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令亮叹了口气，点点头：“随着民营钢厂，特别是冀省、鲁省两个钢铁大省快速崛起，钢价一路走低，杀得刀刀见血，汉南钢铁厂，这个拥有几十年历史、三线备战时期搬迁到我省的老钢厂，举步维艰啊。”
赵国栋笑了笑：“我有个思路，可以盘活这个老钢厂，让它焕发新春。高铁大规模建设，离不开大量的钢轨。而我国目前只有三大钢厂，能够生产钢轨。钢轨市场附加值高、进入门槛高，又相当程度上有计划经济特色，有一定竞争壁垒，非常适合汉南钢厂这种老钢厂进入。”
“根据铁道部的测算，未来十年，全路每年建设和运营维护，所需钢轨在400万吨以上。”
“而一吨钢轨目前售价，在4000元以上。”
“同等品质的钢材，一吨售价才2200-2800元。生产钢轨的价格、利润优势是很明显的。”
倪令亮眼眸一亮，这个赵国栋眼界开阔、知识广博、思路广阔，脑子又灵活，难怪经济工作搞得好。
“说下去！可生产钢轨，当然好，只是这个钢厂目前没有钢轨生产能力啊？需要技术改造、资金投入和产业升级，这也是一大笔费用。而钢厂眼下一个大烂摊子，又是几万工人闹访，又是讨薪的，省内有意向的投资商，省**都找了个遍，但一去考察，看到上万讨薪的工人，都吓得望而却步。去哪里找合适的投资商呢？”
倪令亮又发愁起来。
这汉南钢铁厂，老国营钢厂，走到今天这地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却偏偏落在他这刚刚上任的书记头上。
他还不得不好好妥善处理——几万产业工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事情闹大了，发生冲击**等极端事件，他这新任省委书记都兜不住。
赵国栋淡淡道：“我恰好在京师，认识了一个很有实力的高铁投资商，并成功邀请她来汉南考察高铁产业，可能要投资入股隆昌工务器材股份有限公司。今天我约她下午看看县经济开发区，明天看她能否去一趟汉南钢铁厂，实地考察一番。这位投资商在铁道部很有人脉，很有实力，一旦她确定投资入股，收购钢铁厂，则铁道部的钢轨上路许可、专家评审、质量监督等一系列手续，都不是问题。”
倪令亮眸光一亮：“好！这个好！这个将汉南钢铁厂的盘活资产，历史遗留问题解决，与你说的高铁产业集群开发，紧密联系在一起，如果汉南钢铁厂能引入新的投资商，能引入钢轨生产，还能解决钢轨销路，服务高铁建设，自然是两难自解，经济效益、社会效益高度统一。”
他越说越兴奋：“这样。你先安排着投资商，我让省委办公厅给那几家单位打招呼。如果有眉目，我亲自出面接待，请她吃晚饭！”
倪令亮压低声音：“你说的这位投资商，在铁道部很有势力的，能不能顺便给说说情，解决一下京广高铁规划的问题？”
赵国栋也压低声音：“正有此意。先绑定利益，人家自然要说话。她既然在我省投资了高铁产业，但高铁又不经过我省，投资岂不是打水漂？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倪令亮和赵国栋，一老狐狸一小狐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尽在不言中。
“至于你说的高铁产业集群。”
倪令亮远眺城区，目光深远：“我省，一定要拿下这个产业制高点！绝对不能错过高铁这一波发展大趋势、大行情！否则我省将被周围强省虹吸，日益边缘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会让省委政策研究室，针对高铁产业集群发展，专门展开调研。可能下个月就会去你那里，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倪令亮大手一挥：“等调研结果出来，我会召开省委常委会，将高铁产业集群发展，纳入我省即将中期修订的十五发展规划！”
今年是2003年末，恰好是十五规划的中期调整年，转年就要公布调整规划方案。倪令亮作为刚履新半年的省委书记，肯定要在规划中期调整上掌舵领航，把关定向发挥主导作用，而赵国栋提出打造万亿级的高铁产业集群，对他吸引力很大。
有了倪令亮的尚方宝剑，赵国栋对高铁产业政策，也更**四射，心中有底，有了打动凌书苗的充足底气。
这叫上面有人、手中有招，则心中不慌。
有省委书记的鼎力支持，还有什么办不到？
倪令亮没有提及赵国栋手机被侦听之事，一个字都没提。
赵国栋表示理解。
他隐隐猜测到，能动用公安技侦手段的，绝非普通人，特别监控对象还包括梁伟，只怕赵立来那个层面都没有权力、或者不敢动用这种手段。
家丑不可外扬。省委领导对外对下肯定要保持形象，要体面，要维护省领导的权威，倪令亮是不会对自己说这种事的。
但不说不代表不处理。
省委书记对**是平级，没有太多处理的权力和手段，但一来这种过分的事，肯定会向上级反映，二来处理不了大领导，还处理不了底下人？只怕省公安厅有些人，**要挪一挪了。敲山震虎，借助动下面人，敲打一下某些人发热的头脑。
敢动用刑侦手段，对付省委副书记，这已经触犯到了官场的底线、原则问题。哪怕闹到了上面，也会默许、支持倪令亮对省公安厅进行的清洗。
这是中央赋予省委书记的权力。
只要按中央路线走，一省之内大小事务，特别是官帽子，你说了算。
赵国栋相信，赵立来的末日，不会太远了。
倪令亮站在窗口，眸光深远，目送赵国栋离开办公室，乘坐车辆离开省委大院后，回到座位上拿起一个卷宗，又看了看。
那卷宗上，是江凡县班子成员的资料。
还有省市两级组织部门，对江凡县下一步班子调整的方案。
其中，何佳慧已经明确，要提拔为江虹市委常委、副市长，进入市**还一步到位明确分管经济、招商引资、项目规划等工作，并拟兼任江虹市经济开发区党工委书记、主任。
这职务分量相当重，堪称在班子中挑大梁、冲锋在前的经济干将，是最吃劲、最核心、最承压，也是升迁最快的岗位。每一个地方班子都是能力最强的班子成员、精兵强将、经济能手，才能担纲这重任。
之前，赵国栋还猜测，何佳慧就算进入市委班子，也只能排名最后，以兼任市里经济第一重镇江凡县委书记的身份来履新，事实证明，他猜测也不是事事都对。这一次对省委对何佳慧的破格重用，力度之大，大大出乎赵国栋意料之外。
一个不到30岁、天仙般漂亮的女孩，竟被省委委以如此重任，直接担纲省里第一经济重镇江虹市开发区党工委书记、主任一职，可见倪令亮用人的气魄、胆识。
而接下来，就是何佳慧走后，谁来接班的问题。
不要以为，省委控制欲那么强，对于一般县乃至区的***，省委都不会直接下令，而是让市委提出人选，省委组织部门把关、过一下即可。
但江凡县，极其特殊。
江虹市虽有开发区，但江凡县却一家独大，以1200亿元，独占江虹市经济版图半壁江山，也是江虹市能反超省城汉水市的发动机，一年增长上千亿，增速极其恐怖。
有人开玩笑，说江凡县打个喷嚏，江虹市就要感冒，汉南省就得吃药。
虽然倪令亮不以为然，但也可见江凡县的分量，这样全国百强县的县委书记，自然也要纳入省委统一考量。
因此，谁来掌舵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也被省委纳入重点视线。
华增堂的履历，摆在倪令亮的桌面上，正在接受省委书记审视的目光。
“履历，是没问题的。但是····”
倪令亮叹了口气，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
“请秀明部长过来一趟。”
岳秀明，是今年接替升迁任省委副书记的梁伟，担任汉南省委组织部长之人。
省委人事，三驾马车。省委书记，分管组工人事的副书记，再加上组织部长，三个常委，对省里人事工作影响力巨大，几乎一言可决。
三驾马车也有另一个版本，省委书记、**、组织部长。
无论哪一个版本，省委书记都是人事工作的核心。
但他到底决定由谁来进入三驾马车，却是一个学问。既可以联系党组工副书记，也可以更多征求**意见。
可现在，由于侦听事件恶劣印象，倪令亮更倾向于联合副书记梁伟、组织部长岳秀明，来制衡本土派**高卫军的力量。
只用五分钟，岳秀明就推门进来。他的办公室就在同一楼层的隔壁。
“倪书记，您找我？”
岳秀明50来岁，略有发福，他是从临省调过来的。之前担任临省一个经济大市的市委书记。从地级市迈上副省级，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且一步到位，担任组织部长，更是分量很重。
倪令亮笑了笑：“你们人事部门给我的江凡县班子调整方案，我都看了。对何佳慧的破格提拔，我赞成。但对华增堂接替她，我总觉得，还差点意思。你觉得呢？”
岳秀明点点头：“您知道，我原来职位，是市委书记，对组工这一块，我算是个新兵。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批评指正。从我角度看，从履历上看，华增堂升迁接替何佳慧，属于正常的人事调整。一来华增堂长期在江凡县任职，履历非常扎实，从乡镇干起，30多年，几乎没有离开过江凡县，县里各个条线板块，他都干过。且清正廉洁，干部群众风评很好，没有违法乱纪的举报。这样的人，用来当县委书记，至少肯定不会出乱子。”
倪令亮点点头。
这也是他对华增堂的评价。
他接触过华增堂，虽然话不多但能感受到基层干部的务实、勤勉、踏实。这样一步步从基层走上来的人，还是本地人，做县委书记绝对四平八稳，肯定不会出现颠覆性错误。
岳秀明对人事的看法，很老辣，一针见血。做功课也很扎实，让倪令亮颇为满意。
赵国栋笑了笑：“我有个思路，可以盘活这个老钢厂，让它焕发新春。高铁大规模建设，离不开大量的钢轨。而我国目前只有三大钢厂，能够生产钢轨。钢轨市场附加值高、进入门槛高，又相当程度上有计划经济特色，有一定竞争壁垒，非常适合汉南钢厂这种老钢厂进入。”
“根据铁道部的测算，未来十年，全路每年建设和运营维护，所需钢轨在400万吨以上。”
“而一吨钢轨目前售价，在4000元以上。”
“同等品质的钢材，一吨售价才2200-2800元。生产钢轨的价格、利润优势是很明显的。”
倪令亮眼眸一亮，这个赵国栋眼界开阔、知识广博、思路广阔，脑子又灵活，难怪经济工作搞得好。
“说下去！可生产钢轨，当然好，只是这个钢厂目前没有钢轨生产能力啊？需要技术改造、资金投入和产业升级，这也是一大笔费用。而钢厂眼下一个大烂摊子，又是几万工人闹访，又是讨薪的，省内有意向的投资商，省**都找了个遍，但一去考察，看到上万讨薪的工人，都吓得望而却步。去哪里找合适的投资商呢？”
倪令亮又发愁起来。
这汉南钢铁厂，老国营钢厂，走到今天这地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却偏偏落在他这刚刚上任的书记头上。
他还不得不好好妥善处理——几万产业工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事情闹大了，发生冲击**等极端事件，他这新任省委书记都兜不住。
赵国栋淡淡道：“我恰好在京师，认识了一个很有实力的高铁投资商，并成功邀请她来汉南考察高铁产业，可能要投资入股隆昌工务器材股份有限公司。今天我约她下午看看县经济开发区，明天看她能否去一趟汉南钢铁厂，实地考察一番。这位投资商在铁道部很有人脉，很有实力，一旦她确定投资入股，收购钢铁厂，则铁道部的钢轨上路许可、专家评审、质量监督等一系列手续，都不是问题。”
倪令亮眸光一亮：“好！这个好！这个将汉南钢铁厂的盘活资产，历史遗留问题解决，与你说的高铁产业集群开发，紧密联系在一起，如果汉南钢铁厂能引入新的投资商，能引入钢轨生产，还能解决钢轨销路，服务高铁建设，自然是两难自解，经济效益、社会效益高度统一。”
他越说越兴奋：“这样。你先安排着投资商，我让省委办公厅给那几家单位打招呼。如果有眉目，我亲自出面接待，请她吃晚饭！”
倪令亮压低声音：“你说的这位投资商，在铁道部很有势力的，能不能顺便给说说情，解决一下京广高铁规划的问题？”
赵国栋也压低声音：“正有此意。先绑定利益，人家自然要说话。她既然在我省投资了高铁产业，但高铁又不经过我省，投资岂不是打水漂？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倪令亮和赵国栋，一老狐狸一小狐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尽在不言中。
“至于你说的高铁产业集群。”
倪令亮远眺城区，目光深远：“我省，一定要拿下这个产业制高点！绝对不能错过高铁这一波发展大趋势、大行情！否则我省将被周围强省虹吸，日益边缘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会让省委政策研究室，针对高铁产业集群发展，专门展开调研。可能下个月就会去你那里，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倪令亮大手一挥：“等调研结果出来，我会召开省委常委会，将高铁产业集群发展，纳入我省即将中期修订的十五发展规划！”
今年是2003年末，恰好是十五规划的中期调整年，转年就要公布调整规划方案。倪令亮作为刚履新半年的省委书记，肯定要在规划中期调整上掌舵领航，把关定向发挥主导作用，而赵国栋提出打造万亿级的高铁产业集群，对他吸引力很大。
有了倪令亮的尚方宝剑，赵国栋对高铁产业政策，也更**四射，心中有底，有了打动凌书苗的充足底气。
这叫上面有人、手中有招，则心中不慌。
有省委书记的鼎力支持，还有什么办不到？
倪令亮没有提及赵国栋手机被侦听之事，一个字都没提。
赵国栋表示理解。
他隐隐猜测到，能动用公安技侦手段的，绝非普通人，特别监控对象还包括梁伟，只怕赵立来那个层面都没有权力、或者不敢动用这种手段。
家丑不可外扬。省委领导对外对下肯定要保持形象，要体面，要维护省领导的权威，倪令亮是不会对自己说这种事的。
但不说不代表不处理。
省委书记对**是平级，没有太多处理的权力和手段，但一来这种过分的事，肯定会向上级反映，二来处理不了大领导，还处理不了底下人？只怕省公安厅有些人，**要挪一挪了。敲山震虎，借助动下面人，敲打一下某些人发热的头脑。
敢动用刑侦手段，对付省委副书记，这已经触犯到了官场的底线、原则问题。哪怕闹到了上面，也会默许、支持倪令亮对省公安厅进行的清洗。
这是中央赋予省委书记的权力。
只要按中央路线走，一省之内大小事务，特别是官帽子，你说了算。
赵国栋相信，赵立来的末日，不会太远了。
倪令亮站在窗口，眸光深远，目送赵国栋离开办公室，乘坐车辆离开省委大院后，回到座位上拿起一个卷宗，又看了看。
那卷宗上，是江凡县班子成员的资料。
还有省市两级组织部门，对江凡县下一步班子调整的方案。
其中，何佳慧已经明确，要提拔为江虹市委常委、副市长，进入市**还一步到位明确分管经济、招商引资、项目规划等工作，并拟兼任江虹市经济开发区党工委书记、主任。
这职务分量相当重，堪称在班子中挑大梁、冲锋在前的经济干将，是最吃劲、最核心、最承压，也是升迁最快的岗位。每一个地方班子都是能力最强的班子成员、精兵强将、经济能手，才能担纲这重任。
之前，赵国栋还猜测，何佳慧就算进入市委班子，也只能排名最后，以兼任市里经济第一重镇江凡县委书记的身份来履新，事实证明，他猜测也不是事事都对。这一次对省委对何佳慧的破格重用，力度之大，大大出乎赵国栋意料之外。
一个不到30岁、天仙般漂亮的女孩，竟被省委委以如此重任，直接担纲省里第一经济重镇江虹市开发区党工委书记、主任一职，可见倪令亮用人的气魄、胆识。
而接下来，就是何佳慧走后，谁来接班的问题。
不要以为，省委控制欲那么强，对于一般县乃至区的***，省委都不会直接下令，而是让市委提出人选，省委组织部门把关、过一下即可。
但江凡县，极其特殊。
江虹市虽有开发区，但江凡县却一家独大，以1200亿元，独占江虹市经济版图半壁江山，也是江虹市能反超省城汉水市的发动机，一年增长上千亿，增速极其恐怖。
有人开玩笑，说江凡县打个喷嚏，江虹市就要感冒，汉南省就得吃药。
虽然倪令亮不以为然，但也可见江凡县的分量，这样全国百强县的县委书记，自然也要纳入省委统一考量。
因此，谁来掌舵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也被省委纳入重点视线。
华增堂的履历，摆在倪令亮的桌面上，正在接受省委书记审视的目光。
“履历，是没问题的。但是····”
倪令亮叹了口气，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
“请秀明部长过来一趟。”
岳秀明，是今年接替升迁任省委副书记的梁伟，担任汉南省委组织部长之人。
省委人事，三驾马车。省委书记，分管组工人事的副书记，再加上组织部长，三个常委，对省里人事工作影响力巨大，几乎一言可决。
三驾马车也有另一个版本，省委书记、**、组织部长。
无论哪一个版本，省委书记都是人事工作的核心。
但他到底决定由谁来进入三驾马车，却是一个学问。既可以联系党组工副书记，也可以更多征求**意见。
可现在，由于侦听事件恶劣印象，倪令亮更倾向于联合副书记梁伟、组织部长岳秀明，来制衡本土派**高卫军的力量。
只用五分钟，岳秀明就推门进来。他的办公室就在同一楼层的隔壁。
“倪书记，您找我？”
岳秀明50来岁，略有发福，他是从临省调过来的。之前担任临省一个经济大市的市委书记。从地级市迈上副省级，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且一步到位，担任组织部长，更是分量很重。
倪令亮笑了笑：“你们人事部门给我的江凡县班子调整方案，我都看了。对何佳慧的破格提拔，我赞成。但对华增堂接替她，我总觉得，还差点意思。你觉得呢？”
岳秀明点点头：“您知道，我原来职位，是市委书记，对组工这一块，我算是个新兵。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批评指正。从我角度看，从履历上看，华增堂升迁接替何佳慧，属于正常的人事调整。一来华增堂长期在江凡县任职，履历非常扎实，从乡镇干起，30多年，几乎没有离开过江凡县，县里各个条线板块，他都干过。且清正廉洁，干部群众风评很好，没有违法乱纪的举报。这样的人，用来当县委书记，至少肯定不会出乱子。”
倪令亮点点头。
这也是他对华增堂的评价。
他接触过华增堂，虽然话不多但能感受到基层干部的务实、勤勉、踏实。这样一步步从基层走上来的人，还是本地人，做县委书记绝对四平八稳，肯定不会出现颠覆性错误。
岳秀明对人事的看法，很老辣，一针见血。做功课也很扎实，让倪令亮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