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天立马傻掉了。

  头皮发硬,头发丝都竖起来了。

  刚才那到底是人是鬼呢?

  他想立刻逃离现场,可是双脚却像是长在地上一样,怎么都迈不开步。

  “你到底是谁?我,我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来找我!”

  一句话说完,他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嘴里的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怎么也止不住。

  “咯咯!”

  又是一声娇笑声。

  “官爷啊,更深露重,官爷要去哪里呀,不如奴家陪官爷解解闷吧!”bigétν

  苏瑾宁捏着嗓子,那声音便像抹了蜜一样能把人甜化。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赵钧天的背,然后快速地闪开。

  “啊!鬼啊!”

  苏瑾宁的耳边迅速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她皱了皱眉头,眼睁睁地看着赵钧天眼睛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苏瑾宁快速走过去,嫌弃地用脚踢了踢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一阵刺鼻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原来是赵钧天吓得失禁了,屎屁尿齐齐地涌出来了。

  “太不好玩了!还没有开始玩呢,就晕过去了!太不顶用了!”

  她摇摇头,捂着鼻子,快速地退到萧策旁边。

  “萧策,这人太菜了,一点用都没有,太不好玩了!你让人处理一下吧,腿敲断了扔到他家门口去!”

  虽然已经玩了半天,但是她仍谨记着自己出来找赵钧天的目的,是为了给苏维青报仇。

  礼尚往来,她也不沾便宜。

  一腿还一腿,刚刚好!

  萧策则还沉浸在刚才苏瑾宁学青楼女子说话的震惊中。

  那声音又酥又甜,又嗲又娇,就像一把小小的痒痒挠,不停地在他的心上挠来挠去,尾巴骨那里都能感觉到颤栗。

  这个丑女人,也不知道打哪里学的这些肮脏的东西!真是气死他了!

  萧策时而吃惊,时而羞涩,时而咬牙切齿。

  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幻来变幻去,精彩极了。

  “萧策,萧策?”

  苏瑾宁说了半天话不见他回应,瞧他那丰富的表情,内心戏可真多!

  “哦!”

  他猛地醒悟过来,也没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不论有什么要求,他总是会答应的。

  于是,萧策摆了摆手,隐在暗处的侍卫们便照着苏瑾宁刚才的话去做了。

  眼瞅着赵钧天的身体被搬起来走远了,她觉得有些扫兴。

  她的原计划是在野外吓唬吓唬赵钧天这个人渣,然后再给他套上大麻袋,美美地暴打一顿,最后才打断他的腿,扔到赵家门口。

  可是现在,最精彩的一幕还没有开始,戏便唱完了!

  不是扫兴是什么!

  赵钧天真没用!

  要知道刚才不吓唬那么狠了!

  苏瑾宁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蔫蔫地准备打道回府。

  忽然间,她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赵钧天没有用,套不成麻袋了,但是赵家有其他的人啊!

  比如他的弟弟赵钧泽,心眼活道,老奸巨猾,比赵钧天强多了!

  这样的人套起麻袋来应该比赵钧天更有意思吧!

  对!就这样办!

  现在就去赵家套赵钧泽的麻袋。

  如果赵钧泽恰好不在家,也可以套他爹赵木的麻袋嘛!

  如果赵木也不在家,苏静婉总在吧!

  总之,赵家除了她姑苏静娴、表姐赵思悦,谁的麻袋都能套!

  下定了决心,苏瑾宁的精神又是一振,斗志昂扬,兴奋不已。

  “萧策,来都来了,去赵家看看吧!给你玩个好玩的!”

  她不待萧策表态,拉着他就往磨盘村的方向跑。

  等跑到了村子外面,已经能看到赵家的大门了,他们才停下来。

  缓了一口气后,苏瑾宁轻车熟路地走到萧策身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biqμgètν

  “走吧!赵家屋顶,老地方看看去!”

  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萧策抱着她,运起轻功,三下两下就飞到了赵家的正屋顶上。

  所以这次,苏瑾宁也毫不客气,直接要求萧策上轻功,去屋顶。

  萧策乖乖地抱着她的腰,运起轻功,朝赵家屋顶飞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

  这个丑女人怎么会青楼女子的那套东西?

  谁教她的?

  她们那个世界的人都这样不知廉耻吗?

  哎呀,这腰身好像又小了一圈,抱着手感更好啦!

  萧策骂苏瑾宁的时候还不忘记评价一下她的腰身,真的好忙啊!

  片刻后,他们落在上赵家正屋的屋顶上。

  萧策抽了两片瓦片,露出巴掌大的一个洞。

  苏瑾宁则十分熟稔地靠了上去。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在交谈。

  赵家一家之主赵木和他的二儿子赵钧泽。

  太好了!

  赵钧泽这个人渣在家呢,正好麻袋就套他了!

  只见赵木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赵钧泽一脸恭敬地站在一旁。

  “两日后就是悦儿出嫁的日子,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赵木突然出声问道。

  “回父亲,除了唐家送来的一百两聘礼外,儿子另外添了一百两银子,都给了大嫂,大嫂这几天忙里忙外,正在准备嫁妆!父亲不放心可去东厢房一观,嫁妆都收在里面!”

  赵钧泽躬身答道。

  “嗯,办了就好!一个庶女,哪里值得我去看!记住,虽然悦儿嫁了县令家,说破天也只是个庶女,差不多就行了,不能给脸给得太多!伦理纲常不能乱啊!”

  赵木说起话来振振有词,那虚伪的模样让苏瑾宁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扇他一巴掌!

  “是,儿子记住了!”

  赵钧泽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比赵钧天的段位高多了。

  “就是大哥——”

  他吞吞吐吐的,说半段咽半段,语气表情拿捏得十分到位。

  “老大?老大又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赵木着急地说道。

  “今天早上修坝的工地出现塌方,大哥为了自救,拉苏维青挡下了飞来的砖块,现在苏维青断了双腿,正在桃花镇德济堂抢救!”

  赵钧泽慢腾腾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哦,那老大呢?他怎么样?”

  “听人说,大哥回家了,可是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你大哥没事就好!不就是断了两条腿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吧,你陪着老大明天到桃树沟村走一趟,多带些东西,好好赔个礼,把这事揭过去!”

  一个庶子断了腿,他们赵家派两个嫡子上门道歉,那是给他们脸面哩!

  苏家如果聪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bigétν

  赵钧泽又恭恭敬敬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