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真的会没事吗?

  望着眼神无比坚定看着自己的纪冉,傅北骆内心还是一片迷茫。

  小时候除了父母和爷爷,四叔是最疼他的那个。

  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四叔第一个想到他。

  父母平常工作很忙,他功课也是四叔辅导的。

  四叔在他童年和少年时期占了很重要的部分,是他最亲的亲人,他无法接受四叔为他而死!

  “四叔会没事的,北骆!”

  纪冉一遍遍重复安慰着傅北骆,直到男人反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迷茫的眼神有了聚焦。

  等待总是漫长又煎熬,傅北骆他们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

  “医生,我四叔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傅北骆立即放开纪冉的小手,拼命推着轮椅上前急声问。

  “病人抢救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身体器官受到了一些损害,可能会昏迷一段时日!”

  医生的话不但没让傅北骆悬着的心放松,反而一颗心揪得更紧了。

  “如果一直昏迷不醒,我四叔会怎么样?”

  “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不过这种几率并不大!”

  医生说完很快离开,留傅北骆在那发愣。

  “北骆,别太担心,四叔会好起来的!”

  纪冉再次握住傅北骆染满鲜血的冰凉大手,柔声宽慰他。

  医生说四叔变植物人的几率不大,肯定可以醒过来!wwω.ЪiqíΚù.ИěT

  “冉冉,四叔没有求生意志。”

  傅北骆愣了好久才从薄唇中幽幽吐出这句话,深邃黑眸中沁出一抹难过的凄楚。

  刚才车上那会四叔无疑在跟他交代后事,一心想和去世许久四婶团聚的四叔会有什么求生意志!

  “那……”

  纪冉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四叔有没有求生意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傅北骆很难过,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才不会这么难过。

  “高离,去给四叔安排个vip病房吧!”

  见傅北骆还沉浸在自己难过的情绪中,纪冉只好替他处理接下来的事。

  “好的,大少奶奶!”

  高离很放心地把傅北骆交给纪冉,自己则去给傅家非**住院手续。

  “北骆,你要回家休息还是在这里陪四叔?”

  等高离办完住院手续回来,纪冉紧紧握了一下傅北骆染血的冰凉大手。

  “我想在这里陪着四叔,冉冉!”

  傅北骆整个人散发着阴郁颓废的气息,声音有气无力的。

  “好,我跟你一起陪着四叔!”

  傅北骆的决定完全在纪冉意料之中,不过她说。

  “陪四叔之前,我们先去把手洗干净,不要吓到别人。”

  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

  傅北骆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高离,你带北骆去洗手!”

  推傅北骆来到医院洗手间,纪冉不能进男厕,只好拜托高离。

  她自己手上沾着傅北骆手上的血,也要去洗洗。

  洗完手,纪冉推傅北骆进了傅家非的病房。

  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闭着眼好像死了一样的傅家非,傅北骆心里更难过。

  本该躺在这里的人是他,是四叔替他受了过!

  “北骆,四叔中毒的事要告诉爷爷吗?”

  纪冉同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傅家非,想的却和傅北骆截然不同。

  这件事如果瞒着爷爷不切实际,因为家里有那么多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暂时别告诉爷爷,爷爷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了!”

  傅北骆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深邃黑眸内流转着黑色漩涡,黑得仿佛要把一切吸进去。

  四叔最得爷爷疼爱,如果让爷爷知道四叔中毒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他肯定受不了!筆趣庫

  “不让爷爷知道,除非把四叔中毒的消息封锁,不然家里多嘴的人有的是!”

  纪冉勾魂狐狸眼微眯,有意提醒傅北骆。

  光二婶和三婶那两张嘴,添油加醋一说,一定会把爷爷气得住院!

  “我会的!”

  傅北骆手背上的青筋因太过用力全部暴起。

  四叔中毒的消息一定要封锁,否则三叔一定会拿四叔中毒这件事大做文章!

  “高离,你现在去任家一趟,把任夫人带来见我!”

  抬眼间,傅北骆幽暗黑眸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他要弄清楚任刚妻子为什么要下毒害他!

  “还是我去吧,我和任夫人有一面之缘,让高离留下陪着你!”

  纪冉自告奋勇。

  让高离一个大男人去把任刚妻子带过来,他那张死人脸会吓坏对方!

  四叔中毒的事高离已经告诉过她,任刚妻子和傅北骆无冤无仇,怎么会下毒害他,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那麻烦你了,冉冉!”

  傅北骆没反对,眼神更幽暗得吓人。

  纪冉很快离开医院,前往任家。

  “任夫人,你在家吗?”

  到了任家,纪冉看见小院的门开着,皱起柳眉疑惑地走进去。

  进了主屋,空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只剩还没有撤掉的灵堂。

  “任夫人,你在吗?”

  一路往里寻找,纪冉终于在卧室找到了任刚妻子。

  “任夫人……”

  任刚妻子整个人趴在梳妆台上,看着好像是睡着了。

  这是卧室,要睡觉也该去床上睡!

  不好!

  纪冉马上意识到不对劲,飞快跑过去把任刚妻子的身体掰过来,只见她左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人早已气绝身亡。

  由于她穿着一身黑,鲜血全被黑色布料吸收,从卧室门口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畏罪**?m.bīQikμ.ИěΤ

  纪冉看着那把没入任刚妻子胸口的水果刀,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没去碰那把水果刀,纪冉快速扫了一眼化妆台。

  除了常规的化妆品,还有一支黑色水笔和几张纸放在那。

  为什么会有纸笔放在梳妆台上?这很奇怪!

  奇怪归奇怪,纪冉马上掏出手机报警。

  “任太太,你在家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声音那女人在朝卧室的方向走来,纪冉并不慌。

  人不是她杀的,她怕什么!

  “任太太……”

  女人很快来到卧室门口,看见纪冉和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的任刚妻子后,她立即恐惧地惊叫一声。

  “不好了,任太太被人杀了!”

  边叫边往外跑,搞得纪冉真像杀了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