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叶急眼了：“你···说什么呢？”
这老女人，竟想要三分之二股权？霸占公司绝对控制权？这不是鹊巢鸠占吗？
凌书苗玉容一寒：“要是不行，那就算了。我这人做生意，喜欢控股，不喜欢参股。事事被人控制、拿捏，这生意做的没什么意思。”
赵国栋淡淡一笑。
凌书苗之所以敢要挟，无外乎两点。
一是她自诩与铁老大刘部长关系莫逆，高铁订单予取予求，一言可决。而工务器材厂，已经投资3个多亿，如果得罪了她，别说合作泡汤，未来能否进入高铁市场，都成了问题。她自认有拿捏自己的能力。
二是凌书苗觉得赵国栋在京广高铁上，有求于自己，也不敢轻易翻脸。
赵国栋笑了笑：“凌姐，生意的秘诀在于合理的利益分配，才能激发各方面能动性，还在与长远的合作，让时间充分释放利益。这家工务器材公司，不光能为我国高铁生产配件，还打通了欧洲、日本、南美市场，能为外国铁路生产配件。国外订单也不少，已经排产到了12个月后。我们当地**，也会大力扶持企业发展。省委倪书记对这家企业很重视，明天还要派人来调研高铁产业发展，想要将高铁产业明确为我省重点发展的战略性新兴产业。”
“倪书记？”
凌书苗脸色一变。
“倪令亮书记。”
赵国栋不经意道：“我上午刚从他办公室回来。他还说，如果你方便，明天晚上，想要请你吃饭呢。”
“省委书记，请我吃饭？”
凌书苗大吃一惊，对赵国栋刮目相看。
倪令亮这名字，她有印象。
毕竟是混迹各大部委圈子的，凌书苗对**人物颇有认识。
可赵国栋却能随随便便，专门找省委书记汇报，还不是瞎吹牛——他有本事，说服省委书记安排明天晚上宴请自己，这可是实打实的，不能作假的。
凌书苗顿时觉得，刚才自己提出要求太孟浪，语气也不太对。
赵国栋的实力，比她想象中更强大。
她确实在铁路上有优势，但赵国栋在本地优势更大。谁怕谁？实在不行，一拍两散，人家赵国栋还可以接海外订单，未必会饿死。但她发财大计，就要泡汤了。
看谁耗得过谁？
她尴尬一笑：“国栋，每次姐都要高看你一眼，但你总是让姐发现，自己看地还是不够高。你手眼通天，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是地头蛇啊？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姐还要跟你长期合作呢。刚才就是开个玩笑，49%股份，够了。”
赵国栋笑了笑：“姐，我刚才也在跟你开玩笑呢。这工厂的前途，全靠姐一句话，哪敢靠海外市场？只是姐说的没错，这上下打点，需要足够的利益空间。这样吧，我再让0。9个百分点给你，49。9%，我50。1%。只要一个控制权即可。另外，在公司章程中可以作出特殊约定，你拿55%分红，我只拿45%分红。这样就有足够的利益空间，分给铁老大那些人了。”
凌书苗此时见识到赵国栋的能量，哪敢再提要求，急忙道：“49。9%，足够了！你是公司老板，我是二股东。这种股权结构，就很好了。至于分红，同股同权吧。”
赵国栋也就随口一说。
他辛辛苦苦，营造的高铁王牌公司，怎么可能把利润大头拱手送人？
凌书苗，也不行。
“您有时间，明晚跟倪书记吃饭？”
赵国栋笑问。
“有！必须有！”
凌书苗眼睛冒光。
省委书记，权力比部长还大，在地方呼风唤雨，绝对好使。
自己之前的权力，都高度集中在铁道部，要是能打通汉南省地方关系，做生意就更容易了。
县官不如现管。
中央部委权力再大，不如地方**说话好使。
“那就这么说定了。”赵国栋随口道：“我可是在倪书记面前，把姐姐你夸上天了。说你是铁老大的大拿，平趟铁道部传奇女总裁。倪书记对你的实力很感兴趣，才想请你吃个饭。”
“这怎么当得起？”
凌书苗老脸一红，罕见谦虚起来：“国栋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厉害？”
赵国栋：“凌姐，我觉得咱们既然要合作，吃下高铁这块大蛋糕，就不能满足于弹跳扣件这点小订单。就算全路弹跳扣件，都交给咱们有限公司来做，以这小零件的市价，收入利润又能有多少？要搞，就得搞大的！”
“搞大的？”
凌书苗怦然心动。
她越来越发现，赵国栋身上有一股官员绝对没有的气质——胆大包天、不安分守己的气质。这一点倒是跟她这商人很像。
赵国栋雷厉风行，敢想敢干，说到就去做，跟她认识的那些满嘴文章理论、做事拖延的官员截然不同。
“你说，怎么搞大？”
赵国栋微微一笑：“凌姐，既然咱们有把握能拿到订单，自然要撇脂战略，撇下高铁市场最肥、最大的那块奶油来啊？高铁建设，什么附加值最高、最贵？在成本中占比最大？”
“这个···除了高速火车，那就是····钢轨、道岔！”
凌书苗也慢慢回过味来，苦笑道：“国栋，你还真敢想啊？你想整钢轨啊？这个不可能！”
“那有什么不可能？”
赵国栋循循善诱：“铁老大里，还有你凌姐办不成的事？”
凌书苗怦然心动，但想了想难度，还是摇摇头：“可····还是不行。毕竟三大钢轨厂，都是生产了几十年的历史老厂，鞍钢、攀钢、包钢，哪一个都很硬的。我们就算想要插手高铁钢轨供应，也一时半刻没有合适的钢厂能够生产啊？”
“我有一个现成的！”
赵国栋眉头一挑：“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凌姐你能搞定刘部长，什么供货、生产，统统交给我就行。”
他又把汉南钢铁厂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您想，如果我们能把汉南钢厂整体盘下来，抓紧进行技术改造、高薪挖来三大钢厂专业人才，开炉炼制钢轨，明年大建设采购高峰到来，不就能吃上这大蛋糕了？”
赵国栋微笑道：“一根五零（即50米长钢轨）钢轨，重2。5吨，按照4000块市价计算，少说价值一万元。光是京广高铁，就需要铺设5000公里吧？一条线上两根钢轨，再加上上下线，就要乘以四。那就是2万公里长的钢轨。光是这一项，你算过市场多大吗？”
“就算我们的钢厂新成立，没太好资质，订单拿不到大头，光是占十分之一市场，按照钢轨50%利润率计算，你算过这是多大一笔巨财吗？”
凌书苗被赵国栋说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跟身为官员的赵国栋相比，她这个商人反而太保守、太局促、格局太小。
赵国栋盯着的，不只是这弹跳扣件，还有钢轨？
这是要将高铁的利益一网打尽，都搬到自己家啊？
赵国栋笑眯眯道：“如果凌姐你有意，不用你出面，我安排···咳咳，我们这边的华叶总，就有兴趣收购即将破产的汉南钢厂，并进行投资升级，跟隆昌工务器材厂一样，先收购，再升级，再公司制改造，让它焕然一新，变成一个新钢铁厂。”
“主要产品，就是生产钢轨，还有铁路专用钢材，以及焊轨业务。”
早期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就是轮毂通过钢轨焊缝时发出的。那时焊接技术不过关，为了应对热胀冷缩，防止钢轨挤压变形，需要在两个钢轨之间预留20毫米的焊缝。焊缝多了，火车速度自然提不起来、震动噪音也大。
高铁之所以那么快、那么稳，因为铺设的钢轨不是普通的五零钢轨，而是要将五零钢焊接成百米长钢轨，乃至十根焊接在一起，焊接成500米长钢轨，以确保两根钢轨之间没有焊缝，也最大限度减少高速列车在通过钢轨焊缝时产生的震动和噪音。
“你连焊轨也想干？”
凌书苗大吃一惊，仿佛不认识般盯着赵国栋。
赵国栋真是太野了。野望太大了。
他不光盯着钢轨轧制，还盯着钢轨焊制。
这一点，连凌书苗都没想到。
“钢轨焊制，是一大利润来源。”
赵国栋也不客气，直言不讳：“咱们既然要干，自然要全产业链，无缝衔接干。焊轨厂，以后的利润，不会低于钢厂，未来十年每年至少几个亿。”
这不是信口开河，因赵国栋拥有后世记忆，对高铁产业利润分布，知道得一清二楚。
凌书苗盯着赵国栋，许久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自己够野路子了。但跟你一比，我太循规蹈矩了。”
“哈哈哈···”
赵国栋和凌书苗，仰天大笑。
凌书苗心潮澎湃：“按照你的思路，咱们赚钱思路就打开了，多点开花，沿着高铁产业上下游延伸。只要跟采购直接相关的钢轨制造、焊接、运输，还有弹跳扣件、垫板消声板、隔音屏障，只要能伸手的，我们都要自产。才能利润最大化！”
一买一卖，无法控制成本，也不好掌控货源，哪有自营来的利润高？方便？
赵国栋眉头一挑：“还有···造车材！我们收购了汉南钢厂后，就开始生产高铁列车所需的造车钢材。跟南车北车都说说，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在我县设立新车工厂，就在这里造车。不然减少车辆购买指标。我们配套在县开发区设立钢板压制厂，形成上下游一体化的产业链，连造车也要安排在我江凡县开发区。”
“你连这个都惦记上了？”
凌书苗惊呼一声。
赵国栋胃口太大了。
感情整个高铁市场，从高铁列车制造，到钢轨、轨枕、零件····他一个都不放过，统统都想要？
这多大胃口？
赵国栋笑眯眯道：“唯有这样，才能让刘部长拥有足够多的资源筹码，去与那些二代交换利益，才能确保刘部长在下届大换届的时候，再进一步，步步高升。这些，可都是我替您和刘部长考虑的呢。”
凌书苗身躯一颤，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这才意识到，赵国栋深谋远虑，远超常人。
别人看高铁，看到的顶多是产业发展、城市兴衰、大国名片。
但赵国栋看高铁，看到的却是利益格局的变迁。
这老女人，竟想要三分之二股权？霸占公司绝对控制权？这不是鹊巢鸠占吗？
凌书苗玉容一寒：“要是不行，那就算了。我这人做生意，喜欢控股，不喜欢参股。事事被人控制、拿捏，这生意做的没什么意思。”
赵国栋淡淡一笑。
凌书苗之所以敢要挟，无外乎两点。
一是她自诩与铁老大刘部长关系莫逆，高铁订单予取予求，一言可决。而工务器材厂，已经投资3个多亿，如果得罪了她，别说合作泡汤，未来能否进入高铁市场，都成了问题。她自认有拿捏自己的能力。
二是凌书苗觉得赵国栋在京广高铁上，有求于自己，也不敢轻易翻脸。
赵国栋笑了笑：“凌姐，生意的秘诀在于合理的利益分配，才能激发各方面能动性，还在与长远的合作，让时间充分释放利益。这家工务器材公司，不光能为我国高铁生产配件，还打通了欧洲、日本、南美市场，能为外国铁路生产配件。国外订单也不少，已经排产到了12个月后。我们当地**，也会大力扶持企业发展。省委倪书记对这家企业很重视，明天还要派人来调研高铁产业发展，想要将高铁产业明确为我省重点发展的战略性新兴产业。”
“倪书记？”
凌书苗脸色一变。
“倪令亮书记。”
赵国栋不经意道：“我上午刚从他办公室回来。他还说，如果你方便，明天晚上，想要请你吃饭呢。”
“省委书记，请我吃饭？”
凌书苗大吃一惊，对赵国栋刮目相看。
倪令亮这名字，她有印象。
毕竟是混迹各大部委圈子的，凌书苗对**人物颇有认识。
可赵国栋却能随随便便，专门找省委书记汇报，还不是瞎吹牛——他有本事，说服省委书记安排明天晚上宴请自己，这可是实打实的，不能作假的。
凌书苗顿时觉得，刚才自己提出要求太孟浪，语气也不太对。
赵国栋的实力，比她想象中更强大。
她确实在铁路上有优势，但赵国栋在本地优势更大。谁怕谁？实在不行，一拍两散，人家赵国栋还可以接海外订单，未必会饿死。但她发财大计，就要泡汤了。
看谁耗得过谁？
她尴尬一笑：“国栋，每次姐都要高看你一眼，但你总是让姐发现，自己看地还是不够高。你手眼通天，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是地头蛇啊？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姐还要跟你长期合作呢。刚才就是开个玩笑，49%股份，够了。”
赵国栋笑了笑：“姐，我刚才也在跟你开玩笑呢。这工厂的前途，全靠姐一句话，哪敢靠海外市场？只是姐说的没错，这上下打点，需要足够的利益空间。这样吧，我再让0。9个百分点给你，49。9%，我50。1%。只要一个控制权即可。另外，在公司章程中可以作出特殊约定，你拿55%分红，我只拿45%分红。这样就有足够的利益空间，分给铁老大那些人了。”
凌书苗此时见识到赵国栋的能量，哪敢再提要求，急忙道：“49。9%，足够了！你是公司老板，我是二股东。这种股权结构，就很好了。至于分红，同股同权吧。”
赵国栋也就随口一说。
他辛辛苦苦，营造的高铁王牌公司，怎么可能把利润大头拱手送人？
凌书苗，也不行。
“您有时间，明晚跟倪书记吃饭？”
赵国栋笑问。
“有！必须有！”
凌书苗眼睛冒光。
省委书记，权力比部长还大，在地方呼风唤雨，绝对好使。
自己之前的权力，都高度集中在铁道部，要是能打通汉南省地方关系，做生意就更容易了。
县官不如现管。
中央部委权力再大，不如地方**说话好使。
“那就这么说定了。”赵国栋随口道：“我可是在倪书记面前，把姐姐你夸上天了。说你是铁老大的大拿，平趟铁道部传奇女总裁。倪书记对你的实力很感兴趣，才想请你吃个饭。”
“这怎么当得起？”
凌书苗老脸一红，罕见谦虚起来：“国栋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厉害？”
赵国栋：“凌姐，我觉得咱们既然要合作，吃下高铁这块大蛋糕，就不能满足于弹跳扣件这点小订单。就算全路弹跳扣件，都交给咱们有限公司来做，以这小零件的市价，收入利润又能有多少？要搞，就得搞大的！”
“搞大的？”
凌书苗怦然心动。
她越来越发现，赵国栋身上有一股官员绝对没有的气质——胆大包天、不安分守己的气质。这一点倒是跟她这商人很像。
赵国栋雷厉风行，敢想敢干，说到就去做，跟她认识的那些满嘴文章理论、做事拖延的官员截然不同。
“你说，怎么搞大？”
赵国栋微微一笑：“凌姐，既然咱们有把握能拿到订单，自然要撇脂战略，撇下高铁市场最肥、最大的那块奶油来啊？高铁建设，什么附加值最高、最贵？在成本中占比最大？”
“这个···除了高速火车，那就是····钢轨、道岔！”
凌书苗也慢慢回过味来，苦笑道：“国栋，你还真敢想啊？你想整钢轨啊？这个不可能！”
“那有什么不可能？”
赵国栋循循善诱：“铁老大里，还有你凌姐办不成的事？”
凌书苗怦然心动，但想了想难度，还是摇摇头：“可····还是不行。毕竟三大钢轨厂，都是生产了几十年的历史老厂，鞍钢、攀钢、包钢，哪一个都很硬的。我们就算想要插手高铁钢轨供应，也一时半刻没有合适的钢厂能够生产啊？”
“我有一个现成的！”
赵国栋眉头一挑：“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凌姐你能搞定刘部长，什么供货、生产，统统交给我就行。”
他又把汉南钢铁厂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您想，如果我们能把汉南钢厂整体盘下来，抓紧进行技术改造、高薪挖来三大钢厂专业人才，开炉炼制钢轨，明年大建设采购高峰到来，不就能吃上这大蛋糕了？”
赵国栋微笑道：“一根五零（即50米长钢轨）钢轨，重2。5吨，按照4000块市价计算，少说价值一万元。光是京广高铁，就需要铺设5000公里吧？一条线上两根钢轨，再加上上下线，就要乘以四。那就是2万公里长的钢轨。光是这一项，你算过市场多大吗？”
“就算我们的钢厂新成立，没太好资质，订单拿不到大头，光是占十分之一市场，按照钢轨50%利润率计算，你算过这是多大一笔巨财吗？”
凌书苗被赵国栋说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跟身为官员的赵国栋相比，她这个商人反而太保守、太局促、格局太小。
赵国栋盯着的，不只是这弹跳扣件，还有钢轨？
这是要将高铁的利益一网打尽，都搬到自己家啊？
赵国栋笑眯眯道：“如果凌姐你有意，不用你出面，我安排···咳咳，我们这边的华叶总，就有兴趣收购即将破产的汉南钢厂，并进行投资升级，跟隆昌工务器材厂一样，先收购，再升级，再公司制改造，让它焕然一新，变成一个新钢铁厂。”
“主要产品，就是生产钢轨，还有铁路专用钢材，以及焊轨业务。”
早期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就是轮毂通过钢轨焊缝时发出的。那时焊接技术不过关，为了应对热胀冷缩，防止钢轨挤压变形，需要在两个钢轨之间预留20毫米的焊缝。焊缝多了，火车速度自然提不起来、震动噪音也大。
高铁之所以那么快、那么稳，因为铺设的钢轨不是普通的五零钢轨，而是要将五零钢焊接成百米长钢轨，乃至十根焊接在一起，焊接成500米长钢轨，以确保两根钢轨之间没有焊缝，也最大限度减少高速列车在通过钢轨焊缝时产生的震动和噪音。
“你连焊轨也想干？”
凌书苗大吃一惊，仿佛不认识般盯着赵国栋。
赵国栋真是太野了。野望太大了。
他不光盯着钢轨轧制，还盯着钢轨焊制。
这一点，连凌书苗都没想到。
“钢轨焊制，是一大利润来源。”
赵国栋也不客气，直言不讳：“咱们既然要干，自然要全产业链，无缝衔接干。焊轨厂，以后的利润，不会低于钢厂，未来十年每年至少几个亿。”
这不是信口开河，因赵国栋拥有后世记忆，对高铁产业利润分布，知道得一清二楚。
凌书苗盯着赵国栋，许久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自己够野路子了。但跟你一比，我太循规蹈矩了。”
“哈哈哈···”
赵国栋和凌书苗，仰天大笑。
凌书苗心潮澎湃：“按照你的思路，咱们赚钱思路就打开了，多点开花，沿着高铁产业上下游延伸。只要跟采购直接相关的钢轨制造、焊接、运输，还有弹跳扣件、垫板消声板、隔音屏障，只要能伸手的，我们都要自产。才能利润最大化！”
一买一卖，无法控制成本，也不好掌控货源，哪有自营来的利润高？方便？
赵国栋眉头一挑：“还有···造车材！我们收购了汉南钢厂后，就开始生产高铁列车所需的造车钢材。跟南车北车都说说，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在我县设立新车工厂，就在这里造车。不然减少车辆购买指标。我们配套在县开发区设立钢板压制厂，形成上下游一体化的产业链，连造车也要安排在我江凡县开发区。”
“你连这个都惦记上了？”
凌书苗惊呼一声。
赵国栋胃口太大了。
感情整个高铁市场，从高铁列车制造，到钢轨、轨枕、零件····他一个都不放过，统统都想要？
这多大胃口？
赵国栋笑眯眯道：“唯有这样，才能让刘部长拥有足够多的资源筹码，去与那些二代交换利益，才能确保刘部长在下届大换届的时候，再进一步，步步高升。这些，可都是我替您和刘部长考虑的呢。”
凌书苗身躯一颤，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这才意识到，赵国栋深谋远虑，远超常人。
别人看高铁，看到的顶多是产业发展、城市兴衰、大国名片。
但赵国栋看高铁，看到的却是利益格局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