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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玄则落在后面，与岑晚音并肩走着。
他看了眼她依旧发红的指尖，轻声道：“夜里风凉，怎么不多带个暖手的？”
岑晚音垂着眼，声音轻轻的：“出来得急，忘了拿，不碍事的，走一会儿就暖和了。”
话音刚落，两人刚好路过一个卖暖手炉的摊子。
摊主是个中年妇人，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暖手炉便宜卖啦！素面的、带花纹的都有，铜的铁的任您选，揣在怀里暖乎乎的，走夜路也不冻手！”
沈景玄没等岑晚音反应，便转身走到摊前，随手拿起一个素面铜炉，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炭火。
火势正好，能暖上大半个时辰。
他付了钱，把暖手炉塞到岑晚音手里：“拿着暖手，别冻着了，一会儿还要走不少路。”
铜炉的温度透过布套传过来，暖得岑晚音的指尖微微发麻。
她心里一阵慌乱，周遭人来人往，有不少百姓正看着他们。
他这般举动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却还是让她有些不安。
她刚要推辞，沈景玄已转头对着不远处的昭昭喊：“昭昭，前面有捏面人的摊子，师傅捏的老虎可威风了，要不要舅舅给你捏一个？跟你棉袄上的一样。”
昭昭一听，立刻忘了看舞狮，拉着沈景玄的袖子就往面人摊跑。
“要！我要跟我棉袄上一样的老虎！还要给老虎捏个小绣球！”
沈景玄被他拉着往前走，回头时还不忘对着岑晚音递了个眼神，像是在说“拿着就好，别多想”。
岑晚音握着手里的暖手炉，看着他陪着昭昭在面人摊前停下，耐心地跟师傅说要捏的老虎模样，心里有些乱。
他总是这样，用最自然的方式照顾她，让她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方承业和老夫人买完热汤过来，见昭昭正趴在面人摊前，盯着师傅手里的面人。
沈景玄则站在一旁，偶尔还会帮昭昭提提要求。
“师傅，老虎的眼睛能不能用黑面捏，再点一点红，这样更精神。”
方承业笑着摇了摇头，对老夫人说：“景玄对昭昭，倒像是对亲外甥一般上心。”
老夫人笑着点头：“可不是嘛，只是他平日里公务忙，没什么机会跟孩子相处。”
岑晚音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没多想。
等面人师傅把老虎面人做好，昭昭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宝贝似的举在手里。
几人又往前走，路过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摊子。
摊主热情地招呼：“老主顾啦！今日的栗子刚出锅，甜得很，您尝尝！”
方承业刚要掏钱，沈景玄已先一步递了银子：“老板，来两斤栗子，用干净的纸包好。”
方承业愣了愣：“景玄，怎么能让你付钱？”
沈景玄笑着摆手：“太傅客气了，不过是两斤栗子，值不了几个钱，就当我给昭昭买的零嘴。”
说着，他接过摊主递来的栗子，刚出炉的栗子还冒着热气，裹着浓郁的香气。
他把其中一包递给岑晚音：“刚出锅的，还热着，你拿着暖手，也能尝尝甜不甜。”
岑晚音接过纸包，指尖碰到温热的纸，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她刚要道谢，就见宋怀序陪着林婉晴从旁边的花灯摊走过来。
林婉晴手里拿着个荷花灯，灯面绣着细碎的荷叶，烛火映得灯面格外好看。
她嘴角还沾着点糖霜，显然是刚吃过糖画，笑着对宋怀序说：“表哥，这个荷花灯真好看，咱们买一个吧！晚上还能放到湖里去，听说上元夜放花灯能许愿呢！”
宋怀序点头，刚要付钱，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这边。
正好看到沈景玄正帮岑晚音拂去落在纸包上的碎糖渣，动作自然得像寻常长辈。
宋怀序看了几眼，没多停留，只帮林婉晴付了花灯钱，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前面还有卖汤圆的摊子，咱们去买碗热汤圆，暖暖身子。”
林婉晴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了。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人依旧不少，但天更凉了些。
昭昭抱着老虎面人，趴在方承业的肩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声嘟囔：“外祖父，我有点困了，咱们回家吧……”
方承业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好，咱们现在就回家，回去让春桃给你煮碗热牛奶，喝完就睡觉。”
岑晚音点点头，刚要转身，就见沈景玄从旁边的花灯摊随手拿了个小巧的兔子灯。
这兔子灯是白色的，耳朵上还缀着点粉色的绒球，灯面是用薄纱做的，里面的烛火是无烟蜡，不会熏黑灯面。
他把兔子灯递到岑晚音手里，语气尽量显得随意。
“夜里路暗，集市上人多，这个灯你拿着，能照路，刚巧看到摊主在收拾，不算特意买的。”
他特意强调“不算特意”，像是怕她多想，怕她觉得他是提前准备好的。
岑晚音接过兔子灯，指尖碰到微凉的灯架，心里微微发颤：“多谢大人。”
“顺路而已，不用谢。”
沈景玄避开她的目光，转头对着方承业和老夫人拱了拱手。
“晚辈还有些事，要陪老夫人去前面买些果子，就不送你们了，路上慢些，注意安全。”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是啊，你们路上小心，昭昭困了，别让他着凉。”
祖孙三人往回走时，昭昭已经趴在方承业的怀里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老虎面人。
岑晚音提着兔子灯，昏黄的烛火映在她的脸上，心里又暖又乱。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沈景玄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个没付钱的荷花灯。
那荷花灯跟林婉晴手里的一模一样，显然是刚才想给她买，又没递过来的。
月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热闹的灯火里竟显得有些孤单。
风带着糖炒栗子的香气吹过，街边的灯笼晃出细碎的光。
而沈景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灯火里，才把手里的荷花灯放回摊子上，对着摊主说了声“抱歉，刚看错了”。
沈景玄则落在后面，与岑晚音并肩走着。
他看了眼她依旧发红的指尖，轻声道：“夜里风凉，怎么不多带个暖手的？”
岑晚音垂着眼，声音轻轻的：“出来得急，忘了拿，不碍事的，走一会儿就暖和了。”
话音刚落，两人刚好路过一个卖暖手炉的摊子。
摊主是个中年妇人，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暖手炉便宜卖啦！素面的、带花纹的都有，铜的铁的任您选，揣在怀里暖乎乎的，走夜路也不冻手！”
沈景玄没等岑晚音反应，便转身走到摊前，随手拿起一个素面铜炉，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炭火。
火势正好，能暖上大半个时辰。
他付了钱，把暖手炉塞到岑晚音手里：“拿着暖手，别冻着了，一会儿还要走不少路。”
铜炉的温度透过布套传过来，暖得岑晚音的指尖微微发麻。
她心里一阵慌乱，周遭人来人往，有不少百姓正看着他们。
他这般举动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却还是让她有些不安。
她刚要推辞，沈景玄已转头对着不远处的昭昭喊：“昭昭，前面有捏面人的摊子，师傅捏的老虎可威风了，要不要舅舅给你捏一个？跟你棉袄上的一样。”
昭昭一听，立刻忘了看舞狮，拉着沈景玄的袖子就往面人摊跑。
“要！我要跟我棉袄上一样的老虎！还要给老虎捏个小绣球！”
沈景玄被他拉着往前走，回头时还不忘对着岑晚音递了个眼神，像是在说“拿着就好，别多想”。
岑晚音握着手里的暖手炉，看着他陪着昭昭在面人摊前停下，耐心地跟师傅说要捏的老虎模样，心里有些乱。
他总是这样，用最自然的方式照顾她，让她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方承业和老夫人买完热汤过来，见昭昭正趴在面人摊前，盯着师傅手里的面人。
沈景玄则站在一旁，偶尔还会帮昭昭提提要求。
“师傅，老虎的眼睛能不能用黑面捏，再点一点红，这样更精神。”
方承业笑着摇了摇头，对老夫人说：“景玄对昭昭，倒像是对亲外甥一般上心。”
老夫人笑着点头：“可不是嘛，只是他平日里公务忙，没什么机会跟孩子相处。”
岑晚音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没多想。
等面人师傅把老虎面人做好，昭昭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宝贝似的举在手里。
几人又往前走，路过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摊子。
摊主热情地招呼：“老主顾啦！今日的栗子刚出锅，甜得很，您尝尝！”
方承业刚要掏钱，沈景玄已先一步递了银子：“老板，来两斤栗子，用干净的纸包好。”
方承业愣了愣：“景玄，怎么能让你付钱？”
沈景玄笑着摆手：“太傅客气了，不过是两斤栗子，值不了几个钱，就当我给昭昭买的零嘴。”
说着，他接过摊主递来的栗子，刚出炉的栗子还冒着热气，裹着浓郁的香气。
他把其中一包递给岑晚音：“刚出锅的，还热着，你拿着暖手，也能尝尝甜不甜。”
岑晚音接过纸包，指尖碰到温热的纸，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她刚要道谢，就见宋怀序陪着林婉晴从旁边的花灯摊走过来。
林婉晴手里拿着个荷花灯，灯面绣着细碎的荷叶，烛火映得灯面格外好看。
她嘴角还沾着点糖霜，显然是刚吃过糖画，笑着对宋怀序说：“表哥，这个荷花灯真好看，咱们买一个吧！晚上还能放到湖里去，听说上元夜放花灯能许愿呢！”
宋怀序点头，刚要付钱，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这边。
正好看到沈景玄正帮岑晚音拂去落在纸包上的碎糖渣，动作自然得像寻常长辈。
宋怀序看了几眼，没多停留，只帮林婉晴付了花灯钱，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前面还有卖汤圆的摊子，咱们去买碗热汤圆，暖暖身子。”
林婉晴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了。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人依旧不少，但天更凉了些。
昭昭抱着老虎面人，趴在方承业的肩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声嘟囔：“外祖父，我有点困了，咱们回家吧……”
方承业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好，咱们现在就回家，回去让春桃给你煮碗热牛奶，喝完就睡觉。”
岑晚音点点头，刚要转身，就见沈景玄从旁边的花灯摊随手拿了个小巧的兔子灯。
这兔子灯是白色的，耳朵上还缀着点粉色的绒球，灯面是用薄纱做的，里面的烛火是无烟蜡，不会熏黑灯面。
他把兔子灯递到岑晚音手里，语气尽量显得随意。
“夜里路暗，集市上人多，这个灯你拿着，能照路，刚巧看到摊主在收拾，不算特意买的。”
他特意强调“不算特意”，像是怕她多想，怕她觉得他是提前准备好的。
岑晚音接过兔子灯，指尖碰到微凉的灯架，心里微微发颤：“多谢大人。”
“顺路而已，不用谢。”
沈景玄避开她的目光，转头对着方承业和老夫人拱了拱手。
“晚辈还有些事，要陪老夫人去前面买些果子，就不送你们了，路上慢些，注意安全。”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是啊，你们路上小心，昭昭困了，别让他着凉。”
祖孙三人往回走时，昭昭已经趴在方承业的怀里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老虎面人。
岑晚音提着兔子灯，昏黄的烛火映在她的脸上，心里又暖又乱。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沈景玄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个没付钱的荷花灯。
那荷花灯跟林婉晴手里的一模一样，显然是刚才想给她买，又没递过来的。
月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热闹的灯火里竟显得有些孤单。
风带着糖炒栗子的香气吹过，街边的灯笼晃出细碎的光。
而沈景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灯火里，才把手里的荷花灯放回摊子上，对着摊主说了声“抱歉，刚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