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九梨静静地听着母亲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没有立刻反驳。
她能理解母亲的担忧，在这个年代，母亲的想法代表了许多人的观念。
女人的人生轨迹似乎就该是嫁人、生子、顾家。
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折腾，都可能被视为不安分，甚至是对家庭稳定的威胁。
她反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声音温和而清晰：“妈，我懂您的担心。您怕我为了读书，把家弄散了，怕我将来后悔。”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想让母亲更容易理解：“妈，我考大学，不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也不是和冬临有什么问题。”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现在日子过得好，冬临支持我，家里也支持我，我才想抓住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好。”
“妈，您想想，如果我能考上大学，学到更多有用的知识，是不是能把互助中心办得更好？是不是能帮到更多的人？”
“我自己也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这对咱们家，对我自己，都是好事。”
“至于冬临和姜姜，”姜九梨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妈，您放心。我跟冬临商量过了，如果真考上了，我们也会想办法安排。现在交通也在慢慢变好，寒暑假我可以回来。”
“平时，婆婆和您都能帮我看着点小姜姜。冬临他说了，他支持我追求自己的理想，因为我的理想，也是让我们这个家未来更好的动力。我们不是要把家拆散，而是要一起把家建设得更好。”
她看着母亲的眼睛，认真地说：“妈，时代不一样了。国家现在鼓励学习，需要人才。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也能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有一个更优秀的妈妈，对小姜姜的成长也是好事。我相信，只要两个人心里有彼此，互相支持，暂时的分开不会让感情变淡，反而会让我们更珍惜彼此，共同进步。”
赵桂娥听着女儿条理清晰、充满信心的话语。
看着她眼中坚定而明亮的光芒，一时间有些怔忡。
女儿说的这些，她似懂非懂。
但女儿那种由内而外的笃定和从容，是她从未见过的。
眼前的闺女，似乎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时时操心、处处维护的小闺女了。
她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规划，而且......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那得多辛苦啊。”赵桂娥最终叹息一声，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但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又要工作，又要学习，还要顾家......”
“妈，我不怕辛苦。”姜九梨笑着靠进母亲怀里，“而且有你们支持我，有冬临理解我，再辛苦也值得。您就放心吧，您闺女心里有数，不会胡来的。”
“不管考不考得上，家永远是我的根，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赵桂娥**着女儿的头发。
良久，才又叹了口气，这次却带着些许释然和骄傲：“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妈老了，跟不上趟了。”
“只要你跟冬临商量好了，你自己想清楚了，妈......妈就支持你。就是别太累着自己，啊？”
“嗯，知道啦，妈！”姜九梨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心里暖暖的。
***
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变少。
像无形的鞭子悬在头顶，督促着姜九梨，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姜九梨和阮秋悦心里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饶是姜九梨有穿越前的经验打底，面对这个年代意义非凡的高考，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教材不同，侧重点不同，**导向更是迥异。
她不得不投入全部心神，反复琢磨，查漏补缺。
人的精力终究有限。
当心思几乎全部扑在复习上时，对互助中心具体事务的精力投入自然就少了。
姜九梨将日常管理，更多地委托给几位信得过的老同志。
自己则抓大放小，只处理最关键的事务和定期的账目审核。
谢香云和刘淑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敏锐地嗅到了这个最佳时机。
“主任，你看到了吗？姜九梨现在心思全在高考上，中心的事儿都管不过来了。”
谢香云凑在刘淑芬办公室里，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算计的光，“阮秋悦也跟着她瞎折腾。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
刘淑芬自从上次查账吃了哑巴亏，对姜九梨是又恨又怕，但心底那点不甘和嫉恨始终未曾熄灭。
此刻听到谢香云的话，她心思也活络起来，但还有些犹豫：“机会？什么机会？你别又出馊主意，上次就......”
“这次不一样！”谢香云急忙打断她，“你没听说吗？过几天要给省研究院送的那批货，全是顶顶贵重的药材！野山参、天麻、还有那些名贵菌子等。”
“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价值多少？要是这批货出了岔子......”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刘淑芬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你是说......可那批货姜九梨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安排得滴水不漏，值班的人也选的是最老实的李梅和周娟，能出什么岔子？”
“事在人为嘛。” 谢香云阴阴一笑，“李梅和周娟是老实，可她们也胆小啊。只要想办法把她们从药材库支开。剩下的事，不就......”
刘淑芬听明白了，后背冒出冷汗，下意识想拒绝。
这风险太大了！
可一想到姜九梨如果高考成功、事业更上一层楼。
自己这个主任恐怕就更是形同虚设了。
一股邪火冲上了脑门。
她咬了咬牙，没点头，却也没摇头，只是含糊地说：“你......你看着办吧，别让人抓住把柄。”
谢香云得了这默许，心里有了底！
姜九梨静静地听着母亲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没有立刻反驳。
她能理解母亲的担忧，在这个年代，母亲的想法代表了许多人的观念。
女人的人生轨迹似乎就该是嫁人、生子、顾家。
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折腾，都可能被视为不安分，甚至是对家庭稳定的威胁。
她反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声音温和而清晰：“妈，我懂您的担心。您怕我为了读书，把家弄散了，怕我将来后悔。”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想让母亲更容易理解：“妈，我考大学，不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也不是和冬临有什么问题。”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现在日子过得好，冬临支持我，家里也支持我，我才想抓住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好。”
“妈，您想想，如果我能考上大学，学到更多有用的知识，是不是能把互助中心办得更好？是不是能帮到更多的人？”
“我自己也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这对咱们家，对我自己，都是好事。”
“至于冬临和姜姜，”姜九梨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妈，您放心。我跟冬临商量过了，如果真考上了，我们也会想办法安排。现在交通也在慢慢变好，寒暑假我可以回来。”
“平时，婆婆和您都能帮我看着点小姜姜。冬临他说了，他支持我追求自己的理想，因为我的理想，也是让我们这个家未来更好的动力。我们不是要把家拆散，而是要一起把家建设得更好。”
她看着母亲的眼睛，认真地说：“妈，时代不一样了。国家现在鼓励学习，需要人才。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也能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有一个更优秀的妈妈，对小姜姜的成长也是好事。我相信，只要两个人心里有彼此，互相支持，暂时的分开不会让感情变淡，反而会让我们更珍惜彼此，共同进步。”
赵桂娥听着女儿条理清晰、充满信心的话语。
看着她眼中坚定而明亮的光芒，一时间有些怔忡。
女儿说的这些，她似懂非懂。
但女儿那种由内而外的笃定和从容，是她从未见过的。
眼前的闺女，似乎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时时操心、处处维护的小闺女了。
她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规划，而且......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那得多辛苦啊。”赵桂娥最终叹息一声，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但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又要工作，又要学习，还要顾家......”
“妈，我不怕辛苦。”姜九梨笑着靠进母亲怀里，“而且有你们支持我，有冬临理解我，再辛苦也值得。您就放心吧，您闺女心里有数，不会胡来的。”
“不管考不考得上，家永远是我的根，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赵桂娥**着女儿的头发。
良久，才又叹了口气，这次却带着些许释然和骄傲：“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妈老了，跟不上趟了。”
“只要你跟冬临商量好了，你自己想清楚了，妈......妈就支持你。就是别太累着自己，啊？”
“嗯，知道啦，妈！”姜九梨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心里暖暖的。
***
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变少。
像无形的鞭子悬在头顶，督促着姜九梨，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姜九梨和阮秋悦心里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饶是姜九梨有穿越前的经验打底，面对这个年代意义非凡的高考，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教材不同，侧重点不同，**导向更是迥异。
她不得不投入全部心神，反复琢磨，查漏补缺。
人的精力终究有限。
当心思几乎全部扑在复习上时，对互助中心具体事务的精力投入自然就少了。
姜九梨将日常管理，更多地委托给几位信得过的老同志。
自己则抓大放小，只处理最关键的事务和定期的账目审核。
谢香云和刘淑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敏锐地嗅到了这个最佳时机。
“主任，你看到了吗？姜九梨现在心思全在高考上，中心的事儿都管不过来了。”
谢香云凑在刘淑芬办公室里，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算计的光，“阮秋悦也跟着她瞎折腾。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
刘淑芬自从上次查账吃了哑巴亏，对姜九梨是又恨又怕，但心底那点不甘和嫉恨始终未曾熄灭。
此刻听到谢香云的话，她心思也活络起来，但还有些犹豫：“机会？什么机会？你别又出馊主意，上次就......”
“这次不一样！”谢香云急忙打断她，“你没听说吗？过几天要给省研究院送的那批货，全是顶顶贵重的药材！野山参、天麻、还有那些名贵菌子等。”
“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价值多少？要是这批货出了岔子......”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刘淑芬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你是说......可那批货姜九梨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安排得滴水不漏，值班的人也选的是最老实的李梅和周娟，能出什么岔子？”
“事在人为嘛。” 谢香云阴阴一笑，“李梅和周娟是老实，可她们也胆小啊。只要想办法把她们从药材库支开。剩下的事，不就......”
刘淑芬听明白了，后背冒出冷汗，下意识想拒绝。
这风险太大了！
可一想到姜九梨如果高考成功、事业更上一层楼。
自己这个主任恐怕就更是形同虚设了。
一股邪火冲上了脑门。
她咬了咬牙，没点头，却也没摇头，只是含糊地说：“你......你看着办吧，别让人抓住把柄。”
谢香云得了这默许，心里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