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第2548章

小说: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11-14 05:48:42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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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雪都在她走入殿前时轻轻滑落,仿佛她与这座城隔着一层目不能触的气。

  她面容平静,唇色极淡。

  却没有人敢直视她的目光。

  因为她是公主。

  也是将要被记入大疆史册的人。

  无论将来功过如何。

  宫门守卫见她归来,尽皆俯身。

  无人敢多言。

  拓跋燕回只是抬手,薄薄一声:

  “去传拓跋蛮阿。”

  声音轻。

  却像是拂过铁刃的指尖。

  带着无形的命令。

  拓跋蛮阿 ——

  大疆皇室远支侧系出身,少年时随拓跋努尔征西立下数次军功,因论功行赏受封为辅政大臣。

  大汗未归期间,他手握“通关密令”,代行边关调度与军政处理之权。

  表面恭谨忠诚,心思却深,野心极重。

  与拓跋燕回之间——

  他既觊觎权势,也对她存有私欲。

  这两者交缠,使他对拓跋燕回毫无防备。

  没过多久,辅政大臣拓跋蛮阿匆匆赶来。

  他身着大臣冬朝服,狐裘厚重,鬓角因为连夜操持朝务而略显疲色。

  但目光中,却藏着极深的野望与自得。

  见到拓跋燕回,他先是恭敬一躬。

  随后嘴角却压不住地扬起了一丝笑意。

  那笑意藏得并不深。

  甚至近乎灼热。

  “殿下。”

  “许久未见。”

  拓跋燕回盈盈一礼,语调温和。

  “蛮阿大人辛苦。”

  “殿下归来,便是我大疆之幸。”

  “今晚可愿与我共膳?”

  这句话一落。

  拓跋蛮阿心中那一丝积压许久的欲念与念想,便像被人轻轻推了一把。

  推入火里。

  他几乎立刻答道:

  “殿下相邀,是臣之荣。”

  这句话里没有丝毫迟疑。

  甚至连礼法分寸都淡了半分。

  拓跋燕回轻轻一笑。

  笑意极浅。

  却恰到好处。

  既不拒人。

  也不迎人。

  像是在水面上轻轻落下一片雪。

  “那便请。”

  ……

  夜色深沉,宫灯亮起。

  殿中暖火映照金纹,香烟缭绕,如同在深宫深处燃烧着某种看不见的命运。

  席上,拓跋蛮阿亲自更衣整饰,神色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与企盼。

  拓跋燕回举杯,眉目温柔。

  她的声音很轻。

  “蛮阿大人肱骨之任,支撑朝政。”

  “兄长信你。”

  拓跋蛮阿一愣,随即笑容更盛。

  “能为大汗解忧,是臣之幸。”

  他看着拓跋燕回,眼底是被野心与情欲缓慢烫热的火。

  “殿下。”

  “若大汗还朝,若大疆得胜……”

  “你我两族之间……或许有更亲近之时。”

  这话说得轻。

  却已然踩入情与权的深泥。

  拓跋燕回的笑,淡得如雪将融未融的冰。

  不拒。

  不应。

  不怒。

  不喜。

  只是一瞬的垂睫。

  那一瞬里什么也看不见。

  “蛮阿大人果然心怀天下。”

  话音未落。

  殿门忽然被一股力量猛然推开。

  风卷雪进。

  烛火全部被吹得摇动。

  影子在墙壁上骤然拉长。

  铁拳踏雪入殿。

  盔甲未卸。

  刀未入鞘。

  带着刚从风雪和杀意里抽出的凶锐。

  殿中侍女与宫卫尽皆惊呼而退。

  拓跋蛮阿猛然转身。

  “大胆——”

  话未说完。

  铁拳无言出手。

  一步跨进。

  手如铁钳。

  扣住拓跋蛮阿肩颈。

  力量重得几乎能将骨直接捏断。

  拓跋蛮阿连反应都来不及。

  整个人被压得跪倒在席前。

  拓跋燕回没有动。

  只是轻轻放下酒杯。

  放杯的声音极轻。

  却比殿中所有风雪声都清晰。

  拓跋蛮阿瞳孔剧缩。

  “殿下——”

  拓跋燕回抬眼。

  眼中没有怜悯。

  也没有犹疑。

  只有被时间和心火打磨出的决意。

  “你握着通关密令。”

  “所以你必须先倒下。”

  拓跋蛮阿呼吸急促,极力挣动。

  “你叛国……”

  “你叛的是整个大疆——”

  拓跋燕回截断他。

  声音极轻。

  “我不是叛国。”

  “我只是不想……我的国,被你们这群人毁掉。”

  没有辩解。

  没有解释。

  一句话。

  像刀。

  将大疆的未来与她自己的命,一并压在锋刃上。

  铁拳捏住拓跋蛮阿的手腕,将他袖中暗囊扯出。

  一封紫金龙纹密信落在案上。

  上面是拓跋努尔亲刻的令印。

  通关密令。

  军中调度生死枢机之物。

  得之者,可调边防兵马,可开边境关防。

  铁拳看向拓跋燕回。

  拓跋燕回点头。

  “去。”

  铁拳转身。

  披上夜雪。

  步伐如铁。

  未有片刻停顿。

  ……

  夜色深沉。

  关外风口。

  大尧军旗被雪压得低沉。

  却没有折断。

  他们静静驻扎在大疆边关之外的白地上。

  不点火。

  不发声。

  仿佛埋藏在雪里的刀。

  一旦抽出,便是直指心脏的那一刃。

  铁拳带着密令,带着几十名换上大疆盔甲的亲卫,骑马抵达关口。

  守关将领见到印信,立刻俯身。

  “北线军回?”

  铁拳压低声音。

  沙哑,沉冷,像是从血里碾出来的。

  “平阳前线遭遇恶战。”

  “我军大败。”

  “需入关整顿。”

  “快开城门。”

  守将一怔。

  战报未至。

  但密令在前。

  他没有资格质疑。

  更不敢耽搁。

  “开门——!”

  沉重的铁城门在风雪里缓缓上升。

  大尧军阵在静默中,缓缓踏入。

  没有一声呐喊。

  没有一声铁甲撞击的声响。

  他们大多连呼吸都压住了。

  雪落在铁甲上。

  落在刀锋上。

  落在已经被命运推开的城门上。

  城门落下的那一刻。

  铁拳回头看了一眼。

  眼中没有喜。

  也没有怒。

  只有一种极深、极深的决心。

  仿佛他知道。

  自此之后。

  再无回头之路。

  ……

  而这一切尚未传至平阳。

  尚未传至拓跋努尔。

  尚未传至那三十万铁骑的耳中。

  风继续吹。

  雪继续落。

  三日之期。

  正在靠近。

  而翻动整片战局的那只手。

  已经握住了城门之钥。

  ……

  公主府内。

  偏房很冷。

  窗缝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

  拓跋蛮阿被反绑在柱上,麻绳勒入皮肉,早已磨破。

  他整个人侧靠着木柱,呼吸急促,眼中带着压不住的怒意与惊惧。

  他原以为那顿酒宴,是今夜的良机。

  是他与拓跋燕回进一步巩固关系的时机。

  却没想到,酒过一巡,刀锋已在颈侧。

  生死一线,从未有如此逼近他的骨肉。

  他挣扎。

  手腕被磨出血痕。

  麻绳却纹丝不动。

  他咬着牙。

  眼中闪着仿佛要从黑暗里撕开一线缝隙的狠意。

  可他越挣,绳越紧。

  力气消耗到一定程度后,便只剩沉沉喘息。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是轻的。

  细的。

  不是铁拳,也不是拓跋燕回。

  是府中侍女送水的声音。

  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股热水带着雾气被端了进来。

  侍女垂着头,却还是在抬眼的一瞬,看见了被捆的他。

  拓跋蛮阿心神一动。

  目光急促地朝她看去。

  不是慌。

  而是一种非常清楚、有目的的求生意识。

  他开始用眼神示意。

  示意她靠近。

  示意她停下。

  示意她听。

  侍女愣了一下,没有动。

  拓跋蛮阿眼中锋芒更深。

  他不是第一次在生死边缘求存。

  他知道,什么样的眼神能让人相信他。

  他微微抬下巴,指了指自己被堵住的嘴。

  侍女迟疑片刻。

  最终还是走近了两步。