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小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你知道他是谁啊?帝都保家,保葛立!”

  “赶这么和我们少爷说话,你真的是有取死之道啊!”

  那些气势汹汹的狗腿子一个个的带着讥讽的笑容。

  保葛立冷哼一声:“看他已经是瘸子了,就断他一只手,涨涨记性!”

  “以后离骆小姐远点,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手那么简单了。”

  说罢,一挥手,那些人一拥而上。

  萧逸风真是憋屈大了。

  谁都敢踩他一脚是吧?

  真好一肚子火,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怒气爆发!

  对付这些卡拉米,萧逸风很轻松。

  可憋屈得厉害。

  打了他们一顿,又如何,解不了气。

  一个照面,地面就躺着好几个。

  萧逸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叫什么保葛立的身上。

  他现在皱着眉头,很是吃惊。

  “你在帝都的地位如何?”萧逸风没有动手,而是选择询问。

  对方也沉得住气:“我保家,你开玩笑呢?你今天打了我的人,这个事情没完,等着我最猛烈的报复吧。”

  萧逸风见状,觉得他还是有几分底气的样子。

  沈无萧这个人最是会祸水东引,那他也可以试试。

  “实话告诉你,我和骆银霜没关系,反而是里面有个人和他有关系。”

  “谁?”保葛立眉头一皱。

  “沈无萧,他现在估计在里面和骆银霜甜甜蜜蜜,你既然是护花使者,那就好好表现一下吧!”

  闻言,保葛立哈哈大笑,然后抬手指着萧逸风:“我焯你妈!”

  “你想害死我啊,狗东西,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少夫人和沈少在里面快乐,你凭什么去打扰啊!”

  “你给我等着吧,咱们没完!”

  说罢,他自己先跑了。

  萧逸风气的浑身颤抖。

  **,本以为是个愣头青,正要让他去搞事情。

  没想到,是个软蛋。

  还护花使者。

  萧逸风没有继续动手。

  他现在没有那个精神。

  只觉得好累好累。

  本以为在自己疲惫的时候,骆银霜能够成为他的白月光。

  都是幻想。

  他更想不到,沈无萧泡妞的速度如此之快。

  那天街头碰面,今天就全垒打了。

  那叫一个地道啊!

  “唉,罢了,她现在被蒙蔽,也许只是还没发现我的好。”

  “我就像一本厚厚的书,她只是还没来得及认真翻阅,一旦她深入了解,就会看到我内心深处对她满满的爱。”

  萧逸风嘀咕了一句,觉得自己说的也有道理。

  本来死灰的心,再次复燃。

  “她和沈无萧只是暂时的。”

  “她可能是被我突然的到来吓到了,毕竟感情需要时间来慢慢培养,我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败就放弃。”

  “我还有机会向她展示我是多么适合她的人。”

  “加油!!!”

  萧逸风自我鼓励了一番。

  正能量。

  萧逸风一直觉得自己的思想没毛病。

  正面思想。

  如果有一天,他也遇到了铭哥那种事情,他同样愿意为了自己的女人去拼命。

  这种品质,沈无萧没有。

  所以成功的人,只会是他。

  离开的萧逸风没有乱跑。

  也不去想沈无萧和骆银霜的事情。

  而是去了一个小酒馆。

  先喝点吧!

  那里是他和秦昭相约定下的据点。

  任翔死了,铭哥离开了,他现在也没有朋友。

  唯一算得上有点关系挂钩的,就是秦昭。

  毕竟他们的目标一致。

  到了小酒馆,秦昭就在里面。

  秦昭已经喝起来了。

  萧逸风直接上前,拿起他的酒,咕噜咕噜的就灌。

  “你不是说去找你喜欢的女人了吗?怎么回来了?没成?”

  秦昭问道。

  “没在家,跑空了而已。”萧逸风淡淡说道。

  绝对不能够让人知道那件事情。

  “哦,那还有机会,下次再去吧,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秦昭信了。

  萧逸风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我要先把吞天联盟最后一个内鬼给干掉。”

  “至于其他人,如果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拔出内鬼,他们自然会停手。”

  “如果不相信,那就持续让人来杀我,我等着接招就是了。”

  萧逸风对于这方面是认死理的。

  只要干掉最后一个汪志军,就结束了。

  到时候,就和沈无萧拼了。

  “你呢?”萧逸风反问道。

  “我......”秦昭叹息:“我本来就是来找苏梓铭拿龙息玉盘的。”

  “现在拿不到,把一切都搭进去了,接下去,我也打算去找一找我喜欢的女孩子。”

  “见到她后,交谈一番,若是有交往的机会,我可能会选择和她隐居。”

  对于秦昭自己来说,是真的有退路。

  他被沈无萧打成那样,他认为,只要能够咽得下那口气,随时可以跑。

  如果和金慕瑶走到一起了,那他真的愿意抛开一切,好好和她生活,好好爱她。

  其他事情,他就不想搭理了。

  苏梓铭的事情,给他们深深的上了一课。

  “那祝你好运了!”萧逸风拿起酒,咕噜喝了一大口。

  “哈哈哈,好,借你吉言,若是能成,记得来喝我的喜酒。”秦昭大大方方的笑着。

  “好,要是铭哥和嫂嫂也在,就好了........”萧逸风叹息一声。

  说起这件事,两人再度沉默下去。

  也不知道啊铭哥怎么样了。

  然而,他们心心念念的苏梓铭,早就到了津门。

  此刻的他,就停留在了严家之外。

  严斐因为他,忤逆家人,和家里关系闹僵。

  死之前,都没能让二老再见见。

  严忠也是如此,在他面前跳了楼,也是毁在他的手里。

  整个严家都被他毁了。

  苏梓铭躲得很隐秘。

  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心中无比疼痛。

  严家父母仿佛老了几十岁。

  他们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几缕轻烟像是失去生机般缓缓升腾又消散。

  严父坐在餐桌的一端。

  挺拔的脊背如今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深深地佝偻着。

  头发花白,杂乱地散落在额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碗。

  而严母则是在他的对面。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干裂的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去的泪痕。

  严父严母都是知识分子,此刻却没有半分风骨,甚至带着几分邋遢。

  人的悲伤无法互通。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又有几人能够感同身受。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餐桌前。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悲伤凝结。

  苏梓铭甚至可以想到,当初,这张餐桌是充满欢笑的地方。

  儿子虽然自大,但孝顺,女儿虽单纯,但懂事。

  兄妹互敬互爱。

  母慈子孝,父严子恭。

  一切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彻底坍塌。

  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看着里面的场景,苏梓铭长长叹息。

  严斐的死讯,不能够说。

  一说,他们真的撑不住。

  别到最后,两个老人受不了那种折磨,一起走了。

  那他苏梓铭就是下十八层地狱,都无法弥补。

  他想进去,想进去给两位老人发泄的口子。

  任凭他们打骂。

  但他又害怕他们忽然选择看开,让他和严斐好好生活。

  老一辈不少都是这样,失去一个了,就一定会珍惜另一个。

  因为他们承受不住,再次失去。

  就是因为这种情况,那才是最大的打击。

  因为另一个也没了。

  给人希望,迎来的却是更加绝望,真的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