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878:美利坚头号悍匪 第112章 北加州真正的地头蛇

小说:重生1878:美利坚头号悍匪 作者:满身花影 更新时间:2025-12-05 21:17:05 源网站:2k小说网
  整栋廉租楼完全变成了**场。

  床垫被刺刀划开,家具被砸得粉碎,藏在罐子里的几枚硬币被搜刮一空,就连仅剩的一点面粉和土豆也被倒在肮脏的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

  门罗在搜了十几户人家后,靴子上已经沾满了不知是谁的血。

  **,什么都没找到。

  “**!”

  门罗的挫败感几乎要爆炸:“这群老鼠不会开口的,走,我们去找那只最大的耗子王!”

  他口中的“耗子王”,就是接替了芬尼甘·奎因,成为这片街区新头目的德克兰。

  门罗带着他那群杀红了眼的手下,直奔凯尔特之拳酒馆。

  即便是大白天,酒馆里也挤满了人。

  在酒馆中央一片刻意清空的场地上,一个小山般的男人正光着膀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摔跤。

  德克兰。

  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古铜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汗光,虬结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像蟒蛇一样在皮下攒动。

  他那头标志性的火红色长发被汗水打湿,随意地绑在脑后。

  他轻松锁住一个手下的脖子,那个可怜虫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双脚离地乱蹬。

  德克兰低吼一声,将他狠狠砸在地板上。

  “砰!”

  那个手下躺在地上抽搐着,半天爬不起来。

  “起来,芬尼!”

  德克兰粗野地大笑着:“没吃饭还是说你昨晚把力气都用在哪个**身上了?”

  酒馆里登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和下流的口哨声。

  这时,门罗带着他的二十名警员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酒馆大门。

  笑声戛然而止。

  几十双满是敌意的眼睛,齐刷刷地盯上了他们身上的蓝色**和闪亮的警徽。

  德克兰慢慢转身。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随手从手下那里拿过一支点燃的雪茄叼在嘴里,慢悠悠地朝门罗走过来。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

  德克兰停在门罗面前。他比门罗高出一个头,混合着汗水和酒精的压迫性气息,让门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是门罗警长啊。”

  德克兰咧嘴一笑:“真是荣幸。怎么,想请兄弟们喝一杯?还是说,你们这群条子终于想通了,打算来交点保护费?”

  门罗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紧握警棍:“闭上你的臭嘴,德克兰。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

  “哦!”

  德克兰夸张地拉长音调:“公务?听起来可真**吓人。”

  他猛吸一口雪茄,在门罗反应过来之前,将一口浓烟全部喷在他脸上。

  “咳、咳咳!”

  门罗被呛得连连后退,身后的警员们全都拔出了警棍,凯西更是把手按在了左轮枪套上。

  酒馆里的爱尔兰人也站了起来,一个个抄起酒瓶、板凳,甚至有人从靴子里抽出了短刀。

  双方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都他**别动!”

  德克兰头也没回地吼了一声。

  他的手下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动作。

  德克兰戳了戳门罗的胸口,把他顶得又退了一步。

  “说吧,警长。”

  德克兰的笑容消失了,嘲弄地俯视着他:“你那尊贵的公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们在搜捕杀害哈里森局长的凶手。”

  门罗强忍着拔枪的冲动,咬牙道:“有人看见是一个爱尔兰流浪汉干的。我们知道他躲在你的地盘上。把他交出来。”

  德克兰瞪眼捂脸,做出夸张的惊讶状:“哈!耶稣、玛丽和约瑟夫啊!一个爱尔兰流浪汉?”

  “警长,你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座**城市里,至少有六万个爱尔兰人,你告诉我一个?你还不如说凶手是一个长着两只脚的**,那他**更准一点!”

  他突然凑近门罗,刺鼻的气息再次袭来:“而且,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干的?”

  “也许,是你那个死鬼局长搞大了哪个有夫之妇的肚子,人家丈夫不愿意戴这顶绿帽子,就一刀把他给捅了呢?”

  “我可是听说,哈里森那个老色鬼,最喜欢的就是你们德国佬那种胸大无脑的婆娘。没准,是你邻居干的呢?”

  “哈哈哈哈哈!”

  酒馆里再次爆发出粗俗的狂笑。

  德克兰的下流玩笑,是对警察局长之死的最大亵渎,也是对门罗这个德国后裔最直接的侮辱。

  门罗的脸已经从红色变成了铁青色,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太阳穴疯狂跳动。

  “你个**养的。”

  门罗猛地嘶吼。

  “我娘是不是狗养的我不清楚,但你再不滚,你那**今晚就得给你收尸!”

  德克兰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一把抓住门罗的衣领。

  “听着,你个穿**的猪猡。第一,我**根本不知道谁杀了你那个肥猪局长。第二,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找凶手是你他**活儿,是我们这些纳税人花钱雇你们这群废物去干的活儿!现在,你却跑到我这个合法商人的地盘来,骚扰我的顾客,耽误我的生意?”

  “我给你三秒钟,带着你的人,从我的酒馆里滚出去。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警徽一个一个塞进你们自己的**里!”

  “三!”

  门罗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周围。

  他的手下已经被近百个手持凶器的爱尔兰暴徒团团围住。

  只要他敢动一下,一场血腥的屠杀就会立刻上演。

  他会死,他的手下会死。

  而那个该死的巴克利,只会骂他是个无能的蠢货。

  认输总比死了好。

  “……二!”

  德克兰还在倒数。

  “我们走!”

  门罗狠狠地瞪了德克兰一眼,转身带着手下离开。

  “啊呸!”

  一口浓痰精准地落在他刚转过去的后背上。

  门罗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

  “滚回你妈肚子里去吧,条子猪!”

  门罗憋着一肚子火回到警局。

  “那个新上任的**,叫德克兰的!”

  他对着巴克利汇报:“他根本不配合,比奎因那个老滑头难缠一百倍。他就是个疯子,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酒馆里,德克兰在警察走后,并没有多高兴,只是冷冷盯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

  几分钟后,那些在搜查中被警棍打伤的爱尔兰平民哭哭啼啼地涌了进来。

  他们中有男有女,有的抱着断臂,有的脸肿得像紫薯,还有一个年轻姑**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

  “德克兰先生,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个被凯西打断膝盖骨的老头被人抬了进来,他哭喊着:“那群天杀的条子,他们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他们砸了我的家,抢走了我给孩子看病的钱!”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等他们哭得差不多了,德克兰才慢悠悠地开口:“所以呢?”

  哭声一滞。

  “德克兰先生?”那个断了腿的老头不解地看向他:“他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为什么他**不能?”

  德克兰一脚踢翻身边的桌子:“他们当然能!他们今天砸了你们的家,打了你们的人,明天就能睡你们的老婆,杀了你们的孩子!”

  他走到断腿老头面前蹲下,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老家伙。他们冲进你家的时候,有多少人?”

  “两个。”

  “你呢?”德克兰又指向另一个头上包着血布的男人。

  “呃,两个!”

  “你们呢?”

  “就四个,他们只有四个人,就敢冲进我们一整层楼!”

  德克兰站起身,环视着这群哭哭啼啼的受害者。

  “四个条子,就能把你们二十几个男人吓得跪在地上。你们他**手里没刀吗?没斧头吗?没他**力气吗?”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我们……我们不想惹麻烦……”一个男人小声嘟囔。

  “废物!”

  德克兰一口唾沫吐在那个男人脚下:“你们就是他**麻烦!你们以为缩着头他们就会放过你?以为跪在地上求饶,他们就会大发慈悲?”

  “你们这群蠢货,这根本不是哈里森那头肥猪的死引起的!”

  德克兰抓起吧台上那份被揉成一团的《旧金山纪事报》,狠狠摔在地上。

  “是这个!”

  他咆哮着:“是那个躲在办公室里用墨水当子弹的**,告诉那群条子,可以随便**们!告诉他们,我们爱尔兰人就是一群可以随意宰杀的动物!”

  “你们想让条子不敢再踹你们的门?不敢再打你们的老婆?”

  “你们就该去找到那个写这篇**文章的**,把他的墨水瓶塞进他的菊花里,再把他那根写字的笔**他的喉咙!”

  “要不是他们挑唆,爱尔兰人也不会这么被动!”

  ……

  与旧金山的混乱不同,一条洪流正沿着北湾的尘土大道缓缓涌动。

  两万多名华工拖家带口,离开了那个吞噬了他们太多同胞的金山。

  他们像一条蓝灰色的河流,蜿蜒十几公里。

  这支庞大的华人移民队伍,立刻引起了小镇周边白人农户的注意。

  在道路两旁的小丘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十个当地白人。他们停下手里的活计,抱着胳膊,审视着这支沉默的队伍。

  “看看这群黄皮猴子。”

  一个戴着草帽的农夫往地上啐了一口:“他们他**有多少人?一万?还是两万?”

  “我听说他们是来给派克家,哦不,是给那个新来的什么安德森,还有北边那个苹果园干活的。”另一个马车夫模样的人说道:“全是苦力。”

  “**。”

  草帽农夫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来干活,我们就没活干了。这群吃老鼠的**,一天的工钱还不够我喝两杯啤酒。这帮该死的资本家,总想着法子压榨我们。”

  这些议论声不大,但还是传到了队伍中。

  华工们本就绷紧的神经,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攥紧拳头,不敢抬头,只是加快脚步,催促着孩子和女人。

  旧金山的经历在他们心中烙下了火印。

  “鬼佬在看!”

  “别出声,快走。”

  “他们会赶我们走吗?”

  “要是回旧金山,我们就死定了。”

  队伍里的气氛依旧凝重。

  他们是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却又如此脆弱,像一群被狼群盯上的绵羊。

  但怕什么,来什么。

  三个喝得醉醺醺的白人流氓,摇摇晃晃地从路边一家酒馆里冲了出来。

  他们显然是本地地痞,仗着白皮肤,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

  “嘿,你们这群扎辫子的**养的!”

  领头的红脖子醉汉张开双臂,拦在骡车前。

  “滚回去,听懂了吗!”

  “北加州不欢迎你们这群**的中国佬!滚回你们那个冒烟的破船上去!”

  “对,滚回去!”另外两个流氓也跟着起哄,他们捡起地上的马粪,朝队伍里扔去。

  污秽的马粪砸在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身上,她吓得紧紧抱住孩子,眼泪夺眶而出。

  两万多人的队伍,被三个醉汉拦住了。

  “哎哟,这可怎么办。”

  余叔急得满头是汗,赶紧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皮钱袋,准备上前破财免灾。

  “先生们,先生们,行个方便。”

  他刚要挤出笑脸,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是王大福。

  “余叔,在这里,不用这个。”

  “啊?可是……”余叔快急疯了:“王先生,强龙不压地头蛇。”

  王大福摇了摇头:“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谁才是地头蛇。”

  还没等余叔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异变突生。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击打声。

  围观的白人群中,突然冲出三个穿着草莓镇警员**的壮汉。

  他们不是来调解的,他们是来执行新秩序的。

  甚至没有一句警告。

  领头的警员用橡木警棍狠狠抽在那个红脖子醉汉的脸上。

  “咔嚓!”

  那个醉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像一滩烂肉般向后倒去,满脸开花。

  另外两个流氓也吓傻了。

  “警官,我们……”

  回答他们的是更猛烈的殴打。

  这根本不是逮捕,而是一场毫不留情的施暴。

  警棍狠狠砸在他们的膝盖、手肘和肋骨上。

  那三个警员下手极其狠辣,每一棍都打在最能制造剧痛又不会立刻致命的地方。

  “求你饶了我们!啊!”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华工们全都看傻了。

  在旧金山,警棍从来都是打在他们身上的。什么时候,这些穿着**的鬼佬,会为了他们去殴打白人?

  在把那三个流氓打得只剩下半口气后,领头的警员才停下手。

  “都他**给我听好了!”

  “这群华人是来建设北加州的,他们是勤劳的工人,不是他**苦力!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的土地才有人开垦,我们的苹果园才有人采摘,北加州才会越来越好!”

  “谁他**敢骚扰他们,谁就是北加州的叛徒,是爱尔兰匪帮的同伙!”

  他一脚踩在那个红脖子的手上,后者又发出一声惨叫。

  “我们会把他打个半死,然后把他赶出这个镇子,赶出北加州!你们都听懂了吗?”

  周围的白人农夫们一个个脸色发白。

  他们不是**,能看出这些警员根本不是在执法,而是在立威。

  他们纷纷点头,有几个甚至吓得后退几步,躲进了人群。

  那三个警员收起警棍,转身对着王大福道:“先生,道路已经畅通,请你们继续前进。”

  华工的队伍里,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

  “天啊,条子帮了我们?”

  “我没看错吧?他们打了白皮。”

  余叔张大了嘴,手里的钱袋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他终于明白了王大福那句话的意思。

  这片土地,真的换了天。

  队伍重新开始前进,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华工们依旧低着头,但心里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踏实。

  就在这时,一阵富有节奏的马蹄声从侧面的山丘上传来。

  一支二十人的骑兵队出现在山脊线上,黑色的剪影在加州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肃杀。

  他们清一色的黑色风衣,头戴宽檐帽,胸前那只用白色丝线绣成的猛虎图腾熠熠生辉。

  “白虎安保公司!”

  人群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支骑兵队就是那支在圣拉斐尔拯救了全镇,并把爱尔兰匪帮打得落花流水的英雄队伍。

  白虎安保的骑兵们并没有打招呼,只是像一群沉默的牧羊犬,不紧不慢地跟随着队伍,保持着大约三百码的距离。

  他们的温彻斯特**就横在马鞍上。

  这是无声的威慑。

  那些刚才还议论纷纷的白人农夫,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些躲在暗处,本想等华工队伍落单时再来敲诈勒索的泼皮混混,更是吓得缩回了自己的狗窝。

  开玩笑,去惹白虎安保护送的队伍?

  除非他们嫌自己活得太久,觉得比爱尔兰匪帮的脖子还硬。

  在警察的暴力开道和白虎的死亡威慑下,两万多名华工,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北加州。

  ……

  在旧金山,《旧金山纪事报》的办公室里,主编马丁正得意洋洋地抽着雪茄。

  他那篇煽动性的报道让今天的报纸销量翻了一番。

  他能想象到,那些愚蠢的爱尔兰酒鬼,此刻正被警察的警棍打得满地找牙。

  “活该,这群肮脏的土豆贩子。”

  他舒坦地吐出一口烟。

  就在这时,报社的玻璃大门忽然被人用砖块砸得粉碎。

  “**的马丁!给老子滚出来!”

  十几名年轻的爱尔兰壮汉,手里拎着棍棒和铁条冲了进来。

  他们不敢惹警察,但德克兰的怒火总要有个宣泄口。这群拿笔杆子的文化人,成了最好的目标。

  “你们这群撒谎的新教徒**!”

  “你们敢歧视爱尔兰人?”

  马丁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保安!保安!”

  回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墨水瓶。

  “**娘!”

  一个爱尔兰青年冲上去,一棍子把他打翻在地。

  “你不是喜欢写吗?我**让你写!”

  他骑在马丁身上,拳头狠狠砸向马丁的脸。

  “啊!别打了!”

  “上帝啊!”

  办公室里乱成了一锅粥。

  编辑和记者们四散奔逃,爱尔兰青年们开始疯狂打砸。

  “烧了这群**养的!”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一个青年抓起一盏煤油灯,就往堆积如山的报纸上扔去。

  “不!不要!”一个老编辑试图阻止。

  “滚开,你个老废物!”

  霎那间,火苗熊熊蹿起。

  “着火了!着火了!”

  “快!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