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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间,洛云舒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能感觉到裴行渊有点横冲直撞,他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是用嘴唇研磨着她的嘴唇,像个愣头小子。

  洛云舒正想推开他,裴行渊的唇却在这时候离开了她的。

  但是,他并未彻底远离,只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气息交缠。

  洛云舒呼吸急促。

  裴行渊在这时候低语道:“我口脂的颜色,你喜欢吗?”

  洛云舒看过去,脸顿时就红了。

  裴行渊的唇上,沾染了她的口脂。

  这口脂是她亲自选的,是她很喜欢的颜色。

  此刻,这口脂沾染在裴行渊的唇上。

  “喜欢吗?”裴行渊再次问道。

  洛云舒脸颊滚烫,声音很低:“喜欢的。”

  “那,亲亲它,好吗?”说着,裴行渊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洛云舒凑上去,吻住。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点燃了彼此的呼吸。

  二人无师自通,将这个吻无限加深。

  ……

  吃晚饭的时候,洛云舒的嘴巴有些张不开,痛,只能喝一些粥。

  裴行渊还好一点。

  刚吃完饭,裴行渊就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开始道歉:“对不住,是我太莽撞了。”

  是他太心急,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心急的时候,力道就不好控制。

  “殿下,你不必为此道歉。”

  “为何不必?”裴行渊追问。

  洛云舒瞪他一眼,不理他,坐到了床边去。

  裴行渊一瘸一拐地追过来,坐在她身侧,又问道:“为何不必道歉?”

  洛云舒不说话,只拿过扇子,扇灭蜡烛。

  周围落入一片黑暗。

  裴行渊又追问:“为何?”

  洛云舒恼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你非得刨根问底吗?”

  “你情我愿。”

  裴行渊重复着这四个字,低声笑了。

  他捧起她的脸,轻声呢喃:“我生怕你是不愿意的。”

  “怎会?”

  她没有不愿意。

  她若不愿意,就一定会奋力抵抗。

  但是,她没有。

  她甚至,有点沉溺其中。

  她好像,有一点点喜欢裴行渊了。

  裴行渊的唇再次凑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去吻她红肿的双唇,反倒是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一路往下……

  衣衫落尽的时候,洛云舒有些冷,理智也在这时候变得清醒。

  她推裴行渊:“殿下,你膝盖还伤着。”

  裴行渊明知故问:“怎么,膝盖有伤就不行?”

  “行与不行,殿下心里不清楚?”

  “你是在说孤不行?”

  洛云舒急忙否认:“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无聊的时候,她翻过知意的话本子,上面说,不能说男人不行。

  洛云舒有样学样,反驳得很快。

  裴行渊轻声低笑:“其实,不用膝盖也行的。避火图上教过。”

  “殿下,不行的。”

  然而,等她话音落下,人已经在裴行渊之上。

  手也被裴行渊捉住,他看着她,声音蛊惑,像个男妖精:“娘子,来。”

  他撑住她的手,掌控一切。

  洛云舒很快疲惫,他却像个餍足的孩子,不知疲倦。

  最终,在叫了三回水之后,洛云舒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洛云舒只觉得双腿酸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裴行渊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许是刚刚上朝回来。

  洛云舒忙用被子盖住自己。

  裴行渊唇角微弯,在她床边坐下:“腿还酸不酸?”

  “不酸。”说着,洛云舒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闷声道,“不许再问这个。”

  裴行渊低笑:“好,不问。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好。”洛云舒轻声应着。

  再睡是睡不着的,只是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裴行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洛云舒才拉开被子,起身穿衣。

  看到身上的痕迹,洛云舒有些脸热。

  裴行渊看着挺斯文的,可到了那时候,竟是如同野兽一般疯狂。

  梳洗已毕,上妆的时候,知意惊叹:“娘娘,您今天气色真好,依奴婢看,连腮红都用不上了。”

  洛云舒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粉面桃腮。

  的确是用不上腮红。

  想到昨晚的种种,她的脸似乎更红了。

  最初,她只是为了不被人看出不曾圆房才选择了和裴行渊圆房。

  可昨晚,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点乐趣。

  属于、她和裴行渊的乐趣。

  一整天,洛云舒都有点恍惚。

  晚上的时候,裴行渊回来得有些晚。

  用过饭后,他让其他人都退下,轻车熟路地握住洛云舒的手。

  洛云舒没有挣脱。

  很快,裴行渊牵着她的手,在软榻上坐下,又轻车熟路地揽住她的腰,和她依偎在一起。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怎么知道?”

  洛云舒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她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心里有事,这会儿他们不会在软榻上。

  裴行渊没有再追问,只是轻声说道:“祝如松死了。”

  “死了?”洛云舒很是惊讶。

  “刑部初步勘验的结果是,祝如松畏罪**。”

  “不太可能吧。他那样重利之人,怎会选择自寻短见?”

  重利之人贪欲大,贪欲大的人没那么容易轻生。

  历来,自寻短见的,都是已经无欲无求的人。

  祝如松不太像。

  尤其是,对他的惩罚并未确定,他未必会因此送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理由寻短见。

  “老三被软禁之后,有另一股势力浮出水面。只是这股势力到底属于谁,现在还不得而知。”

  听完,洛云舒再度想起自己曾经的猜测,对于惠妃身后还有指使者的猜测。

  这猜测,她跟裴行渊提过。

  “看来,前朝后宫都潜藏着另外一股势力。”

  裴行渊点点头,认可洛云舒的判断:“只要存在,这股势力迟早是要冒头的。咱们等着就是。”

  “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经营好自己,时刻保持警惕,方能做到万无一失。

  洛云舒提议:“殿下,那人许是用毒高手,可咱们东宫没有这样的人才。须得寻访一位医术高明,且又足够忠心,只为您所用之人留驻东宫,不然,我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危。”

  她怕有人会给裴行渊下毒。

  “放心,早在你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安排。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快到京城了。”

  “是谁?”洛云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