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有本事弄死我
私宅的浴池不比秦府，
不过二十尺见方，水面浮着零星的碎花瓣。
屋外的寒冷传不进水气弥漫的门后，白纱屏风上交缠着两具黑影，
淅沥的水声响起，阿沐发尾的沫子被冲了干净，湿漉漉的碎发贴在了脖子上，
水流让她无法稳住身形，为了不跌进水中，她只得靠在男人胸前，借着浮力，下巴用力勾住他颈侧，但因为湿滑，实在难以稳住，只好用力往前贴，肌肤之间严丝合缝。
她口中的绢布被取出，但还是不发一言，只是在快站不住时哼哼两声。
男人随手环住她的腰，给她的身子打上皂，再仔细冲干净，
他似乎很享受将心爱之物一点点洗净的感觉，打横抱她出水，扯过屏风上的巾子将她全然裹了起来，放榻上，像揉小兽一样揉**的长发。
拿开巾子，
微微隆起的小腹再次暴露在他视线中，
不禁厌恶地蹙眉，
有时候好心情就是会因为一些琐事而毁掉，
现在的他只想早些把孽种弄出来。
阿沐捕捉到了男人眼中的嫌恶，冷冷地开口：“我说过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秦越给她卸下铐子，温柔地搓揉被磨红的地方：“你不会。”他说，“这世上除了它，你还有在意的人。”
是桃娘...
阿沐头皮一炸，怒气上涌，抽出手来啪的一巴掌甩男人脸上，
“畜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威胁我！你有本事弄死我，弄死我一了百了！！”
这一巴掌带着极盛的愤怒，纵使她力气小，也给秦越的脸上留下了几条红印。
秦越捉住她的手，蹙起眉：“疼不疼？”
阿沐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问她的手有没有被扇疼，
一拳打在棉花上！
“有病！”
她再次抽回的意图被察觉，那人握紧她手腕，将清凉的膏药涂在了肌肤上，
他展开她发红的手心，语气里尽是责备：“说你不懂事你还生气，脾气一上来就把自己伤成这样...”
“你到底想怎样...”她问。
“照顾你。”秦越笑着，满眼的温柔。
“你是想报复我...”她说，“因为我忘不了项起，也从未接受过你...所以你这样报复我...可你越是报复，我就会越恨你...我们只做兄妹...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这样...非要把我带**，非要逼我至此...”
“是你看不懂自己的内心。”秦越打断，他的目光自下而上，
“阿沐，是我先遇到你的，也是你先动心的...你忘了吗，刚及笄那年，你用小树杈笨拙地画出我的画像，还攒了许久的银子，念叨着要回田庄见我...”
“你曾经是那么地喜欢我...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要哥哥了...”
这人在说什么啊...
寒意从脚底升起，爬遍全身，阿沐睁大双眼，满目都是恐惧，
男人在对她笑，可她只想尖叫。
“你一直跟踪我...”她捂住嘴，声音发颤，“你怎么能...怎么能...”
“不是跟踪。”秦越抚上她的脸颊，“不是跟踪，是保护...”
“那天你忽然不告而别，我寻遍了整个田庄...都找不到你...”
“夜里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中我似乎看见了你的身影，我追上你离去的影子，你在永儿的坟前停下，我上前，叫你的名字，你转过头冲我笑了笑，我朝你伸出手，雨很急，很冰，打在手心的时候很重，
忽然天上划过闪电，闪电过后，你就消失不见了...”
“那一刻我明白了，是上天怜悯我孤身一人，所以在永儿离去后，让你抓住我的手，将我认作哥哥...”
“也是那一刻，我在雨夜中有了希望，我想找到你，永远护着你...”
他低声喃喃，眼底浮现的分不清是柔情，还是疯狂，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半跪在她身前，几乎虔诚，
“阿沐，阿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要哥哥...”
阿沐神色空茫了一瞬，
“所以...所以你离开了田庄，来到了盛京...”她喃喃，“可是你的养父...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他不会放你走的啊...”
秦越嘴角扬起，
“所以我杀了他。”
“就在你离去的那个雨夜...他看见我出门，跟着追了上来，在目睹我走向永儿坟前的时候一脚踹翻了她的墓碑...”
“永儿那么小，墓碑也那么小...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大雨冲刷...”
“他抄起棍子打在我身上，让我跪下，边打边咒骂我...”
“我低头忍受，只想着忍过去，等这一切结束...”
“...可他不该提到你。”
一瞬间，他的目光阴鸷得几乎能噬人，
“他不该提到你...他发现你了，也发现了你会在深夜钻上我的床榻...”
“他说你死了，就和他的儿子一样，死了，再也不会开口了...他说完笑得狰狞，像是再品味我的痛苦...”
“因为对秦家的忠诚，他用亲生儿子的性命换我活下，因为对骨肉的爱，他恨我，恨我夺走了他儿子的性命...”
“他活在痛苦和扭曲中，可笑得像条苟延残喘的狗，又可悲得像个在坟前痛哭的父亲。”
“所以我帮他解脱了...”
“他甚至没有反抗，像是一直等着这一刻...”
男人陷入回忆，他说，“是的，他一定是在等着这一刻...”
捧住阿沐脸颊的手松了开，他矮下身子，抱住她，“处理完他的尸身，我便带着那盆一碰就会睡觉的小草出发了...那时我觉得，我存在的意义似乎只剩下找到你...”
“路途很累，让人精疲力竭，但我很满足。”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只好一路问，一路找。”
“直到来到了京城，我看见你走进一间大宅，也是恰好那一天，草枯了。”
阿沐的腰被抱的发烫，她问：“我不懂，既然你找到我了，为何不和我见面...”
如果那时他来找她，
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因为我不配。”他说，“因为不配...我是罪臣之子，秦家不平反，我就永远是罪臣之子，子孙世代为奴...而你是官家小姐...我如何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后来我埋头苦读，只为考取功名。那些书好枯燥，每当念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到叶府门前守着你，只要看见哪怕一眼，我就有力量继续支撑下去...”
私宅的浴池不比秦府，
不过二十尺见方，水面浮着零星的碎花瓣。
屋外的寒冷传不进水气弥漫的门后，白纱屏风上交缠着两具黑影，
淅沥的水声响起，阿沐发尾的沫子被冲了干净，湿漉漉的碎发贴在了脖子上，
水流让她无法稳住身形，为了不跌进水中，她只得靠在男人胸前，借着浮力，下巴用力勾住他颈侧，但因为湿滑，实在难以稳住，只好用力往前贴，肌肤之间严丝合缝。
她口中的绢布被取出，但还是不发一言，只是在快站不住时哼哼两声。
男人随手环住她的腰，给她的身子打上皂，再仔细冲干净，
他似乎很享受将心爱之物一点点洗净的感觉，打横抱她出水，扯过屏风上的巾子将她全然裹了起来，放榻上，像揉小兽一样揉**的长发。
拿开巾子，
微微隆起的小腹再次暴露在他视线中，
不禁厌恶地蹙眉，
有时候好心情就是会因为一些琐事而毁掉，
现在的他只想早些把孽种弄出来。
阿沐捕捉到了男人眼中的嫌恶，冷冷地开口：“我说过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秦越给她卸下铐子，温柔地搓揉被磨红的地方：“你不会。”他说，“这世上除了它，你还有在意的人。”
是桃娘...
阿沐头皮一炸，怒气上涌，抽出手来啪的一巴掌甩男人脸上，
“畜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威胁我！你有本事弄死我，弄死我一了百了！！”
这一巴掌带着极盛的愤怒，纵使她力气小，也给秦越的脸上留下了几条红印。
秦越捉住她的手，蹙起眉：“疼不疼？”
阿沐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问她的手有没有被扇疼，
一拳打在棉花上！
“有病！”
她再次抽回的意图被察觉，那人握紧她手腕，将清凉的膏药涂在了肌肤上，
他展开她发红的手心，语气里尽是责备：“说你不懂事你还生气，脾气一上来就把自己伤成这样...”
“你到底想怎样...”她问。
“照顾你。”秦越笑着，满眼的温柔。
“你是想报复我...”她说，“因为我忘不了项起，也从未接受过你...所以你这样报复我...可你越是报复，我就会越恨你...我们只做兄妹...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这样...非要把我带**，非要逼我至此...”
“是你看不懂自己的内心。”秦越打断，他的目光自下而上，
“阿沐，是我先遇到你的，也是你先动心的...你忘了吗，刚及笄那年，你用小树杈笨拙地画出我的画像，还攒了许久的银子，念叨着要回田庄见我...”
“你曾经是那么地喜欢我...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要哥哥了...”
这人在说什么啊...
寒意从脚底升起，爬遍全身，阿沐睁大双眼，满目都是恐惧，
男人在对她笑，可她只想尖叫。
“你一直跟踪我...”她捂住嘴，声音发颤，“你怎么能...怎么能...”
“不是跟踪。”秦越抚上她的脸颊，“不是跟踪，是保护...”
“那天你忽然不告而别，我寻遍了整个田庄...都找不到你...”
“夜里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中我似乎看见了你的身影，我追上你离去的影子，你在永儿的坟前停下，我上前，叫你的名字，你转过头冲我笑了笑，我朝你伸出手，雨很急，很冰，打在手心的时候很重，
忽然天上划过闪电，闪电过后，你就消失不见了...”
“那一刻我明白了，是上天怜悯我孤身一人，所以在永儿离去后，让你抓住我的手，将我认作哥哥...”
“也是那一刻，我在雨夜中有了希望，我想找到你，永远护着你...”
他低声喃喃，眼底浮现的分不清是柔情，还是疯狂，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半跪在她身前，几乎虔诚，
“阿沐，阿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要哥哥...”
阿沐神色空茫了一瞬，
“所以...所以你离开了田庄，来到了盛京...”她喃喃，“可是你的养父...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他不会放你走的啊...”
秦越嘴角扬起，
“所以我杀了他。”
“就在你离去的那个雨夜...他看见我出门，跟着追了上来，在目睹我走向永儿坟前的时候一脚踹翻了她的墓碑...”
“永儿那么小，墓碑也那么小...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大雨冲刷...”
“他抄起棍子打在我身上，让我跪下，边打边咒骂我...”
“我低头忍受，只想着忍过去，等这一切结束...”
“...可他不该提到你。”
一瞬间，他的目光阴鸷得几乎能噬人，
“他不该提到你...他发现你了，也发现了你会在深夜钻上我的床榻...”
“他说你死了，就和他的儿子一样，死了，再也不会开口了...他说完笑得狰狞，像是再品味我的痛苦...”
“因为对秦家的忠诚，他用亲生儿子的性命换我活下，因为对骨肉的爱，他恨我，恨我夺走了他儿子的性命...”
“他活在痛苦和扭曲中，可笑得像条苟延残喘的狗，又可悲得像个在坟前痛哭的父亲。”
“所以我帮他解脱了...”
“他甚至没有反抗，像是一直等着这一刻...”
男人陷入回忆，他说，“是的，他一定是在等着这一刻...”
捧住阿沐脸颊的手松了开，他矮下身子，抱住她，“处理完他的尸身，我便带着那盆一碰就会睡觉的小草出发了...那时我觉得，我存在的意义似乎只剩下找到你...”
“路途很累，让人精疲力竭，但我很满足。”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只好一路问，一路找。”
“直到来到了京城，我看见你走进一间大宅，也是恰好那一天，草枯了。”
阿沐的腰被抱的发烫，她问：“我不懂，既然你找到我了，为何不和我见面...”
如果那时他来找她，
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因为我不配。”他说，“因为不配...我是罪臣之子，秦家不平反，我就永远是罪臣之子，子孙世代为奴...而你是官家小姐...我如何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后来我埋头苦读，只为考取功名。那些书好枯燥，每当念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到叶府门前守着你，只要看见哪怕一眼，我就有力量继续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