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炕可真热乎真好,多亏了姜知青咱们才能住上这大屋。

  以前我们住小屋的时候,只有在冬天才能抱草在屋里烧炕,这个时候,我们早就不烧炕了。”

  谭玉苗躺在炕上喟叹。

  冯春枣躺在她身边也道:

  “咱们这里厨房里有两个灶,可惜就只有一口锅。

  不过另外的灶也能烧炕,就我们那个小房间不能从厨房烧炕,要单独抱草去屋里烧。

  没想都你们来了,我们竟然还能睡上大屋。

  不过你以后凡事上点心,马知青跟孙书记家闺女孙菜花走的近。”

  姜温婉把这个事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咱们这几天都干什么活?”

  “就收拾地里,准备着春天种玉米。

  明天应该要去把玉米垛子都给搬回来当柴火烧,放不下的就直接在地里烧了。”

  姜温婉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张这些,心里想着好像挺有意思的,下午没上工,晚上他们吃了个地瓜早早的睡下。ъΙQǐkU.йEτ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要上工。

  姜温婉特地带上粗线手套,胡青华翻个白眼。

  “矫情!”

  朱晓敏看她带了,她也从包袱里拿出粗线手套,其实就是劳保手套带上。

  “有你陪我,我也带着。”

  冯春枣和谭玉苗羡慕的看一眼她们手里的手套,也没说什么。

  早上是地瓜粥,就着冯春枣自己晒的萝卜干子。

  别说,还是挺好吃的。

  到了地头,大队长和一个头上没有多少头发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

  大队长手里拎着烟枪杆子叹气。

  看到他们来了,就给他们介绍。

  “这是咱们大队的孙书记,那个是王会计。”

  又给他们介绍姜温婉他们,然后叹口气道:

  “昨天下了点雨,今天的活不好干,但是,有困难我们也要迎难而上。

  今天这苞米杆子都是湿的,你们要把这些都给从地里清理出来,咱们也好把地给翻翻。”

  姜温婉看一眼地里的玉米杆子,还好打湿的不是很严重。

  拿回去晒晒还是能当柴火烧的。

  就是这一望无尽,看不到头的地,让她有些眩晕。

  要从地这头干到地那头,光是想想她就绝望。

  但来都来了,她不干活还能咋的。

  村里的人,若有似无的打量一眼他们几个新来的知青。

  一个二十来岁挺着大肚子女人走过来。

  看一眼姜温婉她们三人,唉哟一声道:

  “这就是今年新来的知青吧?

  来了三个呀,那小屋里能挤得下吗?”筆趣庫

  冯春枣还没说话,谭玉苗就得意的道:

  “小屋肯定住不下,我们这会儿都住在大屋里呢!”

  冯春枣在一旁给姜温婉小声道:

  “她叫夏小兰,是之前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如今嫁给了王会计家的二儿子。”

  姜温婉点点头,原身的记忆中有这么个人,不过这人生孩子大出血没了。

  然后王会计的婆娘,又让她儿子娶了她娘家那边的,一个什么亲戚家的闺女。

  娶回家没两天,人家闺女就有了孕吐反应,很显然不是她儿子的种。

  就这事儿,够村里下饭好几天了。

  不过现在王小兰,听到她们竟然住到正屋去了,很是惊讶。

  不仅她惊讶,其他村民也很惊讶。

  知青点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

  你们住到大屋里去了,那马知情他们住哪里?”

  “他们住小屋啊?

  你可不知道昨天姜知青可厉害了,一下就把他们全都扔出来。

  然后我们就住到大屋去了,马知青和刘知青去住的我们之前的小屋。”

  这个过来问话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碎花薄袄梳着两条麻花辫。

  闻言看一下谭玉苗指着的姜温婉,狠狠地剜一眼姜温婉。

  “孙菜花同志,就是不能怪姜同志,是我们那小屋太小挤不下五个人。

  如今跟马志清换个屋睡也挺好的,我们那小屋睡两个人还挺宽裕的。”

  “宽裕什么?那小屋那么挤。

  你们住不下不会到老乡家住啊?

  凭什么把马知青他们给赶出去?”

  姜温婉一听这还是帮马得彼出头的,就笑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住不下或者不想住,可以去老乡家住。

  我觉得马知青去你们家住就挺好的。

  孙书记又是咱们大队的书记,住在孙书记家肯定能够感受一下文化知识的熏陶。”

  夏小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下还真认真考虑起这个可能。

  不知道这姑娘想到了什么,她自己的脸竟然红了。

  然后看向马得彼,马得彼给她个白眼。

  又转头瞪一眼姜温婉。

  “姜同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温婉耸耸肩。

  大队长开始分组,由于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都不会干这些农活,就由村里的老人带着他们。

  和姜温婉分到一起的是四五十岁的大娘。

  “婶子好啊!”m.bīQikμ.ИěΤ

  那大娘要看她自来熟的劲儿,也笑着打招呼。

  “嗯,好,走吧咱们去干活,咱俩分到的是这两垄。”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一两垄地,姜温婉试探着问:

  “咱们收稻子的时候,也是自己下地收吗?

  我听说好像有那种,收粮食的收割机。”

  她说着拿出两块大白兔奶糖递给那位婶子。

  婶子见她递过来的糖,眼睛飞快在四周扫了眼。

  紧收拿了她手里的糖塞进兜里,脸上一脸淡定。

  “那种咱可没听说过,咱们反正都是用镰刀收的。

  婶子谢谢你的糖,但咱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完。”

  两人把地里的苞米杆子往地头送,来来回回好几趟,姜温婉如今这身体,可不是她做佣兵那会儿的身体。

  这身体虚的慌,只有短暂的爆发力行,却不能长久。

  她没干多久就干不动了,线手套已经被水打湿。

  姜温婉只能把手套给摘下来,空着手慢慢干。

  那婶子看她这样子,摇摇头,暗道这次来的女知青都不行。

  别说她了,就是其他几个也都是一上午没干完,累的蔫不登的。

  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一个个脚步虚浮。

  马得彼这会儿身上软筋散药效早就过了。

  那软筋散也只有两个小时的药效。

  之前说他家条件好,姜温婉算是明白了。

  这人一上午都在磨洋工,干的还没她们女同事多,他家每个月都会给他寄来钱和票。

  吃穿不愁还真不差那点工分,每天就是磨洋工,赚个三四个工分,证明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