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打**

  白桃双手托腮,手肘撑着膝盖,看着熟睡中的洛砚修,男人高而厉的鼻骨打下阴影,生病的原因,冷白肤色染上不深不浅的红晕,双眼紧闭,薄唇线条刚硬有力,勾勒出立体感的侧脸轮廓。

  都说儿子随妈,白桃每天面对这张脸,忍不住好奇洛砚修的母亲会是一位怎样的绝代美人。

  洛家全家上下,没有一张洛砚修母亲的照片,洛家人也不大会提起她,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这位英年早逝的斯拉夫美人,究竟是怎样一副尊容,白桃只能从洛砚修的脸上窥见一二。

  墙上,挂钟指针转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白桃再次伸手去摸洛砚修的额头。

  嗯,不烫了。

  白桃想起一句古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狗男人的恢复能力蛮厉害的!

  白桃惦记着四嫂,没胃口吃饭,早早洗漱**。

  年终岁尾,各单位都忙起来了,为迎接上级部门检查,大嫂杜梅吃过晚饭,出门去单位加班。

  凌晨,夜深人静,家属院都睡下了。

  白桃被热醒,踢开被子,无意间听到响动,状似从老大两口房间传出来的。

  杜梅值完夜班回来了?

  白桃恍惚睁眼,这才发现洛砚修半个身子瘫在她身上,皮肤又红又烫,整个人热的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喂,你还活着吗?”

  白桃忙拉开床头灯,伸手推了推昏睡不醒的洛砚修。

  温度不是降下来了吗?

  怎么又发烧了!

  白桃忙去拿药箱,找到温度计,夹到洛砚修腋下。

  过了几分钟,取出来,对着灯光,看着温度计上的水银条。

  “39度5!”

  再烧下去,就成**了。

  白桃扯过外套,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洛砚修,披到身上,出门找人把洛砚修送到医院去。

  “别,不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吊灯刺眼的光亮下,洛砚修幽幽转醒,人还没完全烧糊涂,修长的手指拉住白桃衣角,声音嘶哑,感觉自己骨头缝里都在向外冒热气,大脑晕眩,腹腔翻江倒海,仿佛血液逆流,他无力招架。

  白桃:“你在怕什么!生病不去医院,万一真出个好歹,我怎么向你家人解释!”

  她和洛砚修睡在同一张床上,洛砚修拖着不去医院,如果出现任何闪失,洛家人是要责怪她的。

  再说了,洛砚修真烧成**,忘记和她的约定,等她孩子生完,没办法离婚。

  她岂不是有要一拖四,三个孩子,一个傻丈夫,会拖累死她的!

  “不行。”洛砚修也是倔脾气,手指攥紧白桃的衣摆,唇瓣干裂起皮,眼神涣散失焦,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死掉,“水,我要喝水。”

  白桃拧眉,洛砚修中什么邪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让洛里人知道,病成这样,打死也不去医院?

  白桃拗不过他,夫妻一场,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情不愿地端起床头的水杯,走过去,扶着洛砚修汗湿的大脑袋。

  洛砚修仿若搁浅的鱼,大口大口的水吞进如同嵌着刀片的喉咙里,意犹未尽的喝下一整杯水,这才恢复几分力气。

  他疲惫的掀开眼皮,指向药箱里,“解毒血清,静脉注射50毫升。”

  白桃惊道:“你中毒了?”

  划破洛砚修后腰的凶器上涂了毒药!

  “快去。”

  洛砚修体内强烈的不适,让他后知后觉敌人刺向他的那把刀,即是用来防身的,必要时刻也会用作自我了断,从而保守住秘密。

  洛砚修小看了敌人破釜沉舟的决心,正是有这群不要命的穷凶极恶之徒,他更不能死。

  等他身体好起来了,他要和他么斗到底!

  遵循洛砚修的指示,白桃拿出药箱里的一小瓶药剂,无色无味的液体,和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这个东西,小小的一瓶就能解毒?

  人命关天,白桃来不及多想。

  “针管从瓶口**去,把里面的血清抽出来。”

  “...哦。”

  洛砚修指挥,白桃笨手笨脚的执行。

  “静脉注射。”洛砚修咬牙硬撑着,伸出青筋蜿蜒虬结的长胳膊,手握成拳。

  “静脉?”

  专业术语,白桃不懂。

  她去过医院,护士打针的时候,用类似皮筋的东西,在手腕勒紧,手臂上的血管就显现出来了。

  洛砚修说的静脉注射,就是把药注**血管里?

  白桃半蒙半懂的去药箱里找,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勒手的皮筋。

  “要不…你自己来吧。”

  白桃不敢乱动下手,专业事交给专业的人做。

  “我没有力气。”

  洛砚修只是说了几句话,已然汗流浃背,醒来不到几分钟,嘴唇乌紫,整个人如同过水面条般绵软无力,别说打针,喘口气都费劲。

  “那怎么办?”

  白桃举着注射器,大脑是懵的,看着洛砚修半死不活的样子,她跟着害怕,牙齿都在抖。

  洛砚修停了几秒,缓了缓说道:“把我翻过来。”

  “?”

  狗男人说把他翻过来!

  白桃反应慢半拍,放下注射器,扯着洛砚修沉甸甸的胳膊腿,咬牙把洛砚修翻了个面,后背面向她。

  洛砚修指挥:“脱裤子。”

  牵扯到后腰的伤口,洛砚修能清晰感觉到皮肉撕扯的感觉,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先解毒要紧。

  白桃:“?”

  打针怎么还脱裤子。

  白桃不理解,但尊重,闭眼一把扯下洛砚修的长裤和**,滚圆的**,随着脱裤子的动作,随之颤了颤。

  “打**上。”

  肌肉注射,有助于人体吸收药物,操作起来更方便。

  洛砚修把面埋在被子里,毒性太强,他快要撑不住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桃身上。

  看着洛砚修白花花的一对**,情况危急,白桃来不及有任何非分之想,硬着头皮往前冲。

  学着医院护士打针前的准备工作,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在皮肤上打圈消毒。

  冰凉的触感,让洛砚修身体一抖,不由抿唇闷哼一声。

  “打针就打针,别发出稀奇古怪的叫声。”

  白桃本就紧张,刚蓄力抬手,准备下针,洛砚修一嗓子喊出来,她手一歪,差点扎偏了,扎到自己手上。

  一鼓作气没成功,白桃不由更紧张了。

  她记仇,一巴掌扇在洛砚修的**上。

  “把嘴闭严实了,不许再发出声音。”

  洛砚修又惹白桃不开心,军队里摸爬滚打长大的铁血硬汉,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被打**。

  他羞耻的抿紧唇瓣,耳根子更红了,趴好乖乖听话,任由白桃双手握住注射器,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般,一针扎到他的**上。

  “嗯~”

  洛砚修身体一个激灵,白桃一针下去,不像救人,像潘金莲谋杀亲夫。

  伴随着冰冷的液体推进身体里,洛砚修脑袋一歪,失去意识。

  白桃用力拔出针头,瞧着洛砚修人事不省的样子,白桃咽了咽口水,暗道不妙,凑近些,两指并拢,小心翼翼放到洛砚修鼻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