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
前往道盟的路上
暮色如墨，浸染着十万大山的苍茫。
呼啸的山风卷着林间腐叶的气息，掠过崎岖的山道。
盖长老在林间快速飞行，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紧随在前方那道身影之后。
压抑了一路的疑惑终究按捺不住，盖长老沉声开口，“毒皇，我南国已经一再退让了，如今那小子竟直接乎来即去。”
“那小子即便修为深不可测，但再强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等麾下妖王林立，您也贵为妖皇。为何要对他的指令言听计从……”
孤家寡人？他都快**族的皇帝了，人族有谁不听他的？
欢都擎天的飞行速度未减分毫。
而且…
“他的信上有一道他的剑意，能要我命。”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盖长老耳边炸响。
她瞳孔骤缩，脸上的愤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
他深知欢都擎天的实力，身为南国之主，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放眼整个妖族，能与他比肩者寥寥无几。
可这样一位皇者，竟直言那人类的一道剑意便能取他性命。
这背后所蕴含的力量，已然超出了盖长老的想象。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欢都擎天依旧目视前方，眼神锐利，周身气息愈发凝练。
显然是在全速赶路，不愿浪费片刻时间。
盖长老心中的疑惑与不甘，终究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默默加快速度，紧随其后。
夜色流转，星河流转，一夜之间，风云暗涌。
各大势力都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
“一日之内，集结妖王境及以上强者，前往道盟商议要事。”
纸页之上，一道淡淡的剑意如影随形。
初见之时，有人凝重思索，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喧嚣怒骂。
可当那股剑意缓缓弥漫开来，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无论是自诩修为高深的大妖王，还是桀骜不驯的妖王，在那道看似微弱却能洞穿灵魂的剑意面前，都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敬畏。
无人知晓那写信之人是谁，也无人知晓他为何能有如此威势。
但那道剑意不会说谎，那是能让妖皇境强者都心生忌惮的力量。
一夜之间，各大势力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涂山
涂山红红指尖捏着那封信封。
她垂眸看着信封上那道剑痕，眉梢微挑，转而看向立在一旁的涂山容容。
容容一身绿裙，正指尖轻点，细细感知着信封上的气息。
“容容，你怎么看？”
涂山红红开口。
容容收回指尖，抬眸迎上红红的视线，“应当是出大问题了。”
“牧清寒他如今忽然主动传信，还以这般强势的剑意作引，定然是需要集结所有能调动的力量。”
红红闻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就不怕他是想把我们妖族一锅端了？”
容容闻言一噎，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自家姐姐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片刻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姐姐，你别和翠姐姐学坏了。”
“牧清寒虽说是人类，但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且他与我们涂山素有渊源，还有雅雅姐这一层关系。”
“若真要对妖族动手，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开个玩笑而已，容容别太认真了。”
红红轻笑一声，收敛了几分，神色重新变得凝重。
“那依你所见，我们应该怎么做？”
“去是一定要去的。”
容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封信上的剑意虽淡，却带着一股紧迫感，绝非无的放矢。”
“或许接下来的事情，会关乎整个妖族的存亡，不，甚至可能是整个圈内生灵的生存。”
她顿了顿，指尖再次抚过信封，声音压低了几分。
“能让牧清寒他忽然集结我们所有妖族强者，除了姐姐你说的‘一锅端’这种情况之外，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红红眉峰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圈外。”容容吐出两个字，语气沉重。
“圈外出问题了。或者说，三少爷出问题了。”
她抬眸看向红红，眼神锐利。
“姐姐你最近有没有仔细感知过？那个挡住圈外生物的圈，它的力量，变淡了。”
红红闻言，瞳孔微缩。
圈…变弱了？！
“难怪……”
红红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难怪他会如此急切地召集所有强者。”
“若是圈外的东西进攻而来，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挡。”
涂山容容点了点头，补充道。
“若是圈的力量变淡，要么是三少爷那边出了变故，要么就是圈外的敌人已经强大到足以撼动圈的阻拦。”
“无论哪种情况，都容不得我们怠慢。”
红红将信封收起，语气坚定：“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动身前往道盟。”
………
正午
道盟
高台之上
牧清寒看着下方的一众强者，白衣在风中狂舞。
后面断断续续还不断有强者前来，这里几乎已经汇聚了圈内所有的顶尖力量。
四大妖皇，数十名大妖王，道盟高层，面具团全员以及近千名妖王。
往日里难得一见的强者如今竟奇迹般地都出现在了这里，众生灵看着周围的出了名的强者，内心无比震惊。
他们没想到，牧清寒居然真的能将世间强者全都聚集起来。
他们也不明白牧清寒到底想做什么。
“牧清寒！我等已经遵循你的话来到了此处，为何你一直沉默不语？！”
一声怒喝陡然传出，打破了死寂。
说话的是一位青面獠牙的妖王，人身蛇尾，周身盘绕着毒雾。
他本就因被一个后辈召唤而来心存不满，此刻见牧清寒立于云端迟迟不发一言，积压的不耐彻底爆发。
“你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拿我等顶尖强者当作戏耍的玩偶不成？！”
此言一出，下方不少强者眼中都泛起附和之意。
是啊，他们或为一方霸主，或为一族之主，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天地颤三颤的人物？
如今放下身段齐聚于此，换来的却是牧清寒的冷眼旁观，这份轻视如何能忍？
不少人已经暗暗催动妖力，周身气息愈发凛冽，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他们以为，他们这么多强者，总能和牧清寒一人扳扳手腕了吧？
他们以为，他们这么多人，总能在牧清寒面前发泄一番不满了吧？
但他们似乎忘了，那一人一剑那极致的强大，他们似乎忘了，当那白衣站在他们身前时，那极致的恐惧。
他们也没注意到，当他们吵闹时，人族强者看过来的目光。
然而，面对这般质问与威压，牧清寒只是缓缓垂下眼帘，淡淡瞥了那妖王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既无怒意，也无嘲讽，却带着一种漠视蝼蚁般的淡然，仿佛对方的咆哮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聒噪。
蠢货…
就在那妖王被这眼神激怒，正要发作之际——
一道倩影骤然划破虚空！
只见牧清寒身旁，那抹一直静静伫立的蓝衣身影陡然消失。
速度快到极致，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
下一秒，涂山雅雅已出现在那妖王身前，发丝如瀑，裙摆翻飞，那张娇俏明艳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唯有眼底的酷寒。
不等那妖王反应过来，无数冰棱凭空凝结，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冰刃，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刺穿了他周身的毒雾，直接刺入鳞片，深深扎进皮肤！
“嘶——”
妖王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强悍的妖躯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墨绿色的血液顺着冰棱滴落。
涂山雅雅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闭嘴。”
仅仅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威严，让那妖王浑身一僵，竟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涂山雅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一只小蛇，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竟对清寒如此说话？
牧清寒的强大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他体内那磅礴的力量如同无边大海一般。
即使是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池。
这蝼蚁一般的虫子，怎么敢的？
这一刻，整片空域彻底死寂。
所有强者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涂山雅雅身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见了鬼一般。
妖皇？！
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
怎么做到的？
涂山雅雅她…竟然是妖皇？！
“怎么可能？！不久前听闻她还只是大妖王，何时竟突破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众人看向涂山雅雅的眼神充满了震撼。
涂山雅雅虽是涂山翘楚，天赋异禀，但在众人印象中，距离妖皇之境仍有不小的差距。
如今却突然展现出如此恐怖的实力，这如何不让人疑惑？
这如何叫人不震惊？
就连立于另一侧的涂山红红与涂山容容，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涂山红红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欣慰的笑意。
那抹蓝色的身影在云海中显得愈发耀眼。
涂山容容眼底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姐妹二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眼中都透着为涂山雅雅感到的骄傲与欣喜。
涂山雅雅似乎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解决了聒噪的妖王，便转身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牧清寒身旁。
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那震慑全场的一击，不过是随手为之。
而云端之上的牧清寒，自始至终都未曾挪动半步。
只是看着下方一片哗然的众生，眼底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人…终于齐了。
前往道盟的路上
暮色如墨，浸染着十万大山的苍茫。
呼啸的山风卷着林间腐叶的气息，掠过崎岖的山道。
盖长老在林间快速飞行，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紧随在前方那道身影之后。
压抑了一路的疑惑终究按捺不住，盖长老沉声开口，“毒皇，我南国已经一再退让了，如今那小子竟直接乎来即去。”
“那小子即便修为深不可测，但再强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等麾下妖王林立，您也贵为妖皇。为何要对他的指令言听计从……”
孤家寡人？他都快**族的皇帝了，人族有谁不听他的？
欢都擎天的飞行速度未减分毫。
而且…
“他的信上有一道他的剑意，能要我命。”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盖长老耳边炸响。
她瞳孔骤缩，脸上的愤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
他深知欢都擎天的实力，身为南国之主，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放眼整个妖族，能与他比肩者寥寥无几。
可这样一位皇者，竟直言那人类的一道剑意便能取他性命。
这背后所蕴含的力量，已然超出了盖长老的想象。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欢都擎天依旧目视前方，眼神锐利，周身气息愈发凝练。
显然是在全速赶路，不愿浪费片刻时间。
盖长老心中的疑惑与不甘，终究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默默加快速度，紧随其后。
夜色流转，星河流转，一夜之间，风云暗涌。
各大势力都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
“一日之内，集结妖王境及以上强者，前往道盟商议要事。”
纸页之上，一道淡淡的剑意如影随形。
初见之时，有人凝重思索，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喧嚣怒骂。
可当那股剑意缓缓弥漫开来，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无论是自诩修为高深的大妖王，还是桀骜不驯的妖王，在那道看似微弱却能洞穿灵魂的剑意面前，都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敬畏。
无人知晓那写信之人是谁，也无人知晓他为何能有如此威势。
但那道剑意不会说谎，那是能让妖皇境强者都心生忌惮的力量。
一夜之间，各大势力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涂山
涂山红红指尖捏着那封信封。
她垂眸看着信封上那道剑痕，眉梢微挑，转而看向立在一旁的涂山容容。
容容一身绿裙，正指尖轻点，细细感知着信封上的气息。
“容容，你怎么看？”
涂山红红开口。
容容收回指尖，抬眸迎上红红的视线，“应当是出大问题了。”
“牧清寒他如今忽然主动传信，还以这般强势的剑意作引，定然是需要集结所有能调动的力量。”
红红闻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就不怕他是想把我们妖族一锅端了？”
容容闻言一噎，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自家姐姐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片刻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姐姐，你别和翠姐姐学坏了。”
“牧清寒虽说是人类，但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且他与我们涂山素有渊源，还有雅雅姐这一层关系。”
“若真要对妖族动手，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开个玩笑而已，容容别太认真了。”
红红轻笑一声，收敛了几分，神色重新变得凝重。
“那依你所见，我们应该怎么做？”
“去是一定要去的。”
容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封信上的剑意虽淡，却带着一股紧迫感，绝非无的放矢。”
“或许接下来的事情，会关乎整个妖族的存亡，不，甚至可能是整个圈内生灵的生存。”
她顿了顿，指尖再次抚过信封，声音压低了几分。
“能让牧清寒他忽然集结我们所有妖族强者，除了姐姐你说的‘一锅端’这种情况之外，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红红眉峰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圈外。”容容吐出两个字，语气沉重。
“圈外出问题了。或者说，三少爷出问题了。”
她抬眸看向红红，眼神锐利。
“姐姐你最近有没有仔细感知过？那个挡住圈外生物的圈，它的力量，变淡了。”
红红闻言，瞳孔微缩。
圈…变弱了？！
“难怪……”
红红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难怪他会如此急切地召集所有强者。”
“若是圈外的东西进攻而来，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挡。”
涂山容容点了点头，补充道。
“若是圈的力量变淡，要么是三少爷那边出了变故，要么就是圈外的敌人已经强大到足以撼动圈的阻拦。”
“无论哪种情况，都容不得我们怠慢。”
红红将信封收起，语气坚定：“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动身前往道盟。”
………
正午
道盟
高台之上
牧清寒看着下方的一众强者，白衣在风中狂舞。
后面断断续续还不断有强者前来，这里几乎已经汇聚了圈内所有的顶尖力量。
四大妖皇，数十名大妖王，道盟高层，面具团全员以及近千名妖王。
往日里难得一见的强者如今竟奇迹般地都出现在了这里，众生灵看着周围的出了名的强者，内心无比震惊。
他们没想到，牧清寒居然真的能将世间强者全都聚集起来。
他们也不明白牧清寒到底想做什么。
“牧清寒！我等已经遵循你的话来到了此处，为何你一直沉默不语？！”
一声怒喝陡然传出，打破了死寂。
说话的是一位青面獠牙的妖王，人身蛇尾，周身盘绕着毒雾。
他本就因被一个后辈召唤而来心存不满，此刻见牧清寒立于云端迟迟不发一言，积压的不耐彻底爆发。
“你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拿我等顶尖强者当作戏耍的玩偶不成？！”
此言一出，下方不少强者眼中都泛起附和之意。
是啊，他们或为一方霸主，或为一族之主，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天地颤三颤的人物？
如今放下身段齐聚于此，换来的却是牧清寒的冷眼旁观，这份轻视如何能忍？
不少人已经暗暗催动妖力，周身气息愈发凛冽，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他们以为，他们这么多强者，总能和牧清寒一人扳扳手腕了吧？
他们以为，他们这么多人，总能在牧清寒面前发泄一番不满了吧？
但他们似乎忘了，那一人一剑那极致的强大，他们似乎忘了，当那白衣站在他们身前时，那极致的恐惧。
他们也没注意到，当他们吵闹时，人族强者看过来的目光。
然而，面对这般质问与威压，牧清寒只是缓缓垂下眼帘，淡淡瞥了那妖王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既无怒意，也无嘲讽，却带着一种漠视蝼蚁般的淡然，仿佛对方的咆哮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聒噪。
蠢货…
就在那妖王被这眼神激怒，正要发作之际——
一道倩影骤然划破虚空！
只见牧清寒身旁，那抹一直静静伫立的蓝衣身影陡然消失。
速度快到极致，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
下一秒，涂山雅雅已出现在那妖王身前，发丝如瀑，裙摆翻飞，那张娇俏明艳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唯有眼底的酷寒。
不等那妖王反应过来，无数冰棱凭空凝结，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冰刃，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刺穿了他周身的毒雾，直接刺入鳞片，深深扎进皮肤！
“嘶——”
妖王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强悍的妖躯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墨绿色的血液顺着冰棱滴落。
涂山雅雅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闭嘴。”
仅仅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威严，让那妖王浑身一僵，竟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涂山雅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一只小蛇，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竟对清寒如此说话？
牧清寒的强大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他体内那磅礴的力量如同无边大海一般。
即使是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池。
这蝼蚁一般的虫子，怎么敢的？
这一刻，整片空域彻底死寂。
所有强者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涂山雅雅身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见了鬼一般。
妖皇？！
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
怎么做到的？
涂山雅雅她…竟然是妖皇？！
“怎么可能？！不久前听闻她还只是大妖王，何时竟突破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众人看向涂山雅雅的眼神充满了震撼。
涂山雅雅虽是涂山翘楚，天赋异禀，但在众人印象中，距离妖皇之境仍有不小的差距。
如今却突然展现出如此恐怖的实力，这如何不让人疑惑？
这如何叫人不震惊？
就连立于另一侧的涂山红红与涂山容容，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涂山红红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欣慰的笑意。
那抹蓝色的身影在云海中显得愈发耀眼。
涂山容容眼底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姐妹二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眼中都透着为涂山雅雅感到的骄傲与欣喜。
涂山雅雅似乎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解决了聒噪的妖王，便转身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牧清寒身旁。
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那震慑全场的一击，不过是随手为之。
而云端之上的牧清寒，自始至终都未曾挪动半步。
只是看着下方一片哗然的众生，眼底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人…终于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