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娱乐会所。

  顾彦承喝得有些醉了,却还不想回家。

  一回家,穆禾又要跟他提讨厌的离婚话题。

  “四哥,你真的不回家啊?你跟穆禾到底怎么回事?”

  顾彦辰微微眯着眼,轻轻**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淡淡地道:“你们不会懂的。”

  “是,我们不懂,你这是坠入爱河了吧?”

  “穆郑涛找到了吗?”顾彦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还没有,躲起来了。”

  穆郑涛涉嫌经济犯罪,目前正被警方通缉。而且他欠了很多赌债,到处被人追杀。

  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穆禾的父亲!

  “把我们掌握的线索都提供给警方。”

  ……

  穆禾一整晚没有回家。

  顾彦深带她去报了警,在警察的协助下,第二天中午在一间破出租屋里,找到了外婆。

  外婆坐在轮椅上,手臂和腿上,也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外婆,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带您去医院。”穆禾不敢在外婆面前哭,极力忍着。

  可是该死的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

  “禾禾,外婆没事,身上的伤都是外婆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乖啊,别哭禾禾,这几年苦了你了,孩子。”老太太也泪眼婆娑。

  “外婆,我先送您去医院。”

  顾彦深帮忙给外婆找了一家市区的疗养院,各方面条件都要比先前的完善。

  医生给外婆做了全面检查。

  外婆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损坏严重,她本来心脏就不太好,还同时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和帕金森综合征。

  不光记忆障碍,而且到后期还会丧失行动能力。

  外婆的病,必须有专人照顾。

  穆禾本想把外婆接到家里去,可是她和顾彦承都要离婚了,将来她也要搬出来,只好先将外婆安置在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离她上班的地方近,她可以经常来探望外婆。

  安顿好外婆,外面天已经黑了。

  冬天天黑得早,夜也会更加漫长。

  “饿了吧,带你去吃东西。”

  忙活了一天,的确有些饿了。

  “三哥,那我请你。”昨天晚上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麻烦顾彦深。

  顾彦深是个大忙人,因为外婆的事,耽误了他一天的时间,穆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行,你请我。”顾彦深温柔地笑笑。

  “三哥、你想吃什么?”

  “点你爱吃的就行,我不挑食。”

  吃过晚饭,顾彦深开车送她回家。

  “禾禾,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

  “三哥,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

  昨天晚上一宿没睡,的确有些撑不住了。

  别墅里漆黑一片,穆禾一开门,就闻到一股呛鼻的烟味。

  她打开客厅的灯,就看到顾彦承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开灯?”穆禾皱了皱眉。

  顾彦承不耐烦地扯开领带,眸光猩红脸色阴沉。

  顾彦承不说话,穆禾也没有再搭理他。

  此刻她身心疲惫,只想睡个好觉。

  “穆禾,我不在的时候,你跟顾彦深约会开心吗?是不是经常这么晚才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

  穆禾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都要离婚了,也没必要跟他争论。

  “现在装都不装了是吗?”顾彦承将手上的烟头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愤怒地起身。

  穆禾顿下脚步回过头来,冷笑着问:“顾彦承,我装什么了?我就算再装,也没有您会装!”

  “你说什么?”顾彦承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在国外的时候,跟白箬薇约会开心吗?你跟她睡过几次,每次用什么姿势?”穆禾用他的话来怼他。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风流成性!”

  “我风流成性?”顾彦承要被她气笑了,“我**除了上过你,还上过谁!”

  穆禾已经不想再跟他争论了,她累了。

  顾彦承有没有跟白箬薇睡过,也不重要了。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每一次都不在,以后她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期待。

  穆禾上楼了,顾彦承心里仿佛被猫抓了一样。

  穆禾脱掉衣服刚准备洗澡,顾彦承就闯了进来。

  顾彦承双手撑在浴室的墙上,将她禁锢在怀里,霸道地吻了上来。

  穆禾身上**,碰到冰冷的墙壁,她下意识地轻哼一声。

  “顾彦承你干吗!”

  “我风流成性,我还能干吗!”

  “你**,啊!”

  穆禾身子很轻,顾彦承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两年没有抱她,她真的瘦了好多,平时在家肯定没有好好儿吃饭。

  顾彦承抱着她往里走,随手扯了一条浴巾放在洗漱台上,将穆禾放上去。

  穆禾虽然身子纤细,但是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穆禾又羞又气,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彦承还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看。呼出来的灼热气息,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敏感部位。

  “顾彦承你**!”

  顾彦承是个正常男人,看着面前娇羞的小女人,很难不动心。

  若不是被她吸引,两年前也不可能碰她。

  “顾彦承,你放我下来!”

  穆禾是个保守的人,即便是两年前的亲密,顾彦承也没有这样看过她。

  此刻,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过去。

  顾彦承本来挺气的,此刻只想好好爱她。

  两人纠缠着,穆禾打开了花洒。

  顾彦承捏着她柔软的身体,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顾彦承,你出去!”

  穆禾剧烈反抗,顾彦承去拉她的手臂,一个没拉住,穆禾的头不小心磕在墙上。

  咚的一声,瞬间就起了一个包。

  穆禾又疼又委屈,放声大哭:“顾彦承,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呜。”

  顾彦承也没心思做了,将她擦干抱**。

  “伤着哪里了,我看看。”

  “滚开!”穆禾一脚就将他揣下了床,哭得更大声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顾彦承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上次打电话给我,是想说什么?”

  “离婚!”穆禾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