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鸡屎黄围巾

  赏洛砚修一个白眼,白桃拎着水盆和保温桶走人。

  切。

  以为说两句腻歪的骚-话,她就能喜欢他!

  搞笑。

  白桃背影从容,独留下洛砚修一个人立在原地,错愕抬手,温热的手掌盖住白桃触碰过的部位。

  白桃刚才捶他一拳。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手会疼的!

  吴建军单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端着玻璃茶杯,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路过水房,想着顺路接杯水,一进来,看到洛砚修挨了打,还乐在其中的**样。

  “啧啧啧。”

  吴建军吧唧嘴,惊讶到说不出话。

  这还是他那位气场生人勿近,母蚊子见了,都被吓的绕路飞的好兄弟洛砚修吗?

  “结婚结婚,结了让人头脑发昏!”

  吴建军看不下去了,茶水也不喝了,调头走人,以免沾上好兄弟的晦气。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有什么想不开的?

  找女人结婚,生出一堆哇哇乱叫、住他房子、花他钱、惹事气他的小兔崽子。

  算了算了。

  结婚生孩子的人,好日子过够了,脑子都有病。

  他还是继续打光棍吧.......

  四嫂吴蔷薇眼窝深陷,惊悸忧思,长期睡眠不足。

  饭后,医生给她注射安眠的药物。

  白桃坐在床边,待到四嫂熟睡,她轻手轻脚离开医院。

  “白同志,你回来了。”

  家属大院门前站岗的卫兵,点头和白桃打招呼。

  “是啊。”

  白桃露齿一笑,视线注意到在门外徘徊的陌生身影,看样子不像是大院住户。

  “他是谁家亲戚?”

  白桃以为男人是来大院探亲的,马上到年关了,提着烟酒糖茶走亲戚很正常。

  但回头,仔细看了看,那男人两手空空,一颗糖都没拿。

  不像是来探亲,像是来打秋风的!

  “他说他对象在大院里当保姆,俩人吵架了,对象不肯见他,他联系不到人,有时间就来门口转一转。”卫兵无奈道。

  **大院禁止外人出入。

  男人是个胆小怕事的,不吵不闹,在门口溜达,溜达累了,就蹲在大门口的树底下歇口气。

  他们上前驱赶,男人也不反抗,听话走人。

  没一会儿,又出现,从距离门口几米远的大树底下,移到十几米远的大树底下,再移到几十米远的大树底下……

  “属驴的,踢一脚转一圈,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白桃当笑话听,侧过头,看向百米开外的男人,卫兵再赶几次,他是不是就要出首都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白桃和卫兵简单聊了两句,走进家属大院。

  洛家洋楼一楼正厅,民警坐在沙发上案例询问口供,老两口坐在另一侧配合调查。

  民警问什么,他们就回答什么。

  “感谢配合,基本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您孙子指控贾珍珠对他下药,我们需要搜一下贾珍珠的房间,看能不能找到有助于破获案件的证据。”民警合上笔记本,起身说道。

  “没问题。”

  洛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手指向白桃曾住过的保姆间,“我小孙子媳妇搬出来后,一直是贾珍珠在住。”

  民警看向风尘仆仆回来的白桃,“白同志,请问房间里还有你的东西吗?”

  白桃张了张嘴,刚想说没有,又把话收回去,转而道:“我也不记得了,这样吧,我陪你们一起进去看一看。”

  “可以。”

  推开保姆间的门,民警们最先走进去。

  白桃站在门口,环顾房间内的摆设。

  一张床,一个衣柜,几乎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民警掀开床垫,从床板下面扯出来一条旧围巾。

  鸡屎黄的颜色,很扎眼。

  其他民警凑过来,仔细检查一番。

  确认只是一条围巾,没有什么特别的。

  民警们没有深究,准备放回原位。

  “等等,能让我看看吗?”白桃适时开口,试探问道。

  “当然可以。”

  民警礼貌递出围巾。

  以为围巾是白桃的,打量着白桃,纳闷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居然会戴这么丑的围巾。

  白桃:“谢谢。”

  指腹抚过围巾的麻花纹,双股织的,针脚有些特别。

  围巾不是白桃的。

  并且,白桃也没见贾珍珠戴过。

  白桃眸色浅浅,盯着手里的围巾,眼前莫名闪过大院门口蹲在树下的男人。

  隔着距离,白桃看不大清男人的样貌。

  但她记得很清楚,那男人手上似乎戴着一双相同颜色的棉线手套。

  联想到贾珍珠的检查报告。

  医生确诊她近期发生过性-关系。

  和谁发生的性-关系,医生无法辨别……

  想到这,白桃肩膀颤抖,仿若瞬间被打通任督二脉。

  究竟是她在恶意揣测,还是误打误撞,猜到真相!

  证实一下就知道了。

  白桃拿着围巾,跑出洛家,气喘吁吁来到院门口。

  那个陌生男人还在树下。

  太好了!

  白桃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擦掉额头的热汗,正要走过去。

  树下的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许是等累了,慢悠悠走去公交站,投币走进公交车。

  白桃:“!”

  卫兵看着白桃焦急的样子,出言询问:“白同志,出什么事了?”

  白桃望着前方还没关上的车门,灵机一动,愤怒指控道:“那个男的,刚才咱们提到的那个,他偷我钱包,一定要帮我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