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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阎埠贵转身就要走,易中海连忙开口把人挽留。

  “等一下,阎老师。”

  阎埠贵嘿的一声转过身来:

  “这可真稀奇。”

  “你平时不都是喊我阎埠贵的吗?什么时候我也能听到一声阎老师。”

  阎埠贵自己都觉得很有意思,随后,他的脸上洋溢出一副满意的表情。

  但对现在的阎埠贵来说,跟易中海的接触,已经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有可能会惹来麻烦。

  他就想离开了。

  看出言埠贵的去意已决。

  易中海是真的有点慌了。

  原本,易中海并不在意与阎埠贵的交流。

  可随着交谈的增加,易中海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阎埠贵的认知和谈吐在提升!

  这是前所未有的表现!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在提起李卫东的时候,也是变了一副态度。

  这就让易中海更想要深入的了解,甚至易中海觉得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有助于自己得到更多的隐蔽消息。

  最后易中海一咬牙:

  “我看你这车好像也该修了,等会儿我帮你修修车,我这里还有一瓶酒,咱们再买点菜,我请你吃个饭。”

  阎埠贵立刻笑着转身。

  “哎呀,哪里用这么客气。”

  “也不是我说你。”

  “咱们当了这么多年邻居,我可从来都没有吃过你请的客。”

  一边说,阎埠贵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并且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易中海。

  “请什么客?”

  易中海都要被气笑了。

  但他最后叹了一口气。

  不过阎埠贵有点担心的说:

  “我先说好啊。”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你要是想算计我,让我给你出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易中海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

  别看易中海只有一个小小的修车铺子。

  实际上他的收入一点都不低。

  甚至比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还要更高。

  这是因为随着大家收入水平的提升,自行车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而且现在的自行车,不再需要凭票购买。

  以易中海的收入,请阎埠贵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甚至当易中海拿出酒的时候,阎埠贵愣住了:

  “好家伙。”

  “我说老易啊。”

  “你现在的日子过得比我们谁都要滋润。”

  “这个酒,我可都喝不起呢。”

  听到这话,易中海直接叹了一口气:

  “我这可挣的都是辛苦钱。”

  想起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

  易中海凭借自己是八级工,再加上有一系列的政策支援。

  所以易中海不需要做太多的工作,只需要安排好工作即可。

  但现在,他修一辆车,才能挣一份钱。

  多劳多得。

  看起来好像收入增加,实际上也累了不少。

  酒过三巡,两个老头终于互相看顺了眼。

  他们同时叹了一口气。

  他们之前在四合院里意气风发。

  如今只能挤在一间逼仄的修车铺子里。

  好酒好肉的吃着,但是处境却越发凄凉。

  阎埠贵拍着自己的胸口:

  “老易呀,你就评评理。”

  “我这么抠门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让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能够活下去吗?”

  “这些孩子不理解我的用意,我是真的委屈。”

  在阎埠贵的自我认知中,他真的为了这个家做了很多努力。

  可现在,就连阎解放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说不心寒,那是假的。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

  易中海就觉得更沮丧:

  “这又怎么了?”

  “我劝你还是知足吧。”

  “最起码你还有一个阎解放,可以依靠,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阎解放也不是一个特别没良心的性格。”

  “你好好对待人家,给他找一个合适的相亲对象,过几天,趁着现在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多,也可以帮解放多跑跑相关的关系。”

  易中海说话有些大舌头,显然是喝高了。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

  “再说吧。”

  不过,阎解放碰了碰易中海的肩膀:

  “反倒是你。”

  “你设计了这么多,最后不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要我说,这件事情就是你的错误。”

  “你的算计太多了。”

  “有时候,让人看不清究竟是真心还是出于算计?”

  阎埠贵敲了敲面前的酒杯。

  “就像是这杯酒。”

  “你是请我喝的,还是有什么目的吗?”

  听着阎埠贵似笑非笑的话,易中海也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他摇摇头:

  “我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你了,想跟你聊聊天。”

  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

  “不对劲。”

  “老易,你没跟我说实话。”

  “咱们老街坊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你还想瞒着我吗?”

  阎埠贵的话,让易中海有些为难。

  原本易中海的规划是,先展现一下自己的处境,再打听李卫东的消息。

  没错,易中海还是没有放弃通过李卫东养老这项可能。

  甚至在他的计划中,这是一个必须要执行的任务。

  看着易中海的表情变化,阎埠贵慢慢变得警惕。

  易中海面对警惕的阎埠贵,没有立即说话。

  反而是犹豫了很久,这才说道:

  “我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关于李卫东的事情。”

  阎埠贵立刻看向易中海。

  他的眼里带着警惕,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担忧。

  阎埠贵用一种言语不详的姿态说道:

  “这件事,也很难说。”

  “主要是我没办法评价李卫东。”

  “你也知道人家现在毕竟是大官。”

  “过阵子更是不在咱们四九城。”

  “原本就跟咱们的关系不好,现在又疏远了一分。”

  “你觉得合适吗?”

  这话就是在敲打易中海。

  想要让他,别太过分。

  但易中海装听不懂。

  甚至还故作迟疑的说:

  “我还想请他吃个饭,来表达我的歉意呢。”

  阎埠贵嗤笑一声:

  “你该不会又是那套老理论吧?”

  “又想道德绑架易中海,然后让他给你养老。”

  “你什么都不付出,就光想着占便宜。”

  “也亏得我相信了你说的你自己就能养老这句话。”

  阎埠贵眼中真的有些失望。

  易中海顿时着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你才好。”

  他语气突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