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锒铛入狱5
封亦回身给苏依阳来了一个拥抱，说道：“这当然好！因为，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不过，你现在怀着身孕，又怎么能和我一起去蹲牢房呢？你先留在李府，要不了多久我就出来了。”
“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觉都不安稳，总是会做恶梦。”
“梦而已，你别放心上。”封亦心中其实也感到很愧疚，苏依阳有孕在身，而自己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等我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李纲这时说道：“女人怀有身孕之后，的确会胡思乱想。这样吧，我会专门安排两名丫环陪在封夫人身边。封夫人，我向你们保证，最多就三天时间，封指挥使就能出来与你相会了。以后，不管朝庭发生什么事，你们可以都不用理会。到时候，你们夫妇二人尽管畅游天下山水，做一对神仙眷侣。”
封亦心中感激，朝李纲说道：“依阳有李大人照看，这样我就放心了！”
谈话间，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爷，刑部张侍郎来访，说是李大人请他来的。”
“好，我知道了，你让他先到客厅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是！”
待门外下人离开后，李纲朝封亦，说道：“封指挥使，刑部的人已经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了。”
封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说不上委屈，一切都是为了朝庭。李大人，请带路。”
“封亦！”苏依阳拉住封亦的手臂，一脸的不舍。
封亦朝苏依阳点了点头，示意苏依阳不必挂心。至于李安和李枫，在听了李纲的安排之后，虽然心中依旧对朝庭有所不满，但却又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一个时辰之后，封亦戴着一副枷锁，脚上同样被铁链锁着，在刑部张侍郎的亲自押送下，进入一座建于刑部地下的监牢之中。
“关在这地牢之中的人，都是死囚。三天后，会有一批死囚拉出去砍头。到时，刑部会将封指挥使你的名字列入行刑名单之中，然后用另一名囚犯代替封指挥使你去行刑。行刑过程中，会有金国使者到场观看。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金国相信，封指挥使已经被行刑了。”
封亦跟在张侍郎身后，每走一步，锁在脚上的铁链就会发出阵阵沉重的叮当声响。
“那金国使者会不会曾认识我吗？到时他又会不会起疑？”“我们早已安排好了一个人。那个人，身形和封指挥使你差不多。囚犯都是披头散发的，不走近来看，根本就分不出来。我们会让金国使者在远处观看整个行刑的过程。总之，就算他到时真的起疑，也得不到确认。只要他将消息传回金国，那金国就得按照承诺将云州归还于我大宋。”
封亦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没多久后，封亦跟在张侍郎身后，沿着一层层阶梯下到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恶臭。
张侍郎捂着口鼻，朝身后的狱卒挥了挥手。狱卒心领神会地上前用钥匙打开一间牢门，然后给封亦解开木枷之后，用另外一条铁链将封亦的双手锁住，最后将封亦推进了里面，接着又将门给重新关好后锁上。
这间牢房里面可不止封亦一个人，里面早已经关押了二十几名犯人。牢房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干草，犯人吃喝拉拉撒都在这牢房之中，所以这牢房之中就像是圈养牲畜的畜厩一样。
关在里面的犯人一个个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披头散发，双目无神，他们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封亦一眼。进入这里面的人，他们的命运其实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一天就会被拉出去砍头，所以又岂会去关心一个刚被关进来，命运和他们一样的犯人。
封亦找了个角落，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之中，有着上千间这样的牢房，每一间牢房都差不多，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是栅栏。在进来之前，封亦就听那张侍郎说过，关在这里面的人都是数年前跟着方腊反抗朝庭的乱贼，足足有十余万人之多。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这才将人先关押在这地牢之中，每三天行刑一次，每次行刑一百人。照这样算，要将这地牢里的犯人行刑完，那也得用十几年的时间才能行刑完。
封亦没办法去同情这些人，毕竟这些人犯的都是造反的大罪。而关在里面的这些人，也都已经被关了好几年，一个个都变得麻木了，同样也没有人去同情封亦。
就这样，封亦自己也不知道在这牢房之中呆了多久。
这一天，有狱卒送饭过来，按照一天两餐来推算，这已经是封亦在这里吃的第六餐了，也就是说，封亦进入这牢房之中已经是第三天了。
而这一餐与之前的五餐不一样，送饭的狱卒端过来的不全是开水就粗馒头，而是其中有一队狱卒手里端着一盆盆鸡鸭鱼肉从房门前经过。
牢房中的犯人一个个都将目光盯着那一队狱卒手中的鸡鸭鱼肉，眼馋的同时，神情也变得异常紧张。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他们很清楚这些鸡鸭鱼肉代表着什么。“唉，今天又是第三天了，又有人要吃断送饭了！这次，就不知该轮到谁了。”
牢房中，坐在封亦身边的犯人这么说了一句话，而这也是自封亦进来这牢房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因为在这之前，即便是狱卒来送饭，也都不会说一句话，通常只是将一大碗水和一堆馒头放在栅栏处就走。
这间牢房之中，二十几个犯人隔着栅栏，紧张地看着那一队手里端着鸡鸭鱼肉的狱卒经过，直到最后并没有见这队狱卒将手中的鸡鸭鱼肉摆一盘在外面，这才一个个松了口气。
另一队狱卒过来，在牢房外摆放了一堆馒头和一碗水，这时牢房内二十几个犯人这才扑身而上，争先恐后地去抢那一堆馒头。
封亦依旧和往常一样，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并没有去抢馒头吃。事实上，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肚饿。
没一会，刚刚说话的那名犯人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又走了回来，脚上的铁链拖来了一地干草，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重新在封亦身边坐下，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
好一会之后，那犯人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猛然间转头盯着封亦。
封亦感受到傍边投来的目光，便睁开双眼。
那名犯人见封亦睁开了双眼，也在看着他，想了想后将手上仅剩下的半个馒头递到封亦面前。
封亦回身给苏依阳来了一个拥抱，说道：“这当然好！因为，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不过，你现在怀着身孕，又怎么能和我一起去蹲牢房呢？你先留在李府，要不了多久我就出来了。”
“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觉都不安稳，总是会做恶梦。”
“梦而已，你别放心上。”封亦心中其实也感到很愧疚，苏依阳有孕在身，而自己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等我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李纲这时说道：“女人怀有身孕之后，的确会胡思乱想。这样吧，我会专门安排两名丫环陪在封夫人身边。封夫人，我向你们保证，最多就三天时间，封指挥使就能出来与你相会了。以后，不管朝庭发生什么事，你们可以都不用理会。到时候，你们夫妇二人尽管畅游天下山水，做一对神仙眷侣。”
封亦心中感激，朝李纲说道：“依阳有李大人照看，这样我就放心了！”
谈话间，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爷，刑部张侍郎来访，说是李大人请他来的。”
“好，我知道了，你让他先到客厅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是！”
待门外下人离开后，李纲朝封亦，说道：“封指挥使，刑部的人已经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了。”
封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说不上委屈，一切都是为了朝庭。李大人，请带路。”
“封亦！”苏依阳拉住封亦的手臂，一脸的不舍。
封亦朝苏依阳点了点头，示意苏依阳不必挂心。至于李安和李枫，在听了李纲的安排之后，虽然心中依旧对朝庭有所不满，但却又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一个时辰之后，封亦戴着一副枷锁，脚上同样被铁链锁着，在刑部张侍郎的亲自押送下，进入一座建于刑部地下的监牢之中。
“关在这地牢之中的人，都是死囚。三天后，会有一批死囚拉出去砍头。到时，刑部会将封指挥使你的名字列入行刑名单之中，然后用另一名囚犯代替封指挥使你去行刑。行刑过程中，会有金国使者到场观看。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金国相信，封指挥使已经被行刑了。”
封亦跟在张侍郎身后，每走一步，锁在脚上的铁链就会发出阵阵沉重的叮当声响。
“那金国使者会不会曾认识我吗？到时他又会不会起疑？”“我们早已安排好了一个人。那个人，身形和封指挥使你差不多。囚犯都是披头散发的，不走近来看，根本就分不出来。我们会让金国使者在远处观看整个行刑的过程。总之，就算他到时真的起疑，也得不到确认。只要他将消息传回金国，那金国就得按照承诺将云州归还于我大宋。”
封亦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没多久后，封亦跟在张侍郎身后，沿着一层层阶梯下到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恶臭。
张侍郎捂着口鼻，朝身后的狱卒挥了挥手。狱卒心领神会地上前用钥匙打开一间牢门，然后给封亦解开木枷之后，用另外一条铁链将封亦的双手锁住，最后将封亦推进了里面，接着又将门给重新关好后锁上。
这间牢房里面可不止封亦一个人，里面早已经关押了二十几名犯人。牢房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干草，犯人吃喝拉拉撒都在这牢房之中，所以这牢房之中就像是圈养牲畜的畜厩一样。
关在里面的犯人一个个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披头散发，双目无神，他们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封亦一眼。进入这里面的人，他们的命运其实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一天就会被拉出去砍头，所以又岂会去关心一个刚被关进来，命运和他们一样的犯人。
封亦找了个角落，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之中，有着上千间这样的牢房，每一间牢房都差不多，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是栅栏。在进来之前，封亦就听那张侍郎说过，关在这里面的人都是数年前跟着方腊反抗朝庭的乱贼，足足有十余万人之多。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这才将人先关押在这地牢之中，每三天行刑一次，每次行刑一百人。照这样算，要将这地牢里的犯人行刑完，那也得用十几年的时间才能行刑完。
封亦没办法去同情这些人，毕竟这些人犯的都是造反的大罪。而关在里面的这些人，也都已经被关了好几年，一个个都变得麻木了，同样也没有人去同情封亦。
就这样，封亦自己也不知道在这牢房之中呆了多久。
这一天，有狱卒送饭过来，按照一天两餐来推算，这已经是封亦在这里吃的第六餐了，也就是说，封亦进入这牢房之中已经是第三天了。
而这一餐与之前的五餐不一样，送饭的狱卒端过来的不全是开水就粗馒头，而是其中有一队狱卒手里端着一盆盆鸡鸭鱼肉从房门前经过。
牢房中的犯人一个个都将目光盯着那一队狱卒手中的鸡鸭鱼肉，眼馋的同时，神情也变得异常紧张。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他们很清楚这些鸡鸭鱼肉代表着什么。“唉，今天又是第三天了，又有人要吃断送饭了！这次，就不知该轮到谁了。”
牢房中，坐在封亦身边的犯人这么说了一句话，而这也是自封亦进来这牢房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因为在这之前，即便是狱卒来送饭，也都不会说一句话，通常只是将一大碗水和一堆馒头放在栅栏处就走。
这间牢房之中，二十几个犯人隔着栅栏，紧张地看着那一队手里端着鸡鸭鱼肉的狱卒经过，直到最后并没有见这队狱卒将手中的鸡鸭鱼肉摆一盘在外面，这才一个个松了口气。
另一队狱卒过来，在牢房外摆放了一堆馒头和一碗水，这时牢房内二十几个犯人这才扑身而上，争先恐后地去抢那一堆馒头。
封亦依旧和往常一样，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并没有去抢馒头吃。事实上，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肚饿。
没一会，刚刚说话的那名犯人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又走了回来，脚上的铁链拖来了一地干草，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重新在封亦身边坐下，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
好一会之后，那犯人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猛然间转头盯着封亦。
封亦感受到傍边投来的目光，便睁开双眼。
那名犯人见封亦睁开了双眼，也在看着他，想了想后将手上仅剩下的半个馒头递到封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