嘴?”

  “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怕是要更臭了!”

  “唔唔……”

  见阮安安被她捂得直翻白眼,朱尧尧这才松开手。

  “高若芸那丫头成天骂徐晏丞是块臭鸡蛋!我看你现在才是那颗臭鸡蛋!不想着怎么把自己洗干净,净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我都已经是‘臭鸡蛋’了,”阮安安非但不恼,反而凑近了些,拉起朱尧尧的手。

  “朱同志,我知道你觉得这种手段下作。”

  “但是,只要立场是对的,手段就没有好坏之分。比起在战场上真刀**,能用这种样兵不血刃地拿下敌人,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朱尧尧脸上的愤怒和抗拒瞬间消散。

  没有什么,比兵不血刃这四个字,更能打动一个目睹过战争残酷的军医了!

  阮安安赌对了!

  朱尧尧脾气是火爆,可她骨子里流淌着对生命的敬畏。

  三观正的人,就算走点弯路,也绝不会迷失方向!

  “行吧,你说,我该怎么做?”

  阮安安见她这么快妥协,连忙搂住朱尧尧的脖子凑到她耳边,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徐晏丞打饭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见阮安安亲昵的搂着朱尧尧的脖子,心里堵得要死。

  高若芸是这样,朱尧尧也是这样!

  一个两个的,见了他媳妇儿就跟蜜蜂见了蜜似的。

  他防男人就算了,现在连女人也得提防着?

  更让他憋闷的是,朱尧尧看见他,非但没半点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指挥道:“徐团长,你来得正好!赶紧的回你值班室给阮安安拿两身干净的换洗衣服来!”

  她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接过徐晏丞手里的饭盒打开。

  “对了,再给她烧点热水来,她这一身汗,黏糊糊的估计难受死了!快去吧!”

  徐晏丞:……

  到底谁才是安安的丈夫?

  该走的不应该是她吗?

  阮安安非但没觉得朱尧尧指使自己男人不对,反而给了朱尧尧一个大大的熊抱。

  “呜呜呜,朱同志!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最想洗澡换衣服?我爱死你了!!”

  徐晏丞的拳头瞬间捏得死紧。

  不,媳妇是我的,要爱的也应该是爱我!

  “去去去!”朱尧尧一脸嫌弃地推开她,皱着鼻子,“一身汗味儿!赶紧吃饭!”阮安安立刻嘟着嘴,眨巴着大眼睛开始撒娇:“那你喂我嘛,人家是病人……”

  “喂你个大头鬼!自己吃!”

  朱尧尧嘴上骂得凶,手上动作却不停,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白粥,仔细地吹了吹,才递到阮安安嘴边。

  徐晏丞看着这一幕,拳头捏得更紧了。

  喂饭的应该是他!被阮安安抱着撒娇的也应是他!

  可看着阮安安那副享受的样子,他只能把一肚子酸水咽下去,默默地转身出去。

  阮安安一口一口的喝着温度刚好的粥,看着那两样清炒的时蔬频频皱眉,“朱同志,你知道食肉动物为什么不吃草吗?”

  “你是人,不是食肉动物!”朱尧尧夹了颗菜放到她的粥里,严肃的说道,“吃。”

  阮安安无语了。

  大夫这个职业不好。

  在大夫面前,任何借口都是行不通的。

  擦洗、换衣服、被逼着吃完了“草”,又折腾了快俩小时。

  阮安安只觉得肚子里那点粥水早就消化完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不容易借口要休息,把人都打发走,她立刻闪身进了空间!

  一进去,二话不说先烧了一大锅滚烫的红糖灵泉水灌下去!

  接着麻利地“一键烹饪”了一锅浓香四溢、软烂脱骨的猪蹄黄豆汤!

  热乎乎的下肚,那被掏空的感觉才总算缓了过来。

  单纯的吃肉不行,但灵泉水煮的肉却不会让她这句身体加重身体负担。

  所以,阮安安决定把家里的水缸都换上灵泉水。

  这样就可以再次规避消化不良的风险了。

  解决了肚子问题,阮安安这次没急着出去。

  她走到藏书区,目光在那些蒙尘的古籍上扫过。

  台风天困在审讯室没小说看没剧刷,这些古籍倒成了最好的消遣。

  《奇门遁甲》?《鲁班术》?

  好家伙,随便一本拿出去都是吃枪子的封建糟粕!

  但她知道,这两本书藏着的是精妙绝伦的机关数理之道!

  阮安安抽出鲁班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认真的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

  那些精妙的榫卯结构、巧夺天工的机关设计。

  配合着书页上密密麻麻、深入浅出的批注。

  简直像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傍晚,齐长安办公室。

  一碗热气腾腾、飘着油花的鸡汤已经摆在了桌上。

  齐长安一见阮安安进来,立刻热情招呼:“阮同志,听说你病了,小徐特意嘱咐食堂给你炖了鸡汤补补!快趁热喝!”

  “这算不算公器私用啊?多不好意思……”

  阮安安嘴上客套着,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过去。

  该说不说,徐晏丞还挺了解她的。

  没肉,她是真吃不进去饭。

  齐长安看着她小口喝汤一脸满足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同样的年纪,阮同志多容易满意!要是我家思思能和你一样就好了,那丫头,哎……””

  他重重叹了口气,后面的话尽在不言中。

  徐晏丞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接了一句,“安安是独一无二的!”

  齐长安:??

  阮安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她赶紧顺了口气,找补道:“那个齐军长,您别听他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等这次把思思身边那个‘表姨’揪出来,咱们对症下药,好好引导,她肯定能好起来!”

  齐长安被阮安安这么一说,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

  “你说得对,等把教唆思思的人抓起来,她肯定就会变好了。”

  说来也怪,他征战半生,竟莫名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娃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仿佛有她在,事情就坏不了。

  阮安安吃饱之后,放下了碗筷,表情也严肃起来。

  “齐军长,我跟朱尧尧同志商量的法子,您应该知道了吧?”

  “俗话说,天要让其亡,必要让其狂!我这病,来得正是时候!“

  “等我病得只剩一口气的消息传出去,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耗子肯定会忍不住跳出来。”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