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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谢谢你啊。”

  对面的老奶奶慈蔼地说道,很明显看出来楚洋是故意在帮自己出头。

  “您客气了,我最烦这些黄皮白心的香蕉人,觉得咱这不好就别来啊,来了又要逼逼赖赖,显得自己高人一等,搞不好自己在国外就是社会底层,被歧视惯了跑咱这来找存在感呢。”

  听到楚洋颇为愤青的话,老爷子这次倒是没有沉默,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说得好,我早就想揍他了。”

  楚洋嘿嘿一笑,没看出来这老爷子还是个暴脾气,估计年轻时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怎么,你一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还想跟人家动手?”

  老奶奶轻柔地拍了拍自家老头子的肩膀,嗔道。

  老爷子不服老,“哼,就他那样式的,我现在还能打俩,你信不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你最厉害,你能打十个。”

  楚洋面带微笑地看着老俩口在自己面前撒狗粮,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爱情真正的模样了吧。

  也不知道等自己七老八十了,身边是否还能有这样一个能哄着自己的老伴。

  过了一会,火车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那个精神小伙带着两名穿着**的乘警又回来了。

  他领头,阴沉的脸上带着狞笑,远远地指着楚洋道:

  “阿SIR,就是他,刚才打我了,快把他抓起来。”

  听着精神小伙颐指气使的话,两名乘警面色不虞的地皱了皱眉。

  前面那个比较年轻一点的乘警更是直接开口道:“这里是大陆,要叫警官!”

  旁边的老乘警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这个精神小伙咋咋呼呼的很烦人,但毕竟是“歪果友人”,现在又正是奥运开幕前夕,万一被他反应到上级部门,那还是很麻烦滴。

  所以警官心里很不爽,他还是忍着恶心,向楚洋询问了来龙去脉。

  楚洋也不慌,将事情和盘托出。

  对面的爷爷奶奶,还有隔壁包厢的乘客也是纷纷开口帮楚洋作证。

  当听到精神小伙在火车上大言不惭,各种抹黑内地后,两名乘警的脸色越发黑了下来。

  “现在事实明确,是你挑衅在先,也是你先动的手,这位先生只是正当防卫。”

  老乘警转身,神情严肃。

  不过精神小伙也不是吃素的,来大陆这么多次,他已经摸清了这边正府人员的工作态度。

  对于自己这种“友人”,只要态度强硬点,不管有理没理,往往都会让步。

  “警官你可不要冤枉人啊,他们说我动手我就动手了呀,who能证明,哦~我知道了,你想包庇是吧。”

  “我同你讲哦,我可是香江人,是带嘤公民,你要是敢包庇,我就向你的上级投诉,向领事馆反应,到时候你们**门怪罪下来,我看你承不承担的起。”

  说完他就双手抱胸,在一旁洋洋得意地看着。

  现在压力来到了两名乘警身上,他们的确尬住了。

  因为自家人知自家事,这精神小伙说的,还真有可能会成真,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

  “小伙子,要不你就给这位歪果友人道……”老乘警走到楚洋面前,压低声音道。

  楚洋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心想着终于要来了吗。

  这种装比打脸的剧情,对他来说可不常见。

  刚想出言打断,顺便亮出自己泉城太子爷的身份。

  结果老爷子抢先他一步动手了。

  “嘭”地一声。

  老爷子把一张证件拍在了包厢的小桌板上。

  “这位警官,凭什么要小伙子道歉,难道你们办案,是依据身份地位来的吗?”

  这话就说的很重了,搞得两名乘警都很尴尬,尤其是那个年轻点的,眉毛都有点发红,嘴唇嗫喏着想要说什么。

  最终还是老乘警比较稳重,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上前拿起了老爷子的证件,看了一眼后赶紧双手恭敬地递还给老爷子。

  “不好意思侯主任,刚才是我们处理不当,我这就让他向您道歉。”

  “不是向我,是向这位小伙子道歉。”老爷子牛气哄哄道。

  “对对对!”

  说完,老乘警转身盯住精神小伙,“孙慕英先生,现在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是你先动手袭击了楚洋,你最好向他道歉,否则我只能根据《龙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对你进行拘留。”

  楚洋这才知道,原来这精神小伙名字叫“孙慕英”,果然够舔。

  就是不知道是他老子给他取的,还是他自己改的。

  在老乘警和周围乘客的注视下,孙慕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是坏,可不是傻。

  看现在这情况,自己要是不道歉,肯定走不出去。

  纠结了几秒钟,孙慕英最终还是决定吸吸务者为俊杰,心不甘情不愿地了句“对不起,是我错了”然后在一片叫好声中转身逃离现场。

  孙慕英跑了,两名乘警也转身离去。

  楚洋笑呵呵地朝老爷子表示了感谢。

  “谢啥,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瞎搞。”

  老爷子犹自不悦道,显然还没消气。

  旁边老奶奶又哄了他两句。

  旅途还在继续,经过孙慕英这件事,楚洋和老夫妻这对同车厢的“厢友”也算混熟了,一路上聊了不少。

  在聊天中,楚洋得知了老爷子的名字,侯宝荣,旁边是他的夫人程春。

  楚洋上度娘找了一下侯老爷子的信息,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工程院院士、龙国腐蚀与防护学会常务理事、国家海洋腐蚀防护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鲁大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终身教授、浙海洋兼职院士……

  看着这一系列闪瞎眼的头衔,楚洋才惊觉,自己面前是位真大佬啊。

  她的夫人也不简单,龙国社科学院学部委员,在哲学领域的地位相当于两院院士。

  这才是真正的国之重器,托举起国力的擎天支柱。

  楚洋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随便一趟火车,竟然有幸和这样两位先生同车厢。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楚洋也是尽心竭力照顾好二老,搞得两人看他忙前忙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楚你别忙活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那哪行,多少人想求都没这机会呢,对了侯老、程姨,你们这趟是去哪啊?”楚洋打听道。

  “哦,是受厦大邀请去开一场讲座!”

  “去厦大开讲座?”

  楚洋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悄摸离开包厢,摸出手机到走廊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