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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赵德柱的脸皮一阵红一阵白，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脸上火辣辣的，难看到了极点。
他喉结上下滚动，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强行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找个台阶下。
“葱少，我……我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埋头做APP嘛，那明细乱七八糟的，账目也多，我……我晚点，晚点一定整理好了给你。”
“不过，葱少，我老赵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那个企业福利模块，听上去好像很简单，就是加个功能。但是真要执行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我起码得知道，你们家集团内部系统的一些字段、执行逻辑、安全协议……这些东西，我估计你们技术部的人也不可能给我。”
“毕竟这牵扯到的可是商业机密，不是说对接就能对接的。”
“所以……所以，我要是给你写这个模块，哪怕是有Super AI帮忙，也得不停地试错。这里面要花费的时间和钱，恐怕……”
赵德柱越说，感觉自己的底气越足。
王大力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听不懂什么字段、逻辑，但一听“商业机密”这些词，就觉得东西操作起来肯定不简单。
他连连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是啊，葱少，超级AI用一次就要十块钱，要是真像赵哥说的那样，要不停地试错，那得花多少钱啊？”
被王大力这么一问，大家也都觉得赵德柱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只有王斯葱，从头到尾，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赵德柱。
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
那眼神，看得赵德柱心里直发毛，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沟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
就跟林宇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赵，我还是那句话。”
王斯葱终于开口了。
“只要你把那份明细，现在，拿给我。”
王斯葱顿了顿，嘴角甚至还向上翘了一下。
“别说追加五百万，就算追加五个亿，都没问题。”
“……”
“……”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五个亿！
那是什么概念？
他们这群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而王斯葱竟然说，只要赵德柱拿出明细，就会给他追加！
王斯葱显然不是在跟他开吹牛皮。
毕竟，就在两天前，他轻轻松松就给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APP拉来了两个亿的投资。
而就在刚才，他又云淡风轻地说，又有五个亿到账了。
他有这个资本！
他更有这个底气！
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赵德柱。
葱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五个亿的预算啊！
只要拿出那份该死的明细，五个亿就到手了！
可老赵为什么还是一副死了爹**便秘表情？
赵德柱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了。
难道……难道葱少真的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我之前那几百万，都花在问AI“这行代码是什么意思”这种白痴问题上了？
不可能！
他绝对不可能知道！
那几百万是怎么花出去的，只有，他赵德柱知，还有那个该死的、没有感情的AI知道！
王斯葱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林总？
是林总把后台数据调出来给他看了？
赵德柱的脑子飞速运转，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赵哥，你要是忙不过来，我们大家帮你一起整理一下也行啊。”
王大力看着赵德柱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还以为他真是被工作量给愁的，热心地走过来说道。
“对啊，老赵，不就是个明细嘛，大家一起动手，分分类，加加总，快得很！”
“把明细给了葱少，你可就能获得5个亿了！”
其它人见状也纷纷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帮忙。
看着大家那一张张热情洋溢、天真无邪的脸。
赵德柱心中比吃了三斤屎还要难受。
帮忙？
你们这**是来帮忙的吗？
一旦那份明细被公之于众，他赵德柱以后还怎么在收容所里混？
难道一开口就听到王斯葱嘲讽他说，赵德柱那草包又来了？
这都是小事，万一王斯葱跟他要回他花的那些钱呢？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疯狂冲撞。
死不承认？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他还能拒绝他们吗？
以什么理由拒绝？
跑路？
以王斯葱的能量，他要是真敢跑路，估计明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他精神快要崩溃的边缘，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坦白。
与其被动地、屈辱地被揭穿，不如主动承认。
起码，还能保留最后一丝丝的体面。
“这样吧，今晚，我请大家吃顿饭。”
赵德柱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无比艰难的决定。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王斯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还是老李头那里吧。”
“大家……大家可一定要到场啊！”
说完这句话，赵德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疲惫，默默地走向一边的角落，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
专区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都是问号，显然不明白，赵德柱跟王斯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赵德柱做了什么对不起王斯葱的事情？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王斯葱，希望他这个当事人能给个解释。
但还没等他们开口，王斯葱却抬起手，制止了他们。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学着林宇的派头，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抬起。
“有些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比在背后藏着掖着要好。”
“这事，还是让老赵晚上亲口告诉我们吧。”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王斯葱心里却爽翻了。
他当初无非是想学习林总的成本控制给赵德柱施加一下压力。
让赵德柱降低一下成本，没想到，竟然会有惊喜。
大家一起从基础专区走了出去。
就在大家走到旋转门口，正打算出去的时候。
一个前台机器人走了过来。
【各位梦想家好，梦想收容所上班时间是早8点到下午5点。】
【现在是下午5点03分！】
【按照梦想收容所管理条例，每晚走一分钟，需缴纳5元，大家整整晚走了三分钟，请缴纳15块钱，方可离开！】
【不对，现在已经过去4分零1秒，不足一分钟按五分钟计算，一共是25块！】
被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赵德柱的脸皮一阵红一阵白，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脸上火辣辣的，难看到了极点。
他喉结上下滚动，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强行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找个台阶下。
“葱少，我……我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埋头做APP嘛，那明细乱七八糟的，账目也多，我……我晚点，晚点一定整理好了给你。”
“不过，葱少，我老赵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那个企业福利模块，听上去好像很简单，就是加个功能。但是真要执行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我起码得知道，你们家集团内部系统的一些字段、执行逻辑、安全协议……这些东西，我估计你们技术部的人也不可能给我。”
“毕竟这牵扯到的可是商业机密，不是说对接就能对接的。”
“所以……所以，我要是给你写这个模块，哪怕是有Super AI帮忙，也得不停地试错。这里面要花费的时间和钱，恐怕……”
赵德柱越说，感觉自己的底气越足。
王大力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听不懂什么字段、逻辑，但一听“商业机密”这些词，就觉得东西操作起来肯定不简单。
他连连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是啊，葱少，超级AI用一次就要十块钱，要是真像赵哥说的那样，要不停地试错，那得花多少钱啊？”
被王大力这么一问，大家也都觉得赵德柱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只有王斯葱，从头到尾，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赵德柱。
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
那眼神，看得赵德柱心里直发毛，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沟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
就跟林宇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赵，我还是那句话。”
王斯葱终于开口了。
“只要你把那份明细，现在，拿给我。”
王斯葱顿了顿，嘴角甚至还向上翘了一下。
“别说追加五百万，就算追加五个亿，都没问题。”
“……”
“……”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五个亿！
那是什么概念？
他们这群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而王斯葱竟然说，只要赵德柱拿出明细，就会给他追加！
王斯葱显然不是在跟他开吹牛皮。
毕竟，就在两天前，他轻轻松松就给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APP拉来了两个亿的投资。
而就在刚才，他又云淡风轻地说，又有五个亿到账了。
他有这个资本！
他更有这个底气！
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赵德柱。
葱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五个亿的预算啊！
只要拿出那份该死的明细，五个亿就到手了！
可老赵为什么还是一副死了爹**便秘表情？
赵德柱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了。
难道……难道葱少真的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我之前那几百万，都花在问AI“这行代码是什么意思”这种白痴问题上了？
不可能！
他绝对不可能知道！
那几百万是怎么花出去的，只有，他赵德柱知，还有那个该死的、没有感情的AI知道！
王斯葱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林总？
是林总把后台数据调出来给他看了？
赵德柱的脑子飞速运转，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赵哥，你要是忙不过来，我们大家帮你一起整理一下也行啊。”
王大力看着赵德柱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还以为他真是被工作量给愁的，热心地走过来说道。
“对啊，老赵，不就是个明细嘛，大家一起动手，分分类，加加总，快得很！”
“把明细给了葱少，你可就能获得5个亿了！”
其它人见状也纷纷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帮忙。
看着大家那一张张热情洋溢、天真无邪的脸。
赵德柱心中比吃了三斤屎还要难受。
帮忙？
你们这**是来帮忙的吗？
一旦那份明细被公之于众，他赵德柱以后还怎么在收容所里混？
难道一开口就听到王斯葱嘲讽他说，赵德柱那草包又来了？
这都是小事，万一王斯葱跟他要回他花的那些钱呢？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疯狂冲撞。
死不承认？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他还能拒绝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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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他精神快要崩溃的边缘，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坦白。
与其被动地、屈辱地被揭穿，不如主动承认。
起码，还能保留最后一丝丝的体面。
“这样吧，今晚，我请大家吃顿饭。”
赵德柱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无比艰难的决定。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王斯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还是老李头那里吧。”
“大家……大家可一定要到场啊！”
说完这句话，赵德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疲惫，默默地走向一边的角落，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
专区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都是问号，显然不明白，赵德柱跟王斯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赵德柱做了什么对不起王斯葱的事情？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王斯葱，希望他这个当事人能给个解释。
但还没等他们开口，王斯葱却抬起手，制止了他们。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学着林宇的派头，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抬起。
“有些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比在背后藏着掖着要好。”
“这事，还是让老赵晚上亲口告诉我们吧。”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王斯葱心里却爽翻了。
他当初无非是想学习林总的成本控制给赵德柱施加一下压力。
让赵德柱降低一下成本，没想到，竟然会有惊喜。
大家一起从基础专区走了出去。
就在大家走到旋转门口，正打算出去的时候。
一个前台机器人走了过来。
【各位梦想家好，梦想收容所上班时间是早8点到下午5点。】
【现在是下午5点03分！】
【按照梦想收容所管理条例，每晚走一分钟，需缴纳5元，大家整整晚走了三分钟，请缴纳15块钱，方可离开！】
【不对，现在已经过去4分零1秒，不足一分钟按五分钟计算，一共是25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