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看看你父亲的情况。”秦皓转移了话题,率先迈步走向卧室。

  孟晓倩连忙跟上,两人一同进了房间。

  秦皓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搭在孟博远的脉搏上。

  经过之前的针灸和丹药调理,老人的身体已好了大半,就算他现在停手,把人送进医院,也能稳稳保住一条命。

  孟晓倩站在一旁,两根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小声问道:“秦先生,我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很好,”秦皓收回手,语气肯定,“再调理两三天,应该就能初步下床走路了。”

  “真的?!”孟晓倩猛地睁大眼,语气里满是震惊。

  父亲的伤势有多严重,她比谁都清楚,万万没想到,秦皓竟能让他这么快就恢复行动能力。

  “现在恢复其实不难,”秦皓话锋一转,神色沉了沉,“难的是你父亲伤愈之后。”

  孟晓倩顿时皱起眉,满脸不解:“难道……治好了还会有麻烦吗?”

  秦皓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明说,其实像这种骨断筋折的伤,最棘手的从不是“治好”,而是痊愈后可能留下的隐患。

  孟晓倩看他这模样,心瞬间提了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愈发担心父亲的后续情况。

  常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这一百天,也不过是骨头初步愈合罢了。

  秦皓早有调查:七十岁的老人,哪怕平日里身体再硬朗,一旦骨折,有八成活不过一年。

  就算是壮年人骨折,每逢阴天下雨,旧伤处也会隐隐作痛,年轻时痛感尚轻,年纪越大,那疼就越钻心。

  而孟博远,是全身大半骨头都出现了骨裂。

  即便现在救回来,日后也多半会百病缠身,怕是难有长久寿数。

  秦皓把这些情况如实告诉孟晓倩,女孩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死死攥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秦先生,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您救救我父亲!我妈走得早,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他……”

  “我给你一个药方,等你父亲骨骼彻底长好后给他服用,能最大限度补他的元气。”

  秦皓语气缓和下来,转身找了纸笔,低头书写。

  这药方里没有什么名贵药材,孟晓倩手里那二十多万,足够支撑老人用很久。

  等她的钱快花完时,孟博远的身体想来也能恢复七八分,至少生活能自理。

  其实秦皓手里有能让孟博远完全康复的药方,可其中的珍贵药材,就连他想弄到手都要大费周章,孟晓倩这点钱,怕是连一副药都买不起。

  索性他选了个次一等的方子,既在孟晓倩的负担范围内,效果也不算差。

  写完药方,秦皓又上前摘掉孟博远身上留着的几根银针,随后又写了另一张方子:“明天早上,你去药房按这个方子抓药,我亲自教你怎么熬。”

  孟晓倩双手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口袋里。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犹豫了一下说道:“秦先生,今天……恐怕要委屈您在这儿过夜了,我家条件不好,您别介意。”

  “无妨。”秦皓摆了摆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眼下孟博远的病还需要他盯着,他也没急着走。

  孟家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格外狭小。

  以前孟博远不在家时,继母和她儿子各占一间房,孟晓倩只能睡沙发。

  到了晚上,孟晓倩站在卧室门口,咬了咬牙说道:“秦先生,您去我房间睡吧。”

  “不用,沙发就挺好。”秦皓笑着拒绝,“你自己去休息就行。”

  他明白孟晓倩的意思,可此刻他是真没半点想法。

  况且当年在战场上,他连枕着尸体睡的经历都有,对他来说,沙发和床本就没什么区别。

  见秦皓态度坚决,孟晓倩也不再坚持,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只是关上门后,她没有反锁,只要秦皓有想法,她不会拒绝。

  孟晓倩对秦皓的感情,说不上是爱,更多的是感恩与想要报答的心思,只是其中,也悄悄掺了些对他的仰慕。

  夜里,客厅的灯熄了。

  秦皓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开始琢磨八卦掌的事。

  如今这功夫给他带来实力提升的同时,对肾脏的损耗也不小,虽说增强了他在男女之事上的“战斗力”,却也让他的欲念变得更难控制。

  这东西本就是有利有弊,秦皓更希望自己能保有绝对的理智。

  他不想变成见了女人就心浮气躁的模样,更不愿沦落到像畜生一样,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