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听着儿子们七嘴八舌地品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虽说他们说的都是外行话，但能对文字产生兴趣，总是好事。
“怎么，悟了？”柳芸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父子五人齐刷刷摇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噤声。
柳芸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厉声喝道：“还不快给老娘上山去啊！”
这一嗓子把几人吓得不轻，像被赶鸭子似的，手忙脚乱往山上跑。山路崎岖不平，韩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臭小子们，看我不打你们！”老父亲又羞又恼，放下架子追赶嬉闹的孩子们。
四娘在父亲怀里咯咯直笑，小手指着前面跑得飞快的哥哥们。一家人闹哄哄的，倒真有几分游山玩水的意思。
柳临走在前头领路，听着身后的嬉闹声，眉头微皱。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柳芸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还有了一大家子。
每次看到她与韩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份痛楚，又有谁能懂？
回头一瞥，却见柳芸眼中盛满温柔，正注视着那一家子打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刻的她，与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阿芸！”柳临下意识唤道，声音里带着惊喜与期待。
柳芸眼中的柔色瞬间褪去，仿佛被打碎的镜子，只剩下一片冰冷。她目光转向前方几间道观建筑，淡淡道：“到了。”
“...是。”柳临压下心中的情感波动，领着众人穿过一片竹林，来到道观前。
白云观虽然外表朴素，但内里却井然有序。几间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周围种满了各种药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
一个小道士正在院子里扫地，见到他们来了，立即放下扫帚迎了上来。
“柳大掌柜。”小道士恭敬行礼，“观主已经在等您了。”
柳临点点头，领着众人先去大殿焚香参拜。殿内香烟缭绕，神像庄严，倒是比外面看起来气派多了。
参拜完毕，小道士引着他们去斋堂用饭。斋堂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素斋。
“这是我们观里的招牌菜，素炒时蔬。”小道士介绍道，“都是用山上种的野菜做的，请慢用。”
柳芸尝了一口，不由得点头。虽然都是简单的素菜，但做得十分可口，每道菜都有独特的风味。
正当她细细品味这难得的素斋美味时，又一个小道士进来道：“柳大掌柜，柳姑娘，观主有请。”
柳临听闻，眼中掠过一丝期盼，对柳芸道：“阿芸，观主召见，或许与你的情况有关，这是一个机会。”
“小道友，”韩宇满怀期待地问，“观主是不是还请了第三个人？”
小道士摇头：“只有柳掌柜和柳姑娘，并无他人。”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芸挑眉，又扒拉了一口饭，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娘子！”韩宇突然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柳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道士将两人带到一间静室前便退下了。推开门，室内檀香袅袅，正中设有法坛，一位身着八卦服、头戴莲花玉冠的道长正背对门口盘坐。
柳临和柳芸对视一眼，前者先行一步，恭敬行礼。
那道长看上去颇有年岁，一双鹰眼锐利，神情严肃。他先打量了柳芸一番，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才将目光落在柳临身上，示意两人到内室就坐。
柳临显然对道家礼仪颇为熟稔，盘腿坐得端正，还不忘小声提醒柳芸该如何避免失礼。柳芸却像没听见似的，随意地坐在蒲团上，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
“今晨起卦，”道长开口道，声音浑厚有力，“卦象显示今日将有两位同脉一支，相见不相识的贵人到访。不想二位已是旧识？”
柳芸不语，柳临答道：“道长法眼如炬。我与柳姑娘虽已相见，却还是不认识。还望道长指点，如何才能唤起她的记忆。”
道长又看向柳芸，她大方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微扬。这一笑，分明带着几分挑衅之意，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道长眉头一皱，决定先试探她的底细。
“贫道有一秘术，”他对柳临点头道，“可破除虚妄，窥见前世今生。既然两位还是不认识，不如让贫道施法一试，或可唤醒些许记忆。”
“那就有劳道长了！”柳临激动地一揖到地，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柳芸面无表情地看着道长从怀中取出符纸，绕着她转圈念咒。檀香的味道越来越浓，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
六圈过后，道长猛地停在她面前，手中符纸脱手而出，无火自燃。
灰烬落在柳芸脚边时，道长一声厉喝：“现！”
一面铜镜突然出现在柳芸面前，镜面泛着幽幽的光芒。
她倒是真有几分期待，毕竟没人比她更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可惜，镜中只映出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道长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从未有人能抵挡此镜之力。”
“此物当真能照见前世？”柳芸好奇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种法术咱们凡人哪能质疑？”柳临忙道，生怕柳芸得罪了道长，“还不快向道长赔礼！”见柳芸不为所动，又低声补充，“听话，一会儿进了铜城给你买金簪。”
柳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又瞥向表情崩溃的道长，敷衍道：“一时失言，还望道长见谅。”
道长摇头不语，只是怔怔地盯着铜镜，似在思索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这是他行法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静室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檀香缭绕间，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洒落，将地面映出斑驳的光影。
“怎么，悟了？”柳芸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父子五人齐刷刷摇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噤声。
柳芸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厉声喝道：“还不快给老娘上山去啊！”
这一嗓子把几人吓得不轻，像被赶鸭子似的，手忙脚乱往山上跑。山路崎岖不平，韩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臭小子们，看我不打你们！”老父亲又羞又恼，放下架子追赶嬉闹的孩子们。
四娘在父亲怀里咯咯直笑，小手指着前面跑得飞快的哥哥们。一家人闹哄哄的，倒真有几分游山玩水的意思。
柳临走在前头领路，听着身后的嬉闹声，眉头微皱。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柳芸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还有了一大家子。
每次看到她与韩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份痛楚，又有谁能懂？
回头一瞥，却见柳芸眼中盛满温柔，正注视着那一家子打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刻的她，与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阿芸！”柳临下意识唤道，声音里带着惊喜与期待。
柳芸眼中的柔色瞬间褪去，仿佛被打碎的镜子，只剩下一片冰冷。她目光转向前方几间道观建筑，淡淡道：“到了。”
“...是。”柳临压下心中的情感波动，领着众人穿过一片竹林，来到道观前。
白云观虽然外表朴素，但内里却井然有序。几间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周围种满了各种药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
一个小道士正在院子里扫地，见到他们来了，立即放下扫帚迎了上来。
“柳大掌柜。”小道士恭敬行礼，“观主已经在等您了。”
柳临点点头，领着众人先去大殿焚香参拜。殿内香烟缭绕，神像庄严，倒是比外面看起来气派多了。
参拜完毕，小道士引着他们去斋堂用饭。斋堂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素斋。
“这是我们观里的招牌菜，素炒时蔬。”小道士介绍道，“都是用山上种的野菜做的，请慢用。”
柳芸尝了一口，不由得点头。虽然都是简单的素菜，但做得十分可口，每道菜都有独特的风味。
正当她细细品味这难得的素斋美味时，又一个小道士进来道：“柳大掌柜，柳姑娘，观主有请。”
柳临听闻，眼中掠过一丝期盼，对柳芸道：“阿芸，观主召见，或许与你的情况有关，这是一个机会。”
“小道友，”韩宇满怀期待地问，“观主是不是还请了第三个人？”
小道士摇头：“只有柳掌柜和柳姑娘，并无他人。”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芸挑眉，又扒拉了一口饭，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娘子！”韩宇突然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柳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道士将两人带到一间静室前便退下了。推开门，室内檀香袅袅，正中设有法坛，一位身着八卦服、头戴莲花玉冠的道长正背对门口盘坐。
柳临和柳芸对视一眼，前者先行一步，恭敬行礼。
那道长看上去颇有年岁，一双鹰眼锐利，神情严肃。他先打量了柳芸一番，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才将目光落在柳临身上，示意两人到内室就坐。
柳临显然对道家礼仪颇为熟稔，盘腿坐得端正，还不忘小声提醒柳芸该如何避免失礼。柳芸却像没听见似的，随意地坐在蒲团上，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
“今晨起卦，”道长开口道，声音浑厚有力，“卦象显示今日将有两位同脉一支，相见不相识的贵人到访。不想二位已是旧识？”
柳芸不语，柳临答道：“道长法眼如炬。我与柳姑娘虽已相见，却还是不认识。还望道长指点，如何才能唤起她的记忆。”
道长又看向柳芸，她大方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微扬。这一笑，分明带着几分挑衅之意，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道长眉头一皱，决定先试探她的底细。
“贫道有一秘术，”他对柳临点头道，“可破除虚妄，窥见前世今生。既然两位还是不认识，不如让贫道施法一试，或可唤醒些许记忆。”
“那就有劳道长了！”柳临激动地一揖到地，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柳芸面无表情地看着道长从怀中取出符纸，绕着她转圈念咒。檀香的味道越来越浓，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
六圈过后，道长猛地停在她面前，手中符纸脱手而出，无火自燃。
灰烬落在柳芸脚边时，道长一声厉喝：“现！”
一面铜镜突然出现在柳芸面前，镜面泛着幽幽的光芒。
她倒是真有几分期待，毕竟没人比她更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可惜，镜中只映出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道长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从未有人能抵挡此镜之力。”
“此物当真能照见前世？”柳芸好奇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种法术咱们凡人哪能质疑？”柳临忙道，生怕柳芸得罪了道长，“还不快向道长赔礼！”见柳芸不为所动，又低声补充，“听话，一会儿进了铜城给你买金簪。”
柳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又瞥向表情崩溃的道长，敷衍道：“一时失言，还望道长见谅。”
道长摇头不语，只是怔怔地盯着铜镜，似在思索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这是他行法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静室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檀香缭绕间，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洒落，将地面映出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