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相
小柳眉尾低垂，偏头看了眼主仆三人，声音冷淡，“哥，你不用劝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替贤妃娘娘做了那么多事，即便今日投诚于婉嫔，我又能得什么好？”
“贤妃娘娘待我不错，已经让我当了一等宫女贴身伺候，月钱比从前多的多，且娘娘答应了我，做满这一年便能提前放我出宫，到时我们兄妹二人也就不必苦受分离之苦。”
她又看向婉嫔，话却是对柳小二说的。
“哥，如今我以入局，早已无法分割，斗争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即便今日我不答应，贤妃娘娘也会保住你的性命，你不必担心。”
柳小二拽住她的胳膊，着急道：“你傻啊，爹娘走后，咱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颠沛流离，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京城，是你为了让我活下去，自卖自身，进宫当宫女，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本事，又怎会只顾担忧自身不担心你？”
“既然如此，那哥哥便听我的，现在就出宫去，莫要被贤妃娘娘看到而误会。”
见小柳下定了决心，当哥哥的自然是全力支持。
柳小二看向俞知微三人的目光复杂，起身拱手道：“婉嫔娘娘、姑姑，草民很感谢当初客栈的救命之恩，但，我想同妹妹站在一起，抱歉。”
原以为柳小二出现在小柳面前，好好说一说，便能改变小柳的心意。
没成想，不仅没套走小柳，还把柳小二一块丢进去了。
婉嫔侧首看俞知微，眼中满是着急。
俞知微不慌不忙，反而笑道：“两位当真是兄妹情深。”
“姑姑想做什么？”小柳伸手挡在柳小二面前，目光警惕，“你们若是敢对我兄长不利，休怪我不念及客栈旧情。”
俞知微啧了一声，“小姑娘家家，不要每天只有打打杀杀，我只是好奇，贤妃究竟与你说了什么，能让你面对亲兄长，还要坚持为她做事？”
“凭什么告诉你？”小柳毫不客气的说道：“无可奉告！”
俞知微摇摇头，似是无奈，她径直在两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而后慢悠悠的说道：“不如让我猜猜吧。”
她抿了口茶水，抬眸笑意不达眼底，“贤妃从前救过你的命，是与不是？”
小柳瞳孔一震，随即很快恢复平静。
“贤妃将你救起后，在歹人身上找到了与婉嫔有关的物件，是与不是？”
这回小柳的身躯也跟着紧绷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听得懂，只有你自己知道。”俞知微起身凑近，直到两人鼻尖就差一点便能碰上，“小柳，你也曾在揽月轩做过活，虽不曾到娘娘跟前伺候，但你也该听过旁人对娘**评价。”
“如此胆小如鼠之人，又怎会派人害你性命？况且，你又有什么值得娘娘派人杀你？”
小柳被她的逼近而后退半步，“自然是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才会派人追杀我！”
“哦？什么秘密？”
“她私会外男！”
婉嫔瞪大双眼，脖子伸长，伸出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我？”
“对！”小柳梗着脖子说道：“就是你！”
她将那日事情娓娓道来。
当时，她还是揽月轩的一个小小粗使宫女，每日和灶台相伴。
那日夜晚，本要休息的小厨房，小蝶突然来了，说是娘娘想吃夜宵，让小厨房做碗面送过去。
林大厨做好面后，不见小蝶身影，正准备自己送去，却突发肚子疼，一眼瞥见灰头土脸的小柳，招手示意她把面送去后，跑茅房去了。
小柳擦了把脸，抱着能在主子跟前露脸的心思，揣着紧张直跳的心前往正屋。
屋内灯火通明，依稀能听见里头的声音。
小柳站在门口，正欲伸手推门，却听里面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哎呀，大人莫不是吃醉酒了，将我认做大夫人了？”
小柳登时浑身一凛，双手一抖，瓷勺和碗壁磕碰，发出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屋内女声戛然而止，而后凌厉一声谁吼出。
小柳只想安安稳稳在宫里赚点银钱，待二十五岁放出宫去，好和兄长团聚，无意间撞见了皇室丑闻，怎会不害怕。
立刻丢下了托盘，转身就跑。
“事情就是如此，若非我撞破了婉嫔的**，她又怎会派人来杀我？这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别说婉嫔自己了，便是整个揽月轩和其母家都是难逃一死。”
小柳不屑再看婉嫔，“婉嫔做出这般丑事，被我意外听闻，幸好贤妃娘娘出手相助，将我救下，否则我当真就没命了。”
小柳说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婉嫔身上。
婉嫔连连摆手，“不是，你们不会真怀疑我劈腿吧？”
她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本话本，丢到桌上，正是一本名为《外室千娇百媚，大人他难以自持》。
幸好她今天重温了这本书，随手揣怀里了，准备走到哪看到哪。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婉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看话本比较喜欢身临其境的感觉，但是白天人多，我不好意思，所以都会在晚上躲在屋里自导自演，我又记性不好，忘了那天点了夜宵，这才被你听去了。”
说着，婉嫔捂着脸扭过身，“好羞好羞好羞。”
俞知微：......
三人：......
原来你是这样的婉嫔。
小柳将信将疑的拿起话本翻找，还真让她找到那段话了，正是出自此书。
小柳：？
俞知微说道：“你看，婉嫔根本没有私会外男，被发现了顶多是丢点脸，又何必费尽心思杀你？”
若是到现在小柳还不明白一切，那她就是个**，纯粹的棋子。
小柳神情怔怔的跌回到凳子上，手指收紧，指尖嵌入掌心。
那点疼痛根本不足以重铸她崩塌的世界观。
俞知微坐下，苦口婆心说道：“小柳，你一直被贤妃骗了，一切都是她的自导自演。”
小柳眉尾低垂，偏头看了眼主仆三人，声音冷淡，“哥，你不用劝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替贤妃娘娘做了那么多事，即便今日投诚于婉嫔，我又能得什么好？”
“贤妃娘娘待我不错，已经让我当了一等宫女贴身伺候，月钱比从前多的多，且娘娘答应了我，做满这一年便能提前放我出宫，到时我们兄妹二人也就不必苦受分离之苦。”
她又看向婉嫔，话却是对柳小二说的。
“哥，如今我以入局，早已无法分割，斗争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即便今日我不答应，贤妃娘娘也会保住你的性命，你不必担心。”
柳小二拽住她的胳膊，着急道：“你傻啊，爹娘走后，咱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颠沛流离，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京城，是你为了让我活下去，自卖自身，进宫当宫女，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本事，又怎会只顾担忧自身不担心你？”
“既然如此，那哥哥便听我的，现在就出宫去，莫要被贤妃娘娘看到而误会。”
见小柳下定了决心，当哥哥的自然是全力支持。
柳小二看向俞知微三人的目光复杂，起身拱手道：“婉嫔娘娘、姑姑，草民很感谢当初客栈的救命之恩，但，我想同妹妹站在一起，抱歉。”
原以为柳小二出现在小柳面前，好好说一说，便能改变小柳的心意。
没成想，不仅没套走小柳，还把柳小二一块丢进去了。
婉嫔侧首看俞知微，眼中满是着急。
俞知微不慌不忙，反而笑道：“两位当真是兄妹情深。”
“姑姑想做什么？”小柳伸手挡在柳小二面前，目光警惕，“你们若是敢对我兄长不利，休怪我不念及客栈旧情。”
俞知微啧了一声，“小姑娘家家，不要每天只有打打杀杀，我只是好奇，贤妃究竟与你说了什么，能让你面对亲兄长，还要坚持为她做事？”
“凭什么告诉你？”小柳毫不客气的说道：“无可奉告！”
俞知微摇摇头，似是无奈，她径直在两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而后慢悠悠的说道：“不如让我猜猜吧。”
她抿了口茶水，抬眸笑意不达眼底，“贤妃从前救过你的命，是与不是？”
小柳瞳孔一震，随即很快恢复平静。
“贤妃将你救起后，在歹人身上找到了与婉嫔有关的物件，是与不是？”
这回小柳的身躯也跟着紧绷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听得懂，只有你自己知道。”俞知微起身凑近，直到两人鼻尖就差一点便能碰上，“小柳，你也曾在揽月轩做过活，虽不曾到娘娘跟前伺候，但你也该听过旁人对娘**评价。”
“如此胆小如鼠之人，又怎会派人害你性命？况且，你又有什么值得娘娘派人杀你？”
小柳被她的逼近而后退半步，“自然是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才会派人追杀我！”
“哦？什么秘密？”
“她私会外男！”
婉嫔瞪大双眼，脖子伸长，伸出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我？”
“对！”小柳梗着脖子说道：“就是你！”
她将那日事情娓娓道来。
当时，她还是揽月轩的一个小小粗使宫女，每日和灶台相伴。
那日夜晚，本要休息的小厨房，小蝶突然来了，说是娘娘想吃夜宵，让小厨房做碗面送过去。
林大厨做好面后，不见小蝶身影，正准备自己送去，却突发肚子疼，一眼瞥见灰头土脸的小柳，招手示意她把面送去后，跑茅房去了。
小柳擦了把脸，抱着能在主子跟前露脸的心思，揣着紧张直跳的心前往正屋。
屋内灯火通明，依稀能听见里头的声音。
小柳站在门口，正欲伸手推门，却听里面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哎呀，大人莫不是吃醉酒了，将我认做大夫人了？”
小柳登时浑身一凛，双手一抖，瓷勺和碗壁磕碰，发出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屋内女声戛然而止，而后凌厉一声谁吼出。
小柳只想安安稳稳在宫里赚点银钱，待二十五岁放出宫去，好和兄长团聚，无意间撞见了皇室丑闻，怎会不害怕。
立刻丢下了托盘，转身就跑。
“事情就是如此，若非我撞破了婉嫔的**，她又怎会派人来杀我？这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别说婉嫔自己了，便是整个揽月轩和其母家都是难逃一死。”
小柳不屑再看婉嫔，“婉嫔做出这般丑事，被我意外听闻，幸好贤妃娘娘出手相助，将我救下，否则我当真就没命了。”
小柳说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婉嫔身上。
婉嫔连连摆手，“不是，你们不会真怀疑我劈腿吧？”
她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本话本，丢到桌上，正是一本名为《外室千娇百媚，大人他难以自持》。
幸好她今天重温了这本书，随手揣怀里了，准备走到哪看到哪。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婉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看话本比较喜欢身临其境的感觉，但是白天人多，我不好意思，所以都会在晚上躲在屋里自导自演，我又记性不好，忘了那天点了夜宵，这才被你听去了。”
说着，婉嫔捂着脸扭过身，“好羞好羞好羞。”
俞知微：......
三人：......
原来你是这样的婉嫔。
小柳将信将疑的拿起话本翻找，还真让她找到那段话了，正是出自此书。
小柳：？
俞知微说道：“你看，婉嫔根本没有私会外男，被发现了顶多是丢点脸，又何必费尽心思杀你？”
若是到现在小柳还不明白一切，那她就是个**，纯粹的棋子。
小柳神情怔怔的跌回到凳子上，手指收紧，指尖嵌入掌心。
那点疼痛根本不足以重铸她崩塌的世界观。
俞知微坐下，苦口婆心说道：“小柳，你一直被贤妃骗了，一切都是她的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