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招代理
第二日天刚亮，陈平安便让人去请二皇子、五皇子与户部尚书，约定在烟雨楼碰面。辰时刚过，几人便陆续到了雅间，户部尚书顾大人手里还攥着账本，坐下便急着问：“镇北王，您今日叫我们来，可是凑银有了眉目？”
陈平安笑着给几人倒了茶，指尖叩了叩桌面：“想凑齐七百万两，其实不难，关键在‘招商’，更具体些，是给凝香露招代理。”
陈平安话音刚落，二皇子便皱着眉打断他，手里的茶盏都晃出了茶汤：“招代理？是在京中找商家卖凝香露吗？可咱们在京中已经有铺子在卖了，而且凝香露是安边商行的招牌，其他商人哪敢跟咱们抢生意？再说，就算有人敢卖，怎么让他们相信咱们是真的要招代理，不是设套子？”
五皇子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疑惑：“二哥说得对！京中富商都知道凝香露利润高，可咱们没对外招过代理，突然放出消息，他们说不定以为是陷阱，不敢来啊！”
户部尚书也放下账本，眉头拧成疙瘩：“二位皇子顾虑得有道理，而且京中商户就那么些，就算都招成代理，也凑不够七百万两，九王爷，您这法子，怕是行不通。”
陈平安看着三人满是疑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你们都想偏了，我要招的不是京中代理，是大乾五十四州的‘州级代理’。”
“州级代理？”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没错。”陈平安指尖在桌上画出大乾疆域的大致轮廓，“凝香露现在只在京中售卖，各州百姓连见都没见过，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咱们给每个州设一个独家代理，谁拿下这个资格，咱们安边商行就只给这一家供货，整个州的凝香露售卖权，全归他所有，别的商家想卖，只能从他手里拿货。”
二皇子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明白了些：“你的意思是，让各州的富商来抢这个独家资格？可他们凭什么愿意花大价钱买这个资格？万一砸在手里怎么办？”
“就凭‘独家’二字。”陈平安语气笃定，“凝香露在京中开售一月，已经炒成了稀罕物，各州的达官贵人、富商太太，早就想抢着买了。谁拿下州代理，就等于垄断了本地的凝香露市场，只要定价合理，根本不愁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咱们会给代理设个规矩，凝香露的售价，只能在咱们定的基准价上下浮动10%，不能漫天要价。这样既保证了代理的利润，也不会让百姓觉得太贵，坏了凝香露的名声。”
五皇子终于松了口气，笑着道：“这么一说，倒真是个好法子！各州富商要是知道能独占本地市场，肯定愿意花大价钱抢资格！就说江南的苏州，光是官宦世家就有几十家，凝香露要是去了那边，定能卖疯！”
户部尚书指尖还停在账本上，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顾虑：“九王爷，州级代理的法子是好，可这‘价钱’怎么定？大乾五十四州，贫富差得太远了，江南的苏州、扬州，富商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两不眨眼，可西北的凉州、肃州，连像样的商号都没几家，要是统一定价，富庶州的富商觉得占了便宜会抢，贫瘠州的富商觉得亏了不愿来，到时候怕是有的州拍得火热，有的州没人问津，凑不够七百万两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刚放松下来的二皇子与五皇子也跟着点头。二皇子琢磨着道：“说得在理，就说苏州和凉州比，苏州的商户光是卖丝绸一年就能赚几十万两，凉州的商户卖皮毛一年能有几万两就不错了，统一定价确实难办。”
五皇子也补充道：“要是定低了，富庶州的银子收少了不划算，定高了，贫瘠州的人根本接不住，总不能让咱们自己贴钱补吧？”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平安身上，等着他拿主意。
陈平安却端起凉透的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放下时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这事简单——不用统一定价，咱们搞‘拍卖’。”
“拍卖？”
二皇子、五皇子与顾大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声音都拔高了些。二皇子更是猛地直起身，一脸难以置信：“老九，你说的是京中拍卖行里，那种价高者得的拍卖？把州级代理权拿出去拍？这……这能行吗？万一贫瘠州没人竞价，岂不是拍不出去？”
户部尚书也跟着担忧：“是啊镇北王，拍卖全看运气，要是遇到富商们都憋着不抬价，拍出来的银子比预期少，可就麻烦了。”
陈平安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笃定：“正因为各州贫富不一，才要用拍卖，咱们给每个州设个起拍价，富庶州起拍价高些，贫瘠州起拍价低些，比如苏州、扬州这类江南州，起拍价定十万两，中原的路州、青州，起拍价定五万两，西北的凉州、肃州，起拍价定一万两，这样既照顾了贫瘠州的商户，也不会让富庶州的银子少收。”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拍卖有个好处，能让富商们抢起来，咱们放出消息，说每个州只拍一个代理资格，拍完就不再增设，苏州的富商们为了独占本地市场，肯定会互相抬价，就算是贫瘠州，只要起拍价低，总有商户愿意试试，毕竟凝香露是京中爆火的稀罕物，就算在贫瘠州，官宦人家也愿意花钱买，稳赚不赔的买卖，没人会放着机会不抓。”
二皇子眼睛瞬间亮了，拍着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去年京中拍卖名家字画，不就是因为独家才炒到天价？各州代理权要是也标着仅此一个，富商们肯定疯抢！就说苏州，要是起拍价十万两，说不定能拍到三十万两！”
五皇子也茅塞顿开，笑着道：“还有西北的州，起拍价五万两，就算只拍到十万两，也是赚了，总比定死价没人要强！”
户部尚书脸上满是兴奋：“按这个法子算，别说七百万两，就算多凑几百万两补国库缺口，都够了！”
陈平安看着三人彻底放下顾虑的模样，补充道：“还有两条规矩要加，第一，拍卖前必须当场交五万两竞价押金，拍中后三日内交齐全款，逾期不交，押金不退，代理权重新拍卖，免得有人故意抬价却不付款，第二，不管哪个州拍多少钱，谁要是敢哄抬物价，直接取消代理权，咱们既要凑银，也不能让百姓骂朝廷‘搜刮’。”
“这两条规矩好！”户部尚书立刻应下，“下官这就回户部，把起拍价、押金、付款期限都写进拍卖章程里。”
二皇子也站起身：“我去联系京中最大的‘聚宝拍卖行’，让他们把最好的拍卖场腾出来，再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做见证，免得有人说咱们暗箱操作！”
五皇子笑着道：“那我就立刻派人散发通告，保证让京城每一个富商都知道！”
第二日天刚亮，陈平安便让人去请二皇子、五皇子与户部尚书，约定在烟雨楼碰面。辰时刚过，几人便陆续到了雅间，户部尚书顾大人手里还攥着账本，坐下便急着问：“镇北王，您今日叫我们来，可是凑银有了眉目？”
陈平安笑着给几人倒了茶，指尖叩了叩桌面：“想凑齐七百万两，其实不难，关键在‘招商’，更具体些，是给凝香露招代理。”
陈平安话音刚落，二皇子便皱着眉打断他，手里的茶盏都晃出了茶汤：“招代理？是在京中找商家卖凝香露吗？可咱们在京中已经有铺子在卖了，而且凝香露是安边商行的招牌，其他商人哪敢跟咱们抢生意？再说，就算有人敢卖，怎么让他们相信咱们是真的要招代理，不是设套子？”
五皇子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疑惑：“二哥说得对！京中富商都知道凝香露利润高，可咱们没对外招过代理，突然放出消息，他们说不定以为是陷阱，不敢来啊！”
户部尚书也放下账本，眉头拧成疙瘩：“二位皇子顾虑得有道理，而且京中商户就那么些，就算都招成代理，也凑不够七百万两，九王爷，您这法子，怕是行不通。”
陈平安看着三人满是疑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你们都想偏了，我要招的不是京中代理，是大乾五十四州的‘州级代理’。”
“州级代理？”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没错。”陈平安指尖在桌上画出大乾疆域的大致轮廓，“凝香露现在只在京中售卖，各州百姓连见都没见过，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咱们给每个州设一个独家代理，谁拿下这个资格，咱们安边商行就只给这一家供货，整个州的凝香露售卖权，全归他所有，别的商家想卖，只能从他手里拿货。”
二皇子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明白了些：“你的意思是，让各州的富商来抢这个独家资格？可他们凭什么愿意花大价钱买这个资格？万一砸在手里怎么办？”
“就凭‘独家’二字。”陈平安语气笃定，“凝香露在京中开售一月，已经炒成了稀罕物，各州的达官贵人、富商太太，早就想抢着买了。谁拿下州代理，就等于垄断了本地的凝香露市场，只要定价合理，根本不愁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咱们会给代理设个规矩，凝香露的售价，只能在咱们定的基准价上下浮动10%，不能漫天要价。这样既保证了代理的利润，也不会让百姓觉得太贵，坏了凝香露的名声。”
五皇子终于松了口气，笑着道：“这么一说，倒真是个好法子！各州富商要是知道能独占本地市场，肯定愿意花大价钱抢资格！就说江南的苏州，光是官宦世家就有几十家，凝香露要是去了那边，定能卖疯！”
户部尚书指尖还停在账本上，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顾虑：“九王爷，州级代理的法子是好，可这‘价钱’怎么定？大乾五十四州，贫富差得太远了，江南的苏州、扬州，富商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两不眨眼，可西北的凉州、肃州，连像样的商号都没几家，要是统一定价，富庶州的富商觉得占了便宜会抢，贫瘠州的富商觉得亏了不愿来，到时候怕是有的州拍得火热，有的州没人问津，凑不够七百万两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刚放松下来的二皇子与五皇子也跟着点头。二皇子琢磨着道：“说得在理，就说苏州和凉州比，苏州的商户光是卖丝绸一年就能赚几十万两，凉州的商户卖皮毛一年能有几万两就不错了，统一定价确实难办。”
五皇子也补充道：“要是定低了，富庶州的银子收少了不划算，定高了，贫瘠州的人根本接不住，总不能让咱们自己贴钱补吧？”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平安身上，等着他拿主意。
陈平安却端起凉透的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放下时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这事简单——不用统一定价，咱们搞‘拍卖’。”
“拍卖？”
二皇子、五皇子与顾大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声音都拔高了些。二皇子更是猛地直起身，一脸难以置信：“老九，你说的是京中拍卖行里，那种价高者得的拍卖？把州级代理权拿出去拍？这……这能行吗？万一贫瘠州没人竞价，岂不是拍不出去？”
户部尚书也跟着担忧：“是啊镇北王，拍卖全看运气，要是遇到富商们都憋着不抬价，拍出来的银子比预期少，可就麻烦了。”
陈平安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笃定：“正因为各州贫富不一，才要用拍卖，咱们给每个州设个起拍价，富庶州起拍价高些，贫瘠州起拍价低些，比如苏州、扬州这类江南州，起拍价定十万两，中原的路州、青州，起拍价定五万两，西北的凉州、肃州，起拍价定一万两，这样既照顾了贫瘠州的商户，也不会让富庶州的银子少收。”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拍卖有个好处，能让富商们抢起来，咱们放出消息，说每个州只拍一个代理资格，拍完就不再增设，苏州的富商们为了独占本地市场，肯定会互相抬价，就算是贫瘠州，只要起拍价低，总有商户愿意试试，毕竟凝香露是京中爆火的稀罕物，就算在贫瘠州，官宦人家也愿意花钱买，稳赚不赔的买卖，没人会放着机会不抓。”
二皇子眼睛瞬间亮了，拍着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去年京中拍卖名家字画，不就是因为独家才炒到天价？各州代理权要是也标着仅此一个，富商们肯定疯抢！就说苏州，要是起拍价十万两，说不定能拍到三十万两！”
五皇子也茅塞顿开，笑着道：“还有西北的州，起拍价五万两，就算只拍到十万两，也是赚了，总比定死价没人要强！”
户部尚书脸上满是兴奋：“按这个法子算，别说七百万两，就算多凑几百万两补国库缺口，都够了！”
陈平安看着三人彻底放下顾虑的模样，补充道：“还有两条规矩要加，第一，拍卖前必须当场交五万两竞价押金，拍中后三日内交齐全款，逾期不交，押金不退，代理权重新拍卖，免得有人故意抬价却不付款，第二，不管哪个州拍多少钱，谁要是敢哄抬物价，直接取消代理权，咱们既要凑银，也不能让百姓骂朝廷‘搜刮’。”
“这两条规矩好！”户部尚书立刻应下，“下官这就回户部，把起拍价、押金、付款期限都写进拍卖章程里。”
二皇子也站起身：“我去联系京中最大的‘聚宝拍卖行’，让他们把最好的拍卖场腾出来，再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做见证，免得有人说咱们暗箱操作！”
五皇子笑着道：“那我就立刻派人散发通告，保证让京城每一个富商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