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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这么平静地共处在一个空间内，是梁吟回来后怎么都没想到过的，在回来之前她做了保守准备，如果贺丛舟继续纠缠，她甚至会狠心放弃程晏平离开。
毕竟她实在不想司沉因为自己的事情继续受伤，国外的法庭还在等着对他的审判，他那么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却为自己犯了法。
这让她一整年来都良心难安。
但陵江的情况却在梁吟的预想之外，贺丛舟结了婚，家庭还算幸福，虽然腿伤到了，但除了别扭的行走姿势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最好的现状了。
车平稳向前方的路口行驶着，晚高峰很堵，车是以挪的速度在前行，梁吟坐在副驾上，感慨万千。
以为能这样安静地到达地点时，贺丛舟轻描淡写开了口，“你走以后我才知道你失明的时候被闻歆误会欺负了，抱歉，是我不好。”
他口吻特别，不是念旧情的抱歉，而是真的对过往错误的抱歉。
如果是前者就有叙旧，翻旧账的嫌疑，但如果是后者，那就是真正放下，在为过往的所作所为用一个“抱歉”画上句号的意思。
“都过去了，你也因为这件事伤了腿。”
“这是我的报应。”
贺丛舟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能说出报应二字，可见是真的改了，梁吟仔细分析着他的话语和语气，确认没有古怪，总算可以真的松口气。
“……都过去了。”
她用四个字作为结尾。
可贺丛舟却没打算让这段路程这么快结束，“小起呢，还好吗？昭昭很想她。”
昭昭脾气不好，在学校里能纵容他的也就只有小起，有小起在，他才能真的融入集体，没了小起，大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很好，她已经重新入校读书了。”
听到这话，贺丛舟没心没肺地笑出一声，“还真是戏剧化，当年我带昭昭和婉清出国，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的，没想到我们回来了，你却带着小起出国了。”
仿佛从离婚之后，他们便从两条相交的线变成了平行线，可以无限靠近，但永不再相交。
他没给梁吟感慨的时间，车在车流通畅的路旁停下，“最堵的路过去了，这里好打车很多，我就不送你回酒店了，免得司沉看到误会。”
“好。”
梁吟解开安全带，“麻烦你了。”
侧身看了看车后，确认没有车辆，梁吟迅速开门下车，没有过多迟疑或逗留，几乎将贺丛舟当成了一个出租车司机。
她一下车，贺丛舟便重新踩下油门，超前驶去，一条路开到十字路口，他大部分的目光都留在后视镜中。
贪婪的，不舍的观察着，窥探着梁吟的身影。
直至超出了范围，身影消失，贺丛舟喘着气将车停下，双臂一软，垂头趴在了方向盘上，沉吟了片刻，又转过眸，看向梁吟坐过的那只座椅，指尖触上去，眸色猩红，像触摸她真人一样，指尖流连着，捕捉着属于她的余温。
可只是这点残留的温度，贺丛舟又怎么会满足。
他还要更多。
直到她整个人都属于他。
……
在路口重新打了车回酒店，因为路上耽搁了，到酒店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梁吟摸出手机才发现已经电量用尽关了机。
不确定司沉有没有去医院。
走到房门口，她摸出房卡刷开门，房内一片漆黑，看来是不在，将电卡**去，房内豁然大亮，梁吟脱下鞋走进去，眸一抬，蓦然被趴在沙发扶手上的那个身影吓到。
“你怎么不开灯，身体不舒服吗？”
梁吟走过去，像平常探小起额头一样去摸司沉头上的温度，可手才放上去便被他挥开。
司沉一抬头梁吟才清楚看到他眼下的一片湿亮，以及飘着红血丝的瞳孔。
“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虽然年纪要小一点，可司沉在梁吟面前向来是充当那个保护她的人，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依靠，鲜少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态，只多看一眼便让梁吟心脏**。
“怎么了，看着我不说话，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小起吗？”
一听她的话，司沉绷着的眼眉忽然展开，紧跟着是一声无奈的嗤笑，“小起，钟小姐，你父母哥哥，我是排在这些人之后的吗？还是要多加一个程晏平，又或者是贺丛舟？”
“……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他们之间，梁吟反而是无理取闹最多的那个人，司沉是最理性，最冷静，也最无私的，向来不会说她听不懂的话，不做让她不开心的事，今天是怎么了？
“你听不懂？”
司沉突然站起来，“好，那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打车啊，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打车回来了。”说到这儿，梁吟才想起来最近司沉身上的古怪。
前几次她去医院看钟疏已，他都会在楼下，等在车里。
但这几次都会消失不见。
他在陵江无亲无故，能去哪里，这些梁吟从没过问过。
“打车？”
司沉确认自己的视力很好，记忆力也很好，他逼近一步，梁吟后退跌坐到沙发上，“我赶去医院的时候分明看到你上了贺丛舟的车，我说了那么多次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叫住我？”
既然自己做了，那就没有必要否认，何况在车上梁吟自认和他连老友寒暄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就过去的事做了个结束。
她问心无愧。
但设身处地想想，司沉会胡思乱想，会吃醋，也都是正常的，他也是站在为她安全考虑的出发点上才会发脾气。
“当时我打不到车，手机也快没电了，但他只把我送到了路口，我再打车回来的。”
梁吟拿出手机，想翻给司沉看，可手机没电，正要进卧室找充电器，司沉忽然从后拥上来，梁吟不备跌进沙发里，他的占有欲上来，抓着梁吟的肩膀又啃又蹭，用力过度，弄得她有些疼。
“司沉，你别这样……”
梁吟昂起脸，伸手去推他，可他却愈发来劲，牙齿都快咬破了她脖颈上的皮，刺痛传来，她忍不住猛地一推涨红着脸坐起来，“你有完没完了？”
被梁吟一凶，司沉呆愣地坐在一旁，茫然望着她，泪水无声地，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能够这么平静地共处在一个空间内，是梁吟回来后怎么都没想到过的，在回来之前她做了保守准备，如果贺丛舟继续纠缠，她甚至会狠心放弃程晏平离开。
毕竟她实在不想司沉因为自己的事情继续受伤，国外的法庭还在等着对他的审判，他那么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却为自己犯了法。
这让她一整年来都良心难安。
但陵江的情况却在梁吟的预想之外，贺丛舟结了婚，家庭还算幸福，虽然腿伤到了，但除了别扭的行走姿势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最好的现状了。
车平稳向前方的路口行驶着，晚高峰很堵，车是以挪的速度在前行，梁吟坐在副驾上，感慨万千。
以为能这样安静地到达地点时，贺丛舟轻描淡写开了口，“你走以后我才知道你失明的时候被闻歆误会欺负了，抱歉，是我不好。”
他口吻特别，不是念旧情的抱歉，而是真的对过往错误的抱歉。
如果是前者就有叙旧，翻旧账的嫌疑，但如果是后者，那就是真正放下，在为过往的所作所为用一个“抱歉”画上句号的意思。
“都过去了，你也因为这件事伤了腿。”
“这是我的报应。”
贺丛舟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能说出报应二字，可见是真的改了，梁吟仔细分析着他的话语和语气，确认没有古怪，总算可以真的松口气。
“……都过去了。”
她用四个字作为结尾。
可贺丛舟却没打算让这段路程这么快结束，“小起呢，还好吗？昭昭很想她。”
昭昭脾气不好，在学校里能纵容他的也就只有小起，有小起在，他才能真的融入集体，没了小起，大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很好，她已经重新入校读书了。”
听到这话，贺丛舟没心没肺地笑出一声，“还真是戏剧化，当年我带昭昭和婉清出国，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的，没想到我们回来了，你却带着小起出国了。”
仿佛从离婚之后，他们便从两条相交的线变成了平行线，可以无限靠近，但永不再相交。
他没给梁吟感慨的时间，车在车流通畅的路旁停下，“最堵的路过去了，这里好打车很多，我就不送你回酒店了，免得司沉看到误会。”
“好。”
梁吟解开安全带，“麻烦你了。”
侧身看了看车后，确认没有车辆，梁吟迅速开门下车，没有过多迟疑或逗留，几乎将贺丛舟当成了一个出租车司机。
她一下车，贺丛舟便重新踩下油门，超前驶去，一条路开到十字路口，他大部分的目光都留在后视镜中。
贪婪的，不舍的观察着，窥探着梁吟的身影。
直至超出了范围，身影消失，贺丛舟喘着气将车停下，双臂一软，垂头趴在了方向盘上，沉吟了片刻，又转过眸，看向梁吟坐过的那只座椅，指尖触上去，眸色猩红，像触摸她真人一样，指尖流连着，捕捉着属于她的余温。
可只是这点残留的温度，贺丛舟又怎么会满足。
他还要更多。
直到她整个人都属于他。
……
在路口重新打了车回酒店，因为路上耽搁了，到酒店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梁吟摸出手机才发现已经电量用尽关了机。
不确定司沉有没有去医院。
走到房门口，她摸出房卡刷开门，房内一片漆黑，看来是不在，将电卡**去，房内豁然大亮，梁吟脱下鞋走进去，眸一抬，蓦然被趴在沙发扶手上的那个身影吓到。
“你怎么不开灯，身体不舒服吗？”
梁吟走过去，像平常探小起额头一样去摸司沉头上的温度，可手才放上去便被他挥开。
司沉一抬头梁吟才清楚看到他眼下的一片湿亮，以及飘着红血丝的瞳孔。
“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虽然年纪要小一点，可司沉在梁吟面前向来是充当那个保护她的人，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依靠，鲜少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态，只多看一眼便让梁吟心脏**。
“怎么了，看着我不说话，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小起吗？”
一听她的话，司沉绷着的眼眉忽然展开，紧跟着是一声无奈的嗤笑，“小起，钟小姐，你父母哥哥，我是排在这些人之后的吗？还是要多加一个程晏平，又或者是贺丛舟？”
“……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他们之间，梁吟反而是无理取闹最多的那个人，司沉是最理性，最冷静，也最无私的，向来不会说她听不懂的话，不做让她不开心的事，今天是怎么了？
“你听不懂？”
司沉突然站起来，“好，那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打车啊，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打车回来了。”说到这儿，梁吟才想起来最近司沉身上的古怪。
前几次她去医院看钟疏已，他都会在楼下，等在车里。
但这几次都会消失不见。
他在陵江无亲无故，能去哪里，这些梁吟从没过问过。
“打车？”
司沉确认自己的视力很好，记忆力也很好，他逼近一步，梁吟后退跌坐到沙发上，“我赶去医院的时候分明看到你上了贺丛舟的车，我说了那么多次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叫住我？”
既然自己做了，那就没有必要否认，何况在车上梁吟自认和他连老友寒暄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就过去的事做了个结束。
她问心无愧。
但设身处地想想，司沉会胡思乱想，会吃醋，也都是正常的，他也是站在为她安全考虑的出发点上才会发脾气。
“当时我打不到车，手机也快没电了，但他只把我送到了路口，我再打车回来的。”
梁吟拿出手机，想翻给司沉看，可手机没电，正要进卧室找充电器，司沉忽然从后拥上来，梁吟不备跌进沙发里，他的占有欲上来，抓着梁吟的肩膀又啃又蹭，用力过度，弄得她有些疼。
“司沉，你别这样……”
梁吟昂起脸，伸手去推他，可他却愈发来劲，牙齿都快咬破了她脖颈上的皮，刺痛传来，她忍不住猛地一推涨红着脸坐起来，“你有完没完了？”
被梁吟一凶，司沉呆愣地坐在一旁，茫然望着她，泪水无声地，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