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恶诛、地魔神邪屠、魔尊计都双眸冷漠瞅了一眼无天,撕裂虚空前往了花果山。

  无天沉着面色,同样撕裂了虚空,前往了花果山!

  恶诛、邪屠、计都祭出混元大罗金仙法力,尝试冲击三清大阵!

  九天之上,红绣球划破虚空而来,挡住了恶诛攻势!

  接引祭出接引宝幢拦住了邪屠。

  准提祭出七宝妙树拦住了魔尊计都。

  魏叔玉手持阴阳,静立在了无天面前。

  想要里应外合攻破三清大阵,还需问问三圣一混元!

  轰!轰!

  地动山摇,山石崩碎,河海逆流!

  先前刚结束一场玄魔大战,此刻又掀起了玄魔大战!

  魔道四混元,被魏叔玉、女娲、接引、准提拖住。

  无天恼怒至极,也无甚办法,突破不了魏叔玉的防守。

  镇元天魔手持地书,率领百万天魔也降临花果山,欲配合黑袍护法内外进攻三清大阵。

  虚空中血道长河席卷而来,冥河手持元屠阿鼻,携万丈血浪而来,拦住了镇元子!

  鲲鹏手持河图洛书,化为鹏鸟,一口吞噬上万天魔。

  李淳风手持仙剑而来,一剑开天门,葬送了上万天魔。

  踏踏踏!

  大地在颤动,只见十二祖巫从盘古大殿中狂奔跑出,帝江为首,爆喝一声,“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无边凶煞之气聚集,召唤出了盘古虚影,一拳朝着三清大阵内的千万天魔轰出!

  嗡!

  巨大的法力风暴席卷天地,一拳过后,千万天魔陨落近乎百万!

  “天地真武大阵!”

  “绞杀!”

  程处默率领百万天策军,祭出了真武大阵,向三清大阵的内天魔攻去。

  大战四起,烽火连天,漫天神通术法不断!

  天魔接二连三的陨落。

  无天、恶诛、邪屠、计都攻势更猛,无论如何却攻不破玄门防御!

  此役,玄门做了万全的准备,似乎早就知道天魔会来花果山,专程等着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千万天魔陨落大半。

  陈江流处于三清大阵中,脸上露出凶性大笑,“来啊!”

  “再来啊!”

  “小小天魔也敢偷袭江流爷爷?”

  “魏叔弹指间,天魔灰飞烟灭!”

  陈江流不再怂,一拳打死一片天魔。

  一面倒的屠杀!

  一日之间,千万天魔灰飞烟灭,黑袍护法身受重伤,勉强逃回了域外。

  千万天魔陨落,无天、恶诛气愤至极却无可奈何,只能愤懑退去。

  镇元子率领百万天魔救援,陨落大半,一同退去。

  花果山玄魔大战,终平息。

  这一役,玄门获得了极大的胜利,挫败了魔道嚣张的气焰!

  仅一役,魔道便伤到了五分之一的元气!

  三清大阵散去,通天教主未与太清老子、元始天尊搭话,直接回了金鳌岛。

  老子回了八景宫,元始天尊回了玉虚宫。

  女娲、接引、准提点头离去。

  花果山之巅,仅剩下了魏叔玉一人。

  魏叔玉双眸眺望花果山,山林被仙火、魔火焚烧殆尽,光秃秃的,好在提早迁移了生灵,并无生灵伤亡。

  这一役,虽斩杀真魔千万,但花果山同样遭到了巨大疮痍。

  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大概很长时间花果山都难配得上了。

  这一役,花果山为战场,牺牲巨大。

  但却是必要的牺牲!

  魔道席卷而来,目的颠覆天地,毁灭一切。

  凡天地修士,都可以牺牲,包括花果山!

  一场大雨,熄灭了花果山战火,玄门无数修士自愿上山帮忙收拾花果山战后疮痍。

  诸仙神则又进入了备战状态,魔道一日不退去,玄门一刻不得歇息。

  长安,司空府,成了防御体系中的重中之重!

  灵山,大雷音寺。

  无天端坐在黑莲上,沉着面色,向恶诛、邪屠、计都致歉道:“此战,是吾疏忽…中了魏叔玉计谋!”

  恶诛、邪屠、计都面色阴冷,声音冷漠,“无须向吾等解释!”

  说完三魔,身形缓缓消失。

  大雷音寺大殿虚空,缓缓升起一团诡异魔雾,魔雾内传出无上大威压。

  无天见着魔雾显现,紧忙站起身来,行至前,面色惶恐,行礼:“魔罗见过魔祖!”

  诡异黑雾并未开口,仅打出了一缕黑芒。

  黑芒正中无天胸口,无心倒飞出去,狠狠的坠在地上,口吐黑血,气息萎靡,“多谢魔祖开恩!”

  无天知晓魔祖罗睺性格,若真是大怒,自己早已没命,这仅是魔祖的警告。

  诡异的魔雾散去。

  无天拖着重伤之躯又坐回了黑莲之上,并未恢复伤势,从怀中拿出了婚书,双眸有些呆滞,脑海里不断浮现阿羞的身影。

  无天笑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阿羞还活着,没魂飞魄散。”

  一缕白气从无天头顶飞出,紧那罗穿着白色僧衣出现在了大雷音寺大殿中,一脸复杂的凝视着无天。

  无天丝毫未察觉到紧那罗现身。

  “你明知那是魏叔玉布下的陷阱,你为何还要踩进去?”穿着白色僧衣的紧那罗双手合十,平淡发问。

  无天猛地收起了婚书,面色变得狰狞,怒视紧那罗,“因为她是阿羞!”

  “我决不容忍再有人冒犯阿羞!”

  “金蝉子死不足惜!”

  白衣紧那罗双手合十,面色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一句因为她是阿羞,纵使是善念紧那罗也无法抵抗。

  “阿弥陀佛,贫僧为你我高兴!”紧那罗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三十三万年前,紧那罗为了阿羞自愿堕入魔道,今日也该让紧那罗回来了!”白衣紧那罗出声道。

  “不可能!”

  “阿羞是我的!”无天面色狰狞冷声道。

  紧那罗面露微笑,“你确定阿羞看到现在的你,不会害怕吗?”

  无天神情一愣,自顾打量着身上的魔气,确实会吓到阿羞,“不能吓到阿羞,不能吓到阿羞……”

  “今日,紧那罗该回来了。”

  “不可能!”无天好不容易将自我善念封存到黑暗之渊,又怎会再让其回来。

  “你难道不想见见阿羞吗?三十三万年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现在是开心?还是忧愁?三十三万年,她了紧那罗而死啊。”

  无天的魔心又动摇了。

  “你浑身魔气,去不了长安的。”

  “让紧那罗回来吧,中和你身上的魔气,去见见阿羞。”

  “去见见阿羞……”

  无天缓缓站起身来,走至白衣紧那罗身前,闭上了双眸。

  白衣紧那罗向无天走去,白气与黑气融为了一体。

  黑衣散发的无天与白衣紧那罗形态不断转换,身上凶煞暴戾的魔气变得柔和,被压下去。

  “我是紧那罗,也是无天。”

  无天出了灵山大雷音寺。

  ……

  长安,白鹿私塾。

  司空袖站在讲台上,为底下的孩童讲解着国文。

  国文,涉猎极其广阔,以大华夏为根的文化知识。

  紧那罗穿着一袭白衣,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司空袖讲解国文,脸上露出了微笑,“真的是阿羞与三十三万年前不一样了。”

  三十三万年前,阿羞流落风尘,身在风尘,却向往自由光明……

  现在,她过的很好,找到了她所热爱喜欢的东西。

  紧那罗静静的看着阿羞痴迷。

  很快,一堂课过去。

  司空袖走出了教室,脸上露出微笑,“你好,你是哪位同学的家长吗?”

  紧那罗看着近在咫尺的阿羞,有些呆滞,很快回过神来,“不,不是。”

  “我有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子,年龄到了上学年纪,他父母不太想让他上学,所以我过来看看…学校。”

  “魏人皇陛下说过知识改变命运,每一名孩子都有上学的权利,还有九州律规定,适龄孩童必须入学,这属于义务阶段的教育。”司空袖听着父母不让孩子上学,微微皱眉。

  “魏叔玉?呵呵…魏人皇陛下说的对,改日我回去就这么说,谢谢。”

  “嗯!”

  “我要去备课了。”

  紧那罗礼貌的让开了路,微笑点头。

  司空袖同样微笑点头,朝办公室走去。

  待司空袖快走到办公室门前时却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正看到他还站在那往这边看着。

  司空袖犹豫了片刻,出声问道:“我见过你吗?感觉在哪见过?”

  紧那罗心情激荡,“阿羞还…记得自己……”

  紧那罗缓缓摇头,“没,没见过。”

  “要见过的话,可能是上辈子。”

  司空袖含笑点头,转身要进办公室。

  “那个…老师,放学有时间聊一聊吗?还是我那个亲戚孩子的事。”紧那罗喊道。

  司空袖总感觉他很熟悉,心里生不出抵触,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于是点头,“好,放学见。”

  紧那罗没走,在校园里溜达,耳边萦绕着孩童的读书声。

  “跟三十三万年前完全不同了。”

  紧那罗那时去人间,看到的是肮脏、龌龊、自私自利,有纯真至性的少之又少。

  “魏叔玉虽阴险狡诈,但终究不愧人皇之名。”

  很快到了放学时间。

  紧那罗如愿又见到了司空袖。

  两人在私塾饭堂简单吃了午饭,聊天。

  先聊的是远方家亲戚孩子,然后又聊到了国文。

  司空袖文化底蕴深厚,有着知书达理书香门第的气质。

  紧那罗底蕴同样深厚,司空袖每提起一个话题,紧那罗总能对上,且做进一步思考阐述。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很像一位老朋友。”司空袖含笑道。

  “像…哪一位老朋友?”紧那罗有所期待道。

  “梦中的一位朋友。”

  “你的理解中蕴**佛道韵味,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是佛门的偈语吧。”

  紧那罗点头,略显回忆道:“我也有位老朋友,他是佛门的僧人。”

  “那他一定是高僧吧。”

  “算不得什么高僧,勉强算个小僧,毕竟他连爱的人都救不了。”

  “爱人?佛门不是要守清斋戒律吗?”

  “所以他还俗了。”

  “痛哉,佛门少了一位高僧。”司空袖跟紧那罗聊天很愉快,逐渐放开,甚至开起了玩笑。

  “幸哉,世间多了一份爱情。”紧那罗同样笑道。

  谈及爱情话题,双方皆是点到为止。

  凑巧的是,双方都打听了对方伴侣情况,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愉快的聊天结束,紧那罗说过几日领着孩子去拜访司空老师。

  紧那罗出了私塾,心境开朗,轻松无比,“呵,原来魏叔玉是弄了一封假婚书!”

  紧那罗悠闲的逛着长安城,路过街边胭脂水粉摊停下脚步,犹豫半刻,离开,嘴里自顾道:“阿羞应该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砰!

  紧那罗与一男子肩膀相撞。

  “笨蛋,世上哪个女子不喜欢香水?你在学校没闻到香水味,没看到她化妆,那是学校明文禁止不让!”相撞的男子笑吟吟出声提醒。

  紧那罗豁然开朗,“有道理!”

  紧那罗又折返回摊子前,开始买起香水。

  魏叔玉猛拍了一下脑子,“这紧那罗果真是个恋爱脑,那么大一个敌人站在身前,都没看着?”

  魏叔玉走近紧那罗,啧啧了两声,“这些香水太过普通,我那有高品质的,要不要?”

  “要!”

  “走呗!”

  长安城,魏国公府,这是魏征原先的府邸。

  庭院中。

  魏叔玉与紧那罗同坐,喝着茶水。

  魏叔玉双眸打量着紧那罗,“身上凶戾的魔气柔和了许多…所猜不错的话,应当是善念回归了。”

  紧那罗静坐着喝茶,脸上无甚表情,善念回归,他已经不是一心想要复仇的无天了,而是当年被接引、准提寄予了无数厚望的睿智僧人紧那罗!

  “我要带走阿羞。”紧那罗提出了要求。

  “你带不走她,她爹在长安在人族,以及她所热爱的在这!”魏叔玉摇头。

  “何况你能带她去哪?魔窟?呵呵。”魏叔玉抿茶,反问。

  紧那罗沉默,退而求其次,“我要唤醒她的真灵!”

  “阿羞纵使转世了,也未曾忘过紧那罗,三十三万年转世,她从未成过亲,当年发的誓言,未破过。”魏叔玉继续道。

  紧那罗神情恍惚,脑海浮现当年画面,阿羞倒在血泊中,笑着立下了誓言,“再不会让任何男人碰一下了。”

  “三十三万年的孤独…真的傻!”

  “你还想唤醒她的真灵吗?”

  “她始终是她,还记得我,无需多此一举了。”

  “魏人皇,你不阻拦**近阿羞,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让你投身光明,反戈魔道,我要你告诉我有关魔道的一切!”魏叔玉面色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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