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时代。

  ‘传宗接代’都是大家绕不开的话题。

  不过大多时候,人们都会把生不出儿子这种事儿,怪罪在女人头上,认为生男生女都是女人的问题。

  可徐江现在早就不是‘男女’的问题了。

  而是生不出来!

  那玩意儿都站不起来了,就算给你再弄多少女人也没用,特别是看得到,却吃不着的那种感觉,只能说懂的都懂!

  但不举这种事儿本就因人而异。

  无论怎么治……

  补肾都是第一要素!

  程安前世曾在论坛上看过一篇关于滋阴补阳的帖子,下面好多个试后反馈,让他记忆深刻。

  总之就是——用过的都说好。

  沉吟少许。

  他又换上一副祖传老中医的高深表情,严肃道:“男人最宝贵的就是精气,想要子嗣绵长,其实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能纵欲过度!”

  老话说得好:强撸灰飞烟灭!

  “没错!”

  “老弟果然高明……”

  徐江这下更信服了,又有些害臊的笑道:“以前年轻,总觉得精气这玩意儿,只要多补补,就能用之不竭,可真到年纪了才发现,想后悔却也晚了!”

  该!

  这就是不懂节制的下场。

  那句话咋说来着?

  少年不知诚可贵,老来望女空流泪!

  程安心下嗤笑,继续道:“还有就是多运动!”

  “运动?”

  徐江茫然。

  程安恍然改口道:“就是多活动,管住嘴,迈开腿!”

  “懂了!”

  “就是强身健体呗?”

  徐江点点头,又狐疑道:“可身体强壮了,那方面就能好吗?”

  “当然!”

  “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好身体才行!”

  程安话锋一转道:“徐员外膝下有个女儿吧?”

  “是。”

  徐江点点头。

  又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若不是那个死丫头,老夫又何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确定是亲生吗?”

  “程公子此话何意……”

  徐江瞬间黑了脸。

  你问一个男人这种问题,这和骂娘有啥区别?

  “徐员外误会了。”

  程安摆摆手,一脸认真道:“我之所以这么问你,只是想确定一下,你之前是否具有过生育能力!”

  “当然有!”

  徐江不乐意了,板着脸道:“飞燕就是我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女儿,后面也有过一子一女,不过都夭折了!”

  这就是报应啊!

  一旁的戚文兵心中冷笑。

  像徐江这种凶名远扬的大泼皮,手下肯定是人命无数,丧尽天良的勾当干多了,可不就会遭到神罚么?

  接着他又有些不悦的看了眼程安。

  他从未怀疑过程安的本事。

  可徐江这样的人……

  他配有儿子吗?

  所以戚文兵觉得,程安这就是在助纣为虐!

  “那不就得了?”

  程安淡然自若道:“既然你生育没问题,可为何现在却不行了呢?纵欲过度是一方面,可其他方面呢?”

  “啥意思?”

  徐江越听越糊涂。

  “意思就是:你得支棱起来呀!”

  程安不慌不忙道:“就好比是一条河,若是不能流通,那就会变成死水一滩,时间长了就会浑浊,然后被慢慢耗干!”

  说得好啊!

  徐江越发激动的点点头。

  就从程安这些话里便不难听出,他是真有点儿东西的,而且每句话都能给出合理的解释,让人不想信都难。

  “都明白了程老弟!”

  徐江满眼佩服:“以前老人们总说,人一旦太闲了,就会生出毛病!这不就和你说的,是一个道理吗?”

  老小子挺上道儿啊!

  程安欣慰笑道:“所以啊,你只有活动起来,身体的各项能力才会运转!就比如水,只有让它流起来,它才能永远保持清澈!”

  “还有呢?”

  徐江忍不住追问。

  老子可是花了整整一万贯。

  若就这么句话,那这钱花得可就太冤枉了!

  “再有就是进补。”

  程安故作沉思道:“不过寻常补品,怕是短时间内难以见效!到时我会针对你的情况,定制出一个合适的方子!”

  经过这一番交谈。

  徐江对程安的本事可谓是深信不疑,当即拱手道:“放心吧程老弟,我今后一定按你说的做!”

  ……

  说完了不举的事儿。

  程安这才将话题引到了正轨。

  “实不相瞒徐员外,我今天来是个有个事儿,想与你商量一下。”

  “好说!”

  一想到自己就要有儿子了。

  徐江就难掩激动。

  可等听完程安的话后,他又不禁微微皱眉。

  “材料没问题,别说是修一条路,就是再修十条路,我也能把材料给你弄来!可问题是……”

  徐江停顿少许。

  又有些为难道:“你这么干,怕是会得罪不少人啊!”

  修路本事好事儿。

  可你用莱阳县的人,去修平谷县的路。

  平谷县没人了吗?

  这特么不是打人脸吗?

  万一再激起民愤……

  你让那些平谷县的官老爷们脸往哪儿搁?

  而且熟悉程安的人都知道,他能走到今天,除了过人的才华外,更离不开平谷县令王善对他的栽培。

  可你就是这么回报人家的?

  “徐大哥……”

  程安也不废话,直言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你了!小弟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帮县爷呢!”

  你这叫帮忙?

  我咋那么不信呢?

  徐江刚要开口。

  却听程安话锋一转道:“相信徐大哥也听说了吧,我平谷县前段时间,新来了一位姓齐的通判!”

  “略有耳闻!”

  徐江警惕的点点头。

  他能混到今天,靠的可不只是好勇斗狠,周边各县凡是有些风吹草动,更别想瞒过他的耳朵。

  “齐升背后是姜家!”

  “程老弟……”

  徐江脸色瞬变,猛地站起来。

  他知道程安与姜家有仇,也明白程安想要干啥。

  可问题是!

  这特么和我有啥关系?

  再有……

  尧州第一权贵姜家的事儿,也是我这种人能听的吗?

  徐江混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又岂能不懂‘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惨’这个道理?

  玛的!

  他气咻咻的等着程安。

  说好的兄弟呢?

  你就是这么坑兄弟的?

  这种事儿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一旦知道了,那就别想置身事外,万一将来齐升有点儿什么事儿,他同样脱不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