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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禹觉得,他年轻力壮,躺沙发也没事,不**服睡觉,应该不会冷。

  等躺在沙发上,他才反应过来,“凭什么我睡沙发,她睡床!”

  明明现在她才是那个阶级层面比较低的,应该她睡沙发!

  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于是顾时禹走到床边,一脚踹在床腿上,可是床上的女人,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睡得那叫一个香。

  顾时禹有理由怀疑,她是装的,毕竟他刚才的动静不小,她只要不是耳聋,根本不可能听不见。

  既然听不见,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起来……”

  还是没动静。

  装上瘾了?

  顾时禹冷笑一声,直接掀开了被子,谁知南知月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时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潮红一片,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样。

  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温度果然不正常。

  “死女人,饭是我做的,碗是我洗的,我都没有不舒服,你反倒生病了。”

  吐槽归吐槽,顾时禹还是赶紧拨通了村长的电话,“村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是这样的,我老婆感冒了,请问你们村有看病的地方吗?”

  “有的,就在村头有一个卫生室,不过应该关门了,我现在就给那里的医生打电话,让他过去开门。”

  “行,多谢村长了。”

  “跟我客气啥。”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把他哄好了,以后让给他们村做一些投资。

  他们村实在是太穷了,都没人愿意过来开发。

  所以他不能放过这个冤大头,不对,是大老板!

  挂断电话后,顾时禹背起床上的南知月,出发去村头的卫生室。

  出门之后,顾时禹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带她去看病?她病死了,岂不是更好!”

  他要的不就是让她死吗?

  可是她死了,这个游戏还怎么继续玩!

  对,这次绝对不合适因为心中那该死的不舍和担心,而是为了继续玩游戏。

  接下来的游戏他都想好了要怎么玩了,她要是死了,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全都落空了。

  她让他们像老鼠似的躲了那么多年,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全都还给她才行。

  不然出不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南知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背着自己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她刚才其实不是听不见,也不是没反应,她就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会不会趁她不舒服,要了她的命?

  结果不仅没有,竟然还那么着急的给村长打电话找医生。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了,不过却还是担心她的,别看口口声声说想要她的命,可是每到紧要关头的时候,都舍不得。

  这么多年,哪怕他忘记了她,但是爱她的那颗心,还是没有变化的。

  顾时禹背着南知月到卫生室的时候,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来,把人放在这里,我检查一下。”

  顾时禹看着那张床,眉头皱成了川字。

  床不干净,虽然也没有特别脏,但顾时禹还是没有听医生的把南知月放在上面,而是把她从背后放下来,然后揽在怀里,“就这样检查吧!”

  那张床肯定很多人躺过,他们来这边的时候没有带多余的衣服,她的衣服上要是沾染了别的味道,他们两个共处一室的时候,他就会闻到。

  他不喜欢闻不熟悉的人身上的味道。

  顾时都都没发现,对于南知月身上的味道,他却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还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就好像过去,他闻过很多次一样。

  而且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清新的栀子花的香味,莫名的让他有种放松感。

  医生笑了笑,“你还真是跟别人说的一样,特别疼爱老婆呢!”

  村里就这么大,有关顾时禹和南知月的传闻,村医下午就听到了。

  当时他也想去凑热闹的,但是有人在打点滴,他走不开。

  虽然没去,不过有人回来就跟他说了。

  还想着有空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好男人呢,没想到晚上就看见了。

  别说,确实挺不错的!

  至少比他们村的男人都强,他们村里的男人,可没有背着老婆来看病的。

  就白天打点滴的那个,就是一个人来的,问她丈夫怎么没陪着来,说是打麻将去了。

  那个女人还是他们村最能干的。

  听说这个女人还是个不安于室的。

  真是同人不同命!

  对于医生的夸赞,顾时禹只是笑笑,“快点检查吧!”

  这女人温度太高了,他担心这个医生再啰嗦下去,她就要烧死了!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着凉感冒了,不过温度太高了,得打点滴。”

  顾时禹皱眉,“得多久?”

  “三瓶水,快的话一个半小时,慢的话得两个小时。”医生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过得你自己在这里等了,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我等下帮你们把针扎上,我就得回去睡觉了。”

  下午之所以走不开,是因为那个打点滴的连个可以帮她换水的人都没有,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一听医生说要两个小时,顾时禹就不想给南知月治了。

  治什么治,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

  就在这里,怀里的南知月发出一声难受的嘤咛,瞬间顾时禹的心就又不听使唤了,“扎针吧!”

  “行……”

  就这样,医生给南知月扎上针,告诉顾时禹注意事项以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整个治疗室,只有南知月和顾时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开始顾时禹根本就不困,但是到最后一瓶的时候,

  一直闭眼装睡的南知月,听着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已经睡着的男人,南知月眸光转了转,然后把手放在他的耳后……

  只要揭掉这张面具,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顾时禹了。

  南知月既紧张又期待。

  她希望是,又害怕不是。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很大的把握,这个男人就是顾时禹了,却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五年了!

  她找了他五年,将近两千个日夜,做梦都想跟他团聚。

  顾时禹,一定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